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是文科的, 我們文科生一般不會去理科樓, 一方面是沒什麼事情, 去了也看不懂, 另一方面, 誰都知道理科樓美女太少, 聽說有的理科院系連女生都沒有!誰願意去啊。
不過, 我們宿舍幾個好哥們有個習慣, 星期六或星期天晚上會去化學樓上晚自習, 我們可不是什麼勤奮的人, 其實, 我們是去講鬼故事的!
化學樓是棟很老的樓, 樓很高大, 實驗室多, 不過人很少, 一到週末的晚上, 有時候整層樓碰不到一個人。
我們最喜歡坐在兩層樓之間的臺階上講鬼故事, 那個臺階上, 往上一看是空空的扶手欄杆, 往下一看是空空的螺旋狀樓梯, 視力好的人可以看到一樓的地面。
那天晚上, 我、老董、小謝三個單身漢又坐那裡了, 順便還帶了幾瓶啤酒, 幾包花生米, 半瓶酒下肚, 大家的話都多了起來。
我們會講各自老家的見聞, 也會講一些經典的鬼故事, 比如:一個人半夜對著鏡子,
又比如:某人晚自習回去的時候, 進廁所拉了泡尿, 順便在鏡子前理了理頭髮, 結果第二天別人告訴他, 這棟樓根本沒裝鏡子!
一個人講的時候, 另外兩個人為了營造氣氛, 往往會抬頭或低頭看, 然後對著空落落的樓層, 自己給自己增加恐怖分量。
這次是老凍講, 我和小謝趴在欄杆上往下看, 從我們的十四層到一層, 安安靜靜地, 不見一個人。
突然, 小謝“咦”了一聲, 低聲說道:“快看, 有人上來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嚮往下看, 可不是嘛, 一樓的扶手欄杆那裡, 有一隻手正慢慢往上移動!
很顯然是一個人在順著臺階往上爬, 我看了小謝一眼, 說道:“這人也夠厲害, 大晚上的不坐電梯,
老董也停止了講述, 湊過來看, 只看了一眼, 就驚恐地說道:“這, 這個人穿著白大褂啊!”
“你怎麼知道?”我們問。
“嘿, 你們兩個瞎子, 一個八百度, 一個一千度, 你看他的手臂啊, 偶爾露出來一點, 就是那種寬鬆的白大褂嘛。 ”
“難道是醫生?”我問道。
“醫你個鬼!化學樓哪裡來的醫生, 肯定是……”小謝神秘地停住了。
“是什麼?”我忙追問。
“是那種做實驗的人啊, 搞生化的, 當然穿白大褂了。 ”
“噓, 他上來了, 上來了!”老董低聲叫道。
沒錯, 這白大褂已經移動到了四樓。
“他, 他這到底是要去幾樓啊?不會, 不會到我們這邊來吧?”我看了眼地上雜亂的酒瓶和垃圾, 有些慌。
“嗯, 是滿奇怪的, 看樣子, 他要去的樓層不低, 為什麼不坐電梯呢?”老董也納悶了。
“天哪, 他還在走, 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垃圾吧, 別被他看到了。 ”我說道。
“別急, 我就不信了, 他還真能爬到咱們十四樓來?那這人就神經病了。 ”小謝無所謂的樣子。
“你還別說, 這些搞科研的人, 可能就神經病。 ”老董瞪著眼睛看了會, 突然又說道:“我的天, 這人手上好像還拿著針管……”
“什麼?你, 你別嚇人啊!”我感到背心有點發麻。
“怎麼越來越像那種生化電影裡的人?”小謝說道。
“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吧, 你看, 他這都到十樓了!肯定要上來!”我急了。
“快快, 都趕緊收拾一下!”老董說道。
我蹲下身子, 伸手去拿一個啤酒瓶, 沒想到手一抖, 把瓶子碰倒了, 竟然順著臺階骨碌碌滾了下去, 發出清脆的聲音, 久久地在樓道裡回蕩。
我們都看著落在十三樓的啤酒瓶,
“快看看他到幾樓了?”
我們齊刷刷探出腦袋, 我的天!白大褂已經過了十二樓, 正往十三樓爬呢。
“來不及收拾了, 咱們躲起來!”老董說道。
三人急忙往十四樓跑去, 又順著樓道找到一個小教室, 躲了進去, 關上門, 並順著門上的玻璃往外觀察。
“來了沒有, 來了沒?”我們都問視力最好的老董。
“奇怪, 沒人啊!”老董嘟噥著。
“也沒聽到聲音, 啥也沒有, 他可能上去了吧。 ”小謝看了看表。
又過了幾十秒鐘, 我們三個彼此看了一眼, 推開門走了出來。
十四樓沒人, 我們急忙走到樓梯那裡, 下面沒人, 再往上看, 也沒人。
“他跑哪裡去了?不會到十五樓了吧。 ”
我們出於好奇, 壯著膽子去了十五樓, 也就是這棟樓的頂層, 結果發現, 整層樓沒有一個人。
後來我們又順著樓梯到了七樓八樓,那裡倒是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學生在上晚自習,顯然不會是剛才爬樓的人。
“這,這人憑空消失了!”
我們到了一樓,跟保安說起這事,沒想到年老的保安一臉驚恐。
他告訴我們,這個化學樓在二十多年前發生過一件事情,有天晚上,不知道是哪個學生,帶了幾個大鉛球來,半夜在樓道裡來回滾,還大喊“地震了地震了”!結果,十四樓的實驗室裡有個正在做實驗的女研究生,一下子慌了手腳,往外跑的時候摔倒了,脖子被摔破的試管割到,流血過多,當時又沒人發現,就這麼死了。
“這,這……”我瞪大眼睛,半句話說不出來。
“那,那個學生呢?”老董問。
“判刑了,據說去了新疆,現在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那這個,這個女研究生……”
“對,你們看到的可能就是她,所以,我再三跟學校說,十四樓就別弄教室了,學校卻不聽。”
從那以後,我們的確再也沒去過化學樓,這件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想起來依然讓人心驚。
整層樓沒有一個人。後來我們又順著樓梯到了七樓八樓,那裡倒是有零零星星的幾個學生在上晚自習,顯然不會是剛才爬樓的人。
“這,這人憑空消失了!”
我們到了一樓,跟保安說起這事,沒想到年老的保安一臉驚恐。
他告訴我們,這個化學樓在二十多年前發生過一件事情,有天晚上,不知道是哪個學生,帶了幾個大鉛球來,半夜在樓道裡來回滾,還大喊“地震了地震了”!結果,十四樓的實驗室裡有個正在做實驗的女研究生,一下子慌了手腳,往外跑的時候摔倒了,脖子被摔破的試管割到,流血過多,當時又沒人發現,就這麼死了。
“這,這……”我瞪大眼睛,半句話說不出來。
“那,那個學生呢?”老董問。
“判刑了,據說去了新疆,現在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那這個,這個女研究生……”
“對,你們看到的可能就是她,所以,我再三跟學校說,十四樓就別弄教室了,學校卻不聽。”
從那以後,我們的確再也沒去過化學樓,這件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想起來依然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