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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盤水師範學院學生指學校強制實習

中國青年報·中青線上記者趙建琳

“我們學校要求學生到山東煙臺富士康實習, 說不去就沒有學分, 拿不到學位證, 不能畢業, 這樣是否合理?”來自六盤水師範學院礦業與土木工程學院2014級機械電子工程專業的大三學生李偉介紹, 去年年底時, 教研室主任江偉在給他們上課時說畢業實習可以去山東煙臺富士康, “當時跟我們說的是可以自願去”。

李偉隨後跟江偉老師說明自己想要自主實習, 江偉老師說, “到時候再說”。 今年三月左右, 江偉在課堂上說:“本學期期末考試要提前一個月。 ”江偉告訴學生必須要來山東煙臺富士康實習,

並且將為期一個月的大三下學期常規的生產實習與大四上學期的畢業實習合併到一起。

出發前, 班裡陸續有同學向老師表達想要申請自主實習的意願, 但都被回絕。 6月12日, 江偉老師在“14級機械電子”QQ群中統一回復:“大家說的實習問題, 我給做個統一說明:不能自主實習, 這是必須的教學環節, 這學期不參加的同學需要下學期跟著15級機電的同學一塊兒去。 ”

對此, 江偉和帶隊老師朱廣勇都回應稱:“在培養方案裡, 實習是必需的教學環節, 它有必需的學分, 如果你不服從學校的一些安排, 那肯定修不完學分, 修不完學分就拿不到學位證。 ”

當被問到為何學生如果今年不去明年就要跟著2015級學生一起去時,

朱老師說:“它都是沒有檔的。 ”

而對於多名同學請求自主實習的問題, 江偉認為, 不允許自主實習是有原因的, “本來上屆機電學生也要來這裡的, 但因為實習時間太短, 企業不同意, 就讓他們自主實習。 但實際上, 有很多學生都只是找個單位蓋個章就完事了, 沒有真正得到鍛煉, 今年就統一安排了實習。 ”

在江老師看來, 統一安排既是為學生的安全考慮, 也為真正達到學習目的, “純粹是為了鍛煉學生的能力, 而且六盤水本身就比較偏遠, 到大企業實習的機會非常難得。 ”

根據老師和學生的介紹, 和山東煙臺富士康的合作屬於校企合作, “因為學校現在要求培養應用型人才, 必須有實踐環節, 這就要跟企業合作。 今年先帶一部分學生過來看看情況。

”朱老師說。 他認為, 出於對專業技能要求的考慮, 很多高校都會和企業建立這種產學研合作機制, 幫學生找實習單位。 和富士康的合作也是校領導在去年暑假進行考察後建立起來的。

但來到企業後, 大家就不得不面對一些現實問題, “我們到了人家的企業, 不是說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 也不是想來就來, 想走就走。 ”兩位老師頗有些無奈。

考慮到企業的具體要求, 學校決定把中間隔著一個暑假的生產實習和畢業實習安排到一起。 “你站在老師的這個崗位上, 不得不從大局考慮, 如果學生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話, 該怎麼管理呢?”江老師表示, 他也跟學生講過, 老師們就是想把該具備的能力給他們培養鍛煉起來,

也多次在群裡做過學生的思想工作, “很多時候大家應該相互理解一下”。

實習期間加班問題師生溝通不暢

讓李偉和王海等同學不滿意的是在富士康學不到任何東西, 並且強制他們加班。

“我們專業對口的崗位是機械製造、設計等, 而現在就是在流水線上工作, 有些人在前面加錫膏、放電路板, 我在中間上物料, 後面的人負責檢查元件是否偏移、缺漏。 這跟我們專業完全不相關, 學不到任何東西。 ”李偉介紹說。 還有同學在QQ群裡表示不滿:“我們所接觸的都是機械的操作, 只需要別人告訴你, 你照做就好。 ”

朱老師在接受中國青年報·中青線上記者採訪時說:“生產實習就是讓他們進企業瞭解機械設備的運行、設計等等。

我們是要和企業進行溝通, 但崗位也要看企業的安排, 不可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考慮到畢業設計, 朱老師說他們也會跟企業協調, 讓學生能針對性地做某一部分, 把工作範圍再縮小一點。

江老師則認為:“生產實習就是要讓你去看生產崗位是怎麼生產的。 進入社會後, 比這個要殘酷的多得多。 而且班裡的女生還說要是這點苦都吃不了, 以後還能幹啥?”教研室裡的老師也都在群裡安撫學生們的情緒。

學生們對連續的加班也頗有微詞。 全班被分成白班與夜班, 一個月調換一次。 根據李偉的說法, “我們的工作模式是‘8+2’, 即工作8小時, 加班2小時。 ”

多名學生證實, 他們剛到富士康, 就被要求在自願加班的單子上簽字。 王海回憶:“搬到E區後,人資管理部門讓在這個上面簽字,當時有一個女生說‘我不想加班,我不簽’,對方就說最好還是簽一下,到時候不想加就不加。而我後來和線長申請不加班時,線長說不行,人手不夠。”

李偉則說,自己當時不願意就沒簽那個單子,但後來他一樣被要求加班。

學生們將這樣的情況反映給了帶隊老師。但朱老師並不是很清楚學生們簽字的事情:“那幾天,有一個學生晚到,我就帶他去辦相關手續了,過後才有學生告訴我。後來企業說因為最近是生產高峰,希望大家能加班就儘量加班。”

而江老師剛開始說,“‘8+2’是企業的一種生產模式,那2小時加班是自願的,沒有強制。”但在記者向其說明學生反映與線長溝通無果後,江老師說:“可能剛開始去確實存在溝通問題,但我們在學生加班的第二天就跟企業聯繫了。”

朱老師表示,“學生向我反映後,我就找到當時與我對接工作的後臺到現在為止,共溝通過兩次,最近一次是昨天的校企合作是在6月底談下來的,目前只達成了口頭協定,因此在學生出發前,只有富士康一家實習合作單位。

7月1日,面臨學生的疑惑與不滿,江老師在群裡回復學生說:“如果你們想回來去盤江煤機,我可以安排老師帶你們去,那裡只需要你們自己解決住宿問題,沒那麼辛苦,但人家不給工資哦。”

江老師隨後在2015級機械電子專業群做了一個調查,但在調查中,並未提及畢業實習。

截至記者採訪結束,學生們還在討論,一開始有十幾個人都決定要離開,目前人數在不斷減少。由於企業承諾完成三個月的實習後,可包來回交通費。若現在有學生提前回去,就需要自己支付這筆費用。考慮到來回1000多元的火車票錢,有些學生產生了動搖。

“其實大家對這次實習都不滿意,但有些同學是在觀望,如果走的人多就跟著走,如果少就不走。而且盤江煤機那邊沒有工資沒有住宿,也可能有人會畏懼。”王海對中國青年報·中青線上記者說。

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決定留在富士康的學生還要繼續接下來兩個月的實習,決定離開的學生需要在開學後的四周時間內前往盤江煤機進行實習,兩部分學生即將面臨實習時間不統一的情況。

對此,江偉說:“這也是個特殊情況。已經實習完成的就回到學校後完成實習報告和實習筆記,還在實習的就邊實習邊完成報告和筆記。”

在接受中國青年報·中青線上記者採訪時,江老師也表示,他會好好思考實習的問題,也希望學生能夠給予更多理解,能有更多人關注這裡的教育問題。

責編:郭豔麗

王海回憶:“搬到E區後,人資管理部門讓在這個上面簽字,當時有一個女生說‘我不想加班,我不簽’,對方就說最好還是簽一下,到時候不想加就不加。而我後來和線長申請不加班時,線長說不行,人手不夠。”

李偉則說,自己當時不願意就沒簽那個單子,但後來他一樣被要求加班。

學生們將這樣的情況反映給了帶隊老師。但朱老師並不是很清楚學生們簽字的事情:“那幾天,有一個學生晚到,我就帶他去辦相關手續了,過後才有學生告訴我。後來企業說因為最近是生產高峰,希望大家能加班就儘量加班。”

而江老師剛開始說,“‘8+2’是企業的一種生產模式,那2小時加班是自願的,沒有強制。”但在記者向其說明學生反映與線長溝通無果後,江老師說:“可能剛開始去確實存在溝通問題,但我們在學生加班的第二天就跟企業聯繫了。”

朱老師表示,“學生向我反映後,我就找到當時與我對接工作的後臺到現在為止,共溝通過兩次,最近一次是昨天的校企合作是在6月底談下來的,目前只達成了口頭協定,因此在學生出發前,只有富士康一家實習合作單位。

7月1日,面臨學生的疑惑與不滿,江老師在群裡回復學生說:“如果你們想回來去盤江煤機,我可以安排老師帶你們去,那裡只需要你們自己解決住宿問題,沒那麼辛苦,但人家不給工資哦。”

江老師隨後在2015級機械電子專業群做了一個調查,但在調查中,並未提及畢業實習。

截至記者採訪結束,學生們還在討論,一開始有十幾個人都決定要離開,目前人數在不斷減少。由於企業承諾完成三個月的實習後,可包來回交通費。若現在有學生提前回去,就需要自己支付這筆費用。考慮到來回1000多元的火車票錢,有些學生產生了動搖。

“其實大家對這次實習都不滿意,但有些同學是在觀望,如果走的人多就跟著走,如果少就不走。而且盤江煤機那邊沒有工資沒有住宿,也可能有人會畏懼。”王海對中國青年報·中青線上記者說。

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決定留在富士康的學生還要繼續接下來兩個月的實習,決定離開的學生需要在開學後的四周時間內前往盤江煤機進行實習,兩部分學生即將面臨實習時間不統一的情況。

對此,江偉說:“這也是個特殊情況。已經實習完成的就回到學校後完成實習報告和實習筆記,還在實習的就邊實習邊完成報告和筆記。”

在接受中國青年報·中青線上記者採訪時,江老師也表示,他會好好思考實習的問題,也希望學生能夠給予更多理解,能有更多人關注這裡的教育問題。

責編:郭豔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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