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總統普京和美國總統特朗普7日下午借二十國集團峰會契機在德國漢堡單獨會晤。 這是特朗普上臺半年來首次俄美元首會晤, 備受世界各國矚目。 雙方就敘利亞、烏克蘭、反恐和網路安全等問題進行探討。 不過, 俄羅斯不少專家認為, 儘管普京和特朗普都有意探尋走出危機的途徑, 但俄美關係不會因這次會晤顯著轉變。
7月7日, 俄羅斯總統普京(右)、美國總統特朗普(中)與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在德國漢堡出席二十國集團峰會。 (攝影 斯特芬·庫格勒)
特朗普可施展空間不大
當天的會談持續兩個多小時。 就敘利亞問題, 普京和特朗普討論了有關建立衝突降級區的事項;關於烏克蘭問題, 雙方約定為兩國協調解決烏問題的官方代表建立溝通管道, 在俄烏德法“烏問題四方會談”的基礎上借助美方力量推動落實明斯克協議;就網路安全問題,
俄羅斯政治資訊中心主任阿列克謝·穆欣說, 普京與特朗普會晤後, 俄美關係不會有顯著改善, 雙方會晤帶有儀式性。 這次會晤的熱度已經遠遠超過會談成果本身, 而特朗普目前能掌控的政治範疇很窄, 實際上不得不按照反對黨的呼聲行事。
他說, 儘管各方對這次會晤期望很高, 但缺乏落實俄美聯合倡議的機制, 奧巴馬執政時這種機制就已經完全被毀。 特朗普先前有望恢復一些雙邊溝通機制, 但他忙於處理內政, 並沒有太多時間顧及俄羅斯。
關於對俄制裁問題, 穆欣說, 如果特朗普想對這個問題有所改變,
俄羅斯國家戰略研究所所長米哈伊爾·列米佐夫說, 在改善雙邊關係方面, 俄美現在沒有施展策略的空間, 但普京和特朗普可以約定在某些方面盡可能減少雙方損失, 只是收效可能不會太快。 如果特朗普履新後立即與普京會晤, 他可以隨機應變的空間更大, 如今他已經喪失調整與俄關係的機會。
普京很難做出讓步
俄高等經濟學院世界經濟和世界政治系副主任安德列·蘇茲達利采夫認為, 這次“普特會”沒有明顯積極意義, 俄美關係危機會繼續。 他說, 首先, 俄美關係實際已經破裂, 包括敘利亞溝通“熱線”在內的一系列俄美溝通機制已經中斷,
他說, 因此, 特朗普會對俄展現最大限度的強硬, 甚至還寄望普京作出讓步, 顯示他是一個能牽制普京的“領袖”。 而普京不會在包括敘利亞、朝鮮和烏克蘭問題在內的任何問題、任何領域作出讓步, 因為這會被解讀為他外交領域的失敗, 或是背著盟友拿它們的利益做交易, 國內民眾也不會理解。 另外, 美國對俄制裁基於複雜政治背景, 特朗普無法做出改變。
俄美不僅在一些國際問題上分歧嚴重, 奧巴馬政府遺留的一些俄美問題也還懸而未決。
美國政府2016年12月29日以干預美國大選和向在俄工作的美國外交官施壓為由, 對包括俄情報總局和俄聯邦安全局在內的5個俄羅斯實體機構和4名俄情報總局高層官員實施制裁, 國務院同時宣佈驅逐35名俄外交官和他們的家人。 美國還關閉了俄羅斯使領館在紐約和華盛頓的兩處生活設施, 這些均屬俄外交財產。
美部分政治精英敵視俄羅斯
莫斯科卡內基中心“亞太地區的俄羅斯”專案負責人亞歷山大·加布耶夫說,俄美關係不會有根本改善,對俄制裁的相關法案很難被取消。
他說,1974年美國國會以蘇聯限制公民自由移民為由通過《傑克遜—瓦尼克法案》,限制對蘇貿易往來。蘇聯解體後,這一法案對蘇聯繼承國沿用至2012年。2012年11月,美國國會眾議院決定廢除限制俄美貿易的《傑克遜—瓦尼克法案》,但同時卻通過所謂“馬格尼茨基名單”法案,對涉嫌馬格尼茨基律師死亡的俄羅斯官員實行簽證制裁。
加布耶夫認為,美國當前國內鬥爭激烈,民主黨和共和黨難以達成一致。很難想像,國會會突然達成對俄羅斯的友好共識,並取消制裁。特朗普對此也無可奈何。
加布耶夫說,美國有一群30歲至50歲左右的政治精英,他們原計劃在希拉蕊政府中謀得要職,但是特朗普獲勝讓他們的計畫落空。這些人和奧巴馬一樣,認為俄羅斯是一個區域性國家,日益衰落,俄羅斯“干預”美國選舉毀了他們的生活。這些人對俄羅斯持極其敵視的態度。在下一次選舉中,美國這些年輕的政治精英必將掌握美國的政治軍事機器。可以預見,未來10年,俄羅斯不會把克裡米亞歸還烏克蘭,美國對俄羅斯的政策也不會改善或重啟。
莫斯科國際關係學院國際問題研究所東亞和上合組織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伊戈爾·傑尼索夫也表示,現在至2018年俄美關係絕不會改善。俄羅斯不是特朗普優先考慮對象,他首先要考慮國會中期選舉。特朗普將遇到越來越多的內政挑戰,因此俄美關係前景相當悲觀。
鑒於俄美對不少重要國際問題的分歧和奧巴馬政府的一些遺留問題,兩國元首沒能抓住特朗普就任後的最佳時機進行積極應對,俄美關係的僵局一時仍難以打破。
這些均屬俄外交財產。美部分政治精英敵視俄羅斯
莫斯科卡內基中心“亞太地區的俄羅斯”專案負責人亞歷山大·加布耶夫說,俄美關係不會有根本改善,對俄制裁的相關法案很難被取消。
他說,1974年美國國會以蘇聯限制公民自由移民為由通過《傑克遜—瓦尼克法案》,限制對蘇貿易往來。蘇聯解體後,這一法案對蘇聯繼承國沿用至2012年。2012年11月,美國國會眾議院決定廢除限制俄美貿易的《傑克遜—瓦尼克法案》,但同時卻通過所謂“馬格尼茨基名單”法案,對涉嫌馬格尼茨基律師死亡的俄羅斯官員實行簽證制裁。
加布耶夫認為,美國當前國內鬥爭激烈,民主黨和共和黨難以達成一致。很難想像,國會會突然達成對俄羅斯的友好共識,並取消制裁。特朗普對此也無可奈何。
加布耶夫說,美國有一群30歲至50歲左右的政治精英,他們原計劃在希拉蕊政府中謀得要職,但是特朗普獲勝讓他們的計畫落空。這些人和奧巴馬一樣,認為俄羅斯是一個區域性國家,日益衰落,俄羅斯“干預”美國選舉毀了他們的生活。這些人對俄羅斯持極其敵視的態度。在下一次選舉中,美國這些年輕的政治精英必將掌握美國的政治軍事機器。可以預見,未來10年,俄羅斯不會把克裡米亞歸還烏克蘭,美國對俄羅斯的政策也不會改善或重啟。
莫斯科國際關係學院國際問題研究所東亞和上合組織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伊戈爾·傑尼索夫也表示,現在至2018年俄美關係絕不會改善。俄羅斯不是特朗普優先考慮對象,他首先要考慮國會中期選舉。特朗普將遇到越來越多的內政挑戰,因此俄美關係前景相當悲觀。
鑒於俄美對不少重要國際問題的分歧和奧巴馬政府的一些遺留問題,兩國元首沒能抓住特朗普就任後的最佳時機進行積極應對,俄美關係的僵局一時仍難以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