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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快樂

清爽的早晨, QQ空間裡無數個紛紛飄落的精美蛋糕提示我——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都50多歲了!想一想, 自己已經年過半百, 不免有些感慨。

走過半個多世紀, 多少陳年的舊事如過眼的雲煙, 卻依舊難忘記憶裡幼年時最美的那幅剪影。

滔滔江水邊, 一個偉岸的男人牽著一個幼小的女童, 女童的手裡抱著一個粉色的布娃娃, 他們在欣賞黑龍江水。 女童眼中的江水浩瀚無邊, 橫無際涯。

圖片來自網路

這場景就像一幅凝固的雕塑, 只要打開記憶的門, 它就赫然立在那裡。

記不清自己有多大, 但肯定還是一個喜歡布娃娃的年齡。 父親騎著自行車帶我來到附近供銷社, 給我買了那個布娃娃。

這個娃娃給我的童年生活帶來許多樂趣, 並讓我無師自通地認為“男孩兒”、“女孩兒”就是沒有生命的娃娃, 他們都擺放在供銷社的貨架上。

“小閨女”、“小小子”才是鮮活的生命,

它們是每天在炕頭、炕梢爬來爬去的孩子, 一群屋裡屋外淘氣, 鬧得雞飛狗跳牆的“搗蛋鬼”。

我還猜想, 三分錢能買回的冰棒, 四分錢就肯定能買兩個。 幸好上學後我沒這麼算過, 要不, 得把老師氣到鼻子移位。

娃娃被我們玩到膩煩後, 就慘遭“肢解”, 最後被“開膛破肚”,一堆麥糠嘩啦啦淌出。

童年生活中的幼稚、頑劣及所有的美好都封存打包, 留在記憶中了。

隨即, 在過往的相冊裡掀開了有些凝重的一頁。

少年時的我, 突然在一個深夜被驚醒。

小屋裡擠了好幾個人, 空氣沉悶。

母親突發出血熱, 病情兇險。 她憂心忡忡地叮囑父親:"如果我不在了, 你等孩子大了再找, 別讓孩子受委屈。 "

父親強作鎮定, 不住地安慰母親。 衛生員看著手錶神情焦急, 不時側耳傾聽, 捕捉膠輪車開動的聲音。

我們姐弟被這凝重的空氣驚得張惶失措, 呆呆地說不出話。

許是母親命不該絕, 她碰上醫術高明的好大夫, 多病的母親竟然逃過了那一難。

思緒翻篇。

老實膽小的姐姐把鄰家小子的頭打破了。

母親又一次住院了。

父親上班, 我們姊妹像野孩子, 無人看管。

撇石頭玩, 是不錯的遊戲。 大家都在撇, 姐姐也在撇, 不巧的是, 石頭竟撇到了鄰家孩子的頭上, 有血往下流, 姐嚇壞了。

這是我印象中極深刻的一次“流血”事件, 不知道那一次的誤傷是不是給姐姐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後來, 小妹出生了。 可能是在胚胎中就飽受藥物的傷害, 妹妹極度缺鈣。

她不小心掉到地上, 脖子就會摔歪, 變成一個小歪脖。 這時, 媽媽就得給她正正脖子。 雖然她缺鈣, 但不妨礙她的可愛。

圖片來自網路

她腦門大, 眼睛大, 鼻子小, 嘴巴小, 是個可愛的小美女。

母親忙著操持家務, 我的後背就是妹妹移動的觀光座椅。 我去哪裡, 就把妹妹帶到哪裡。 我的汗衫早早就被妹妹抓得千瘡百孔。

我的少年時光裡有妹妹純真無邪的笑聲, 也有她摔到鼻青臉腫時的痛哭。

妹妹強健了我的雙腿, 我見證了妹妹的成長。

妹妹長大後, 鼻樑高挺, 依舊美麗。

今天, 在這個母親的受難日裡, 想起這些瑣瑣碎碎, 還是緣自親情吧。

就像在我出嫁, 即將邁出家門的那一刻,高大挺拔的弟弟突然掩面而泣,那瞬間釋放出的血肉親情,早已鐫刻在我的心底,令我終生難忘。

即將邁出家門的那一刻,高大挺拔的弟弟突然掩面而泣,那瞬間釋放出的血肉親情,早已鐫刻在我的心底,令我終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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