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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君子湯是補氣名方,但是為何血虛也要用四君子湯呢?

山西中醫學院附屬醫院 高建忠

作者的話:

中醫治病, 在於以方治證。 中醫臨床療效的取得, 在於方證對應。 筆者早期臨證, 每遇難治病症, 輒翻閱專科書籍, 對專科專病每有新的認識, 但對治療用方, 獲益有限。

其後, 認識和體會到了方證對應的重要性, 轉而開始讀方, 在讀方中用方, 在用方中讀方。 讀方、用方多年, 隨著學識與年俱長, 逐漸發現心中少了專科、專病的羈絆與學術門派的隔閡, 臨證不外乎隨證立法, 依法處方, 以方治證。 心中清明, 筆下圓活, 學醫、臨證, 不期有如此輕鬆、享受。 方以載法, 讀方讀到的是法, 用方所用的也是法。 筆者在讀方中思考, 思考立方之法;在用方中體會, 體會立方之法。 在努力與立方者進行溝通和交流的過程中, 有了這些散在的、筆記式的文字。 讀方的過程與思考的結論都是重要的。 結論難免一偏之見, 也必然會出現“昨是今非”,

但過程是客觀存在的。 希望筆者的這些文字, 能引起廣大讀者朋友的討論與爭鳴。

四君子湯, 出自《太平惠民和劑局方》:“治榮衛氣虛, 藏腑怯弱, 心腹脹滿, 全不思食, 腸鳴泄瀉, 嘔噦吐逆, 大宜服之。 人參(去蘆), 甘草(炙), 茯苓(去皮), 白術, 各等分。 右為細末, 每服二錢, 水一盞, 煎至七分, 通口服, 不拘時。 入鹽少許, 白湯點亦得。 常服溫和脾胃, 進益飲食, 辟寒邪瘴霧氣。 ”

清代醫家吳昆在《醫方考》中對該方的主治和方解作了精闢的論述:“面色痿白, 言語輕微, 四肢無力, 脈來虛弱者, 此方主之。 夫面色痿白, 則望之而知其氣虛矣;言語輕微, 則聞之而知其氣虛矣;四肢無力, 則問之而知其氣虛矣;脈來虛弱, 則切之而知其氣虛矣。 如是則宜補氣。 是方也, 人參甘溫質潤, 能補五臟之元氣;白術甘溫健脾, 能補五臟之母氣;茯苓甘溫而潔, 能致五臟之清氣;甘草甘溫而平, 能調五臟愆和之氣。 四藥皆甘溫, 甘得中之味, 溫得中之氣, 猶之不偏不倚之君子也, 故曰四君子。 ”

面對氣虛病證, 治當補氣, 選用人參, 當為對證用藥。

應該說, 這已經形成了完整的證、法、方、藥, 不需再用他藥。 但四君子湯的作者沒有停止于這一步, 他在繼續思考。 氣為什麼會虛?

治氣虛不單補氣, 還應該增強體內生化氣的能力, 於是佐用了“補五臟之母氣”的白術。 脾土為五臟之母, 脾健則氣有來源。 還有, 機體所需為清氣, 氣虛則濁生, 補氣尚需祛濁, 於是佐用了“致五臟之清氣”之茯苓, 祛濁所以致清。 三藥同處一方, 需要有調和者, 需要有守中(中焦)者, 於是佐用了炙甘草。 當然, 有了甘草, 藥味也較易入口。

明代醫家周之幹在《慎齋遺書》中談到四君子湯時指出:“得黃芪則補肺, 得當歸則補血, 得山藥則補脾陰, 得炮姜則溫中, 得丁香則溫胃, 得陳曲則去胃中陳腐之氣, 得木香、砂仁則醒脾氣,

加地黃之沉寒則治丹田火起, 加白芍則補脾陰, 瀉土中之木, 治木乘土位。 ”為何血虛也需用四君子湯呢?清代醫家張璐在《張氏醫通》中有一段精彩的論說:“四君子乃胃家氣分之專藥, 胃氣虛而用之, 功效立見。 即血虛用四物, 亦必兼此。 故八珍之主治, 不獨氣血兩虛也, 即血虛者亦須兼用。 但補氣則偏於四君, 補血則偏於四物。 若純用血藥, 不得陽生之力, 陰無由以化也。 ”

對於四物湯,《慎齋遺書》中是這樣認識的:“四物湯治血之有餘,不治血之不足。”四物湯治血虛血瘀,專治血之不足,此為醫之共識,如何說“不治血之不足”?“蓋血之有餘者,溢而不歸經,則用川芎上行巔頂,下至九泉以行血,當歸引血歸經,二味走而不守;用白芍之酸以斂之,地黃直達丹田,二味守而不走,使血安於其位也。”“若血之不足而但用四物,則孤陰不長,難以奏功,故必以四君為主,令陽生陰長可也。”

讀及此,終於明白為什麼四物湯不治血之不足。這一認識,與上述《張氏醫通》所言不悖。

對於四物湯,《慎齋遺書》中是這樣認識的:“四物湯治血之有餘,不治血之不足。”四物湯治血虛血瘀,專治血之不足,此為醫之共識,如何說“不治血之不足”?“蓋血之有餘者,溢而不歸經,則用川芎上行巔頂,下至九泉以行血,當歸引血歸經,二味走而不守;用白芍之酸以斂之,地黃直達丹田,二味守而不走,使血安於其位也。”“若血之不足而但用四物,則孤陰不長,難以奏功,故必以四君為主,令陽生陰長可也。”

讀及此,終於明白為什麼四物湯不治血之不足。這一認識,與上述《張氏醫通》所言不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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