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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喝的只是茉莉花和白茶。
算不上影響睡眠。
身體是疲憊的, 但思想活躍得仿佛貪玩的兒童, 即便需要思考點柴米油鹽什麼的,
但誰也不會琢磨透這樣的大事, 我終究在思考到透徹前主動敗下陣來, 重新返回眼前的一堆苟且。
我有時候毫無困意, 和茶沒有什麼關係。
情緒的波動往往就是這樣, 低谷之後, “觸底回升”, 而高峰一到, 就會慢慢滑入穀底。
所以, 我時常在興奮地毫無困意的時候, 抓緊這樣的好狀態, 思考點什麼, 起碼多寫點文字多做點記錄, 在腦細胞熱熱鬧鬧討論人生的時候讓它們盡情討論個夠, 因為我知道,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我的腦細胞是拒絕工作的, 它們只想喝杯淡茶, 連音樂都不想聽。
好吧, 這樣的一個夜晚, 我十點鐘之後才開始寫作, 我的天, 我也是夠了, 我想, 我真的是又到了毫無困意的時期了,
如果不寫個文章什麼的, 我就算躺在床上裝死, 腦子裡也會呈現著厲兵秣馬、風起雲湧的波瀾壯闊畫面, 好像自己是個久經沙場、光榮退伍的老兵, 夜闌臥聽風吹雨的自己, 怎麼能安然睡去呢, 自己得為國為民分憂才是哈!
我確實喝了茶, 除了白茶, 那茉莉花兒茶的名字叫做碧潭飄雪。
用蓋碗沖泡時, 白色的茉莉浮在水面, 綠色的茶葉沉在杯底。 出湯後, 嗅聞杯蓋, 那叫一個香 。
書畫名家黃純堯教授飲此茶即賦詩:“天生麗質明前芽, 清香入骨窨制花, 葉形湯色皆佳品, 異軍突起徐公茶。 ”
關於此茶, 青年畫家鄧岱昆做了一首藏頭詩:“碧嶺拾毛尖, 潭底汲清泉, 飄飄何所似,
艾瑪, 我好像又回到柴米油鹽這邊來了。
雖然說的是茶, 但茶已經歸為老百姓生活中不可獲取的一類日常用品了, 你看, 明代朱元璋廢除“廢龍團, 興散茶”之後, “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格局在百姓生活中已經形成。
茶既可以陽春白雪著喝, 也可以下里巴人著喝。
你選擇哪種?
當然是前者啦, 即便是只有六十塊前一斤的碎茉莉花茶, 也即便自己身處困境, 但凡能讓心情好一點點的事, 都要去做, 能改變的就改, 改變不了世界的, 就改變自己, 怎麼過不是過, 大致思路就是活這一天就要賺點, 不然, 豈不是白活了這24小時?
我想我前生大概是話嘮吧, 才讓我如此不疲倦地在文字裡不停地說說說……唯有此, 才有前生前世的淡淡記憶,
6月18日的日記裡這樣說:這樣的一個十點半之後, 我熏著艾條, 看了會《小時代4靈魂深處》, 我想, 這樣的時候, 我該睡覺了。 我熏了眼睛和一吹空調就疼的胳膊肘, 我一直是在疲憊著, 但熏艾的過程好像有些像是宗教的儀式, 令我很清醒。
6月2日的日記裡這樣說:現在的這樣時刻, 我安靜地坐在夜晚十點半的電腦前。 說到底, 我依然是個信仰依賴者。 我只能和必須有自己的信仰, 才可以活下去, 如果沒有, 我會在外表的冷酷下, 或者做出極端的事情來, 或者平靜地可怕, 折磨和浪費和糟蹋自己曾經無比珍惜珍愛的自己。
5月26日的日記裡這樣說:今天的白酒伴著黑色中藥味的梅子茶, 喝起來是“作死”的姿態, 口感卻是還不錯, 而且新鮮桑葚和櫻桃作為下酒小物, 是可以解酒的。
5月11日的日記裡這樣說:今天是工作中的一個重大敏感日, 一切都處置好了, 累並累著。
5月10日的日記裡這樣說:我好像到了一個毫無困意的階段。
……
我終於在日記裡找到了依據。
上次毫無困意, 是在五月份。
像生於深海中的魚族, 若不自燃, 便只有漆黑一片。
——明石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