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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罕壩啟示錄|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林場最怕的是火。 塞罕壩機械林場有遠端林火監測系統, 在會議室裡就能對林場火情實施監測, 非常現代化。 但是, 再現代化的設備也代替不了人, 在塞罕壩林場裡有很多望海樓, 每個樓上配有兩名瞭望員, 瞭望員們一干就是幾年、十幾年, 甚至幾十年, 他們和萬千職工一起, 守護著林場,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望海樓全貌, 也是林場制高點

望海樓——壩上最偏僻、最艱苦的地方

7月21日, 天下著濛濛細雨, 司機呂軍帶著我們前往亮兵台, 那裡有座望海樓。 望海樓, 又稱望火樓, 是壩上的制高點, 是瞭望塔的雅稱, 在那裡可以觀察20公里半徑內的火點。 呂軍是壩上的老職工, 對望海樓有著特殊的情感。

呂軍:我是1989年參加的工作, 並在1995年後開始給望海樓送水, 開著拖拉機, 夏天那會一個星期送一桶, 那裡有幾個缸, 一桶水吃一個星期左右。

亮兵台的望海樓, 算是壩上最偏僻、最艱苦的地方了。

呂軍:這幾年好了, 有水窖, 原來就弄一個缸, 一到冬天大雪封山, 根本就送不上來水, 他們就吃雪水。 在這特別捨不得吃水, 刷碗水都要留著再用。

呂軍說, 望海樓裡有對夫婦——劉軍和齊淑豔, 2006年他們從上一任瞭望員的手裡接棒, 開始在望海樓裡堅守, 用青春護著一片山林。

劉軍妻子齊淑豔(左一)正在擇韭菜花。 前方為齊淑豔的嫂子, 她很少到壩上來。 這一天巧了, 人多, 望海樓裡有難得的熱鬧, 齊淑豔非常開心。

望海樓裡的堅守

記者:這是幹啥來?

齊淑豔:切韭菜, 再加工成醬, 跟韭菜花醬似的。

見到齊淑豔時, 她正忙著做韭菜花醬。 齊淑豔是個樂觀的人, 她對呂軍和記者說, 林場給望海樓打了一口吃水井, 周圍林子裡樹下有筍芽、蘑菇等等野味, 路修好了, 下山買饅頭、麵條、土豆也方便了。 公公是第一代瞭望員, 與公公的辦公條件相比, 齊淑豔覺得自己吃的住的都挺好, 已經很滿足了。

齊淑豔:他爺爺那會更苦, 他們那會也是在第一代望火樓住過, 那會就給一個小草房,

連摩托車都沒有。

齊淑豔的嫂子來了, 和她一起擇韭菜花, 山下林場來了兩名職工, 找丈夫辦點事, 加上記者和司機呂軍, 今天算是望海樓裡最熱鬧的一天了。

齊淑豔:平常到防火期就見不到人了。

記者:你們倆在這裡工作最長的一次多久時間沒有見到人?有一個多月嗎?

齊淑豔:一個多月得多, 等到大雪封山那就是三四個月。

與齊淑豔的性格不同, 丈夫劉軍“繼承”了他父親的沉默寡言。

劉軍:我父親原來在望火樓待過, 具體待多少年, 我記不住了。 我父親話很少, 從來不說這些事, 那會兒對他的記憶也少。

望海樓, 一共有五層, 在五層樓梯的邊上, 有一個地鋪。 在望海樓裡瞭望是24小時不間斷的, 淩晨4點到晚上8點是一個班,

晚上8點到淩晨4點是另一個班, 夫妻倆輪流值班。

劉軍:它是林子挨著林子, 全成片兒的, 只要這地方一把火過來, 你就擋不了。 我們這會兒就老是害怕著火, 在頂上盯著一點也不敢放鬆。

方圓20公里不會說話的林子、一座望海樓、偶爾得空閒的兒子、一條小黃狗, 這是夫妻倆全部的陪伴。

劉軍:反正自己就這麼經常尋思著, 這是我父親那一代把林造下了, 我們這“林二代”必須把它看好。

記者:見不到人的話有沒有覺得很孤獨?怎麼排解?

齊淑豔:都習慣了, 他就畫畫, 我就納納鞋墊。

劉軍:這是畫的那個簡筆劃, 除了寫字畫畫, 旁的就沒有了。

記者:畫畫需要安靜, 那你們平時交流也不多?

齊淑豔:對, 我們倆都安靜。 反正他也不說話, 我也不說話, 等到防火期更不跟我說話。一天24小時都得盯,吃飯輪班,也就晚上輪過班說兩句話。

劉軍的簡筆劃和書法是排解孤獨的一種方式

劉軍會寫行楷、草書,簡筆劃畫的也很傳神,如果哪天退休了,得了大把的空閒,或許在藝術上會取得一些成就。

劉軍畫的簡筆劃,林場人喜歡畫動物

記者欣賞劉軍的作品時,劉軍的兒子來了,今天是個雨天,他要給父親送點藥。

劉志剛:我爸是一到颳風下雨前一晚,他身上就開始各骨節疼,比天氣預報都准,就是鬧風濕病導致的。原來這兒條件不好嘛。

父子倆四目相對,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

劉志剛:我上學那會兒在這兒待了一個暑假,再回去上學的時候跟學生說話,就感覺腦子想著嘴就跟不上。在這兒人少嘛,說話的時候也少。

前來辦事的林場職工很快就走了,熱鬧的場景很快恢復了平靜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劉志剛今年24歲,是男子漢了,劉軍說,作為父親,該給兒子謀劃將來了。

記者: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也讓他來這個望海樓?

劉軍:嗯,對。這麼大片林子,怎麼也得找一個有責任心的,讓他繼續把這個林子在這看好。

劉軍說,年輕時,父親經常講塞罕壩的故事:有刨坑栽樹的故事、有巡山磨破鞋的故事、有大雪封山啃窩頭度日的故事、有回茅舍與野狼直面的故事。夏的熱、冬的寒,父親經常講著講著留下了眼淚,在精神的傳遞中,劉軍握住了接力棒。如今,他將這些故事講給了兒子劉志剛。

劉軍:我們在這待12年對他有一定影響,現在沒啥事他回來也幫著我們瞭瞭。

劉志剛:因為小時候看我爸媽就是幹這個的嘛,然後慢慢對這就有一點感情了。慢慢地大了以後看著瞭望防火啥的,就跟著學點。後來這畢了業,琢磨琢磨還是回來吧。我叫劉志鋼。志氣的“志”,鋼鐵的“鋼”。我姥爺給我起的名,有“志”有“鋼”嘛。

煙雨濛濛,我們返程時,夫妻倆和劉志剛使勁的揮手。青山不語,綠色為證,對於林場人來說,塞罕壩就是他們的家,這裡有精神的傳承,林場人正在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美麗的塞罕壩,一顆綠色的寶石!經歷著林場人的守護、打磨,散發著愈加璀璨的光芒!

圖片源於互聯網綜合

記者:李鑫 // 編輯:李雨楠 // 責編:劉思思 // 監製:曹暢

等到防火期更不跟我說話。一天24小時都得盯,吃飯輪班,也就晚上輪過班說兩句話。

劉軍的簡筆劃和書法是排解孤獨的一種方式

劉軍會寫行楷、草書,簡筆劃畫的也很傳神,如果哪天退休了,得了大把的空閒,或許在藝術上會取得一些成就。

劉軍畫的簡筆劃,林場人喜歡畫動物

記者欣賞劉軍的作品時,劉軍的兒子來了,今天是個雨天,他要給父親送點藥。

劉志剛:我爸是一到颳風下雨前一晚,他身上就開始各骨節疼,比天氣預報都准,就是鬧風濕病導致的。原來這兒條件不好嘛。

父子倆四目相對,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卻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

劉志剛:我上學那會兒在這兒待了一個暑假,再回去上學的時候跟學生說話,就感覺腦子想著嘴就跟不上。在這兒人少嘛,說話的時候也少。

前來辦事的林場職工很快就走了,熱鬧的場景很快恢復了平靜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劉志剛今年24歲,是男子漢了,劉軍說,作為父親,該給兒子謀劃將來了。

記者: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也讓他來這個望海樓?

劉軍:嗯,對。這麼大片林子,怎麼也得找一個有責任心的,讓他繼續把這個林子在這看好。

劉軍說,年輕時,父親經常講塞罕壩的故事:有刨坑栽樹的故事、有巡山磨破鞋的故事、有大雪封山啃窩頭度日的故事、有回茅舍與野狼直面的故事。夏的熱、冬的寒,父親經常講著講著留下了眼淚,在精神的傳遞中,劉軍握住了接力棒。如今,他將這些故事講給了兒子劉志剛。

劉軍:我們在這待12年對他有一定影響,現在沒啥事他回來也幫著我們瞭瞭。

劉志剛:因為小時候看我爸媽就是幹這個的嘛,然後慢慢對這就有一點感情了。慢慢地大了以後看著瞭望防火啥的,就跟著學點。後來這畢了業,琢磨琢磨還是回來吧。我叫劉志鋼。志氣的“志”,鋼鐵的“鋼”。我姥爺給我起的名,有“志”有“鋼”嘛。

煙雨濛濛,我們返程時,夫妻倆和劉志剛使勁的揮手。青山不語,綠色為證,對於林場人來說,塞罕壩就是他們的家,這裡有精神的傳承,林場人正在不忘初心,砥礪前行。

美麗的塞罕壩,一顆綠色的寶石!經歷著林場人的守護、打磨,散發著愈加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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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李鑫 // 編輯:李雨楠 // 責編:劉思思 // 監製:曹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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