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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第一代“打工妹”:平均年齡23歲,工資比大學生還高

1978年12月, 深圳輕工藝進出口支公司等與香港怡高實業公司正式簽署合作開工廠協定, 這是外商在內地簽訂的首份開工廠協議書, 標誌著首家“三來一補”企業的誕生, “三來一補”是指“來料加工、來樣加工、來件裝配”和補償貿易。 它令很多農民義無反顧地奔向特區形成洶湧澎湃的打工大潮。 在這樣特殊的背景下, 深圳孕育出中國第一代打工妹。

“三來一補”政策帶來的打工潮

當年, 電視劇《外來妹》在中央電視臺播出, 轟動全國, 該劇主要描述六個從窮山溝到廣東打工的女性的命運, “外來妹”一詞傳遍中國, 開始為人們廣泛關注。 20世紀80年代中葉, 隨著深圳特區建設的推進和國家用工制度的鬆動, 大量農村剩餘勞動力湧向深圳, 其中包括大量年輕女性。

由於當時深圳吸納了大量電子、服裝、玩具、五金等勞動密集型加工行業, 心細手巧、聽話吃苦、便於管理的農村女孩廣受歡迎。

到1996年, 深圳總人口達到345萬人, 本地戶籍人口僅有88萬, 而在剩下的外來人口中有68%是女性, 平均年齡只有23歲。

一直關注外來妹生存狀態的董女士說:“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來到深圳, 在‘三來一補’企業流下汗水的年輕女工,

堪稱深圳第一代打工妹, 她們對深圳初期經濟建設奉獻很多。 ”那時, 她來深住在公婆家, 鄰居有一個玩具廠打工妹, 每天幫外商加工芭比娃娃, 每月兩百多元, 比大學畢業的她收入還高。 “加班費還發港幣, 令不少人羡慕。 ”深圳的外資企業產品多遠銷北美, 訂單多且緊, 很多工廠規定工人每天都要加班, 星期日也不能休息, 長時間連續超時加班讓不少女工頻繁病倒。

董女士說, 那個時代的打工妹如今都50歲上下。 留在深圳的沒多少, 大部分回老家嫁人、種地和做小生意去了, 有的還當上了外婆、奶奶。 活躍在“三來一補”生產線上的第一代打工妹, 她們以非常直接的方式, 以最珍貴的青春, 參與了熱火朝天的改革開放, 她們以辛勞的汗水參與打造特區的繁榮。

但她們大多數深受傳統觀念影響, 不敢拿青春作賭, 一到年齡就走進婚姻。 對於老家人來說, 南下深圳打過工的女孩, 不光見識不同, 還帶回一筆豐厚嫁妝。 也有一些留下來成為正式職工, 或嫁給深圳人, 或自己做生意當老闆的。

由於深圳的密集型加工行業多偏重招收女工, 境內多個工業區性別比例嚴重失調, 各方面的不穩定, 加上失衡的性別比例以及個人戀愛期望值的上升, 打工妹中的一大部分都會對前途感到迷惘。

而相比感情, 更突出的是福利待遇的失衡。 由於戶籍制度改革滯後, 打工妹不能與城市居民的正式工一樣累計工齡, 她們少有晉升, 更享受不到公費醫療、退休保險、失業保險和住房分配等各種社會福利。

不少人從打工妹變身老闆

黃瑩瑩上世紀60年代初生於廣東臺山市, 80年代初高中畢業來深, 在三洋電器做來料組裝流水線工人。 兩年約滿後到海上世界工藝品商場當售貨員, 後通過學習成為深圳早期美容師, 婚後做全職太太, 生有二女, 現為個體皮具店老闆。

黃瑩瑩回憶, “我們住進宿舍的第二天就開始上班了, 每天7:30打卡上班, 晚上6時下班, 6個人一間宿舍, 當時我們的廠房和宿舍在深圳算是條件很好的。 ”

當時外商來件裝配的是答錄機, 工友們有的負責焊線, 有的負責裝線路板。 流水線的工作被黃瑩瑩比喻為像現在吃壽司那樣, 一個接一下地轉下來, 讓人偷懶不得, 去洗手間就要找工友替, 速去速回。“我負責的工序算是很輕鬆的了,是裝成整機的最後一個環節。”

那時包吃包住,工資每月120元,另扣掉水電費7元。令打工妹們最高興的是加班。“自己決定加幾個小時,我一般晚上7時加到9時,5元錢一個鐘,比白天的工資還高。”

因為有外商介入管理,那時她們就有雙休日了,一到這個時候,大家就跑到香蜜湖和西麗湖玩。在早期打工的日子裡,最令瑩瑩難忘的,是和60個工友包了一部車到華東五市旅遊11天。“相對於現在的合資企業對打工妹,那時的福利算是好的了。”

黃瑩瑩兩年合約期滿後,結束了流水線的工作,後到海上世界賣工藝品。“那邊的人工較高。我先生是我那時還在流水線打工時認識的,一次和工友去美髮廳做頭髮遇到他,他是從香港聘回來的髮型師,和我同齡,兩人拍了8年拖才結婚,先生父母兄弟都在深圳,婚後留在這邊幫家族做生意,我也做了幾年美容師,後來有了孩子就當全職太太,現在兩個女兒都長大成人了,我可以脫身了,就和妯娌在後海開了家皮具店,專賣皮鞋和皮包。”

和那些從流水線離開的姐妹相比,黃瑩瑩是幸運的,二十多年過去,她見證了深圳的發展,自己也從第一代打工妹成為現今自食其力的個體女老闆。

同樣,一批外來妹選擇了“充電”之路,她們一下班就騎單車去各種培訓機構上課。蛇口工業區培訓中心創辦於1981年,是深圳的第一所培訓中心,後來發展成為了深圳大學。

速去速回。“我負責的工序算是很輕鬆的了,是裝成整機的最後一個環節。”

那時包吃包住,工資每月120元,另扣掉水電費7元。令打工妹們最高興的是加班。“自己決定加幾個小時,我一般晚上7時加到9時,5元錢一個鐘,比白天的工資還高。”

因為有外商介入管理,那時她們就有雙休日了,一到這個時候,大家就跑到香蜜湖和西麗湖玩。在早期打工的日子裡,最令瑩瑩難忘的,是和60個工友包了一部車到華東五市旅遊11天。“相對於現在的合資企業對打工妹,那時的福利算是好的了。”

黃瑩瑩兩年合約期滿後,結束了流水線的工作,後到海上世界賣工藝品。“那邊的人工較高。我先生是我那時還在流水線打工時認識的,一次和工友去美髮廳做頭髮遇到他,他是從香港聘回來的髮型師,和我同齡,兩人拍了8年拖才結婚,先生父母兄弟都在深圳,婚後留在這邊幫家族做生意,我也做了幾年美容師,後來有了孩子就當全職太太,現在兩個女兒都長大成人了,我可以脫身了,就和妯娌在後海開了家皮具店,專賣皮鞋和皮包。”

和那些從流水線離開的姐妹相比,黃瑩瑩是幸運的,二十多年過去,她見證了深圳的發展,自己也從第一代打工妹成為現今自食其力的個體女老闆。

同樣,一批外來妹選擇了“充電”之路,她們一下班就騎單車去各種培訓機構上課。蛇口工業區培訓中心創辦於1981年,是深圳的第一所培訓中心,後來發展成為了深圳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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