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五不娶鄰村的二丫， 那麼燕子也不會墮胎， 而變得精神恍惚。
老五和燕子的戀情是在西瓜田裡發生的。
那時我剛剛初中畢業，
準備著考試結果出來到縣城裡的高中讀書。
燕子是我的小學同學，
沒念初中就輟學在家務農。
她家住在村子東頭，
緊鄰通往鎮裡的水泥板路。
燕子的父親是讀過書的，
頭腦很靈光，
辦事能說會道，
在當時燕子家裡算是有錢的，
大家都開玩笑稱她爹湯百萬。
燕子家是村子裡第一個不種玉米種西瓜的， 第一年就收入了一大筆， 平均每畝高出別人好幾倍， 叫人好生羡慕。
種西瓜就得有人看西瓜田。 這是一份苦差事， 沒白天黑夜的。 不然就會被牲口毀掉， 或是熟了的時候有人會偷。 燕子自然是她家的看瓜人， 每天都在瓜田度過。
老五的爹歲數大了， 娘身體不好， 其他哥哥已經成家分開過， 自己只能靠自己種瓜看瓜的活一個人幹。 老五家的瓜田緊挨著燕子家的， 自然就少不了總往燕子家的瓜田裡跑， 看看自己家的秧苗與別人家的長勢有什麼不同。 尤其到噴灑農藥時， 更是離不開， 一天得跑幾個來回。
老五已經20好幾了也沒能成親， 就是因為家裡哥們多， 到他這沒錢沒啥的， 提親的少。 燕子那年剛好17歲。 可能女孩子發育的早，
白天還好， 可是到了晚上就很難熬了。 蚊蟲叮咬還算了， 主要是田地裡離家也很遠， 有些荒涼孤寂。 可能出於人性的本能， 老五經常到燕子的瓜窩棚聊天， 一來二去兩個人變好了起來。 雖然老五比燕子大5歲， 但人比較成熟， 或許這就是吸引燕子的地方， 就像動物到了發情期需要找成熟的伴侶是一樣的。 時間久了， 燕子懷孕了。
秋收的季節， 西瓜又一次熱賣了。 老五收穫了一大筆錢真叫人眼紅。 不知什麼時候起說媒的人多了起來， 剛好鄰村的二丫未嫁， 也看上了老五。 老五的父母私下裡定下了婚事， 日子也選好了，
三個月後， 老五結婚了， 張燈結綵很熱鬧。 燕子在當天去了縣城中醫院， 她的父親陪著她去打胎。 再後來， 老五在村子裡開了倉買， 生意很紅火。 燕子一度精神恍惚， 好像大病了一場。
再後來， 聽村裡人說， 燕子病好後去了省城打工， 在郊區開了家麻辣燙店。 聽她的爹湯百萬在村子了逢人就說， 女兒可能了， 賺了很多錢， 還買樓房了。 可是， 村裡人好多年也沒見燕子回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