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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昆侖山——我眼裡的青藏高原

青藏線上的軍人具有“特別能吃苦、特別能忍耐和特別能戰鬥”的三個特別精神。 關注“青藏線老兵之家”分享我們曾經在軍營中工作、學習、生活的一些回憶和我們今天與明天的成長經歷。 。 。

記不得是誰寫的詩了, 也許是我自己即興塗下的幾句話。 反正它留在我的筆記本上已經有好些年頭了:“西寧以西, 寒風笑冷雪的世界。 日月藏寶鏡, 昆侖埋翡翠。 巴顏喀拉鋪著黃河的睡床, 唐古喇山是長江的源頭。 風火山的哈達比天空遼闊, 岡底斯山有隔世的天葬台……”六句話, 把青藏高原的幾座主要大山及其特點都概括出來了。 文成公主思鄉摔碎日月寶鏡留下了一座山名, 三江源給世界屋脊增添了新的亮色和高度。

我在青藏高原奔走了幾十年, 那裡的山改變著我的性格, 也改變著我對人生和事物的感受方式。 當然我也改變了對山的認識。 如果這句話確實是我寫下的, 那麼今天看來顯然失之膚淺。 現在我會用不同於當初的眼光看山, 用另一種方式寫山。 正如一個人文地理學家所說:做人就是生活在一個充滿許多有意義經驗的地方, 做人就是擁有和瞭解你生活的地方。 隨著時間的堆積, 一種空間變成了“地方”,

它擁有自己的過去與未來, 它把人們收攏在它的周圍。 說得多好, 可是你擁有了嗎?瞭解了嗎?

我對青藏高原的山的瞭解, 經歷了大致三個階段。 最初我懼怕山。

從一隻鳥談起。 烏鴉, 或是鷹?遠遠的看不大清楚。 唐古喇山, 海拔5300多米。 倒是沒有下雪,

但是山並不平靜, 大風刮得滿山都在響動。 那鳥在一跳一蹦地移動著, 速度越來越慢。 最後是掙扎著走動了。 顯然它要擺脫這山, 到另一個能讓它生存的地方去。 可是風阻塞著它的路, 也阻塞著它的咽喉和眼睛。 後來, 這只鳥死在了過山的路上。 因了山高, 還是缺氧、路險?站在山中兵站院裡觀鳥的我, 在這只死鳥前顫慄, 久久無語。 我就這樣得了恐山症。 這裡不需要太多的光明, 只要有氧就行。 我得了恐山症, 也算是一種收穫吧!

後來, 我又傲視山。

那天黎明, 我獨自早早地攀上岡底斯山一座峰上, 等待日出。 東天燃燒之前的時刻, 天空、雪山、草坡靜悄悄地聽不到任何響聲。 唯悠然的晨風在耳畔多愁善感地嗚咽著, 一遍又一遍地清掃著山中的夜色, 清掃著大氣中的塵埃。 分明是不經意間我看見天空露出了淡藍的顏色, 一晃, 風洗過的曙色就徐徐地貼在了山巔。 這時山風窒息了, 天空碧潔, 像乾淨的靈魂。 又是一瞬間, 太陽就呼喚著走出山窩, 一圓紅日像殷紅惹眼的燈籠離開山脊線, 掛在了東天上。接著我又看見它跳動了幾下,就來到我眼前。我感到那紅日是我喊了一聲後它才出來的!

一個能站在世界屋脊上看日出的人,其驕傲的心情是無與倫比的。也許我是這個地球上第一個看到日出的人!這麼想著,我竟然也覺得那太陽唯我獨有了,心裡暖融融的。後來我還傲氣十足地寫過一篇文章,題目:《我的腳下是世界屋脊》!

現在我看山,山永遠是巍峨的山,我永遠是一個走在崎嶇山道上的過山人。應該說這是我經歷了幾十年的觀察研讀,對青藏高原深層的本質的認知。引發我思考這個問題是那塊標誌昆侖山高度的石碑。據我記憶,1954年青藏公路剛通車時,是插在路邊的一塊毛草木板標誌著山的高度。後來又幾次換成大小、高低不等的水泥碑。現在這塊石碑大約誕生在九十年代中期。換這換那的,那個“4767米”的高度始終如一地堅韌,不變。永遠的高度!有多少人親臨這個高度,又有包括我在內的多少人在這塊石碑前宣稱自己登上了青藏高原的極高處,甚至不識時務地稱自己比昆侖山還高出一頭。可不是嗎,他們站在石碑前,石碑的高度肯定會在他們的肩膀以下。可是登山人還得下山,雙腳牢牢地踏在只能屬於自己的那塊土地上。那裡有他們的房舍和莊稼,那裡生活著他們的妻室兒女,那裡才是他們的大地。他們下山了,標誌昆侖山高度的石碑依然平靜、堅毅地屹立在風雪山巔。只要昆侖山常在,這個高度就不會倒。即使有一天那塊石碑風化了,消失了,昆侖山還是昆侖山。不會有哪一個巨人高過它!

我常年在青藏大地奔走,認識了許多大山。有時這些山離我很近,有時又很遠。近時我覺得它們那麼小,離開了反覺得它們那麼高大。我繼續在青藏高原大步流星地走著。

掛在了東天上。接著我又看見它跳動了幾下,就來到我眼前。我感到那紅日是我喊了一聲後它才出來的!

一個能站在世界屋脊上看日出的人,其驕傲的心情是無與倫比的。也許我是這個地球上第一個看到日出的人!這麼想著,我竟然也覺得那太陽唯我獨有了,心裡暖融融的。後來我還傲氣十足地寫過一篇文章,題目:《我的腳下是世界屋脊》!

現在我看山,山永遠是巍峨的山,我永遠是一個走在崎嶇山道上的過山人。應該說這是我經歷了幾十年的觀察研讀,對青藏高原深層的本質的認知。引發我思考這個問題是那塊標誌昆侖山高度的石碑。據我記憶,1954年青藏公路剛通車時,是插在路邊的一塊毛草木板標誌著山的高度。後來又幾次換成大小、高低不等的水泥碑。現在這塊石碑大約誕生在九十年代中期。換這換那的,那個“4767米”的高度始終如一地堅韌,不變。永遠的高度!有多少人親臨這個高度,又有包括我在內的多少人在這塊石碑前宣稱自己登上了青藏高原的極高處,甚至不識時務地稱自己比昆侖山還高出一頭。可不是嗎,他們站在石碑前,石碑的高度肯定會在他們的肩膀以下。可是登山人還得下山,雙腳牢牢地踏在只能屬於自己的那塊土地上。那裡有他們的房舍和莊稼,那裡生活著他們的妻室兒女,那裡才是他們的大地。他們下山了,標誌昆侖山高度的石碑依然平靜、堅毅地屹立在風雪山巔。只要昆侖山常在,這個高度就不會倒。即使有一天那塊石碑風化了,消失了,昆侖山還是昆侖山。不會有哪一個巨人高過它!

我常年在青藏大地奔走,認識了許多大山。有時這些山離我很近,有時又很遠。近時我覺得它們那麼小,離開了反覺得它們那麼高大。我繼續在青藏高原大步流星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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