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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試著為自己喜歡的、無感的甚至憎惡的人寫了一封情書

前幾天, 貓突然有心情在被子上撒一泡尿。 那幾天北京晚上有些涼意, 我有些懶得從櫃子裡再掏一個被子出來, 就用一塊薄毯湊合了一夜。


第二天, 我開玩笑的和家裡的保潔阿姨聊起這件事, 她竟然認真的責怪我沒有當場給她打電話:

“無論幾點你都應該給我打電話, ”她說, “我去給你家把被子找出來換上, 不然著涼了可怎麼辦。 ”

當時我心裡泛起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其中有一部分, 無疑是感動。

剩下的那一部分, 有些難以言說, 最能準確描述的, 大概是一個疑惑——我們很熟嗎?

我們應該很熟。 她知道我所有的東西放哪, 我在雨下很大的時候留她吃過外賣, 她有我家的鑰匙, 可以自由的神出鬼沒, 導致有好幾次在家只穿一條內褲在家走動被她撞見, 因為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的家裡... ...

我習慣了把自己有限的熱情分配給我認為值得分配的人, 然後用禮貌客氣的將其他人保持於一臂之外。

作為一個同時受不了喧鬧和孤獨的人, 這種與外界邊界清晰的溝通模式, 一度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安全感, 但或許也讓我錯過了很多人的美好。

所以在我無意中把和阿姨的關係嚴格界定在雇傭關係的時候, 我只注意到她的認真、守時和高效, 而忽視了她的熱情和善良。

於是便有了我在週二發佈的那次徵集活動:“逼迫”自己愛上身邊的一個人, 並為Ta寫一封情書。 用情人的視角, 端詳ta身上所有可能吸引你的閃光點。

人類對情人是寬容而富有善意的, 如果將同樣的態度慷慨的賦予身邊的每一個人, 或許我們都會在衝突和冷漠之外, 欣然發現每個人獨一無二的可愛之處。

這不是一次反省,

因為反省的前提是認錯。 我只是想和粉絲一起做這樣一個試驗, 看看我們認真而刻意的讚美之詞, 是否真的可以讓我們更享受他們的存在。

很開心, 許多讀者在後臺參與了這次徵集, 試著為自己喜歡的、無感的甚至憎惡的人認真的寫一封情書。 有的成功了, 有的失敗了:

“給揚的信: 一直想說, 卻不敢說。 我是真的喜歡你。 你很好, 真的。 高高淨淨, 不胖不壯, 不帥也不醜, 那麼的剛好。 你有不好的一面, 可你有分寸, 知道怎麼控制自己。 至少在發生錯誤後會去彌補, 這樣就夠了, 足以抵消你的不完美。 和你在一起的我, 很開心。 旁人我都可以不去理會, 你就是有這樣的能力。 像那次, 你坐了兩個小時的車來看我, 帶了我喜歡吃的蛋糕。

你說天太熱, 車太擠, 蛋糕壓變形了。 那個時候, 光聽你說著, 心裡就很快樂, 發自內心的感到甜蜜。 我喜歡你。 你有沒有喜歡我?有吧, 有吧, 應該, 有吧。 ”

“我親愛的魚刺: 認識也沒有很久吧, 如果3年算是很久的話, 那麼在不同的地方彼此想念了兩年應該也算很久了。 那麼巧我們都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人, 能相信對方說“還是最好的朋友”這樣的話, 真的挺難得的。 可能因為複讀過, 所以我們之間的紙質交流還挺多的。 我在打下這些字的時候, 音箱的音樂正好在唱《遙不可及的人》, 你算是我現在遙不可及的人了。 我們是超級要好的朋友對吧, 所以雖然遙不可及。 所以現在我們高三啦,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年。 我早就開始想念住在我下鋪的你。

那麼謝謝你包容一個脾氣不好的人這麼久, 同時要辛苦你以後還要包容下去啦。 你可能是我荒草叢生的15歲中唯一的幸運, 即使代價是母親出軌, 目睹家暴, 半夜12點一個人在街頭遊蕩無數次, 我依舊能在回想時覺得不那麼難過。 我們都會越來越好, 你開始不再極端, 也終於不自殘。 世上有那麼多種等待, 我們來日可期。 真的超級超級超級喜歡你啊。 現在還太小, 不能隨隨便便把“一輩子”這種事情掛在嘴邊, 因為未來還沒來, 但是我是真的希望我們可以一輩子。 最後, 我愛你。 你的大寶貝兒 2017.08.02”

“這小段情書, 寫給我遠在塞拉耶佛的朋友。 我們是在英國上學時認識的, 遇到他之後, 我再也沒有辦法愛上別人。 可惜他只喜歡男孩子, 我一直稱他為“我最親愛的朋友”。畢業後我輾轉半個歐洲到他波黑老家探望,和他在一起待了四天,這也許是我生活裡最光亮的四天: 昨晚夢見塞拉耶佛的烏雲和硝煙,聞見她的廢墟和咖啡香氣,藍天之下是正在瓦解的蟻穴、鐵道和紀念碑。遼闊的山谷裡傳來綿羊爆炸的回聲。我最親愛的朋友,你有沒有在等我”

“雖然我最近格外討厭你,但你如果給c的話,我想我能原諒你對我做的那件傻逼事,畢竟,你是個姑娘,在床上應該會脆弱和赤誠一點,而我,剛好也不壞——最近被你婊過partner”

“一直把他當成我的假想情人,他是我的哥哥。每次放假前和他聊天他都會要我去他工作的地方玩,他不喜歡說話,卻一直做著有溫度的事,這些別人眼裡無關痛癢的事卻是我心裡的絲絲慰藉。比如我在家時他就不帶鑰匙,出去逛街會買很多我喜歡吃的零食然後默默去付款。我不是那種容易滿足的人,但在他身旁我總能感到滿足。他喜歡喝啤酒,我就給他放冰箱裡冰著,他說我冰的啤酒很好喝。他晚上會陪著我一起打王者榮耀,儘管按他自己的話來說,他很“猥瑣發育”,可是當我被對面群毆時,他會毫不猶豫沖上去,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雙雙陣亡,我罵他傻,他也就傻傻的沖我笑。我喜歡他,不僅是因為待在他身邊很舒服,更多的原因是他很在乎我的感受。我們沒有紅過臉,彼此之間的默契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他當了我四年的假想情人,卻也是我的青梅竹馬。喜歡不應該是累贅,而是要能更好的相處。”

“致主動加我微信之後變成了一起打王者榮耀的朋友的朋友:親愛的你,雖然這麼多年這麼多黑子說你演技差,但是我知道你演戲走心,我親眼看到你眼睛裡的波瀾,所以知道他們說的不是真的。我還是想要盡我所能的幫你展現所有適合角色的部分,想讓大家知道其實你的演技一直線上。謝謝你一直一直邀請我打遊戲,雖然你只會用一個角色(捂臉偷笑)。我很願意保護可愛的你。誰打你,我打誰。”

“致舊友:你是一個有一顆溫暖又熱情的心的女孩。你討厭把自己當成女孩,會在過馬路的時候讓我注意安全,你會在我自己回家的時候跟我說路上小心,到家跟你發條資訊。你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孩,為了喜歡又不能在一起的人跑到了幾千公里外的地方,也沒有感動那個人。你會在人來人往的路上走在我的外側。你喜歡笑,喜歡吃炒優酪乳,喜歡吃烤魚,喜歡燒烤。今天你剛剛離開這裡,回到家鄉,我已經開始想你了,很奇怪,說不清是友情還是愛情。像是多年就已經認識了,可我們明明只認識了2個月都不到,總是有很多很多話聊,總是想跟你說心裡話,總是想趴在你肩膀聞你的問道,總是在夜裡想和你聊天。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女孩,我也知道我沒有勇氣拋下世俗的眼光和你在一起,況且,在你心裡我只是一個很有默契的朋友。像舊友,不是情人。可是,很奇怪,我好像愛上你了。”

“對於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我不可能原諒她,更不可能愛她。我要坦誠對待我的情感。世界上本已有這麼多混蛋不講理的事情了,為什麼我不能對“我”好點。我不去刻意怨恨她,不去伺機報復她,只是冷眼看著她表演,已經是我在與人為善的人生信條下能做的底線了。抱歉。在社會上浮沉翻滾幾乎已經用盡了我的氣力了。雖然我知道她一定有著很多優點,but who cares。我本來就是持著每個人都有閃光點可以試著喜歡他們的前提與每個人相處的。但結果是,你仍然會受到傷害。雖然以後我還是會先持善意再與朋友相處,但是當我對一個人有了定論後,不會再想當然地自作多情地去發射個人善意。就算你再好,也改變不了身邊有人是傻逼並且傻逼可能會傷害你的事實。so對我來說,開開心心認認真真地對待身邊那些很棒的人已經足夠了。”

“致外婆:她不年輕了 我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她的衰老 我坐在沙發上看理髮師剪去她的白髮 她比上一次來這兒更瘦了 皮包骨般 身邊的夫婦在玩手機 我通過鏡子與她對視 她突然笑了 我記得這個笑 回家時她對我說歡迎回來 催我去洗手 催我給她一個擁抱 在她生日當天的早晨 我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她也是這樣對我笑 她說她愛我 她愛下廚 飯菜的味道一年比一年鹹 她說鹹中有味淡中鮮 看我吃了一大碗 她會笑 我年輕時 與她是一個工廠的同事 每天重複著一成不變的工作 經過同事的介紹 彼此走在了一起 她好學 她愛養花種草 她說等她老了 要與我食自己種的蔬菜 要給孩子們吃 我笑 她也笑 歲月無情 我們只能互相攙扶著來到髮廊 她剪個小夥子的髮型 我剃個光頭 她摸著我的腦袋 說新髮型不錯 就像很久以前 我嫌天熱 為了涼快剃個光頭 她也是這樣 摸著我的腦袋說 新髮型不錯 她還是最初的模樣”

“致初中時的好兄弟:大河,我愛你!六年了,青春真的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我想,在我倆第二次一起睡覺的時候,在我偷偷撫摸你的身體的時候,你就察覺到了我對你隱秘的愛。火山的爆發轟轟烈烈,但無法長久。深厚冰蓋下的寒流,緩緩地淌動億萬年,悄無聲息!”

“是剛進入部門一個專心帶我的前輩,教得很仔細,遇到為難我的會為我出頭。我說我想做你手下,那人說好。但後來一次部門調動後我被調到另外一個部門,所有職業技能得重新學。老闆說在這個部門會更有利於我,於是我沒有拒絕。儘管是名義上的調崗,但實際上變化了就不再更改。事後那人一直去和老闆談,堅持想把我留下。慫到死的我沒作表態,直到周圍人都在說我:半途而廢、忘恩負義。後來才知道那個人為我做的事比我看到的知道的都要多。 到了新部門,那個人來看我,我沒說話也沒忍住眼淚,因為我是第一次看到除了父母外有人為我付出,哪怕是出於利益關係呢。那人留言說:我真的喜歡你,也希望你在我身邊,可我一直堅持也改變不了老闆的意圖,他太固執了。那人平時少言寡語,頭一次給我留言那麼多,也是最後一次。然後每天見面,那人又恢復到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一起走路會偶爾牽我手會聊下天,更多的都停止在欲言又止。”

“拋開我跟你之間不好的種種,你鬆軟會叫我的小名,會在我高考結束的時候和我胡侃好讓我不那麼焦灼,會向別人炫耀我。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喜歡的是最初我們沒有太多故事的你。”

“致前任:我覺得我們重新認識的話,我還是會喜歡你的。我喜歡你玩遊戲專注的樣子,喜歡你老大不小還跟我撒嬌的樣子,喜歡你偶爾成熟穩重的沉默。喜歡你在大巴上累得靠在我肩膀上睡得很香的樣子,喜歡你光著屁股站在酒店落地窗前遛鳥的樣子。喜歡你笑起來像個小孩子無憂無慮的樣子。“可是最後我們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你用沉默回答。“那你放下了嗎?”“嗯。””

“致會一起聊天吹水的朋友:Hi“牙刷”,你那邊熱嗎,反正廣州真的是熔爐一樣。好想你,想知道你在幹嘛,忙著跑客戶嗎;用你蹩腳的泰文溝通嗎,有時交流不通時,是不是又要拿拿林打給某個朋友求助呀。 我想你,想你傻傻的笑,想和你去吃冰,想和你去逛呀逛,想賴著你。 你很有勇氣,什麼都不太懂,就跑去泰國;你人很好,很暖,很貼心,很囉嗦。 你說你好像夢到了我,其實我真的夢到了你,很多很多遍,可能是晚上睡覺,也可能是在大巴打瞌睡,都想到了你。夢到你偷偷來了廣州,但我只有滿心歡喜。夢到和你做了很多瑣碎的事,但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覺得都很幸福,很滿足。 可是呀,都是夢呢。我和你,隔了好遠好遠呀。”

“致大學同學: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下顎微收,眼神堅定,略有游離,更多幾分和嬌憨。挺胸直背,步伐緊湊,憑多幾分高冷。再遇見你,是在圖書館,我上樓,你下樓,眼神交匯,無言,卻因我知卿不知。三遇,卻是在實習。同樣的衣服,不同的人兒。若隱若現于人群中的你,高貴獨立的幽蘭般,毫不客氣地偷走著我的視線。卻依舊無言。再其後,田徑場。你在夜跑,我在打籃球。厚顏無恥般搭訕,卻無絲毫準備,尬聊數分,無奈揮手惜別。真的要被自己蠢哭。後又有多次照面與線上聊天,結局你知,我知。緣故你知,我知。亦或你知,我不太知。我知道自身的問題,卻不太知你的心。曾決心放棄狗皮膏藥般的糾纏,卻又有時不免惋惜。所以隔一段時間想起你,會寫點東西聊表心意,只想讓你知曉保持如此的距離,我不知道對或不對,卻仍想讓你知道我並沒有放棄,我卻是在慢慢改變自己,希望能以更好的姿態面對你。希望隨緣卻又想主動去尋找抓住它,但我畏縮,或許這也是我如此的緣故。仍在幻想有一天,在我能真正站在你面前時,你還在等著我。”

“致我家的小狗大頭:你要堅信,無論生死,你都是我的小情人。我永遠保護你,在你面對兇險的時候,我會像一頭猙獰的母獸那樣,擋在你的身前。你不需要同樣愛我,你只要快意自己的人生就好。”

“愛和恨需要付出同樣量級的感情,而這個人就是賤到值得我認真的恨。這封情書我寫不起來,她太噁心了。”

“首先想到的是喜歡摸我們肩膀喜歡講葷段子喜歡對著我們猥瑣的笑喜歡把超老式深藍色內褲緊緊裹在大肚皮上並且露出一圈的領導,不行了,我先去吐一會。”

“致一位有女友的男士:初見時,覺得你相貌平平,一眼就忘了。 而我,我也相貌平平。 直到某一天你對我刻意的笑,尋求回應那種。那一瞬,覺得你又如此熟悉。我努力回憶迎面走過的你是誰?想起初見時你的相貌平平…… 我很疑惑,但也很喜歡你在人群中搜尋我的樣子…… 我以為我是特殊的,但後來發現我只是你魚塘裡比較大的那一條魚,可以端上餐桌飽餐一頓的那種。 我自然不是魚,就算是,也是你下不了嘴的鱷魚。 我不喜歡試圖養很多魚的塘主,但我有點喜歡你,所以容忍著讓人難堪的曖昧。 對我來說轉身走開是太過激烈的方式,不如靜靜的等時間讓緣分淺淡,等你走遠。 忽冷忽熱是你的表現,自卑敏感你也曾代言。我能做的是在你進攻時裝作不懂的不接招,和漫不經心的看不見。 包括你的溫柔細心,體貼溫暖,我也看不見。 我什麼都看不見,也不能看見。 你的欲言又止我假裝不懂,你的告別我決絕的說不會再遇見。 有些故事,不需要開始,讓你平平穩穩的生活,也是我喜歡你的一種方式。 我不需要你理解,也不想讓你知道我也動心過。 只是喜歡,就夠了。”

“剛失戀實在寫不出這種愛意滿滿的情書……和可愛的後臺君分享一個以前在飛機上寫給前任的情書吧。2017.6.11 如果思念是有溫度的,那麼它應是滾燙的。如同熔化了的金子,流淌在高溫的炙熱之中。這份炙熱灼燒著我的心,但我知道我不會讓它流出——我是這樣的思念你。 如果看書可以緩解這份思念,那我便看書。 如果喝水可以,那我便喝水。 如果入睡可以,那我便入睡。 可我用盡了所有方式,對你的思念隨著時間,只增不減。 我應當責怪時間嗎? 時間最好,亦最壞。它為我們帶來甜蜜,卻走的那樣快,又讓我們陷入深深的思念。 而今我擁有你,卻仿佛擁有了虛無。只當觸碰,方可緩解。 我卻依然甜蜜,為你,為我們。 甚至想要與時間賽跑,想這樣,就與你一瞬到老。 P.M.16:52 於飛機上”

“致永遠的好朋友:從知道你的名字開始到此時此刻,我們相識已有十四年。深深的暗戀深埋心底,無數次話到嘴邊,無數次咽回喉嚨裡,炎夏失眠夜裡想起你的溫柔輕笑,凜冬薄寒清晨向著有你的方向問早安。喜愛你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少年成熟,喜愛你看遍人情冷暖依舊溫柔待人的謙謙姿態。我知道你有喜歡到心尖兒上的女朋友,但是我還是想寫下這份感情在每個你不知道的地方。我不敢說我的愛慕有多高明,但它驅使著我努力生活,認真學習,規律飲食,堅持閱讀,誠懇待人,擯棄一切粗陋淺薄的行徑,用一顆溫熱潔淨的心,來容納純白美好的你。你讓我變得更好,這是我愛你的意義。”

“致老爸:今天早上又聽到你問老媽要了一百塊錢加油,我有點難過……還有兩個月我就要結婚了,你依然像個天真無邪的男青年一樣花錢到底朝天。這麼多年,守著家裡的廠,生意不少,卻從沒覺得家裡的日子好過。因為你哪怕窮的要賣廠裡的廢鐵加汽油,你也要把換來的錢分一大半給自己窮困潦倒的朋友。我和老媽跟你大吵,指責你不分好人壞人去扶那些扶不起的阿斗,你堅定的說“不管自己有多少錢,永遠帶不走,不如伸手幫一把朋友,行一次善積一點福”;家裡這一圈做銷售的,手裡一有新鮮產品,第一個推銷的永遠是你,因為你從不會拒絕,不論貴賤通通買帳。因為你說人家苦口婆心不容易,萬一他們賣的真的有效呢,為什麼不給人家一次機會;家裡的書放滿了閣樓和書房,上到易經八卦,下到醫學解剖,左通旅遊冒險,右達書畫文物,所有知識你都渴求讀懂,總嫌我繡花枕頭一包草。嗯,我確實不可能成為你,那個參加聚會必定不會冷場的你,所有人都愛聽你“專場”。作為一個五十歲的老頭,你的天馬行空總是讓人忽視了年紀,好吧,我願意我的婚禮旅行的簡單樸素一點,你開心就好……”

“我有太多的情人,所以…我沒辦法專注於某一人…在我身邊有家人,工作夥伴,出入時的相遇,網路上的相伴,每天,這些人都在特定的時刻與我相伴…所以,我沒辦法,只用一個人來寫…那就…用很多的時刻…不同的方式…來對待每個相伴…跟我互動的…有熱烈相和,有默默相知,有…不同陣營,相同的目標…我們都在用各自能用的方式去為自己的生活…提供一分分力量…謝謝我每一個遇見…用心的存在,就是愛。”

“想跟你談戀愛 窩在沙發上抽煙喝酒 你的手穿過我的頭髮 我靠著你 手腳纏在一起 你在看無聊的電視劇 發出笑聲 我正在看書 湊過來看了一眼 被你拉住一起看了起來 忍不住想要摸摸你 抱著你 親你 整個人都想陷在你的巨大的溫柔的海洋裡 什麼也不想做不想想 就想要你 (求匿名)”

“翠翠,跟我一起的考研狗,很文根柔還帶點小衰氣的女孩。會無端一臉嬌羞看你,還會突然飆車露出深邃的眼神。她善良好相處又帶著一點特別的可愛。我跟她背對著背學習,一起經歷這一段時間的平凡又不平凡。”

“致Ricky:從廖少的資訊裡判斷出你現在過著自己想要或者規劃的生活,我感覺一種莫名的仰慕。那種感覺像是一束光,照亮著世界的美好。知道這世界有自己喜歡的人存在,並且做著自己也覺得很棒的事情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包含很大的正能量。 即使只有很少量而且單方面的資訊接收也足夠了,甚至這更好,有的時候欣賞,喜歡,偏愛就是帶著一層紗的。 希望未來能夠有機會有更多的接觸,希望你和我一樣開心。”

還有很多情書,我都看了。因為篇幅所限,就沒有貼出來了。但是我最後還想說說一封我沒有讀到的情書。

一位讀者在看到我的徵集之後,回到家打開電腦,用半小時時間認認真真的寫了一封情書。“寫給我辦公室隔壁隔間的一個男生。”她在後臺告訴我。

她最終沒有把情書發給我,而是轉而發給了那個男生。“我對他完全沒有感覺,但是為了這封情書,我花了半個小時說服自己他是個不錯的男生,沒想到真的就被說服了。”

如我在徵集時所說,“我不是號召博愛,那太空洞、廉價和無聊。你大可在寫完情書之後回歸到之前和他們的相處方式,而不做出任何改變。”

但是,如果你真的品讀到了Ta的魅力和閃光點,發現Ta值得在你生命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也請不要忌於表達自己的心意。

讀別人的情書是一件令人上癮的事。如果你錯過了上次的徵集,不妨現在花上幾分鐘時間寫在留言裡,和我聊聊你想試著讚美的那個人。

我一直稱他為“我最親愛的朋友”。畢業後我輾轉半個歐洲到他波黑老家探望,和他在一起待了四天,這也許是我生活裡最光亮的四天: 昨晚夢見塞拉耶佛的烏雲和硝煙,聞見她的廢墟和咖啡香氣,藍天之下是正在瓦解的蟻穴、鐵道和紀念碑。遼闊的山谷裡傳來綿羊爆炸的回聲。我最親愛的朋友,你有沒有在等我”

“雖然我最近格外討厭你,但你如果給c的話,我想我能原諒你對我做的那件傻逼事,畢竟,你是個姑娘,在床上應該會脆弱和赤誠一點,而我,剛好也不壞——最近被你婊過partner”

“一直把他當成我的假想情人,他是我的哥哥。每次放假前和他聊天他都會要我去他工作的地方玩,他不喜歡說話,卻一直做著有溫度的事,這些別人眼裡無關痛癢的事卻是我心裡的絲絲慰藉。比如我在家時他就不帶鑰匙,出去逛街會買很多我喜歡吃的零食然後默默去付款。我不是那種容易滿足的人,但在他身旁我總能感到滿足。他喜歡喝啤酒,我就給他放冰箱裡冰著,他說我冰的啤酒很好喝。他晚上會陪著我一起打王者榮耀,儘管按他自己的話來說,他很“猥瑣發育”,可是當我被對面群毆時,他會毫不猶豫沖上去,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雙雙陣亡,我罵他傻,他也就傻傻的沖我笑。我喜歡他,不僅是因為待在他身邊很舒服,更多的原因是他很在乎我的感受。我們沒有紅過臉,彼此之間的默契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他當了我四年的假想情人,卻也是我的青梅竹馬。喜歡不應該是累贅,而是要能更好的相處。”

“致主動加我微信之後變成了一起打王者榮耀的朋友的朋友:親愛的你,雖然這麼多年這麼多黑子說你演技差,但是我知道你演戲走心,我親眼看到你眼睛裡的波瀾,所以知道他們說的不是真的。我還是想要盡我所能的幫你展現所有適合角色的部分,想讓大家知道其實你的演技一直線上。謝謝你一直一直邀請我打遊戲,雖然你只會用一個角色(捂臉偷笑)。我很願意保護可愛的你。誰打你,我打誰。”

“致舊友:你是一個有一顆溫暖又熱情的心的女孩。你討厭把自己當成女孩,會在過馬路的時候讓我注意安全,你會在我自己回家的時候跟我說路上小心,到家跟你發條資訊。你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女孩,為了喜歡又不能在一起的人跑到了幾千公里外的地方,也沒有感動那個人。你會在人來人往的路上走在我的外側。你喜歡笑,喜歡吃炒優酪乳,喜歡吃烤魚,喜歡燒烤。今天你剛剛離開這裡,回到家鄉,我已經開始想你了,很奇怪,說不清是友情還是愛情。像是多年就已經認識了,可我們明明只認識了2個月都不到,總是有很多很多話聊,總是想跟你說心裡話,總是想趴在你肩膀聞你的問道,總是在夜裡想和你聊天。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女孩,我也知道我沒有勇氣拋下世俗的眼光和你在一起,況且,在你心裡我只是一個很有默契的朋友。像舊友,不是情人。可是,很奇怪,我好像愛上你了。”

“對於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我不可能原諒她,更不可能愛她。我要坦誠對待我的情感。世界上本已有這麼多混蛋不講理的事情了,為什麼我不能對“我”好點。我不去刻意怨恨她,不去伺機報復她,只是冷眼看著她表演,已經是我在與人為善的人生信條下能做的底線了。抱歉。在社會上浮沉翻滾幾乎已經用盡了我的氣力了。雖然我知道她一定有著很多優點,but who cares。我本來就是持著每個人都有閃光點可以試著喜歡他們的前提與每個人相處的。但結果是,你仍然會受到傷害。雖然以後我還是會先持善意再與朋友相處,但是當我對一個人有了定論後,不會再想當然地自作多情地去發射個人善意。就算你再好,也改變不了身邊有人是傻逼並且傻逼可能會傷害你的事實。so對我來說,開開心心認認真真地對待身邊那些很棒的人已經足夠了。”

“致外婆:她不年輕了 我在這一刻才意識到她的衰老 我坐在沙發上看理髮師剪去她的白髮 她比上一次來這兒更瘦了 皮包骨般 身邊的夫婦在玩手機 我通過鏡子與她對視 她突然笑了 我記得這個笑 回家時她對我說歡迎回來 催我去洗手 催我給她一個擁抱 在她生日當天的早晨 我在她的臉頰上輕輕一吻 她也是這樣對我笑 她說她愛我 她愛下廚 飯菜的味道一年比一年鹹 她說鹹中有味淡中鮮 看我吃了一大碗 她會笑 我年輕時 與她是一個工廠的同事 每天重複著一成不變的工作 經過同事的介紹 彼此走在了一起 她好學 她愛養花種草 她說等她老了 要與我食自己種的蔬菜 要給孩子們吃 我笑 她也笑 歲月無情 我們只能互相攙扶著來到髮廊 她剪個小夥子的髮型 我剃個光頭 她摸著我的腦袋 說新髮型不錯 就像很久以前 我嫌天熱 為了涼快剃個光頭 她也是這樣 摸著我的腦袋說 新髮型不錯 她還是最初的模樣”

“致初中時的好兄弟:大河,我愛你!六年了,青春真的如同奔流的江河,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我想,在我倆第二次一起睡覺的時候,在我偷偷撫摸你的身體的時候,你就察覺到了我對你隱秘的愛。火山的爆發轟轟烈烈,但無法長久。深厚冰蓋下的寒流,緩緩地淌動億萬年,悄無聲息!”

“是剛進入部門一個專心帶我的前輩,教得很仔細,遇到為難我的會為我出頭。我說我想做你手下,那人說好。但後來一次部門調動後我被調到另外一個部門,所有職業技能得重新學。老闆說在這個部門會更有利於我,於是我沒有拒絕。儘管是名義上的調崗,但實際上變化了就不再更改。事後那人一直去和老闆談,堅持想把我留下。慫到死的我沒作表態,直到周圍人都在說我:半途而廢、忘恩負義。後來才知道那個人為我做的事比我看到的知道的都要多。 到了新部門,那個人來看我,我沒說話也沒忍住眼淚,因為我是第一次看到除了父母外有人為我付出,哪怕是出於利益關係呢。那人留言說:我真的喜歡你,也希望你在我身邊,可我一直堅持也改變不了老闆的意圖,他太固執了。那人平時少言寡語,頭一次給我留言那麼多,也是最後一次。然後每天見面,那人又恢復到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一起走路會偶爾牽我手會聊下天,更多的都停止在欲言又止。”

“拋開我跟你之間不好的種種,你鬆軟會叫我的小名,會在我高考結束的時候和我胡侃好讓我不那麼焦灼,會向別人炫耀我。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喜歡的是最初我們沒有太多故事的你。”

“致前任:我覺得我們重新認識的話,我還是會喜歡你的。我喜歡你玩遊戲專注的樣子,喜歡你老大不小還跟我撒嬌的樣子,喜歡你偶爾成熟穩重的沉默。喜歡你在大巴上累得靠在我肩膀上睡得很香的樣子,喜歡你光著屁股站在酒店落地窗前遛鳥的樣子。喜歡你笑起來像個小孩子無憂無慮的樣子。“可是最後我們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你用沉默回答。“那你放下了嗎?”“嗯。””

“致會一起聊天吹水的朋友:Hi“牙刷”,你那邊熱嗎,反正廣州真的是熔爐一樣。好想你,想知道你在幹嘛,忙著跑客戶嗎;用你蹩腳的泰文溝通嗎,有時交流不通時,是不是又要拿拿林打給某個朋友求助呀。 我想你,想你傻傻的笑,想和你去吃冰,想和你去逛呀逛,想賴著你。 你很有勇氣,什麼都不太懂,就跑去泰國;你人很好,很暖,很貼心,很囉嗦。 你說你好像夢到了我,其實我真的夢到了你,很多很多遍,可能是晚上睡覺,也可能是在大巴打瞌睡,都想到了你。夢到你偷偷來了廣州,但我只有滿心歡喜。夢到和你做了很多瑣碎的事,但是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覺得都很幸福,很滿足。 可是呀,都是夢呢。我和你,隔了好遠好遠呀。”

“致大學同學: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下顎微收,眼神堅定,略有游離,更多幾分和嬌憨。挺胸直背,步伐緊湊,憑多幾分高冷。再遇見你,是在圖書館,我上樓,你下樓,眼神交匯,無言,卻因我知卿不知。三遇,卻是在實習。同樣的衣服,不同的人兒。若隱若現于人群中的你,高貴獨立的幽蘭般,毫不客氣地偷走著我的視線。卻依舊無言。再其後,田徑場。你在夜跑,我在打籃球。厚顏無恥般搭訕,卻無絲毫準備,尬聊數分,無奈揮手惜別。真的要被自己蠢哭。後又有多次照面與線上聊天,結局你知,我知。緣故你知,我知。亦或你知,我不太知。我知道自身的問題,卻不太知你的心。曾決心放棄狗皮膏藥般的糾纏,卻又有時不免惋惜。所以隔一段時間想起你,會寫點東西聊表心意,只想讓你知曉保持如此的距離,我不知道對或不對,卻仍想讓你知道我並沒有放棄,我卻是在慢慢改變自己,希望能以更好的姿態面對你。希望隨緣卻又想主動去尋找抓住它,但我畏縮,或許這也是我如此的緣故。仍在幻想有一天,在我能真正站在你面前時,你還在等著我。”

“致我家的小狗大頭:你要堅信,無論生死,你都是我的小情人。我永遠保護你,在你面對兇險的時候,我會像一頭猙獰的母獸那樣,擋在你的身前。你不需要同樣愛我,你只要快意自己的人生就好。”

“愛和恨需要付出同樣量級的感情,而這個人就是賤到值得我認真的恨。這封情書我寫不起來,她太噁心了。”

“首先想到的是喜歡摸我們肩膀喜歡講葷段子喜歡對著我們猥瑣的笑喜歡把超老式深藍色內褲緊緊裹在大肚皮上並且露出一圈的領導,不行了,我先去吐一會。”

“致一位有女友的男士:初見時,覺得你相貌平平,一眼就忘了。 而我,我也相貌平平。 直到某一天你對我刻意的笑,尋求回應那種。那一瞬,覺得你又如此熟悉。我努力回憶迎面走過的你是誰?想起初見時你的相貌平平…… 我很疑惑,但也很喜歡你在人群中搜尋我的樣子…… 我以為我是特殊的,但後來發現我只是你魚塘裡比較大的那一條魚,可以端上餐桌飽餐一頓的那種。 我自然不是魚,就算是,也是你下不了嘴的鱷魚。 我不喜歡試圖養很多魚的塘主,但我有點喜歡你,所以容忍著讓人難堪的曖昧。 對我來說轉身走開是太過激烈的方式,不如靜靜的等時間讓緣分淺淡,等你走遠。 忽冷忽熱是你的表現,自卑敏感你也曾代言。我能做的是在你進攻時裝作不懂的不接招,和漫不經心的看不見。 包括你的溫柔細心,體貼溫暖,我也看不見。 我什麼都看不見,也不能看見。 你的欲言又止我假裝不懂,你的告別我決絕的說不會再遇見。 有些故事,不需要開始,讓你平平穩穩的生活,也是我喜歡你的一種方式。 我不需要你理解,也不想讓你知道我也動心過。 只是喜歡,就夠了。”

“剛失戀實在寫不出這種愛意滿滿的情書……和可愛的後臺君分享一個以前在飛機上寫給前任的情書吧。2017.6.11 如果思念是有溫度的,那麼它應是滾燙的。如同熔化了的金子,流淌在高溫的炙熱之中。這份炙熱灼燒著我的心,但我知道我不會讓它流出——我是這樣的思念你。 如果看書可以緩解這份思念,那我便看書。 如果喝水可以,那我便喝水。 如果入睡可以,那我便入睡。 可我用盡了所有方式,對你的思念隨著時間,只增不減。 我應當責怪時間嗎? 時間最好,亦最壞。它為我們帶來甜蜜,卻走的那樣快,又讓我們陷入深深的思念。 而今我擁有你,卻仿佛擁有了虛無。只當觸碰,方可緩解。 我卻依然甜蜜,為你,為我們。 甚至想要與時間賽跑,想這樣,就與你一瞬到老。 P.M.16:52 於飛機上”

“致永遠的好朋友:從知道你的名字開始到此時此刻,我們相識已有十四年。深深的暗戀深埋心底,無數次話到嘴邊,無數次咽回喉嚨裡,炎夏失眠夜裡想起你的溫柔輕笑,凜冬薄寒清晨向著有你的方向問早安。喜愛你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少年成熟,喜愛你看遍人情冷暖依舊溫柔待人的謙謙姿態。我知道你有喜歡到心尖兒上的女朋友,但是我還是想寫下這份感情在每個你不知道的地方。我不敢說我的愛慕有多高明,但它驅使著我努力生活,認真學習,規律飲食,堅持閱讀,誠懇待人,擯棄一切粗陋淺薄的行徑,用一顆溫熱潔淨的心,來容納純白美好的你。你讓我變得更好,這是我愛你的意義。”

“致老爸:今天早上又聽到你問老媽要了一百塊錢加油,我有點難過……還有兩個月我就要結婚了,你依然像個天真無邪的男青年一樣花錢到底朝天。這麼多年,守著家裡的廠,生意不少,卻從沒覺得家裡的日子好過。因為你哪怕窮的要賣廠裡的廢鐵加汽油,你也要把換來的錢分一大半給自己窮困潦倒的朋友。我和老媽跟你大吵,指責你不分好人壞人去扶那些扶不起的阿斗,你堅定的說“不管自己有多少錢,永遠帶不走,不如伸手幫一把朋友,行一次善積一點福”;家裡這一圈做銷售的,手裡一有新鮮產品,第一個推銷的永遠是你,因為你從不會拒絕,不論貴賤通通買帳。因為你說人家苦口婆心不容易,萬一他們賣的真的有效呢,為什麼不給人家一次機會;家裡的書放滿了閣樓和書房,上到易經八卦,下到醫學解剖,左通旅遊冒險,右達書畫文物,所有知識你都渴求讀懂,總嫌我繡花枕頭一包草。嗯,我確實不可能成為你,那個參加聚會必定不會冷場的你,所有人都愛聽你“專場”。作為一個五十歲的老頭,你的天馬行空總是讓人忽視了年紀,好吧,我願意我的婚禮旅行的簡單樸素一點,你開心就好……”

“我有太多的情人,所以…我沒辦法專注於某一人…在我身邊有家人,工作夥伴,出入時的相遇,網路上的相伴,每天,這些人都在特定的時刻與我相伴…所以,我沒辦法,只用一個人來寫…那就…用很多的時刻…不同的方式…來對待每個相伴…跟我互動的…有熱烈相和,有默默相知,有…不同陣營,相同的目標…我們都在用各自能用的方式去為自己的生活…提供一分分力量…謝謝我每一個遇見…用心的存在,就是愛。”

“想跟你談戀愛 窩在沙發上抽煙喝酒 你的手穿過我的頭髮 我靠著你 手腳纏在一起 你在看無聊的電視劇 發出笑聲 我正在看書 湊過來看了一眼 被你拉住一起看了起來 忍不住想要摸摸你 抱著你 親你 整個人都想陷在你的巨大的溫柔的海洋裡 什麼也不想做不想想 就想要你 (求匿名)”

“翠翠,跟我一起的考研狗,很文根柔還帶點小衰氣的女孩。會無端一臉嬌羞看你,還會突然飆車露出深邃的眼神。她善良好相處又帶著一點特別的可愛。我跟她背對著背學習,一起經歷這一段時間的平凡又不平凡。”

“致Ricky:從廖少的資訊裡判斷出你現在過著自己想要或者規劃的生活,我感覺一種莫名的仰慕。那種感覺像是一束光,照亮著世界的美好。知道這世界有自己喜歡的人存在,並且做著自己也覺得很棒的事情是一種很複雜的情感,包含很大的正能量。 即使只有很少量而且單方面的資訊接收也足夠了,甚至這更好,有的時候欣賞,喜歡,偏愛就是帶著一層紗的。 希望未來能夠有機會有更多的接觸,希望你和我一樣開心。”

還有很多情書,我都看了。因為篇幅所限,就沒有貼出來了。但是我最後還想說說一封我沒有讀到的情書。

一位讀者在看到我的徵集之後,回到家打開電腦,用半小時時間認認真真的寫了一封情書。“寫給我辦公室隔壁隔間的一個男生。”她在後臺告訴我。

她最終沒有把情書發給我,而是轉而發給了那個男生。“我對他完全沒有感覺,但是為了這封情書,我花了半個小時說服自己他是個不錯的男生,沒想到真的就被說服了。”

如我在徵集時所說,“我不是號召博愛,那太空洞、廉價和無聊。你大可在寫完情書之後回歸到之前和他們的相處方式,而不做出任何改變。”

但是,如果你真的品讀到了Ta的魅力和閃光點,發現Ta值得在你生命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也請不要忌於表達自己的心意。

讀別人的情書是一件令人上癮的事。如果你錯過了上次的徵集,不妨現在花上幾分鐘時間寫在留言裡,和我聊聊你想試著讚美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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