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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廷黻回憶:在清華大學任歷史系主任的五年

一九○七年, 老羅斯福, 清華畢業後為了準備將來研究蒙古史而赴巴黎研究波斯和阿拉伯語。

宋迪夏(Sung Ti Hsia)的例子也很特殊。 他在政治系畢業後, 又申請入歷史系。 我對他在學校的情形曾留心過, 而且對他多少有些成見。 從我對他勸阻的言談中, 他知道我反對他再入歷史系。 他單刀直入地說:“我知道我已浪費很多時間, 但我是確實可以讀得很好的。 我一定要好好讀, 請讓我試試。 ”我勉強答應了他。 為使他及早回頭起見, 我指定他個難題, 要他研究領事裁判權以前中國境內涉外的民刑案件。 在宋君以前曾經有人就法律觀點和歷史觀點研究過這個問題。

但是, 從來沒有人想逐案去搜集有關的中國資料, 找出中國官員在國內如何處理外人案件或涉外案件。 宋興沖沖地研究此一專題。 當他研究完成時, 無疑的, 成了中國治外法權方面的權威。 但就他所搜集的資料而論, 我發現他的論文中還遺漏了一件重要的案子。 我要他設法把它補進去。 我告訴他:此種增補工作是很有價值的, 如果能做得好, 我可以同時用英文和中文將他的論文發表。 他對我的意見感到非常高興。 但, 不久戰爭開始, 宋就開始他的流亡生活了。 若干年後, 他到我行政院政務處長辦公室來看我, 見面後, 我立刻問他是否完成我所建議的增補工作。 他即時承認在他流亡的途中已經把原稿遺失了。
我斥退他, 要他以後永遠不要再來見我。 不久以後, 我輾轉聽說他開始酗酒, 終致客死在四川的一個小鎮上。

清華予我足夠的資料和時間從事研究工作。 那裡也有許多益友和同事。 在我教過的學生中, 每年我都發現有些人他們的生活與我息息相關, 他們的生活也成為我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除了上述情形外, 清華坐落北平西山腳下, 是個消閒靜養的好地方。 我們打網球、游泳、滑冰、騎馬、打獵, 尤其有興趣的是旅行野餐。 從校園騎驢很快就可以到頤和園、玉泉山、香山八大處。 九、十月間, 每天都是風和日麗, 我每天下午都帶孩子到上述各處去遊玩。 我最大的孩子大寶頗具長姊風範,

為人爽快, 有相當的外交手腕。 二寶多情善感。 三寶喜歡嬉戲, 自由奔放, 對父母的管教不甚注意。 因為他身體健壯, 所以整天在外面跑。 四寶在家中是最受寵愛的。 他一定要牽著我的手, 他要人抱的時候, 就一定要抱他。 我欣賞寶塔、松樹、玉泉山的清流、圓明園的漫步、廟內溫和及兇惡的神像和成群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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