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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靠譜的旅行-委內瑞拉行記 9

作者:lx****2

第四步 3天2晚的天使瀑布團游(ANGEL FALLS TOUR) 早晨起來, 天開始陰陰的下開了小雨。 每當我們轉移的路上, 仿佛都會下雨, 這是留人天啊!可惜, 我們的心思, 已經飛了, 飛向那6百公里外的天使瀑布。 天使瀑布, 是世界上落差最大, 高979米, 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遺產的自然景觀, 位於委內瑞拉的玻利瓦爾省洲的卡奈瑪國家公園(CANAIMA NP)。 就是美國動畫片《UP》裡, 卡爾爺爺的小屋, 和它的熱氣球, 飛向的那個夢想中的地方。 所以, 你可以理解為, 我們, 都是為了夢想! 我們圍著停車場, 開始尋找口花花喬治大叔的小破韓代車,
但是沒有。 從西蒙屋子裡出來的那位大叔, 竟然一句英文不講, 這下好, 這一路估計要清靜了。 而大叔的車, 他那側的玻璃已經支離破碎了的, 被膠帶蒙著根本看不到倒車鏡, 不過, 車倒是豪華了些。 西蒙, 跟兩個丫頭擠在了後面。 他的目的地是我們過來的奧爾達斯港, 會比我們早一個小時下車。 他要從那裡, 飛到海邊去度假, 是真的享受陽光海水沙灘的度假, 不再有自虐。 他的苦頭都已經吃過了, 他是先去看了瀑布, 再來爬的山。 他的鼻頭和耳朵, 還殘留著那個行程中被嚴重曬傷的戰績。 我們爬山的階段, 一直是我提供給他防曬的面霜, 他才沒有徹底破像。 這孩子, 也太不知道金貴自己了! 有他同行也好, 至少我們有了翻譯。
大叔竟然把我們帶到喬治大叔加油的加油站去吃早點。 那裡, 也是一個小瀑布的觀景點, 有兩家餐館, 賣簡單的早餐。 我拍完片子沖進餐廳的時候, 敏已經消滅掉了一塊蛋糕, 兩個雞蛋。 我要了兩杯咖啡, 紅把她的煮蛋推給我, 說請我吃的。 她自己已經又點了兩個煎蛋。 我雖然不明白為啥紅今天這麼“大方”, 但, 不就是個蛋嘛!如果不是紅一上道兒就表明了姿態要斤斤計較到一清二楚, 照我的習慣, 肯定是不問誰的抓了就吃, 吃了再說。 有人搶著買單最好, 沒人買我就兜著。 我跟成日和仙之間, 從來都是一筆糊塗帳, 仿佛從來沒算清楚過, 我仿佛就不是能把帳算清楚的人, 那倆也是一個賽一個的稀裡糊塗。 我們都很習慣, 大數上能清了就不錯了。
而這一路, 紅和敏每每必然把帳算到分毫不差, 讓我很有點兒不能適應。 所幸, 不用我算帳。 她們倆問我要錢我就給, 給我錢, 我就收著, 我不用有數, 這倆都賊有數, 而且肯定錯不了! 既然紅都能如此“慷慨”, 我也就毫不客氣地把那個煮蛋吞了下去。 然後, 看著紅的煎蛋有些誘人, 也點了一份兒。 紅竟然把單都買了, 花了一百多BSP, 讓我有些“受寵若驚”啊! 我不能多吃蛋黃, 紅這個早晨, 就一個人吃了四個蛋黃!這孩子, 需要這麼補腦嗎? 喬治大叔承諾的, 回程要是白天, 可以一路走一路玩兒, 帶我們去看看沿途的瀑布, 到了這位大叔這兒, 就全都省略了。 一路, 紅基本都在睡覺, 敏則基本都在吃。 我則看書打遊戲都暈車,
無聊到試圖記路玩兒。 委國的路況真不是一般的糟糕。 大叔每過一個檢查站, 都得開門來打招呼。 每過一個限速帶, 都有底盤被刮到的風險。 這一天的車, 坐得很是累。 後來, 我們在路上買了些泯蕉, 番茄, 仙人果和桔子, 邊走邊吃。 而冀望中的熱帶水果-芒果, 木瓜啥的竟然沒見到。 而大叔則停了兩個地方的超市, 試圖買到平價的牛奶, 結果也都沒有。 這個我們語言不通, 沒搞明白, 為啥牛奶在這個國家也是緊俏商品? 漫長的一天后, 我們先送別了西蒙, 而後, 沒有進玻利瓦爾城, 而被“拐賣”到了一城邊的莊園裡。 莊園的圍牆佈滿了鐵絲網。 大門是上了鎖的, 裡面養著咆哮的狗群。 女主人挺著大肚子來給我們開門, 跟司機說了什麼我們是一句沒聽懂。
我們則既來之則安之。 下車的時候, 紅拉著自己的箱子, 自顧自地晃蕩了進去。 我和敏, 則背著自己的大包, 還得拿著公用的吃喝。 而紅對於我們的狼狽熟視無睹。 敏的脾氣上來了, 我起初以為她餓了, 後來才知道, 她是在氣紅這個甩手掌櫃!她從來沒有意識搭把手幫人, 也沒有概念我們是一個集體!她爹的囑託, 看來只是讓我們多擔待著她啊!這孩子, 本性不壞, 但, 缺乏“做人”的意識。 老闆是德國人叫皮特。 我們, 更加震驚地被分派進了兩間豪華草棚中。 有空調, 只是沒有蚊帳, 卻有劇多的蚊子! 我們在大花園裡, 觀賞著小動物園裡的稀有動物, 從地上隨便撿了一堆芒果來吃, 不要錢的總是吃起來很爽的! 這個院子在當地算赫赫有名, 在美國的點評網站也是名列前茅。我們,被這豪華的園林式酒店再一次震驚了。TINO,你還沒有收到我們一分錢呢! 晚飯和早飯,據說都是不包的。我和紅都點了最貴的魚,配菜有土豆。按照YY的說法,如果是自己付自己的帳單,當然是要對自己好點兒,點最貴的;而大家分帳的話,則要盡可能的便宜,這是人品問題。這和俺們家老爺子的基礎教育不謀而合。我們這一路都是自己付自己的帳,所以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而敏則點了德國香腸。而食物上來的時候,敏被震驚了,幾乎是憤怒地問:就只有兩條香腸? 連點兒酸菜都沒有!這個份量,敏肯定是吃不飽的。而能讓敏發脾氣,除了被紅氣得,就只能是餓的了。我和紅,不約而同地分了一塊魚給她,把三人份的麵包都給了她一個人,才總算是安撫了她的情緒。 飯後,紅決定留下來等著皮特討個說法,對於我們下面的行程,怎麼安排的,我們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而皮特是這裡唯一會講英文的人!他,也將是唯一能告訴我們下面該如何的人。 敏可能覺得不應該讓紅一個人等,這是三個人的事兒。敏是三個人中最懂“做人”的一個。而我則覺得這麼點兒小事,紅一個人就能解決也不必要搭上三個人都在這兒喂蚊子,紅可是全副武裝地有備而來的。我準備先回房了。臨走,交代紅,問下皮特,多少的匯率可以跟我們換些錢,借了一部分給敏後,我的錢也不多了,我們都需要再換些錢。紅問我多少換,我說50保底吧,看看能不能換高點兒。 我剛一轉身,紅就跟敏嘟囔:“自己不幹讓我幹,還要幫她講價。。。。。。” 我一聽就火了。轉身對紅丟下一句: “你不用幫我換了,我不需要了,我還夠用,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你不需要幫我幹什麼,謝謝你,我不換了!”說完,轉頭就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越想越氣!見過不識人間煙火的,但沒見過紅這樣“心直口快”的! 不是我沒錢了,是敏真的沒錢了!而敏還準備扛著,扛到好匯率的出現!可是,我把錢借給了她,我就扛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這倆丫頭回來了,向我通報結果:明天一早7點,皮特會派車送我們去玻利瓦爾城機場,搭乘小飛機進卡奈瑪國家公園。行李,可以寄存在皮特在玻利瓦爾城機場的辦公室裡,只帶必須的。到了那邊,會有人接應我們。敏遞給我一堆委幣,說她換了50美金,也幫我換了50美金。還了我之後,她其實又沒剩多少了。我很懷疑她是否能挺過這次瀑布之行! 紅仿佛早忘了10分鐘前的那一幕,若無其事地說:“我們問了,人家皮特說了,50,YES OR NO,沒得講價,他很拽的。他說他們的員工一個月的薪水才幾百委幣,我們也好意思跟他講價?” “好,謝謝,我知道了。”我也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跟這孩子嘔氣,那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她是信口開河習慣了,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轉身就忘!幸好,我最大的優點也是不記仇。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皮特的司機把我們送到了機場,告訴了我們一個名字,皮特的弟弟的名字,說只要打著這個旗號就能拿到票。 我們在機場裡很無助地跑來跑去,沒幾個人會講英文的。後來發現,那個換票的小姐,倒是講著一口流利的英文。我們湊過去問怎麼換票,小姐問我們要憑據,我們什麼都沒有,就說出了TINO和皮特弟弟的名字,竟然,小姐就收驗了我們的護照,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個航班號,和我們三個人的名字。然後告訴我們到對面去買機場稅票,35BSP一人,然後就可以過安檢等著上飛機了。這個國家,竟然一個人的名字,就可以通行無阻,我們算是領教了! 而那個安檢純屬虛張聲勢的。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機場的安檢也不例外,不是由員警或者地勤之類的來監管的,而是士兵,而我們不過象徵性地,除了武器彈藥別的什麼都可以帶地,過了安檢。 小飛機只有18人坐,仿佛每一個小時就有一班起降。一個主駕,一個副駕,當然沒有空乘了,裝滿了就走。我們很快,就顫顫巍巍地給送到了卡奈瑪。接應的小導遊,說我們之後還有17個人,我們將會有一個大部隊! 機場就是開放式的,一個草棚下全是買紀念品的,還有防曬油,驅蚊水,和雨衣。這基本也就是你在這個地方最必須的所有東西了。 接近中午了,才被一部大篷車拉到住宿地,還不能入住,據說前面的人還沒有走。我們只能在空曠的大餐廳裡活動。 集結的節奏是拖拉的。小導遊說今天的活動要下午兩點才開始,飯要1點才開,這之前的時間就自由活動了。 我們去附近的湖邊繞了一圈兒回來,也只打發掉了半個小時。百無聊賴中,那倆丫頭竟然被小導遊忽悠著準備去坐小飛機看瀑布。我因為害怕小飛機壓根兒就沒想這事兒。而在導遊向我們講解路線的時候,眼睛的餘光中,一個身影晃進了餐廳,我已經知道那是誰了。 像所有的相好(按照YY的釋義,相好-相熟要好,簡稱相好)一樣,我們這夥人,彼此間都有足夠的默契,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管多久沒有對方的消息,從來都沒有感覺陌生過,也許,就因為我們是同類吧!我和P同學,竟然在這裡相遇了。他出發前發的消息,含糊地說了這種可能,但人在旅途,我是分秒必爭的人,他是突發奇想的人,實在是不能期待的。然而,我們竟然真的,就這麼遭遇了! 我竟然,又是很中性地用握手來跟他打招呼的。 “你終於,還是來了”我說。 “是,你知道的,我都是臨時決定,已經趕不上你的計畫了。”P同學接下來就開始講述他這一路的風塵僕僕了。 “而且,我這次一出來,TINO就說,沒票了,他弄不到機票,連巴士票也沒有。我直接跟他說,你別管了,我自己解決。然後就一站轉一站地曲線過來,頭一段車上有個講西班牙的哥們兒,帶著我,把我扔上了車,我到集合地點的時間,跟TINO要求的一分不差,晚一分,估計就要被甩下了。” 雖然很輕描淡寫,但以我對這兩個國家的瞭解,他要飛巴西,然後從陸路過境進到委內瑞拉,一邊是4個小時,一邊是10多個小時的陸路交通,沒有直通車,語言還不通,我知道這個過程,是一般人所無法達到的,至少,我就做不到。然而,P同學本來就不是一般人。我對他的信服,起初是來自於無知,而後就是來自於一個又一個隨心所欲的行跡了。 我們彼此通告著這次旅行中發生的事,時間飛一樣流逝。中間還穿插進來一瑞典小姑娘,顯然在過去的三天裡,已經跟P同學混得很熟了。據說是在當地實習的,對中國充滿了嚮往,下面的目標就是能去中國,最好找個中國男人-要高大的,溫柔的,說的時候,眼神兒明明就是奔著P同學去的呀!我暈,這傢伙還真是本性不改,到哪兒都不忘忽悠小姑娘啊! 午飯我們就都各自歸位了,跟著自己的團隊一起。紅和敏顯然很想追究下P同學是誰,而對於這類八卦,我從不奉陪。 飯後,P同學過來告別,他將搭乘下午1點半的飛機離開,他要回巴西那邊,去瑪瑙斯。而我,將留下來,開始重複他剛剛完成的這一個旅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竟然有淡淡的憂傷。人生,如果可以重來,也許,一切都會很不同,然而,十年後再回頭看,我們卻都已經回不去從前了。一句保重,就是一份牽掛! 那天下午,我們的行程是去鑽瀑布。紅很誇張地換上了她的防蚊服,裡面穿著泳衣!這個裝扮,驚豔了全場,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無論大家投射過來的是什麼樣的目光,紅都全部視而不見!我豁然間開始能由衷地欣賞起紅了,這份坦然,由心向外的高度一致,實非一般人能及啊! 我們出發的時候,瑞典小姑娘竟然加盟了進來,據說是因為我們三個是僅有的不懂西語的,導遊請她來幫工做我們的翻譯。而她,顯然更關心的是從我這裡八出更多的關於P同學的底細,而我,顯然也不是她找對了的那個人。瞭解我的朋友,都對我的無知感到震驚,我從來對別人的底細都缺乏好奇心,包括有著10年交情的P同學。她想知道的,我其實不知道;而我知道的,其實是不能說的。小姑娘卻竟然,仿佛比我知道的還多! 這個下午,要走不多的路,但要鑽兩個瀑布。勇氣和衝動並存。跟老弱病殘的團友比,俺們幾個彪漢得有些扎眼,而同船的兩個日本小姑娘則嬌柔得正相反。 基本上大家都是裡面穿著泳衣泳褲,外面披著外罩,腳蹬水鞋。我很誇張地帶著防水的帶子,裝著三部相機,包括一部防水的相機,這個經常被小導遊搶了去。我們以很無畏的姿態,穿過水簾洞,探身到懸崖邊瀑布下,結果在小導遊的底片上,全然就是落湯雞的狼狽不堪。然而,那種刺激,的確是前所未有的。重要的,是我們經歷過吧。 日落時分回到營地,伙食比山裡好了很多,雖然依然缺乏油水,卻也正好減肥。 像軍營一樣的排房,沒有空調,沒有網路,只有一個像廚房裡用的那種大風扇,呼啦呼啦地吹著熱風,蚊子依然是我們的天敵。我心裡則在發愁,明晚我們要住的地方,只有吊床了。想起P同學說起這第一次睡吊床的經歷,竟然是感覺還不錯!而我,則有著深切的恐懼。 第二天,我們的車要去湖邊另外一個無比豪華的營地接上另外一夥人,據說這天的隊伍將有3條船那麼多,每條船都有十幾二十來號人。而我們,也見到兩個亞洲面孔的小帥哥,竟然是來自波士頓的中國人。他們的營地有空調有網路。不過,他們可是花了每人6百多美金的天價參加的這個團,跟我們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個營地的房子了,而我們,沒敢告訴他們我們只花了1百多,跟他們一樣的行程。 有了他們倆,我們的行程立馬熱鬧了起來。幹什麼都在一起。 我們的船,要開4個小時才能到瀑布腳下的那片河床,中間,還有一段不通船,要下來走上大概半個小時的土路,經過一個印第安人的村落,還有賣手工藝品的小窩棚,導遊說那裡的出品都是手工的,就當是支持一下土著,我果然就給所有相好,每人買了一條鏈子。之後,再上船繼續走,午飯是在一個轉彎處的淺灘解決的,抵達山腳下的碼頭後,從那裡,要再走一個小時,才能到觀景點。雖屢遭險灘,而傳說中的要下船推船之類的,我們在去的路上,卻只碰到了一次,還只有我們的小導遊跳到了激流中,古銅色的臉頰有著無比的堅毅,肌肉聳起的雙臂有著無窮的力量,低沉的嗓音發出有節奏的號子,那份矯健,那份鎮定,那份勇氣,立馬讓我對“男人”這個詞有了全新的定義!那才真叫酷斃了的男人! 小帥哥一路都在忙著拍照,紅則一路又在睡。而老天對我們最大的眷顧,就是那天的太陽,常常躲到雲層裡,讓我們不至於4個小時的曝曬著。我們是何等的幸運啊! 我們抵達山腳,也就是爬山的起點,仿佛比預計的要晚,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小導遊督促大家,節奏要加快,這就使得我們其實沒有太多的時間安靜地坐下來,好好欣賞費勁千辛萬苦才走到的這個天使瀑布。這大概也就是我只所以不喜歡參團的最主要的原因吧。我不喜歡趕路的感覺,非常的不喜歡。尤其,到此一遊,不過是拍張照片證實自己的確來過,而每個人都在等著同一個位置,拍著同一張照片。我躲得遠遠的,想拍出一張乾淨的,沒有人類痕跡的照片,卻不幸,中著了! 我驚恐中,把叮咬了右腿的東西給消滅了,但我,始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偷襲了我。我一度以為是螞蟥,並感覺到腿裡還留著螞蟥的尾巴或者是蜜蜂的刺,那些平日裡看的聽的什麼常識什麼寶典的全白廢了,慌亂中,我幾乎是本能就下了手。大家在我的驚叫中聚攏了過來。最後,竟然是一漂亮MM用鋒利的指甲,在我的腿上挖了個坑,不知道挖出了殘留物沒有,只覺得鑽心的痛。後來半條腿發燙了好幾天,才消腫,這是後話。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螞蟥啊,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因為你,而不敢去走稻城,沒想到,你在這兒等著我呢! 那之後,我就殘廢了。但輕傷不下火線,這是原則。還得繼續跟著大部隊向瀑布下寒冷如冰的瀑布池狂奔。小導遊不懷好意地慫恿大家跳下去。紅和敏,竟然真下了水,刺骨的冷,卻也讓她們異常的興奮。兩個小帥哥也跟了下去,我則負責給他們看東西,拍照片。 而更悲慘的狀況,在我們這個團隊發生了。我最最喜歡的那對委內瑞拉小夫妻,來度假的,先生是律師,太太是護士,這在委國算是上等人了,而他們甜蜜恩愛的樣子總是我在努力捕捉的鏡頭,絕對夠選美標準的太太,也總是很配合地給我的鏡頭一個甜美的笑容,我簡直是瘋狂地喜歡他們,然而,先生竟然在水中,脫臼了。我們看著他被打起了繃帶,用浴巾裹著簇擁下山,大家的心情也都跟著沉重了起來。天色,竟然也很配合地,就暗淡了下來。我們甚至,也無心欣賞風景了,只祈禱,平安就好。 回到上岸的碼頭,才發現,當晚的營地,就在百十來步寬的河的對面,卻需要船來擺渡。小導遊在監控著所有船,所有人都到齊了,才把他的嫡系部隊,我們的這艘船,擺到了對面。而我們的營地,果然就是一大排的吊床排列著。而豪華些的,貌似至少是有帳篷睡的。 那晚吃烤雞。小帥哥很老道地,開吃前,就跑到廚房,問大廚,要多了條雞翅出來。而吃完自己盤子裡的才發現不夠的敏再去要的時候,已經毛都沒了。那晚,我跑去洗澡,等我跑回來飯桌前,大家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而分到我盤子裡的,已經是所剩無幾的邊角料了,竟然也感覺沒吃飽,而我平日,是不吃烤雞的!要不怎麼說,人都是慣出來的毛病呢! 飯後,我們把分發的餅乾收攏,準備帶到下一站給那些土著的孩子。小帥哥一聽我們的計畫,趕緊把他們自己存貨的巧克力都貢獻了出來,還真是有善心的好孩子呢! 當晚,小導遊讓我們帶上頭燈,說是帶我們去會星星。一群還走得動的,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原來就是回到河邊,沒有亮光,空曠的地方,集體熄燈,果然,耀眼的星空就浮現了出來。對於久居城市的人而言,還能看到星空,是要激動一下的了。人群裡開始歡呼。而我,竟然有些麻木。我更懷念,我們在山裡看到的星空。 該到睡覺的時間了,我終於要面對我今晚的床了!我試了下那吊床,立馬就暈得找不到北了。趕緊去跟小導遊申請,腰疼,睡不了那東西。小導遊把救生衣從長板凳上挪開,說你可以睡這兒,我驚恐地看到救生衣下面瘋狂逃竄著的無數的蟑螂,無助地問小導遊:還有別的選擇嗎? “要不這裡也行”小導遊把我又帶到我們吃飯的飯桌前,那上面,在我頭燈的光柱裡,看到的是無數運動中的螞蟻。 絕望中,我回到了屬於我的吊床!我是否睡著過,我是怎麼睡著的,我竟然沒有掉下來,我竟然也沒有被凍僵,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兒!一早起來,腰酸背疼,外加頭疼!這東西,果然如某人說的一樣:看起來很美!果然,只是,看起來很美,甚至很浪漫。。。。。。P同學,你簡直太“惡毒”了,竟然跟我說,感覺很好,只是有點兒冷! 早餐前的空檔,我和小帥哥,不約而同地,跑到河邊,我們的主業都是拍風景,還外加,互拍!而我們,竟然彼此都搞不定對方的相機,出來的片子,不是過曝就是不足。這個導致,一個早晨基本是瞎折騰了。 而小導遊,仿佛也沒準備給我們留出什麼富餘的時間慢悠悠地校對光圈拍片兒,早餐後就催促著大家登船返航了。同樣的路線,同樣的漫長,同樣的無數激流和險灘。而我們的船,竟然真的如傳說中那般,擱淺了!男同學都被轟下了船,趟過的淺灘,我們成了別人的風景。幸好,也就只有這一次的擱淺,我們在中午時分,回到了出發的營地。 紅和敏,這一次,驚人一致地站到了一邊兒。她們始終是對那個出發那日就因為不夠人而沒飛成的看瀑布的小飛機的TOUR耿耿於懷,終於,忽悠著我,外加一個小帥哥,我們四個人,湊夠了起飛的人數,被導遊帶著回到機場,看小導遊跟地勤交涉,等了一個小時,我終於飛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小飛機,專門為了看一個瀑布!如果可能,我寧願像卡爾爺爺一樣坐熱氣球飛過去,而不是這個小飛機,我暈那!而且我還賊沒經驗地,悲催地坐在了副駕的座位,拍片兒的視角嚴重受阻!但我的同伴,都很心滿意足,我算是捨命陪君子了吧。

我們,午飯後,也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如同P同學三天前的離開一樣。我們看到了這個機場降落下來的最大號的飛機,估計能達載幾十號人,然而,我們卻還是要搭乘來時一模一樣,甚至航班號都一樣的小飛機回去。回到玻利瓦爾城存著我們的家當的機場,等待TINO的接應和奔向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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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的點評網站也是名列前茅。我們,被這豪華的園林式酒店再一次震驚了。TINO,你還沒有收到我們一分錢呢! 晚飯和早飯,據說都是不包的。我和紅都點了最貴的魚,配菜有土豆。按照YY的說法,如果是自己付自己的帳單,當然是要對自己好點兒,點最貴的;而大家分帳的話,則要盡可能的便宜,這是人品問題。這和俺們家老爺子的基礎教育不謀而合。我們這一路都是自己付自己的帳,所以我沒有任何心理負擔。而敏則點了德國香腸。而食物上來的時候,敏被震驚了,幾乎是憤怒地問:就只有兩條香腸? 連點兒酸菜都沒有!這個份量,敏肯定是吃不飽的。而能讓敏發脾氣,除了被紅氣得,就只能是餓的了。我和紅,不約而同地分了一塊魚給她,把三人份的麵包都給了她一個人,才總算是安撫了她的情緒。 飯後,紅決定留下來等著皮特討個說法,對於我們下面的行程,怎麼安排的,我們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而皮特是這裡唯一會講英文的人!他,也將是唯一能告訴我們下面該如何的人。 敏可能覺得不應該讓紅一個人等,這是三個人的事兒。敏是三個人中最懂“做人”的一個。而我則覺得這麼點兒小事,紅一個人就能解決也不必要搭上三個人都在這兒喂蚊子,紅可是全副武裝地有備而來的。我準備先回房了。臨走,交代紅,問下皮特,多少的匯率可以跟我們換些錢,借了一部分給敏後,我的錢也不多了,我們都需要再換些錢。紅問我多少換,我說50保底吧,看看能不能換高點兒。 我剛一轉身,紅就跟敏嘟囔:“自己不幹讓我幹,還要幫她講價。。。。。。” 我一聽就火了。轉身對紅丟下一句: “你不用幫我換了,我不需要了,我還夠用,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你不需要幫我幹什麼,謝謝你,我不換了!”說完,轉頭就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越想越氣!見過不識人間煙火的,但沒見過紅這樣“心直口快”的! 不是我沒錢了,是敏真的沒錢了!而敏還準備扛著,扛到好匯率的出現!可是,我把錢借給了她,我就扛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這倆丫頭回來了,向我通報結果:明天一早7點,皮特會派車送我們去玻利瓦爾城機場,搭乘小飛機進卡奈瑪國家公園。行李,可以寄存在皮特在玻利瓦爾城機場的辦公室裡,只帶必須的。到了那邊,會有人接應我們。敏遞給我一堆委幣,說她換了50美金,也幫我換了50美金。還了我之後,她其實又沒剩多少了。我很懷疑她是否能挺過這次瀑布之行! 紅仿佛早忘了10分鐘前的那一幕,若無其事地說:“我們問了,人家皮特說了,50,YES OR NO,沒得講價,他很拽的。他說他們的員工一個月的薪水才幾百委幣,我們也好意思跟他講價?” “好,謝謝,我知道了。”我也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跟這孩子嘔氣,那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她是信口開河習慣了,說話完全不經過大腦,轉身就忘!幸好,我最大的優點也是不記仇。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皮特的司機把我們送到了機場,告訴了我們一個名字,皮特的弟弟的名字,說只要打著這個旗號就能拿到票。 我們在機場裡很無助地跑來跑去,沒幾個人會講英文的。後來發現,那個換票的小姐,倒是講著一口流利的英文。我們湊過去問怎麼換票,小姐問我們要憑據,我們什麼都沒有,就說出了TINO和皮特弟弟的名字,竟然,小姐就收驗了我們的護照,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個航班號,和我們三個人的名字。然後告訴我們到對面去買機場稅票,35BSP一人,然後就可以過安檢等著上飛機了。這個國家,竟然一個人的名字,就可以通行無阻,我們算是領教了! 而那個安檢純屬虛張聲勢的。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士兵,機場的安檢也不例外,不是由員警或者地勤之類的來監管的,而是士兵,而我們不過象徵性地,除了武器彈藥別的什麼都可以帶地,過了安檢。 小飛機只有18人坐,仿佛每一個小時就有一班起降。一個主駕,一個副駕,當然沒有空乘了,裝滿了就走。我們很快,就顫顫巍巍地給送到了卡奈瑪。接應的小導遊,說我們之後還有17個人,我們將會有一個大部隊! 機場就是開放式的,一個草棚下全是買紀念品的,還有防曬油,驅蚊水,和雨衣。這基本也就是你在這個地方最必須的所有東西了。 接近中午了,才被一部大篷車拉到住宿地,還不能入住,據說前面的人還沒有走。我們只能在空曠的大餐廳裡活動。 集結的節奏是拖拉的。小導遊說今天的活動要下午兩點才開始,飯要1點才開,這之前的時間就自由活動了。 我們去附近的湖邊繞了一圈兒回來,也只打發掉了半個小時。百無聊賴中,那倆丫頭竟然被小導遊忽悠著準備去坐小飛機看瀑布。我因為害怕小飛機壓根兒就沒想這事兒。而在導遊向我們講解路線的時候,眼睛的餘光中,一個身影晃進了餐廳,我已經知道那是誰了。 像所有的相好(按照YY的釋義,相好-相熟要好,簡稱相好)一樣,我們這夥人,彼此間都有足夠的默契,不管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管多久沒有對方的消息,從來都沒有感覺陌生過,也許,就因為我們是同類吧!我和P同學,竟然在這裡相遇了。他出發前發的消息,含糊地說了這種可能,但人在旅途,我是分秒必爭的人,他是突發奇想的人,實在是不能期待的。然而,我們竟然真的,就這麼遭遇了! 我竟然,又是很中性地用握手來跟他打招呼的。 “你終於,還是來了”我說。 “是,你知道的,我都是臨時決定,已經趕不上你的計畫了。”P同學接下來就開始講述他這一路的風塵僕僕了。 “而且,我這次一出來,TINO就說,沒票了,他弄不到機票,連巴士票也沒有。我直接跟他說,你別管了,我自己解決。然後就一站轉一站地曲線過來,頭一段車上有個講西班牙的哥們兒,帶著我,把我扔上了車,我到集合地點的時間,跟TINO要求的一分不差,晚一分,估計就要被甩下了。” 雖然很輕描淡寫,但以我對這兩個國家的瞭解,他要飛巴西,然後從陸路過境進到委內瑞拉,一邊是4個小時,一邊是10多個小時的陸路交通,沒有直通車,語言還不通,我知道這個過程,是一般人所無法達到的,至少,我就做不到。然而,P同學本來就不是一般人。我對他的信服,起初是來自於無知,而後就是來自於一個又一個隨心所欲的行跡了。 我們彼此通告著這次旅行中發生的事,時間飛一樣流逝。中間還穿插進來一瑞典小姑娘,顯然在過去的三天裡,已經跟P同學混得很熟了。據說是在當地實習的,對中國充滿了嚮往,下面的目標就是能去中國,最好找個中國男人-要高大的,溫柔的,說的時候,眼神兒明明就是奔著P同學去的呀!我暈,這傢伙還真是本性不改,到哪兒都不忘忽悠小姑娘啊! 午飯我們就都各自歸位了,跟著自己的團隊一起。紅和敏顯然很想追究下P同學是誰,而對於這類八卦,我從不奉陪。 飯後,P同學過來告別,他將搭乘下午1點半的飛機離開,他要回巴西那邊,去瑪瑙斯。而我,將留下來,開始重複他剛剛完成的這一個旅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竟然有淡淡的憂傷。人生,如果可以重來,也許,一切都會很不同,然而,十年後再回頭看,我們卻都已經回不去從前了。一句保重,就是一份牽掛! 那天下午,我們的行程是去鑽瀑布。紅很誇張地換上了她的防蚊服,裡面穿著泳衣!這個裝扮,驚豔了全場,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無論大家投射過來的是什麼樣的目光,紅都全部視而不見!我豁然間開始能由衷地欣賞起紅了,這份坦然,由心向外的高度一致,實非一般人能及啊! 我們出發的時候,瑞典小姑娘竟然加盟了進來,據說是因為我們三個是僅有的不懂西語的,導遊請她來幫工做我們的翻譯。而她,顯然更關心的是從我這裡八出更多的關於P同學的底細,而我,顯然也不是她找對了的那個人。瞭解我的朋友,都對我的無知感到震驚,我從來對別人的底細都缺乏好奇心,包括有著10年交情的P同學。她想知道的,我其實不知道;而我知道的,其實是不能說的。小姑娘卻竟然,仿佛比我知道的還多! 這個下午,要走不多的路,但要鑽兩個瀑布。勇氣和衝動並存。跟老弱病殘的團友比,俺們幾個彪漢得有些扎眼,而同船的兩個日本小姑娘則嬌柔得正相反。 基本上大家都是裡面穿著泳衣泳褲,外面披著外罩,腳蹬水鞋。我很誇張地帶著防水的帶子,裝著三部相機,包括一部防水的相機,這個經常被小導遊搶了去。我們以很無畏的姿態,穿過水簾洞,探身到懸崖邊瀑布下,結果在小導遊的底片上,全然就是落湯雞的狼狽不堪。然而,那種刺激,的確是前所未有的。重要的,是我們經歷過吧。 日落時分回到營地,伙食比山裡好了很多,雖然依然缺乏油水,卻也正好減肥。 像軍營一樣的排房,沒有空調,沒有網路,只有一個像廚房裡用的那種大風扇,呼啦呼啦地吹著熱風,蚊子依然是我們的天敵。我心裡則在發愁,明晚我們要住的地方,只有吊床了。想起P同學說起這第一次睡吊床的經歷,竟然是感覺還不錯!而我,則有著深切的恐懼。 第二天,我們的車要去湖邊另外一個無比豪華的營地接上另外一夥人,據說這天的隊伍將有3條船那麼多,每條船都有十幾二十來號人。而我們,也見到兩個亞洲面孔的小帥哥,竟然是來自波士頓的中國人。他們的營地有空調有網路。不過,他們可是花了每人6百多美金的天價參加的這個團,跟我們唯一的不同,就是這個營地的房子了,而我們,沒敢告訴他們我們只花了1百多,跟他們一樣的行程。 有了他們倆,我們的行程立馬熱鬧了起來。幹什麼都在一起。 我們的船,要開4個小時才能到瀑布腳下的那片河床,中間,還有一段不通船,要下來走上大概半個小時的土路,經過一個印第安人的村落,還有賣手工藝品的小窩棚,導遊說那裡的出品都是手工的,就當是支持一下土著,我果然就給所有相好,每人買了一條鏈子。之後,再上船繼續走,午飯是在一個轉彎處的淺灘解決的,抵達山腳下的碼頭後,從那裡,要再走一個小時,才能到觀景點。雖屢遭險灘,而傳說中的要下船推船之類的,我們在去的路上,卻只碰到了一次,還只有我們的小導遊跳到了激流中,古銅色的臉頰有著無比的堅毅,肌肉聳起的雙臂有著無窮的力量,低沉的嗓音發出有節奏的號子,那份矯健,那份鎮定,那份勇氣,立馬讓我對“男人”這個詞有了全新的定義!那才真叫酷斃了的男人! 小帥哥一路都在忙著拍照,紅則一路又在睡。而老天對我們最大的眷顧,就是那天的太陽,常常躲到雲層裡,讓我們不至於4個小時的曝曬著。我們是何等的幸運啊! 我們抵達山腳,也就是爬山的起點,仿佛比預計的要晚,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小導遊督促大家,節奏要加快,這就使得我們其實沒有太多的時間安靜地坐下來,好好欣賞費勁千辛萬苦才走到的這個天使瀑布。這大概也就是我只所以不喜歡參團的最主要的原因吧。我不喜歡趕路的感覺,非常的不喜歡。尤其,到此一遊,不過是拍張照片證實自己的確來過,而每個人都在等著同一個位置,拍著同一張照片。我躲得遠遠的,想拍出一張乾淨的,沒有人類痕跡的照片,卻不幸,中著了! 我驚恐中,把叮咬了右腿的東西給消滅了,但我,始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偷襲了我。我一度以為是螞蟥,並感覺到腿裡還留著螞蟥的尾巴或者是蜜蜂的刺,那些平日裡看的聽的什麼常識什麼寶典的全白廢了,慌亂中,我幾乎是本能就下了手。大家在我的驚叫中聚攏了過來。最後,竟然是一漂亮MM用鋒利的指甲,在我的腿上挖了個坑,不知道挖出了殘留物沒有,只覺得鑽心的痛。後來半條腿發燙了好幾天,才消腫,這是後話。當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螞蟥啊,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因為你,而不敢去走稻城,沒想到,你在這兒等著我呢! 那之後,我就殘廢了。但輕傷不下火線,這是原則。還得繼續跟著大部隊向瀑布下寒冷如冰的瀑布池狂奔。小導遊不懷好意地慫恿大家跳下去。紅和敏,竟然真下了水,刺骨的冷,卻也讓她們異常的興奮。兩個小帥哥也跟了下去,我則負責給他們看東西,拍照片。 而更悲慘的狀況,在我們這個團隊發生了。我最最喜歡的那對委內瑞拉小夫妻,來度假的,先生是律師,太太是護士,這在委國算是上等人了,而他們甜蜜恩愛的樣子總是我在努力捕捉的鏡頭,絕對夠選美標準的太太,也總是很配合地給我的鏡頭一個甜美的笑容,我簡直是瘋狂地喜歡他們,然而,先生竟然在水中,脫臼了。我們看著他被打起了繃帶,用浴巾裹著簇擁下山,大家的心情也都跟著沉重了起來。天色,竟然也很配合地,就暗淡了下來。我們甚至,也無心欣賞風景了,只祈禱,平安就好。 回到上岸的碼頭,才發現,當晚的營地,就在百十來步寬的河的對面,卻需要船來擺渡。小導遊在監控著所有船,所有人都到齊了,才把他的嫡系部隊,我們的這艘船,擺到了對面。而我們的營地,果然就是一大排的吊床排列著。而豪華些的,貌似至少是有帳篷睡的。 那晚吃烤雞。小帥哥很老道地,開吃前,就跑到廚房,問大廚,要多了條雞翅出來。而吃完自己盤子裡的才發現不夠的敏再去要的時候,已經毛都沒了。那晚,我跑去洗澡,等我跑回來飯桌前,大家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而分到我盤子裡的,已經是所剩無幾的邊角料了,竟然也感覺沒吃飽,而我平日,是不吃烤雞的!要不怎麼說,人都是慣出來的毛病呢! 飯後,我們把分發的餅乾收攏,準備帶到下一站給那些土著的孩子。小帥哥一聽我們的計畫,趕緊把他們自己存貨的巧克力都貢獻了出來,還真是有善心的好孩子呢! 當晚,小導遊讓我們帶上頭燈,說是帶我們去會星星。一群還走得動的,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原來就是回到河邊,沒有亮光,空曠的地方,集體熄燈,果然,耀眼的星空就浮現了出來。對於久居城市的人而言,還能看到星空,是要激動一下的了。人群裡開始歡呼。而我,竟然有些麻木。我更懷念,我們在山裡看到的星空。 該到睡覺的時間了,我終於要面對我今晚的床了!我試了下那吊床,立馬就暈得找不到北了。趕緊去跟小導遊申請,腰疼,睡不了那東西。小導遊把救生衣從長板凳上挪開,說你可以睡這兒,我驚恐地看到救生衣下面瘋狂逃竄著的無數的蟑螂,無助地問小導遊:還有別的選擇嗎? “要不這裡也行”小導遊把我又帶到我們吃飯的飯桌前,那上面,在我頭燈的光柱裡,看到的是無數運動中的螞蟻。 絕望中,我回到了屬於我的吊床!我是否睡著過,我是怎麼睡著的,我竟然沒有掉下來,我竟然也沒有被凍僵,都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兒!一早起來,腰酸背疼,外加頭疼!這東西,果然如某人說的一樣:看起來很美!果然,只是,看起來很美,甚至很浪漫。。。。。。P同學,你簡直太“惡毒”了,竟然跟我說,感覺很好,只是有點兒冷! 早餐前的空檔,我和小帥哥,不約而同地,跑到河邊,我們的主業都是拍風景,還外加,互拍!而我們,竟然彼此都搞不定對方的相機,出來的片子,不是過曝就是不足。這個導致,一個早晨基本是瞎折騰了。 而小導遊,仿佛也沒準備給我們留出什麼富餘的時間慢悠悠地校對光圈拍片兒,早餐後就催促著大家登船返航了。同樣的路線,同樣的漫長,同樣的無數激流和險灘。而我們的船,竟然真的如傳說中那般,擱淺了!男同學都被轟下了船,趟過的淺灘,我們成了別人的風景。幸好,也就只有這一次的擱淺,我們在中午時分,回到了出發的營地。 紅和敏,這一次,驚人一致地站到了一邊兒。她們始終是對那個出發那日就因為不夠人而沒飛成的看瀑布的小飛機的TOUR耿耿於懷,終於,忽悠著我,外加一個小帥哥,我們四個人,湊夠了起飛的人數,被導遊帶著回到機場,看小導遊跟地勤交涉,等了一個小時,我終於飛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小飛機,專門為了看一個瀑布!如果可能,我寧願像卡爾爺爺一樣坐熱氣球飛過去,而不是這個小飛機,我暈那!而且我還賊沒經驗地,悲催地坐在了副駕的座位,拍片兒的視角嚴重受阻!但我的同伴,都很心滿意足,我算是捨命陪君子了吧。

我們,午飯後,也終於到了離開的時候,如同P同學三天前的離開一樣。我們看到了這個機場降落下來的最大號的飛機,估計能達載幾十號人,然而,我們卻還是要搭乘來時一模一樣,甚至航班號都一樣的小飛機回去。回到玻利瓦爾城存著我們的家當的機場,等待TINO的接應和奔向下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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