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色的月光鋪灑在無邊無垠的曠野上。 鳴叫一天的夏蟲早已熟睡了, 曠野旁是一片深深的森林, 森林的深處有一隻烏鴉在鬼叫, 讓原本死一般寂靜的夜更加恐怖驚悚。 從麥田一邊慢慢向這邊走來了一個人影, 遠遠能聽到褲腳與雜草摩擦的聲音, 剛剛下的夜露也已經爬到了人影的褲腳上, 漫天的大霧讓這個未知的人影忽隱忽現。 深夜的到訪讓他的身份倍加神秘。
遠處的教堂傳來了不知趣的鐘聲, 人影停了停向教堂的方向望瞭望, 又繼續向森林走來, 這個身影在麥田與森林之間的墓地停了下來,
老人是這個墓地的管理員, 曾經是名二戰士兵。 十年前老人孤身一人來到這裡, 好心的鎮長就給了他幾畝農田耕種,
由於這裡位置偏僻, 不通電線, 所以老人每天都靠蠟燭在漫長的黑夜中向上天懺悔, 請求他的原諒。 燈火通明的城鎮不是老人所嚮往的,
然而, 蹉跎的歲月裡老人再也記不住閃過的往昔了, 沒有了回憶的品頭, 他人也漸漸地老去, 生命也在枯竭。
歲月的河流在向前流淌, 人類的歷史也在向前發展。 二戰結束40周年, 全世界都在搞慶祝, 鎮長突然想起了鎮上有一個二戰士兵, 他想為這個退役多年的老戰士做些什麼, 於是鎮長帶著一些政府工作人員一起來到這個墓地, 慰問一下老人, 表達一下人民的謝意。
當推開小木屋的木板門時,
在全球人民熱烈慶祝時這裡卻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頗具有戲劇性。
當地領導很快就開始清理老人的遺物, 並準備安葬老人。
看著相片,讓人不由地就聯想到老人身上。這時人們才知道老人有過妻子和兒子,而且相片上他們是那麼的溫馨和幸福。這些年來,老人幾乎沒說過話,不是老人孤僻,而是因為這裡平時根本就沒有人來。然而疑問也伴隨來了,為什麼老人要拋棄他們而來到這裡呢?在場的人們開始議論起來了。帶著疑問,鎮長示意大家安靜,因為他正要打開信紙,準備閱讀信紙上的內容。人們都在注視著鎮長,焦急地等待鎮長的解答。
這封信老人在早已讀過無數遍,看了二十年。鎮長有條不紊地打開了那封皺皺巴巴的信紙,開始默默讀了起來:
親愛的父親、偉大的沃森·卡斯羅傑上尉:
戰爭已經蔓延到了中國的邊境,很快我軍就會佔領整個朝鮮半島,但有一點點小的麻煩,中國的軍人已經向中朝邊境出發了,至於蘇軍會不會出兵還是個未知,我想沒有幾天,美利堅的英雄們就會與這些曾經是你們的盟軍狹路相逢的,我周圍的士兵都豪情萬丈地期待著這場交鋒早日到來。不過伴隨著我軍不斷在半島上增兵和增派戰機,我越來越感覺到這不是一場正義的戰爭,即便是對美國人民。也許你說的沒錯,我們的首腦、三軍統帥想要征服世界,現在正在大口大口吞噬地這片原本美麗的土地。每當我們向北推進5公里,佔領一個村落時,家家人仰馬翻、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惹得這裡怨聲載道,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慘案一樁接一樁,我們無異于惡魔。
這是一場相對於我們的非正義的戰爭,魔鬼在腐爛我們的良知。但作為一名軍人,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我們必須去征戰,不要我們的良知,不要我們的羞恥,不要我們的自尊;手持全美甚至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武器去屠殺這裡的人民,我不懂什麼意識形態上的差異,我只知道每天都要去廝殺。作為一位公民,我呼籲和平,可是這個戰亂年代又有幾個聽從我們建議的首腦呢?作為你的兒子,我為自己當初不顧你的勸告而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深深感到遺憾慚愧,為自己屠殺這裡的淳樸人民的舉動感到懊悔與內疚。我辱沒了沃森家族的名譽。尊敬的父親,我為這次的應徵去朝鮮表示我的歉意,我也要為那些占地在我這場戰爭的多由朝鮮人民表示愧疚。當初的豪言壯語此時已經成為少不更事的荒唐之言了,當初你和媽媽的送別此時彼此已不知歸期了。到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當初激流勇退。
每當我想念你們時,我就拿出放在胸口帶裡的相片看看,憧憬戰爭結束後與你們一起生活,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我每天都帶著它,每次都能保佑我平平安安。但願上帝保佑我能有一天與你們重逢。
永遠愛你們的兒子
沃森·所羅門
這時,鎮長忽然明白了相片上的血跡。鎮長抬起頭看看四周,目光掃盡了在場的人,感覺呼吸很是難過,把褶皺的信紙傳給了身邊的人,之後他面帶著微笑向鎮上走了去。
初生牛犢懵懵懂。媽媽一臉慈祥,女性的柔性美協調了兩個男人的剛性。看著相片,讓人不由地就聯想到老人身上。這時人們才知道老人有過妻子和兒子,而且相片上他們是那麼的溫馨和幸福。這些年來,老人幾乎沒說過話,不是老人孤僻,而是因為這裡平時根本就沒有人來。然而疑問也伴隨來了,為什麼老人要拋棄他們而來到這裡呢?在場的人們開始議論起來了。帶著疑問,鎮長示意大家安靜,因為他正要打開信紙,準備閱讀信紙上的內容。人們都在注視著鎮長,焦急地等待鎮長的解答。
這封信老人在早已讀過無數遍,看了二十年。鎮長有條不紊地打開了那封皺皺巴巴的信紙,開始默默讀了起來:
親愛的父親、偉大的沃森·卡斯羅傑上尉:
戰爭已經蔓延到了中國的邊境,很快我軍就會佔領整個朝鮮半島,但有一點點小的麻煩,中國的軍人已經向中朝邊境出發了,至於蘇軍會不會出兵還是個未知,我想沒有幾天,美利堅的英雄們就會與這些曾經是你們的盟軍狹路相逢的,我周圍的士兵都豪情萬丈地期待著這場交鋒早日到來。不過伴隨著我軍不斷在半島上增兵和增派戰機,我越來越感覺到這不是一場正義的戰爭,即便是對美國人民。也許你說的沒錯,我們的首腦、三軍統帥想要征服世界,現在正在大口大口吞噬地這片原本美麗的土地。每當我們向北推進5公里,佔領一個村落時,家家人仰馬翻、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惹得這裡怨聲載道,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慘案一樁接一樁,我們無異于惡魔。
這是一場相對於我們的非正義的戰爭,魔鬼在腐爛我們的良知。但作為一名軍人,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我們必須去征戰,不要我們的良知,不要我們的羞恥,不要我們的自尊;手持全美甚至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武器去屠殺這裡的人民,我不懂什麼意識形態上的差異,我只知道每天都要去廝殺。作為一位公民,我呼籲和平,可是這個戰亂年代又有幾個聽從我們建議的首腦呢?作為你的兒子,我為自己當初不顧你的勸告而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深深感到遺憾慚愧,為自己屠殺這裡的淳樸人民的舉動感到懊悔與內疚。我辱沒了沃森家族的名譽。尊敬的父親,我為這次的應徵去朝鮮表示我的歉意,我也要為那些占地在我這場戰爭的多由朝鮮人民表示愧疚。當初的豪言壯語此時已經成為少不更事的荒唐之言了,當初你和媽媽的送別此時彼此已不知歸期了。到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當初激流勇退。
每當我想念你們時,我就拿出放在胸口帶裡的相片看看,憧憬戰爭結束後與你們一起生活,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我每天都帶著它,每次都能保佑我平平安安。但願上帝保佑我能有一天與你們重逢。
永遠愛你們的兒子
沃森·所羅門
這時,鎮長忽然明白了相片上的血跡。鎮長抬起頭看看四周,目光掃盡了在場的人,感覺呼吸很是難過,把褶皺的信紙傳給了身邊的人,之後他面帶著微笑向鎮上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