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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而迷失的“X世代”已步入中年,他們經歷了什麼?

在“嬰兒潮”時期出生的一代人和隨後的“千禧一代”之間的鬥爭曠日持久, 人們對此也十分熟悉。 兩代人似乎一直在吵來吵去。 而出生于“嬰兒潮”和“千禧一代”中間的這代人卻少為人關注。 X世代經歷過什麼?這迷失的一代人如今年齡在35歲到55歲之間, 他們最初被作家道格拉斯·柯普蘭命名為“X世代”是在1991年。 他們這代人去了哪裡, 他們是如何成長起來的?如今我們可以從中學到些什麼?

蒂凡尼·達克(Tiffanie Darke)出版了新書《如今我們40歲:X世代究竟經歷了什麼?(Now We Are 40: Whatever Happened to Generation X?)》。 蒂凡尼·達克在媒體工作, 經常參加廣告公司的活動。 接受BBC文化採訪時,

蒂凡尼·達克說, “廣告公司對這兩代人非常狂熱:‘嬰兒潮一代’有終身工作和豐厚的退休金, 他們時間和金錢都非常充裕。 而焦慮的千禧一代雖然經濟上不如前者, 但卻是科技通。 ”之後她想到了自己:“等會兒, 我呢?在這兩代人之間的X世代是怎樣的呢?”

回到1990年代伊始, 達克為了籌集印度旅行的費用在披薩店打工。 回憶起當初, 她說, 柯普蘭的書《X世代:加速文化的故事》清晰地描繪了我是誰。 這本書將“X世代”描繪成:冷漠、憤世嫉俗、反政府的一代, 不僅包括達克和她的朋友們, 還有世界上數以百萬計的其他人。 在X世代的觀念中, “巨額財富”文化不酷又庸俗。 他們去旅行, 開拓視野, 偏愛創意產業, 而不願意在“雅皮士”領域內工作。

他們創造了充斥著Techno音樂的銳舞文化, 銳舞文化某種程度上影響了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搖頭丸的盛行。 當時我任職的《The Face》雜誌將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新人凱特·莫絲作為封面, 宣告了第三次“愛之夏”的到來。

銳舞時代

“在前電子時代, 為了會面你必須身體在場”——蒂凡尼·達克

達克曾深陷銳舞文化中, 至今猶記得它其中的熱戀、喜悅和包容。 這種文化跨越了階層、種族、性別。 當時她還去過週末在烏斯特郡舉辦的臨時銳舞舞會(如今不為人認可了), 然而舞會最終被員警叫停了。 銳舞文化既酷又叛逆, 有“自由平等的精神”, 她說:“在聚會中我們可能和任何人交流, 每個人都平等且合法——這裡有髒皮士、旅者, 水管工、同性戀、黑人音樂。 銳舞文化在其中有組織地、緩慢地發展。

“在前電子時代, 為了會面你必須身體在場, 見面地點可以是公交站、田野裡或是倉庫中。 ”但是在1994年, 英國政府通過了刑事司法法案, 規定這種民眾自發集會是違法的。 但是禁令的頒佈, 滋生了更多有組織、貨幣化的地下活動。 “漸漸地銳舞集會的場景成了主流現象, 在全國蔓延。 當銳舞文化傳播到足球看臺時, 它甚至終結了足球流氓活動。 ”

整個90年代都充斥著銳舞舞會, 在美國有垃圾搖滾樂Grunge , 英國有英倫搖滾、Brit Art、假小子文化興起。 《名利場》曾說:“倫敦再次搖擺!”X世代的價值觀重視包容心態, 有組織地發展, 最後大獲成功。 在達克看來, X世代觀念當初盛行的原因是它以人們的真實交往為基礎, 並且是一種努力爭取來的體驗。

“當初人們得花費時間、付出努力才能參與到文化場景中去。 而如今互聯網、社交媒體中的交往過於簡化、過於混亂。 一小時之內, 人們能同時進出20個圈子, ”“難怪千禧一代會有認同危機”, 達克說這是因為“難不怪穿針引線、乳酪製作、精釀啤酒這些緩慢的手藝興盛起來, 它們和快科技成了鮮明對照。 ”

儘管那是一段“幸福時光”, 但X世代也並非一直處在玫瑰色的美景裡。 達克在書中描繪了這一代人, 特別是女性, 如何在平衡工作和生活的過程中成為“炮灰”, 在某種程度上也成了變化中的性別政治的“炮灰”。 她沒有粉飾這一殘酷現實:X世代到了中年生活艱難。 但她也始終如一地相信自己這代人也許應該得到“回饋”。

在達克看來, X世代如今已經由當初的“反建制”一代變成了建制的一部分, 他們應當以“溝通千禧一代和嬰兒潮一代”為己任。 X世代能在兩代人之間扮演和解的角色, 推動雙方相互包容。 “我們都應該記住在數字時代之前, 在有害的智慧手機文化之前的那些重要之事。 身處電子時代, 我很慚愧。 電子文化誘人上癮, 但向好的方向努力很重要。 ”

所有人都長大了

一旦我們離開, 模擬時代的記憶也消逝了——道格拉斯·柯普蘭

蒂凡尼·達克對X世代的評價慷慨激昂又令人信服。 那麼“X世代”的提出者如何看待這場演變呢?如今X世代在哪裡呢?加拿大作家、藝術家道格拉斯·柯普蘭如今55歲, 是“X世代”中最年長的那波人。 在新書《Big rot》中, 柯普蘭寫道:“我可能偶爾會懷念我前互聯網時代的大腦, 但我絕不想回到那個時候。”

他懷念什麼又不懷念什麼呢?“我並沒有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記得了,”柯普蘭接受BBC文化採訪時說,“兩年前我就開始遺忘了,現在已經完全過去了。有時在看書時,我會騙自己的大腦以為眼下仍是20世紀,但是一旦合上書,我就重回到現在。”儘管X世代經歷了類比時代向電子時代的轉變期,但科普蘭說:“事實是,一旦我們離開,模擬時代的記憶也消逝了。”

那麼如今電腦演算法已經超越了人類直覺嗎?還是未來會超越?“實際上,是的。我知道你期待否定的答案,然後高呼‘人性’。但是人類直覺註定失敗。”作為谷歌文化機構的常駐藝術家,柯普蘭形成了一個宏大的觀點:“如果我們在宇宙中都是孤獨的,那這就是宇宙中有史以來最宏偉的事情。”

柯普蘭會如何描繪X世代的人生軌跡呢?“我從沒這樣討論過X世代,但是我讚賞蒂凡尼·達克所做的研究。研究對X世代觀察得很好;她很聰明,”柯普蘭說。“理論上而言,X世代從當初猛烈抨擊社會的玩樂一代,成為如今不苟言笑的一代是繼承了父母的衣缽。嬰兒潮一代並未改變。而X世代如今下要撫養孩子,上要贍養父母,再沒時間去支持或反對建制。他們生活匆匆,急於將自己送進墳墓。”

柯普蘭對千禧一代態度“中立”,他說:“社會對千禧一代的評價就是當初社會對X世代的評價,只不過千禧一代無法忍受不順自己意願的事情。”那麼柯普蘭認為當今文化像過去一樣在加速嗎?“是的,速度甚至比過去更快。資料是新的時間。雲技術是新的無窮。一切變化都在你面前發生。”

但是我們不應當畏懼未來。“不,如今社會發展已經很好了,”他說,“我們只是把高度警惕當做了自身的默認設置。我一點兒也不焦慮,你們也不應該焦慮。”柯普蘭的樂觀較之於蒂凡尼·達克少些狂熱,但是同樣具有說服力,能寬慰人心。柯普蘭曾被譽為“具有洞察力的千里眼”,那他如何看待X世代的未來生活呢?“一瓶灰比諾葡萄酒、一副溫暖的床榻、WIFI信號強,而周圍沒人煩擾他們。”

(翻譯:黃文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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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絕不想回到那個時候。”

他懷念什麼又不懷念什麼呢?“我並沒有不好意思:我真的不記得了,”柯普蘭接受BBC文化採訪時說,“兩年前我就開始遺忘了,現在已經完全過去了。有時在看書時,我會騙自己的大腦以為眼下仍是20世紀,但是一旦合上書,我就重回到現在。”儘管X世代經歷了類比時代向電子時代的轉變期,但科普蘭說:“事實是,一旦我們離開,模擬時代的記憶也消逝了。”

那麼如今電腦演算法已經超越了人類直覺嗎?還是未來會超越?“實際上,是的。我知道你期待否定的答案,然後高呼‘人性’。但是人類直覺註定失敗。”作為谷歌文化機構的常駐藝術家,柯普蘭形成了一個宏大的觀點:“如果我們在宇宙中都是孤獨的,那這就是宇宙中有史以來最宏偉的事情。”

柯普蘭會如何描繪X世代的人生軌跡呢?“我從沒這樣討論過X世代,但是我讚賞蒂凡尼·達克所做的研究。研究對X世代觀察得很好;她很聰明,”柯普蘭說。“理論上而言,X世代從當初猛烈抨擊社會的玩樂一代,成為如今不苟言笑的一代是繼承了父母的衣缽。嬰兒潮一代並未改變。而X世代如今下要撫養孩子,上要贍養父母,再沒時間去支持或反對建制。他們生活匆匆,急於將自己送進墳墓。”

柯普蘭對千禧一代態度“中立”,他說:“社會對千禧一代的評價就是當初社會對X世代的評價,只不過千禧一代無法忍受不順自己意願的事情。”那麼柯普蘭認為當今文化像過去一樣在加速嗎?“是的,速度甚至比過去更快。資料是新的時間。雲技術是新的無窮。一切變化都在你面前發生。”

但是我們不應當畏懼未來。“不,如今社會發展已經很好了,”他說,“我們只是把高度警惕當做了自身的默認設置。我一點兒也不焦慮,你們也不應該焦慮。”柯普蘭的樂觀較之於蒂凡尼·達克少些狂熱,但是同樣具有說服力,能寬慰人心。柯普蘭曾被譽為“具有洞察力的千里眼”,那他如何看待X世代的未來生活呢?“一瓶灰比諾葡萄酒、一副溫暖的床榻、WIFI信號強,而周圍沒人煩擾他們。”

(翻譯:黃文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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