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而已, 切莫對號入座,情節和人物均為虛構)
不經意間已到伏天了, 儘管天很熱, 但有人趕在此時結婚。 朋友家兒子帶親, 我這個城裡人,
晚八點, 別的桌上酒已經開喝了, 但我所在桌子卻遲遲地沒有開始。 只見喜主, 就是我那朋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手拿著煙, 帶著笑臉, 來到我們的房間, 口中不停地說:“再等等, 請再等等!”
“再等等!請再等等!”當喜主再一次對我們說出這句話得到大家應允之後, 他到一邊從身上掏出了手機, 焦急地打起了電話。 一次他正打電話時我起身想出去方便, 由於朋友在打電話, 路道顯得狹窄了些, 我就站在他的身後停了下來, 得知朋友在催一個人,
朋友苦巴臉說:“是!是……是孩他舅,他是孩子的媒人,他在下面鎮裡做幹部, 他……他正在處理一件重要的事情,是公家的事……”
“那就一定要等!媒人、舅佬爺這雙重身份的人未來, 這酒又如何能開喝呢?”我隨和著朋友的意圖說著, 接著抽身出了房間。
方便後, 為了不使大家因等人而感到枯燥, 我從放在酒店門前的車中取了兩付撲克, 在房間裡邀了幾個人打起了慣蛋。 我的手特別地臭, 上手就被連夾了四牌,
喜主家舅佬爺出現在房間裡, 我卻沒有看出他有什麼光鮮的所在, 就是說他不像一個在鄉下鎮裡任職的幹部模樣。 首先他的著裝比較平常, 至少不是什麼名牌,
“做狗腿差能有酒喝?我可是第一回聽說!”為了弄清對方在鄉下的鎮裡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使出了激將法。
“不……不, 你別提這酒了, 提起這事我就感到憋屈……”他有點無奈。
“哈哈, 有酒喝難道還憋屈?”我又撂出一句不三不四的話。
“不能提, 真的不能提了。 我在鎮裡是搞宣傳的, 就是寫通訊報導的, 過去大報小報我都上過, 但就是縣裡的那個政府網站我寫的總是上不去。 稿件上不去, 鎮裡的工作就要挨扣分, 書記鎮長就會把我攥手日得(批評)。 後來, 在鄰鎮同行處瞭解到, 文章要想上政府網站, 除了過年過節要對管網站的同志打點外, 平時隔三差五還得請他們喝兩盅。 於是我也就仿照著做了, 之後文章還真的就開始上了。 但要命的是,請管網站吃喝玩的這些費用,如果登的文章少了,完不成鎮裡的指標,鎮長書記還不予報銷,我就得拿自己的工資貼上。剛才我又是在招待那幾個人的,指望他們能為我多上兩篇稿子,使招待他們的費用能有個出處,自己不致於落得個既辛苦又帖上肉身子的尷尬。你說做我這行當,幹得是不是很憋屈啊?”
我真的無法回答他,未想到幾個管網站的也有這樣大的權力,能左右一些人的生計,在陽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望著朋友舅佬爺因懊喪而低落只還有幾根毛發的腦袋,我再也沒有說什麼。
喧嘩聲中我默默地端起了一杯酒向朋友的舅佬爺舉了起來。
但要命的是,請管網站吃喝玩的這些費用,如果登的文章少了,完不成鎮裡的指標,鎮長書記還不予報銷,我就得拿自己的工資貼上。剛才我又是在招待那幾個人的,指望他們能為我多上兩篇稿子,使招待他們的費用能有個出處,自己不致於落得個既辛苦又帖上肉身子的尷尬。你說做我這行當,幹得是不是很憋屈啊?”我真的無法回答他,未想到幾個管網站的也有這樣大的權力,能左右一些人的生計,在陽湖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望著朋友舅佬爺因懊喪而低落只還有幾根毛發的腦袋,我再也沒有說什麼。
喧嘩聲中我默默地端起了一杯酒向朋友的舅佬爺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