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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德勒已經神奇到……應該有一個專屬於他的詞彙了!

羅傑·費德勒拿下了澳網。 拉斐爾·納達爾拿下了法網。 羅傑·費德勒拿下了溫網……這是2006年的故事了。 他們倆統治世界。

哦不對, 今年是2017年。

已經十一年過去了。

“費德勒剛一個單反斜線, 將時間給破發了, 於是他3比0贏下了時間。 ”——嗯, 就該這樣說。

2006年7月, 費德勒拿到了他第四個溫網, 第八個大滿貫。 那年他說過句, 此前他一直在自我懷疑, 但溫網總是他的福地。 十一年後, 他剪掉了毛茸茸的長髮, 是四個孩子的爸爸。 四個孩子看著爸爸拿到自己第十九個大滿貫。

“他們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他們就覺得球場很美, 場面很好。 希望有一天, 孩子們能夠理解吧。 ”費德勒如是說。

是的, 應該有人跟費德勒的孩子們解釋一下:你們的爸爸有多偉大, 你們知道嗎?孩子。 他剛拿到了第十九個大滿貫, 在他即將36歲的夏天。 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孩子們?你們的爸爸已經超越了偉大、傳奇、不朽這些形容詞了,

你們真的知道嗎?

太難以形容了。

2008年溫網決賽, 那不朽的決戰之後, 納達爾拿下他第一個溫網。 那時看來, 世界仿佛要改朝換代。 但隨後, 費德勒拿到美網, 然後2009年擊敗索德林得到法網, 得到平桑普拉斯的第14個大滿貫, 隨後拿到2009年溫網, 第15個大滿貫, 成為歷史第一。

他總在世界以為他要下去時, 嚇世界一跳。

也包括2012年溫網:經歷了創紀錄的2011年, 當世界覺得德約科維奇已經要統治一切時, 費德勒拿到第17個大滿貫。

但自那之後至今, 確實有五年了。

就在今年得澳網之前, 羅傑·費德勒是個活的傳奇。 每個人都讚美他, 敬仰他, 說他是完美的, 但他是過去一代人。 世界提到他, 主要是談論他2003-10這些年的統治。 談論他完美的技巧,

談論他幾乎雍容華美的一切。

但回到2011年, 他的確已經顯得……有點老了。

2010年之後, 很明顯的一點是:他的體能, 他的力量, 他的狀態穩定性, 他遇到力量型對手時的不適, 都開始成為他的弱點。 2011年他最低潮時, 總是能靠優美正手和揮灑單反在比賽開始占盡風光, 然後隨著體力下降, 他的回球不再銳利, 切削不再刁鑽, 單反也無法致命了。 體力下降後, 他只能靠日益爐火純青的正手平擊上旋、控制比賽的智慧和薩芬所謂“哪怕他不在狀態, 依然能想辦法獲勝”的天生比賽感覺, 來贏下勝利。 2011年底, 教練安納孔在迪拜為他整理出了新訓練法:讓費德勒一邊度假, 一邊每天花兩到四小時練擊球, 然後和體能教練帕格尼尼、理療師斯比韋爾一起消磨時光。

當時他說:

“我今年做了一個決定, 就是在大型賽事裡不去等我的對手犯錯, 而是完全以我為主。 ”

2012年輸掉年度總決賽後, 被媒體問到2013年的規劃時, 他說:

“我沒有固定的目標。 ”他說,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

然後便是2013年, 2014年, 2015年, 2016年。

然後, 到2017年, 忽然之間, 他又回來了。

或者說, 這些年, 他一直在巔峰, 就沒怎麼下去過?終於到2017年, 跟他競逐的人跑不動了, 他卻還活躍著?!

前兩天在溫網上輸給費德勒後, 伯蒂奇讚美了半天。 他說費德勒一點都沒老啊, 他說費德勒一點都不像36歲啊, 他說羅傑根本不給對手半點節奏, 他說羅傑幾乎沒有任何失誤, 總是控制著比賽。

這實在是反自然。 太神奇了。

他偶爾還是會顯出疲倦。

比如, 決賽對西裡奇, 比賽開始他就有雙誤, 第四局就面對破發點。 但西裡奇一個回球失手後, 費德勒的發球連得17分。 西裡奇自己說了, “我盡力了。 ”

然後費德勒就奪下了溫網——一盤都沒丟, 完美。

當然, 您可以說, 2017年溫網, 其他三大天王都提前退賽。 包括西裡奇在決賽, 身體狀態也不對。 但回頭想一想, 費德勒比他們還要老, 也從來沒有能發展出如納達爾般的超級賽亞人肌肉。

如果拼身體, 他該是劣勢最大的。 為什麼最後, 是他贏了呢?未必是他擊敗了所有對手, 而是, 十幾年, 他又熬贏了所有對手。

這實在是反自然規律。 太神奇了。

上個月, 法網。 我有幸訪問克雷特加時, 他說, 現在的網球變得如此不同, 如此考驗運動能力, 如此注重防守和體能, 球員們務必使自己完美,務必犧牲一點獨特風格來讓自己無懈可擊。這是老一輩球員比如麥肯羅們無法想像的。

但他又說,老球員們依然有價值,所以貝克爾啦、他自己啦,出來給穆雷小德們做做指導,還是有意義的。因為他們經歷過生涯的一切起伏,所以知道一個真正的秘密:

“網球生涯是一場馬拉松式的長跑啊。”

網球是一種一對一的運動。擊敗一個對手,再擊敗一個對手,贏到最後的那個人捧杯。但時間拉長到十幾年的尺度,網球還是一種自我修煉。美國人當年吐槽羅迪克,“他就是不肯像桑普拉斯似的每天練八個小時,更樂意跟他女朋友去吃牛排”。就是如此。對自己生涯的規劃,管理自己的身體與技藝,將自己調整成一台持續贏球的機器,這比贏一兩個大滿貫更費神。

費德勒在做一些前無古人的事情:從來沒有人拿到十九個大滿貫。從來沒有人在將要36歲時一盤不丟地拿到溫網。從來沒有人在2003和2017年分別拿到大滿貫:這十四年間,這項運動簡直已經變了另一個樣子,而他適應了下來。

最奇妙的是,他打的幾乎是一種有別於時代的網球。在這個,用克雷特加的話說,“如此注重防守和體能,務必犧牲一點獨特風格來讓自己無懈可擊”的時代,他還是在打著最有攻擊性的比賽:靠多樣的擊球,靠各色挑戰技術極限的進攻,

最偉大的運動員大多如此。他們的天賦是消耗品,會隨著時間流逝;他們會想盡辦法,用熱愛做動力,去跟時間換取一些東西——技巧、經驗、智慧——來抵抗時間的流逝。但多少巨星老了之後,會沉穩,會多少屈從於時代的打法。而費德勒呢?天曉得。2017年,他簡直又重新找到了網球的樂趣。對西裡奇決賽第二盤第五局,西裡奇發球,費德勒在底線中路,用他招牌的單反,直接接回球打出一個斜線穿越。

這是全場比賽的一個縮影:這個球不科學,這個球是怎麼打出來的,沒有人會這麼氣定神閑地玩,只有費德勒。他舉重若輕地,打了一個奇怪又美麗的球。這個球如此奇怪,如此美麗,但他打出來,就沒人會詫異——因為他是羅傑·費德勒。

從超越桑普拉斯開始,他就站在一個無人達到的高度,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沒有人在如此高度保持如此之久,而現在,他又一次,達到了只有自己達到的新高度。他當年與納達爾的常年對決,如今看來是網球史上乃至所有體育運動史上最偉大的雙人追逐之一(納達爾現在也超越桑普拉斯了,嗯);但到2017年,費德勒又做出了(停頓,思考一下),幾乎沒有其他巨星在這個年紀還能做出的統治。這不僅是第十九個大滿貫,還是一個即將36歲的大滿貫,是一個在連續四年沒有大滿貫後,在即將36歲時一年內第二個大滿貫。這不科學。這是怎麼做到的?他如何在這個年紀,還用如此的美感和技藝,做出這些事情的?

“他們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他們就覺得球場很美,場面很好。希望有一天,孩子們能夠理解吧。”費德勒如是說。

很難跟孩子們解釋清楚啊。因為我們用盡了所有形容詞,還是無法形容這種感覺:你統治了一項運動;你與你的老對手導演了這項運動有史以來技藝的最高峰;你獨自擁有史上最完美的職業生涯;你的老對手是史上第二人;你們打出了史上最傳奇的對決(2008年溫網之類的);你們對抗住了其他世界奇才的衝擊;你們老了之後依然神奇地統治著世界;你在應該老去的、成為豐碑的年紀,居然再次用奇妙的方式統治了世界。

這不科學。這反自然規律。這沒有任何先例。怎麼會有球員的職業生涯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這種技藝、心態、身體的完美協調,這種電影都不敢編的情節。

“我沒有固定的目標。”他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2012年他說完這些時,我怎麼都不敢相信,五年後他會回來,重新統治世界——那時網球世界眼看要離他而去了,忽然他又回來了,以另一種完美的姿態。

我認為,從此之後應該創立一個新動詞。在形容一個人將一種運動打到極致、使之完美、使之成為傳奇、將技巧與概念提升到一種新境界、獨自在最高峰描繪這項運動的一切可能性時,就不要再用“他統治了這項運動”、“他是這項運動的王者”了,而改說:

“他費德勒了這項運動,他把這個項目費德勒了。”

哦對了:

2017年7月22日 週六下午 19點——21點

在成都言幾又書店,凱德天府店,有個簽售見面會。《那些關於籃球和夢想的事》。

具體:四川省成都市高新區天仁路388號凱德天府4F。

這是我第一次在成都辦這個……

球員們務必使自己完美,務必犧牲一點獨特風格來讓自己無懈可擊。這是老一輩球員比如麥肯羅們無法想像的。

但他又說,老球員們依然有價值,所以貝克爾啦、他自己啦,出來給穆雷小德們做做指導,還是有意義的。因為他們經歷過生涯的一切起伏,所以知道一個真正的秘密:

“網球生涯是一場馬拉松式的長跑啊。”

網球是一種一對一的運動。擊敗一個對手,再擊敗一個對手,贏到最後的那個人捧杯。但時間拉長到十幾年的尺度,網球還是一種自我修煉。美國人當年吐槽羅迪克,“他就是不肯像桑普拉斯似的每天練八個小時,更樂意跟他女朋友去吃牛排”。就是如此。對自己生涯的規劃,管理自己的身體與技藝,將自己調整成一台持續贏球的機器,這比贏一兩個大滿貫更費神。

費德勒在做一些前無古人的事情:從來沒有人拿到十九個大滿貫。從來沒有人在將要36歲時一盤不丟地拿到溫網。從來沒有人在2003和2017年分別拿到大滿貫:這十四年間,這項運動簡直已經變了另一個樣子,而他適應了下來。

最奇妙的是,他打的幾乎是一種有別於時代的網球。在這個,用克雷特加的話說,“如此注重防守和體能,務必犧牲一點獨特風格來讓自己無懈可擊”的時代,他還是在打著最有攻擊性的比賽:靠多樣的擊球,靠各色挑戰技術極限的進攻,

最偉大的運動員大多如此。他們的天賦是消耗品,會隨著時間流逝;他們會想盡辦法,用熱愛做動力,去跟時間換取一些東西——技巧、經驗、智慧——來抵抗時間的流逝。但多少巨星老了之後,會沉穩,會多少屈從於時代的打法。而費德勒呢?天曉得。2017年,他簡直又重新找到了網球的樂趣。對西裡奇決賽第二盤第五局,西裡奇發球,費德勒在底線中路,用他招牌的單反,直接接回球打出一個斜線穿越。

這是全場比賽的一個縮影:這個球不科學,這個球是怎麼打出來的,沒有人會這麼氣定神閑地玩,只有費德勒。他舉重若輕地,打了一個奇怪又美麗的球。這個球如此奇怪,如此美麗,但他打出來,就沒人會詫異——因為他是羅傑·費德勒。

從超越桑普拉斯開始,他就站在一個無人達到的高度,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沒有人在如此高度保持如此之久,而現在,他又一次,達到了只有自己達到的新高度。他當年與納達爾的常年對決,如今看來是網球史上乃至所有體育運動史上最偉大的雙人追逐之一(納達爾現在也超越桑普拉斯了,嗯);但到2017年,費德勒又做出了(停頓,思考一下),幾乎沒有其他巨星在這個年紀還能做出的統治。這不僅是第十九個大滿貫,還是一個即將36歲的大滿貫,是一個在連續四年沒有大滿貫後,在即將36歲時一年內第二個大滿貫。這不科學。這是怎麼做到的?他如何在這個年紀,還用如此的美感和技藝,做出這些事情的?

“他們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他們就覺得球場很美,場面很好。希望有一天,孩子們能夠理解吧。”費德勒如是說。

很難跟孩子們解釋清楚啊。因為我們用盡了所有形容詞,還是無法形容這種感覺:你統治了一項運動;你與你的老對手導演了這項運動有史以來技藝的最高峰;你獨自擁有史上最完美的職業生涯;你的老對手是史上第二人;你們打出了史上最傳奇的對決(2008年溫網之類的);你們對抗住了其他世界奇才的衝擊;你們老了之後依然神奇地統治著世界;你在應該老去的、成為豐碑的年紀,居然再次用奇妙的方式統治了世界。

這不科學。這反自然規律。這沒有任何先例。怎麼會有球員的職業生涯可以做到這種地步?這種技藝、心態、身體的完美協調,這種電影都不敢編的情節。

“我沒有固定的目標。”他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

2012年他說完這些時,我怎麼都不敢相信,五年後他會回來,重新統治世界——那時網球世界眼看要離他而去了,忽然他又回來了,以另一種完美的姿態。

我認為,從此之後應該創立一個新動詞。在形容一個人將一種運動打到極致、使之完美、使之成為傳奇、將技巧與概念提升到一種新境界、獨自在最高峰描繪這項運動的一切可能性時,就不要再用“他統治了這項運動”、“他是這項運動的王者”了,而改說:

“他費德勒了這項運動,他把這個項目費德勒了。”

哦對了:

2017年7月22日 週六下午 19點——21點

在成都言幾又書店,凱德天府店,有個簽售見面會。《那些關於籃球和夢想的事》。

具體:四川省成都市高新區天仁路388號凱德天府4F。

這是我第一次在成都辦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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