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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的“世界歷史觀”過時了嗎

當前世界範圍內, 逆全球化現象蔓延, 產生去全球化思潮, 質疑以全球化為重要向度的馬克思“世界歷史”觀, 認為它已經過時。

那麼, 該如何看待和回應?

全球化這股歷史大潮正在遭遇著空前的“冰凍”, 馬克思“世界歷史觀”遭遇挑戰

馬克思唯物史觀認為“地域史”(“民族史”)在資本空間化推動下必然轉向“世界史”(“人類史”)。 新世紀特別是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來, 全球化這股歷史大潮正在遭遇著空前的“冰凍”, “去全球化”的諸種聲音在世界不少地區主要是幾個發達經濟體上空盤旋。 譬如, 英國“脫歐”談判正式啟動, 特朗普推行“美國優先”戰略即製造業和資本雙回流政策以及先退TPP、再退已由170多個國家簽署的《巴黎協定》, 荷蘭和希臘“脫歐”勢力暗流湧動, 法國和義大利等國家選舉中民粹主義明顯冒頭, 德國公開反對TTIP等, 都預示著以全球化為重要向度的馬克思“世界歷史觀”面臨著難以回避的詰難和必須應對的挑戰。

與過去相比, 當前反全球化現象呈現出範圍廣、影響大、時間長以及主體顛倒、政治色彩濃厚等突出特點, 給整個人類文明蒙上不穩定不確定性的陰霾。 毋庸諱言, 作為全球化史上重要策源地的英國“脫歐”與世界第一大經濟體美國出現去全球化的“特朗普現象”, 足以震撼世人。

但問題是, 歐盟局部和美國的一些敏感變故, 能否就“證據嚴謹”地表明“馬克思錯了”?馬克思的“世界歷史觀”過時了?實則不然。

每一次逆全球化浪潮的粉墨登場, 都在“反向地”為馬克思“世界歷史”理論不斷被證實提供著豐富素材

根據世界銀行資料, 世界進出口貿易額占GDP比重從2008年的51.86%下降至2015年的44.99%, 減量6.87個百分點;全球貿易預警組織(GTA)的報告資料也顯示2008年金融危機後的國際貿易量就一直在下降。 不少國家尤其是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主要通過技術(綠色)壁壘來實施“合法的”貿易保護主義以期為本國經濟利益打造“自私的”防禦性護城河。 事實上,

以貿易保護主義為代表的諸種逆全球化思潮背後, 往往縈繞著結構性或全域性經濟危機的影子, 而危機的總根源則是資本主義生產資料的私有制性質與生產社會化之間的抵牾關係。

回顧世界經濟史不難發現, 每一次經濟危機發生後, 貿易保護主義就會準時“自覺”抬頭, 且由控制著全球經濟政治話語權的資本主義經濟體來率先推行。 可以說, 以貿易保護主義為核心的逆全球化行徑, 正是資本主義企圖解決固有經濟矛盾的“理性自救”和“迂回反抗”。 這種“自救”和“反抗”, 無一不是資本主義應對“經濟癌症”即馬克思意義上週期性經濟危機的“存亡之舉”, 因為每一次這樣的危機都在“敲響喪鐘”, 向“剝奪者被剝奪”的文明社會靠近一步。

到那時, 未來的新社會便會呈現出“民族史”消亡和“世界史”成型的美好圖景。 正是在這種意義上每一次逆全球化浪潮的粉墨登場, 都在“反向地”為馬克思“世界歷史”理論不斷被證實提供著豐富素材。

虛擬技術的發展正在為“歷史向世界歷史的轉變”開闢著真切的嶄新空間

馬克思主義從來都是“發展著的理論, 而不是必須背得爛熟並機械地加以重複的教條”(恩格斯語)。 馬克思“世界歷史觀”中的“世界”包括但不限於實存和具象化的物理空間, 也應該包括愈發成為主要空間形式的網路虛擬空間。 在某種意義上, 包含互聯網、大資料和人工智慧在內的虛擬(智慧)新技術正在成為培植“世界歷史”的新動力。 40多年前英國學者斯蒂芬·博丁頓就在《電腦和社會主義》一書中站在未來學角度憧憬了電腦的出現對於人類社會主義進程的重大推動意義;40多年後瑞典學者克利斯蒂安·富克斯在《馬克思與互聯網研究》一文中也呼籲運用馬克思的唯物史觀來研究數位互聯網業態。 正如同雖然馬克思當初沒有及時預測到信用經濟的“大規模”到來但我們並不能否認他擁有深刻的虛擬資本理論一樣,儘管馬克思囿於時代所限不可能準確預知“一根網線連通世界”的互聯網時代排山倒海式的到來,但我們並不能無視他關於民族主體和人類主體終將融合統一的“世界歷史觀”。

這是因為,互聯網、物聯網、大資料、雲計算、AI和VR(AR)等虛擬介質的出現,不是證偽而是進一步證實了馬克思“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的深邃洞見,並且隨著互聯網基礎設施的技術更新,這種轉變正日益提速。在當下“日日新”的網路資訊化時代,“國家公民”正經由虛擬空間演變成“世界公民”,人流、資金流、物流、知識流等正在伴著虛擬“資訊流”而湧向“地球村”的每一個村落,世界範圍內的電商經濟和分享經濟的發展如日中天。在某種程度上,以互聯網為代表的虛擬技術的“無顯著民族邊界性”正在解構和重塑著傳統意義上的民族國家,為馬克思“世界歷史”思想進而為未來共產主義的落地,提供著物質準備和孕育新因素。因此,一些逆全球化現象的出現,儘管在形式上為馬克思這一理論的應驗似是而非地“喝著倒彩”,但虛擬技術的發展卻正在為“歷史向世界歷史的轉變”開闢著真切的嶄新空間。

正視全球化進程中出現的一些敏感問題和負面情況,把握好全球治理的新動向

實際上,馬克思的“世界歷史觀”蘊含著對總體性“大勢”的科學展望,看到了實現每一個人自由全面發展的共產主義社會的必然性、長期性和艱巨性,並沒有過度糾纏於短暫的或階段性的歷史細節。在這個意義上,曾被視為“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風向標的歐盟意外地被英國拋棄與在新自由主義的大本營美國鬧劇般出現逆全球化的“特朗普現象”,並不能顯示馬克思“世界歷史”理論的“重大過失”,充其量算作是蜿蜒前進中的“一段插曲”。

事實上,我們不必為一些逆全球化現象的登臺而過分緊張甚至去質疑馬克思的“世界歷史觀”,因為全球化和逆全球化從來都是一對形影相隨的矛盾體,後者只不過是前者長波週期的一個階段。譬如,20世紀30年代美國大蕭條(世界貿易額從350億美元收窄到120億美元)和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後都曾出現過劇烈的貿易保護主義,但危機之後的全球化反而得以空前地快速推進、全球協同顯著加強,正可謂“雨過天更晴”。因此,逆全球化現象的出現,並不能說明馬克思的“世界歷史觀”已經過時,相反卻為這一深邃的歷史哲學提供了更加豐富的實踐場域。換言之,它們並不是對全球化的否定,而是對全球經濟政治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提出了新的方向。我們在踐履“世界歷史”理論的偉大征程中,必須積極謀劃、主動迎戰和科學引領,正視全球化進程中出現的一些敏感問題和負面情況,把握好全球治理的新動向,著力通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實施“一帶一路”倡議和推動人民幣國際化來把握和引領新型全球化即以“新作為”來駕馭“新全球化”,才能贏得主動、贏得優勢、贏得未來。

(作者單位:上海海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正如同雖然馬克思當初沒有及時預測到信用經濟的“大規模”到來但我們並不能否認他擁有深刻的虛擬資本理論一樣,儘管馬克思囿於時代所限不可能準確預知“一根網線連通世界”的互聯網時代排山倒海式的到來,但我們並不能無視他關於民族主體和人類主體終將融合統一的“世界歷史觀”。

這是因為,互聯網、物聯網、大資料、雲計算、AI和VR(AR)等虛擬介質的出現,不是證偽而是進一步證實了馬克思“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的深邃洞見,並且隨著互聯網基礎設施的技術更新,這種轉變正日益提速。在當下“日日新”的網路資訊化時代,“國家公民”正經由虛擬空間演變成“世界公民”,人流、資金流、物流、知識流等正在伴著虛擬“資訊流”而湧向“地球村”的每一個村落,世界範圍內的電商經濟和分享經濟的發展如日中天。在某種程度上,以互聯網為代表的虛擬技術的“無顯著民族邊界性”正在解構和重塑著傳統意義上的民族國家,為馬克思“世界歷史”思想進而為未來共產主義的落地,提供著物質準備和孕育新因素。因此,一些逆全球化現象的出現,儘管在形式上為馬克思這一理論的應驗似是而非地“喝著倒彩”,但虛擬技術的發展卻正在為“歷史向世界歷史的轉變”開闢著真切的嶄新空間。

正視全球化進程中出現的一些敏感問題和負面情況,把握好全球治理的新動向

實際上,馬克思的“世界歷史觀”蘊含著對總體性“大勢”的科學展望,看到了實現每一個人自由全面發展的共產主義社會的必然性、長期性和艱巨性,並沒有過度糾纏於短暫的或階段性的歷史細節。在這個意義上,曾被視為“歷史向世界歷史轉變”風向標的歐盟意外地被英國拋棄與在新自由主義的大本營美國鬧劇般出現逆全球化的“特朗普現象”,並不能顯示馬克思“世界歷史”理論的“重大過失”,充其量算作是蜿蜒前進中的“一段插曲”。

事實上,我們不必為一些逆全球化現象的登臺而過分緊張甚至去質疑馬克思的“世界歷史觀”,因為全球化和逆全球化從來都是一對形影相隨的矛盾體,後者只不過是前者長波週期的一個階段。譬如,20世紀30年代美國大蕭條(世界貿易額從350億美元收窄到120億美元)和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後都曾出現過劇烈的貿易保護主義,但危機之後的全球化反而得以空前地快速推進、全球協同顯著加強,正可謂“雨過天更晴”。因此,逆全球化現象的出現,並不能說明馬克思的“世界歷史觀”已經過時,相反卻為這一深邃的歷史哲學提供了更加豐富的實踐場域。換言之,它們並不是對全球化的否定,而是對全球經濟政治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提出了新的方向。我們在踐履“世界歷史”理論的偉大征程中,必須積極謀劃、主動迎戰和科學引領,正視全球化進程中出現的一些敏感問題和負面情況,把握好全球治理的新動向,著力通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實施“一帶一路”倡議和推動人民幣國際化來把握和引領新型全球化即以“新作為”來駕馭“新全球化”,才能贏得主動、贏得優勢、贏得未來。

(作者單位:上海海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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