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欣慰,
就好像看著自己的孩子漸漸成長一樣。
”日前,
在崇明區豎新鎮前豎公路上的一處待租廠房內,
46歲的周雄凱一會兒把掛在牆上的史料照片扶扶正,
一會兒拿起抹布一遍遍擦拭玻璃陳列台,
精心照料著他的“孩子”——一個已經完成硬體裝修、正在布展的崇明抗戰博物館,
邊幹活邊說。
建一個抗戰博物館是周雄凱和另一個崇明人姚志修的夙願,
兩人自去年冬天開始正式合作,
“自掏腰包”建了這個民辦博物館,
館內陳列的主要是周雄凱十多年來收集的與崇明抗戰有關的各類藏品,
由姚志修出資修建。
兩個崇明人的“抗戰史”
館內一景。
館內展品。
姚志修是崇明豎新鎮躍進村人, 長期在上海交大醫學院從事生物材料、生物力學和外科植入器械的教學和研究。 儘管在學術上頗有建樹, 但鄉愁永遠是姚志修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令姚志修感到憂心的是,
隨著時間的推移,
家鄉的小輩們似乎已經不太瞭解70多年前那段歷史。
“崇明是上海抗戰最激烈的地方之一,
我覺得我們這代人有義務讓後輩瞭解、記住歷史。
”從2009年開始,
姚志修就試圖建立一個崇明抗戰博物館,
無奈受制於各種原因,
長時間來一直未能如願。
無獨有偶,
另一個躍進村人周雄凱對崇明抗戰史也十分關注,
16年來一直潛心尋覓與崇明抗戰有關的實物和資料。
周雄凱的家距離豎河鎮大燒殺遺址不到50米,
2000年以後,
周雄凱通過走街串巷、與藏友交流等方式收集抗戰題材的藏品,
小到一張良民證,
大到幾十公斤重的炮彈,
他都不放過。
日軍在侵華時期發行過100多期的《支那事變畫報》,
周雄凱覺得其中或許有關於崇明的內容,
他就花高價將刊物一期期收集齊,
然後一頁頁翻閱。
“有一次,
藏品越來越多,
崇明抗戰的歷史在周雄凱眼前越來越清晰,
辦一個博物館的願望也愈發強烈。
然而,
從事電腦維修工作的周雄凱這幾年在收藏上花了不少錢,
無力再承擔博物館的建設費用。
“每一分錢都花得值得”
博物館籌建者向記者展示展品。
2015年,在崇明作家龔家政的牽線下,姚志修和周雄凱得以相識。他倆都感到十分意外,相見恨晚:兩人不僅是同村老鄉,更沒想到兩人的想法出奇一致,都想建一個崇明抗戰博物館。龔家政也是豎新鎮人,熱愛收集鄉土歷史掌故,曾撰寫出版過不少描繪崇明歷史和人物的作品,多年來一直在收集、研究侵崇日軍的暴行記錄和共產黨領導下的遊擊隊的鬥爭事蹟。三人一拍即合,“建抗戰博物館”的願望終於在去年冬天開始付諸實踐:姚志修出資,周雄凱提供主要展品,龔家政負責撰寫展品文字說明。
經過多次選址,三人最終決定將抗戰博物館設在前豎公路上一處待租廠房內,面積500平方米。由於姚志修年事已高,建館的具體工作基本由周雄凱和龔家政兩人負責。“建博物館的念頭由來已久了,以前去各地的博物館參觀,別人是去看展品,而我更關注展館的結構和佈局。”周雄凱告訴記者,他們建造的抗戰博物館根據崇明抗戰的不同歷史時期分為8個部分進行展示,首次布展就將有300多件實物和大量的珍貴歷史資料和圖片展出。此外,館內還設有“罪行角”,展出侵華日軍使用過的各種武器和生活用品;還有“蒙難牆”——由從豎河鎮大燒殺遺址上收集來的一片片磚瓦砌成,供參觀者憑弔。
建造一個博物館要花不少錢,這還不包括今後每年須繳納的房租和其他費用。對此,姚志修卻看得很淡:“我受党和國家培養多年,能為國家和社會做件有意義的事,每一分錢都花得值得。”倒是周雄凱有些“不淡定”了,他收藏了幾千件藏品,但這些藏品是否有足夠的史料價值,是否能夠全面展現崇明抗戰史,他心裡也沒有底。為此,他特意請了一些對地方史志有研究、熟諳崇明抗戰史的專家到家中對藏品進行“把關”,為的是將最有價值、最適合展出的藏品佈置在館內。
周雄凱告訴記者,有一次,他請來了崇明抗日遊擊隊員、現年90多歲的施群。老人一到周雄凱家眼睛就放光,指著一輛自行車說:“沒錯,這就是我們當年繳獲的日本自行車,應該還有一個配套的打氣筒。”隨後,老人又拿起桌上一本早已破爛不堪的書籍,聲音激動得微微有些顫抖:“這本就是我們崇明新四軍人人傳閱的《西行漫記》啊!”“看著老人激動的神情,我十分欣慰,感到自己做的這些事都是有意義的。”周雄凱說。
希望讓更多年輕人銘記歷史
館內展品。
2015年,在抗戰勝利70周年之際,崇明在豎河鎮大燒殺遺址上新建了“遇難同胞紀念館”,真實展現抗日戰爭時期日本侵略者在崇明犯下的罪行。姚志修說,他們建的民辦博物館與大燒殺紀念館在內容上可以互補,能更加全面地展示崇明抗戰的全貌。“眼下,我們希望在博物館正式開館以前,能有更多人能夠提供有用的歷史資料和實物,對博物館提出意見和建議。我們三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希望能有更多人參與進來。”
關注這個抗戰博物館的人不少。比如 ,有人建議,博物館內可以設立體驗區,讓參觀者摸一摸遊擊隊使用過的槍。“有很多人都很關心那段歷史,關心這個博物館的建設,這讓我十分感動。”周雄凱說。
博物館的展品文字說明部分都由龔家政策劃和撰寫,工作量雖大,但他分文未取。“姚老師和雄凱兩個人花那麼多錢在這件事上,和他們相比,我出的這點力算不了什麼,能參與這件事,我感到十分榮幸!”
周雄凱告訴記者,讓更多人尤其是崇明年輕人瞭解崇明抗戰歷史,這是他們幾個最大的願望。“有時我和現在的高中生聊天,問他們是否瞭解日軍侵略崇明的歷史,很少有人能說出一些細節。通過建抗戰博物館,我希望這段70多年前的歷史能被更多年輕人所熟知,以史為鑒,時刻警醒自己,珍惜來之不易的美好生活。”
博物館籌建者向記者展示展品。
2015年,在崇明作家龔家政的牽線下,姚志修和周雄凱得以相識。他倆都感到十分意外,相見恨晚:兩人不僅是同村老鄉,更沒想到兩人的想法出奇一致,都想建一個崇明抗戰博物館。龔家政也是豎新鎮人,熱愛收集鄉土歷史掌故,曾撰寫出版過不少描繪崇明歷史和人物的作品,多年來一直在收集、研究侵崇日軍的暴行記錄和共產黨領導下的遊擊隊的鬥爭事蹟。三人一拍即合,“建抗戰博物館”的願望終於在去年冬天開始付諸實踐:姚志修出資,周雄凱提供主要展品,龔家政負責撰寫展品文字說明。
經過多次選址,三人最終決定將抗戰博物館設在前豎公路上一處待租廠房內,面積500平方米。由於姚志修年事已高,建館的具體工作基本由周雄凱和龔家政兩人負責。“建博物館的念頭由來已久了,以前去各地的博物館參觀,別人是去看展品,而我更關注展館的結構和佈局。”周雄凱告訴記者,他們建造的抗戰博物館根據崇明抗戰的不同歷史時期分為8個部分進行展示,首次布展就將有300多件實物和大量的珍貴歷史資料和圖片展出。此外,館內還設有“罪行角”,展出侵華日軍使用過的各種武器和生活用品;還有“蒙難牆”——由從豎河鎮大燒殺遺址上收集來的一片片磚瓦砌成,供參觀者憑弔。
建造一個博物館要花不少錢,這還不包括今後每年須繳納的房租和其他費用。對此,姚志修卻看得很淡:“我受党和國家培養多年,能為國家和社會做件有意義的事,每一分錢都花得值得。”倒是周雄凱有些“不淡定”了,他收藏了幾千件藏品,但這些藏品是否有足夠的史料價值,是否能夠全面展現崇明抗戰史,他心裡也沒有底。為此,他特意請了一些對地方史志有研究、熟諳崇明抗戰史的專家到家中對藏品進行“把關”,為的是將最有價值、最適合展出的藏品佈置在館內。
周雄凱告訴記者,有一次,他請來了崇明抗日遊擊隊員、現年90多歲的施群。老人一到周雄凱家眼睛就放光,指著一輛自行車說:“沒錯,這就是我們當年繳獲的日本自行車,應該還有一個配套的打氣筒。”隨後,老人又拿起桌上一本早已破爛不堪的書籍,聲音激動得微微有些顫抖:“這本就是我們崇明新四軍人人傳閱的《西行漫記》啊!”“看著老人激動的神情,我十分欣慰,感到自己做的這些事都是有意義的。”周雄凱說。
希望讓更多年輕人銘記歷史
館內展品。
2015年,在抗戰勝利70周年之際,崇明在豎河鎮大燒殺遺址上新建了“遇難同胞紀念館”,真實展現抗日戰爭時期日本侵略者在崇明犯下的罪行。姚志修說,他們建的民辦博物館與大燒殺紀念館在內容上可以互補,能更加全面地展示崇明抗戰的全貌。“眼下,我們希望在博物館正式開館以前,能有更多人能夠提供有用的歷史資料和實物,對博物館提出意見和建議。我們三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希望能有更多人參與進來。”
關注這個抗戰博物館的人不少。比如 ,有人建議,博物館內可以設立體驗區,讓參觀者摸一摸遊擊隊使用過的槍。“有很多人都很關心那段歷史,關心這個博物館的建設,這讓我十分感動。”周雄凱說。
博物館的展品文字說明部分都由龔家政策劃和撰寫,工作量雖大,但他分文未取。“姚老師和雄凱兩個人花那麼多錢在這件事上,和他們相比,我出的這點力算不了什麼,能參與這件事,我感到十分榮幸!”
周雄凱告訴記者,讓更多人尤其是崇明年輕人瞭解崇明抗戰歷史,這是他們幾個最大的願望。“有時我和現在的高中生聊天,問他們是否瞭解日軍侵略崇明的歷史,很少有人能說出一些細節。通過建抗戰博物館,我希望這段70多年前的歷史能被更多年輕人所熟知,以史為鑒,時刻警醒自己,珍惜來之不易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