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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的情詩為何廣為傳播?

1922年10月徐志摩也回到國內, 卻發現林徽因已與老師梁啟超的長子梁思成訂婚了。 但這並未阻礙他繼續追求的步伐, 梁啟超寫信勸他罷手,

他的回答現已成為流行的愛的箴言:“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 得之, 我幸;不得, 我命, 如此而已。 ”

1926年, 徐志摩寫下了著名的詩《偶然》, 林徽因說是寫給她的: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 我有我的, 方向;

你記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這首詩仿佛有兩種聲音在競爭、衝撞。 一種聲音是高高在上的“雲”的聲音, 是勸誡、否定性的聲音, 仿佛是沒有感情的造物或天地的聲音。 另一種被壓抑的聲音, 是“水”的聲音。

林徽因的話對於理解“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很有幫助:“習慣上我說, 每樁事都像是造物的意旨,

歸根都是運命, 但我明知道每樁事都有我們自己的影子在裡面烙印著!”就是說, 在命運的壓迫下, 個人仍能堅守自己, 甚至提升自己。 “我覺得這樁事人事方面看來真不幸, 精神方面看來, 這樁事或為造成志摩為詩人的原因。

徐志摩的情詩為何廣為傳播

徐志摩“愛上愛情”,

對當事人未必是好的, 但卻給人們留下了風采各異的情詩。 朱自清先生在《〈中國新文學大系〉詩集·導言》裡肯定徐志摩的成績:“中國缺少情詩, 有的只是‘憶內’‘寄內’或曲喻隱指之作;坦率的告白戀愛者絕少, 為愛情而歌詠愛情的更是沒有。 ⋯⋯他(徐志摩)的情詩, 為愛情而詠愛情:不一定是實生活的表現, 只是想像著自己保舉自己作情人, 如西方詩家一樣。 ”

近代以來, 中國人情感的一大變化, 便是介於公私之間的親密關係的出現, 情動於中者公開追求自己的“愛人”。 這種關係發展, 可能走向更為私密的為夫妻或情人關係, 也可能轉為不含性意識的異性朋友。 “被人戀愛”的女生, 常引起好事的人的各色猜想,

林徽因也概莫能外。 然而, 傳統感情戲裡的“使君有婦”與“恨不相逢未嫁時”的俗濫情節怎能套到對愛情有了更高要求的現代人身上?現代人更為獨立, 差異性更大, 因而現代情感裡的兩情相悅, 較古代多了“兩心相知”的要求;相較之下, 社會地位差異、家庭束縛及經濟困境的阻礙, 作用減弱。 由於傳統情感成見與現代教育所導致的情感問題, 如被延遲的愛情, 對異性不切實際的想像, 缺少足夠智慧去認識所愛之人等, 需要一些自助式的指引, 這是否是徐志摩的詩文廣為傳播的原因?

徐志摩找尋“靈魂伴侶”, 嚮往心心相印, 而他所經歷的挫敗以及此後的自我認知, 是只有一百年公開的愛情交往史的中國人的寶貴心靈財富。

自然, 徐志摩的一生不只如此, 他的“情詩”也可以有其他讀解方法, 以上不過是認識他的一個小小視窗。 借徐志摩翻譯的泰戈爾《螢火集》中的詩句作結:“我認識他, 因此我認識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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