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紅椅， 這個不滿三周歲的丫頭總喜歡問我許多問題。
譬如“爺爺， 你是老師嗎？”
我說：“是的！”
“那奶奶是老師嗎？”
“是的！”
“以後我上幼稚園讀書， 我想爺爺做我的老師！”
“爺爺爭取吧。 不過， 幼稚園有許多很好的老師！”
“他們都會剪五角星嗎？”
“爺爺會剪五角星就是跟幼稚園老師學的。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是什麼原因， 紅椅看見她姑奶奶就有心理障礙。 聽兒子、兒媳說， 性格陽光的紅椅見到姑奶奶就哭。
“那怎麼行呢？陽光小孩得有個陽光的樣子啊！”我不信那個邪。
十一長假， 我們全家串門。 誰知剛出電梯， 剛一照面女強人式的姑奶奶，
“好孩子不哭的！”我鼓勵。
“我們馬上就走好嗎？”紅椅緊緊摟住我。
“你看姑奶奶的臉象爺爺嗎？她是爺爺的妹妹呀！”我及時厘清親緣關係。
紅椅的眼睛來回掃描， 好像即刻明白了原委， 一聲振聾發聵的“姑奶奶！”紅椅豁然開朗。 姑奶奶原本就是冰美人， 稍加溫度， 立即化作一汪清水。
大前天晚飯後， 我正看著電視新聞， 紅椅告狀來了：“爺爺爺爺！我爸爸在洗澡， 我想進去看看， 可是媽媽非要把我攆出來！”
“你媽媽做得對！”我可不能隨便縱容。
“可我還是想進去！”紅椅很執拗。
“女人不可以看男人洗澡， 男人也不可以看女人洗澡。 聰明的孩子應該早點知道這個道理！”我認真解釋， 紅椅似懂非懂但認可了。
不過， 我立刻就擔憂起來。 眼下這電視裡， 女人伺候男人洗澡、男人拉扯女人共浴的鏡頭多了去了。 紅椅要是將這個問題深究下去， 我可就頗有些犯難了！
孩子不會不問， 長輩不能不答；孩子提問不用準備， 長輩回答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