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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上世紀80年代的賊王——黃庭利(45)倉庫

很多網友給我留言說太短看著不過癮, 今天寫的稍微長了一些。 大家看看吧, 如果顯得冗長無味, 請給我留言。 謝謝!

上次我們說到小丑遇見丈哥二力和朋友偉亞, 差點發生衝突, 小丑領著他們去中原大廈找黃瘸子。

見到了黃瘸子他們, 相互寒暄之後佟亞力對偉亞的軍刺產生了興趣, 拿在手裡摸著軍刺上的血槽自言自語:“這是個好東西啊, 能紮能砍的, 真不錯。 ”李玉方也湊過去:“一寸長一寸強啊, 拿這東西可是能占大便宜。 ”

偉亞見狀哈哈一笑:“喜歡就送給你。 ”不說還好, 這樣一說, 佟亞力立刻把軍刺遞給偉亞;“這怎麼行,

不行不行。 ”李玉方插嘴:“就是就是, 君子不多人所愛。 ”但還是眼巴巴的看著軍刺。

偉亞接過來報紙包好:“那好吧, 這把刀跟我好多年了, 確實有點捨不得。 ”他看到李玉方的眼神;“這樣吧, 如果真喜歡的話我幫你搞幾把。 ”李玉方一臉興奮:“真的?那太好了。 ”小丑剛出去買了包煙回來, 一人扔了一根:“不好搞吧偉亞, 據我所知軍刺管理很嚴啊。 ”

偉亞點點頭:“嗯, 是不太好搞, 不過我家隔壁就是廠裡的民兵訓練營, 那裡面就有。 ”黃瘸子看他們聊得火熱:“聊什麼呢, 這麼高興。 走吧吃飯去, 邊吃邊聊。 好吧二力兄弟?”二力站起來:“好的老哥, 今天咱們一醉方休。 ”

幾個人勾肩搭背、熱熱鬧鬧的走向飯店。 當晚他們幾個喝的叮嚀大醉, 各回各家一夜無事。

第二天, 黃瘸子他們睡到了日上三竿, 被小丑叫醒:“咱們去找偉亞吧, 搞軍刺去。 ”黃瘸子聽了覺得沒必要, 但李玉方和佟亞力軟磨硬泡的非要去, 說那東西多好多好, 沒辦法, 黃瘸子便同意了。

出了門, 黃瘸子建議走路溜達溜達, 幾人就沒有坐車,

一路邊走邊逛。 走到一個加油站時, 李玉方內急去了裡面的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關上門, (手拿秘密檔, 腳踏黃河兩岸。 前面機槍掃射, 後面炮火連天)

正在酣暢淋漓享受著, 忽聽外面有人低聲說話:“多少錢一升?”這聲音是普通話。 “不是說好了四毛錢嗎?”回答的人是河南口音。

“能不能多給點?”“不中啊, 俺這也不容易, 一升賺個幾分錢, 還要冒風險。 ”“好吧, 好吧。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像是在點錢。

李玉方是個好事精, 對什麼事都好奇, 於是提起褲子推門出來。 只見一個頭上盤了一圈頭髮的禿頂手裡拿了一疊汽油票, 另一個穿著加油站工作服的手裡拿著幾張十元的大團結。 看到李玉方兩人嚇了一跳, 同時把手背在身手, 尷尬的看著李玉方。

那時候倒賣油票屬於違法, 有個專用詞叫投機倒把, 上點年紀的人應該知道。 李玉方沖他倆笑了笑:“忙著哪。 ”兩人咧著嘴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 這笑容讓人看了有一種給他一拳的衝動。

李玉方出了門就把這事告訴了黃瘸子他們, 特別是那個禿頂的頭髮很搞笑。

佟亞力、二娃聽了也嚷嚷著要親眼看看, 幾個人就嘻嘻哈哈的笑著說著, 站在原地等。

一會禿頂從衛生間出來了, 從他們身邊經過時, 來了一陣風, 把禿頂頭上一圈長髮吹落, 那一縷長髮在他頭上飄飄灑灑, 佟亞力幾人笑的彎下了腰, 黃瘸子也忍不住笑了。

幾個人很快到了偉亞的家,偉亞趕緊從鄰居那借來幾把凳子讓他們坐,李玉方問:“怎麼樣偉亞,好弄嗎?”偉亞給他們每人倒了杯水:“就在隔壁,一會咱去看看。”李玉方猴急的讓現在就去。

“好吧,搬上你們的凳子跟我來。”偉亞領著他們出了門,走到離他家大概十米左右的一堵牆跟前,放下板凳站上去扒住牆頭往裡面觀看。(這場景也很搞笑,七個大小夥扒牆頭)

只見裡面是一個很大的操場空無一人,操場上還放著打靶用的靶子,裡面有一個倉庫,大門緊閉。

偉亞介紹說,這是平時民兵訓練的場地,不訓練的時候他們的武器都放在倉庫裡,二十小時有人值班。要想弄到軍刺,只有晚上等值班的睡著了再動手。

看完之後,黃瘸子讓李玉方和佟亞力白天就進去看看,踩踩點再說。李玉方和佟亞力還有偉亞三人翻牆進去,溜著牆跟往裡走。

走到了倉庫門口,值班室的門開著沒人,偉亞悄悄對李玉方說:“倉庫的鑰匙就掛在值班室的牆上,我去看看,你們在這等著我。”說完閃身進了值班室。

這時從倉庫的另一側走過來一個人,他好像看到一個人影進了值班室,於是緊走幾步到了值班室門口。李玉方和佟亞力看到來人,想喊偉亞出來,但看到那人很快走了過來沒敢出聲,急的兩人直跺腳。

等來人走近了。李玉方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樂了。原來此人正是剛才倒賣郵票那個禿頂!此時禿頂已到了門口,正好和拿著鑰匙準備出門的偉亞面對面。

“你是誰?幹什麼的?”禿頂胳膊上還帶著紅袖箍,上面繡著“保衛科”。原來他是廠裡的保衛人員。“我...”偉亞不知道怎麼回答,和禿頂對視著,進退兩難。

李玉方急中生智站了出來:“哎,倒賣油票的,還認識我不?”禿頂大驚,回頭看著李玉方。

“哥幾個沒別的意思,就想弄幾把軍刺玩玩,你看行不?”李玉方顯得很從容。“那不行,我是要擔責任的。”禿頂回答的也很乾脆。

“是嗎,好,偉亞咱們走,明天我找他們領導反應反應油票的問題。”偉亞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屋裡出來,“哎哎哎,別別別,咱有事好商量嘛。”禿頂怕倒賣油票的事露了,那年頭投機倒把是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別擋哥幾個的路,我們進去拿幾把就走。”“這......”禿頂猶豫了,最後一咬牙:“好吧,只能拿軍刺啊,別的不能碰。”“好咧。”李玉方爽快的答應。

他讓偉亞打開了倉庫門,進去一看,一排油光錚亮的長槍帶著刺刀,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裡。佟亞力看到槍眼睛都亮了,拿了一把槍來回的比劃。

李玉方和偉亞各拿了一把軍刺:“亞力,快走吧,別玩了。”佟亞力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手中的槍,猶豫了半天。“你幹啥呢,走吧。”李玉方催他。佟亞力一咬牙,把槍往身上一跨,跟著他們往外走。

此時禿頂站在門口:“說好了只拿軍刺,你可不敢拿槍啊。”說著上前攔住了佟亞力。忽然,外面有人喊:老崔,老崔。禿頂原來姓崔。

老崔嚇得趕緊讓他們把東西放下,這時從門口進來一個頭髮稍微發白的老人,看到他們幾個楞了一下:“老崔,這是...?”老崔反應也算快:“哦哦,這是我一個遠房親戚和他的幾個朋友,來這長長見識。”

老人狐疑的看了看他們:“哦哦,那我去值班室等你,好好殺兩盤,讓我報報昨天的仇。”老崔連說好。老人出去後,老崔讓他們先走,晚上再來,今晚他值夜班。

李玉方三人沒辦法,只好空手而歸。回去後,李玉方繪聲繪色把剛才的事情告訴黃瘸子他們,大傢伙聽了哈哈大笑。

很快到了晚上,偉亞、李玉方和佟亞力三人起身去了倉庫,黃瘸子欲言又止。他們仨這次沒有翻牆,而是準備直接從大門走了進去。

剛到大門口,李玉方看到操場裡似乎有好多人影在晃動,一轉眼又不見了。李玉方揉了揉眼睛:“亞力,偉亞,我咋感覺不對頭啊,剛好像看到好幾個人影。”

佟亞力不以為然:“玉方,你眼花了吧,我咋沒看著。”偉亞也停下來:“我好像也看到了。“””佟亞力笑了:“你倆就是自己嚇自己,咱有這人的把柄,他能咋樣。”

李玉方聽了沒吱聲,默默的盯著操場和倉庫。“這樣吧,你們倆現在這等著,我先去看看,如果有事你們再進來。”偉亞說著獨自走了進去。

佟亞力說這怎麼行,要跟著進去,李玉方伸手拉住了他,拉到牆根的黑影裡,靜靜的看著走進去的偉亞。

只見偉亞走到操場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往前走,剛走到值班室門口,遠遠地看見同時亮起了好幾把手電筒:“站住,不許動!”夜裡很靜,聲音傳出好遠。

“壞了,偉亞被包圍了。”佟亞力說著就往裡沖。李玉方又是一把拉住他:“你慌啥,沒搞清楚裡面是什麼人就往裡沖。”佟亞力急了:“管他什麼人,咱不能把人家偉亞一個人留在那。”

李玉方還沒回話,突然幾束手電光照了過來:“這還有兩個!”李玉方和佟亞力相互看了一眼,徵求對方的意見,一秒鐘後李玉方說:“跑!”跑字還沒出口,李玉方已經啟動了,佟亞力慢了半拍,但甩開大長腿很快就和李玉方平行了。

“站住,別跑!再跑開槍了!”後面傳來喊聲。聽到開槍倆字,李玉方心想壞了,是員警,他和佟亞力在奔跑中相互對視了一下,更加玩命的奔跑。(哎,混黑社會的人就是這樣,整天就是跑,跑,跑)終於,身後沒有喊聲和腳步聲了,倆人停下喘了口氣,跑回了偉亞家。(未完)

黃瘸子也忍不住笑了。

幾個人很快到了偉亞的家,偉亞趕緊從鄰居那借來幾把凳子讓他們坐,李玉方問:“怎麼樣偉亞,好弄嗎?”偉亞給他們每人倒了杯水:“就在隔壁,一會咱去看看。”李玉方猴急的讓現在就去。

“好吧,搬上你們的凳子跟我來。”偉亞領著他們出了門,走到離他家大概十米左右的一堵牆跟前,放下板凳站上去扒住牆頭往裡面觀看。(這場景也很搞笑,七個大小夥扒牆頭)

只見裡面是一個很大的操場空無一人,操場上還放著打靶用的靶子,裡面有一個倉庫,大門緊閉。

偉亞介紹說,這是平時民兵訓練的場地,不訓練的時候他們的武器都放在倉庫裡,二十小時有人值班。要想弄到軍刺,只有晚上等值班的睡著了再動手。

看完之後,黃瘸子讓李玉方和佟亞力白天就進去看看,踩踩點再說。李玉方和佟亞力還有偉亞三人翻牆進去,溜著牆跟往裡走。

走到了倉庫門口,值班室的門開著沒人,偉亞悄悄對李玉方說:“倉庫的鑰匙就掛在值班室的牆上,我去看看,你們在這等著我。”說完閃身進了值班室。

這時從倉庫的另一側走過來一個人,他好像看到一個人影進了值班室,於是緊走幾步到了值班室門口。李玉方和佟亞力看到來人,想喊偉亞出來,但看到那人很快走了過來沒敢出聲,急的兩人直跺腳。

等來人走近了。李玉方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樂了。原來此人正是剛才倒賣郵票那個禿頂!此時禿頂已到了門口,正好和拿著鑰匙準備出門的偉亞面對面。

“你是誰?幹什麼的?”禿頂胳膊上還帶著紅袖箍,上面繡著“保衛科”。原來他是廠裡的保衛人員。“我...”偉亞不知道怎麼回答,和禿頂對視著,進退兩難。

李玉方急中生智站了出來:“哎,倒賣油票的,還認識我不?”禿頂大驚,回頭看著李玉方。

“哥幾個沒別的意思,就想弄幾把軍刺玩玩,你看行不?”李玉方顯得很從容。“那不行,我是要擔責任的。”禿頂回答的也很乾脆。

“是嗎,好,偉亞咱們走,明天我找他們領導反應反應油票的問題。”偉亞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屋裡出來,“哎哎哎,別別別,咱有事好商量嘛。”禿頂怕倒賣油票的事露了,那年頭投機倒把是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別擋哥幾個的路,我們進去拿幾把就走。”“這......”禿頂猶豫了,最後一咬牙:“好吧,只能拿軍刺啊,別的不能碰。”“好咧。”李玉方爽快的答應。

他讓偉亞打開了倉庫門,進去一看,一排油光錚亮的長槍帶著刺刀,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裡。佟亞力看到槍眼睛都亮了,拿了一把槍來回的比劃。

李玉方和偉亞各拿了一把軍刺:“亞力,快走吧,別玩了。”佟亞力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手中的槍,猶豫了半天。“你幹啥呢,走吧。”李玉方催他。佟亞力一咬牙,把槍往身上一跨,跟著他們往外走。

此時禿頂站在門口:“說好了只拿軍刺,你可不敢拿槍啊。”說著上前攔住了佟亞力。忽然,外面有人喊:老崔,老崔。禿頂原來姓崔。

老崔嚇得趕緊讓他們把東西放下,這時從門口進來一個頭髮稍微發白的老人,看到他們幾個楞了一下:“老崔,這是...?”老崔反應也算快:“哦哦,這是我一個遠房親戚和他的幾個朋友,來這長長見識。”

老人狐疑的看了看他們:“哦哦,那我去值班室等你,好好殺兩盤,讓我報報昨天的仇。”老崔連說好。老人出去後,老崔讓他們先走,晚上再來,今晚他值夜班。

李玉方三人沒辦法,只好空手而歸。回去後,李玉方繪聲繪色把剛才的事情告訴黃瘸子他們,大傢伙聽了哈哈大笑。

很快到了晚上,偉亞、李玉方和佟亞力三人起身去了倉庫,黃瘸子欲言又止。他們仨這次沒有翻牆,而是準備直接從大門走了進去。

剛到大門口,李玉方看到操場裡似乎有好多人影在晃動,一轉眼又不見了。李玉方揉了揉眼睛:“亞力,偉亞,我咋感覺不對頭啊,剛好像看到好幾個人影。”

佟亞力不以為然:“玉方,你眼花了吧,我咋沒看著。”偉亞也停下來:“我好像也看到了。“””佟亞力笑了:“你倆就是自己嚇自己,咱有這人的把柄,他能咋樣。”

李玉方聽了沒吱聲,默默的盯著操場和倉庫。“這樣吧,你們倆現在這等著,我先去看看,如果有事你們再進來。”偉亞說著獨自走了進去。

佟亞力說這怎麼行,要跟著進去,李玉方伸手拉住了他,拉到牆根的黑影裡,靜靜的看著走進去的偉亞。

只見偉亞走到操場停頓了一下,接著又往前走,剛走到值班室門口,遠遠地看見同時亮起了好幾把手電筒:“站住,不許動!”夜裡很靜,聲音傳出好遠。

“壞了,偉亞被包圍了。”佟亞力說著就往裡沖。李玉方又是一把拉住他:“你慌啥,沒搞清楚裡面是什麼人就往裡沖。”佟亞力急了:“管他什麼人,咱不能把人家偉亞一個人留在那。”

李玉方還沒回話,突然幾束手電光照了過來:“這還有兩個!”李玉方和佟亞力相互看了一眼,徵求對方的意見,一秒鐘後李玉方說:“跑!”跑字還沒出口,李玉方已經啟動了,佟亞力慢了半拍,但甩開大長腿很快就和李玉方平行了。

“站住,別跑!再跑開槍了!”後面傳來喊聲。聽到開槍倆字,李玉方心想壞了,是員警,他和佟亞力在奔跑中相互對視了一下,更加玩命的奔跑。(哎,混黑社會的人就是這樣,整天就是跑,跑,跑)終於,身後沒有喊聲和腳步聲了,倆人停下喘了口氣,跑回了偉亞家。(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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