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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印尼穆斯林婚禮,體驗當地傳統習俗

文丨沙吉

2月份的印尼之行其實本不在計畫內, 研究生同門、印尼留學生趙紫寒邀請我們參加她的婚禮, 她的愛人也是我們的同門師兄, 名叫博漢, 想著機會難得, 趁著淡季也可好好領略印尼風光。 於是年還沒過完, 我們一行五人就飛往印尼蘇門答臘島第一大城市——棉蘭(Medan)。 再從棉蘭坐夜巴, 淩晨四點多, 到達男方家, 亞齊省洛司馬威市(Lhokseumawe)的一個小村莊。

(印尼特有的花牌寫著新郎新娘的名字:CEK BEE &INTAN)

這時的印尼氣溫在30度左右, 是國內的夏季。 在大巴上的時候, 博漢給我打來電話:“Sasa, 你們千萬不要穿短褲啊!”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妹紙,

恰好就是短褲, 纖細的大白腿暴露無遺。

我就說!為什麼博漢的弟弟來接我們時!!一副不忍直視不願搭理的樣子!!!

如果說棉蘭人大部分是穆斯林, 那麼亞齊人幾乎全是穆斯林。 後來紫寒見到我, 雖然穿著長褲, 但是衣服有點短, 也不行。 洛司馬威是一個小城市, 沒有什麼觀光景點, 鮮有遊客往來, 當地女性都要身著長袍, 包裹頭巾, 非常傳統。 以至於婚禮還沒開始的那幾天, 我們走在大街上總能引起圍觀, 甚至有好心人提醒讓我們戴上頭巾。

(婚禮前一晚屠宰牲口準備婚宴)

一大早就被公雞給叫醒, 隔一會兒就叫一次, 神奇的是, 這裡的公雞打鳴居然是煙嗓, 別有一番韻味, 看起來就不太好惹。

12號婚禮當天,

一早就下起了大雨, 婚禮稍微延遲。 彩綢已經掛好, 席位擺放整齊, 舞臺搭建完畢, 只是草地變得泥濘, 棚頂積水。 於是布場的人裝了一車的木屑將地面填滿。

按照中國的傳統, 是要給新人送紅包的, 於是我們包了一個大紅包拿給博漢, 他擺擺手, 狡黠一笑:“給我老婆。 ”

我們找到新娘梳妝打扮的房間, 紫寒已然變成另外一個人。 我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什麼叫濃妝豔抹和珠光寶氣。

(新娘對比照)

頭飾重達4kg, 花朵都是新鮮的, 白色是茉莉, 香氣撲鼻。 手上是漢娜(Henna)紋身。

新娘收到紅包非常開心, 按照印尼傳統, 賓客可以選擇給紅包或者送禮物。

(堆放禮物的桌子)

我們一致認為, 新郎新娘的裝扮簡直像國王和皇后。

婚禮過程有一個錄製較混亂的小視頻,

如果不想看呢下面我也會圖解一遍。

婚禮開始, 新娘從房間裡出來, 身旁是媽媽和哥哥, 專門的人撐著傘, 身後跟著花童和女方的親朋。

走到一半, 與迎面走來的迎親隊伍相遇。

雙方親切會晤。

交換禮物和傘。

新娘跟著迎親隊伍繼續走(合理猜測儀式意喻新娘從此由對方照看, 由此“過門”)。

走到禮堂, 新郎站在門口相迎, 新娘將新郎的手背抵上額頭。

新人坐上禮台, 還有一系列的儀式……懶得描述了自己看吧。

新人接受來自親朋好友的祝福與合影, 直到午餐時間。

賓客在室外吃流水席, 新郎新娘專門有一桌婚宴。

(室外流水席)

我們很榮幸地被邀請與新人及其親人共進午餐, 成為座上貴賓。

(印尼婚宴)

待坐定, 新郎新娘互喂喜酒和飯食,

以顯恩愛。

在這裡吃飯, 男女要分開坐。 每人面前一盤白飯, 一個小碗裝著洗手水, 一杯飲料一杯茶水。 勺子是用來舀菜的, 很顯然, 這是地道的手抓飯。

入鄉隨俗, 洗洗手開動了。 整個吃飯過程的內心OS大概是這樣:“這個黑糊糊的是什麼?哦是魚肉。 ”“那個黑糊糊的是什麼?哦是牛肉。 ”“我碗裡這個黑糊糊的是什麼?哦不知道吃他媽的。 ”

飯很難抓起來, 學著本地人, 先扒下一小坨, 拌上菜, 捏一捏, 抓起來, 碎了……最後只好用手指直接掃進嘴裡, 吃得那叫一個艱難!

不是很習慣這邊的調料和口味, 米飯滿滿一碗, 根本吃不下。 肖依同學一直念叨:吃不完吃不完吃不完。 然後她真的沒吃完。 我和Kitty不想掃興, 拼命硬塞, 哭著把盤子舔得乾乾淨淨,

仿佛不會再愛了。

飯畢, 樂隊演出結束, 新郎和年輕人們登上舞臺, 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唱唱跳跳好不熱鬧。

新娘坐在台下欣賞另一半的表演, 這時我們在幹什麼呢?

我們在接受各種目光的洗禮。 其實從一大早我們出現在婚禮現場就是這種狀態了。

(老婦人眉頭一皺, 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這些傢伙哪冒出來的?衣服也不好好穿!)

(說出你的故事, 開始你的表演)

(喏, 有歪果仁!)

(在哪?別擋我)

(你從哪裡來, 我的朋友)

婚禮當天來了多少人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 無論男女老少, 紛紛舉起手機, 對著我們狂拍一氣。 偷拍完拿著手機在遠處自拍, 勇敢點的拉拉我的衣服舉起手機要求合影, 還沒擺好pose和表情“哢嚓哢嚓”已經結束了。

好吧,大家根本不在乎你照得美不美。和我們混熟的小花童儼然充當起經紀人的角色,每一個排著隊要來照相的人都要經過她的安排,誰站哪裡,背景選什麼,都有設定。

(美麗的小花童)

可以說是從早拍到晚了。我們就是婚禮上一直存在的騷動,婚禮的焦點和注意力從新郎新娘那裡分出大半到了五個異國人身上。我們的身影出現在印尼人的各種社交軟體裡,低圖元代替了磨皮,手抖代替了美顏,欠曝平衡了膚色差。僵硬啊……

我甚至能有點體會明星的生活了(想太多-。 -)。

我們互相說著對方聽不懂的英語假裝很懂地交流,冷場的時候大家就一起笑笑,到了根本無法溝通的話題我們自覺地跳過,總之,一切看起來其樂融融。

這大概是當地有史以來最尷尬的婚禮吧,至少我們是這樣覺得。不過看大家一副怡然自樂的樣子,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誰結婚了。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我一個從來不發原圖的小仙女,被拍了這麼多素顏照啊!

(自拍大概這麼美)

(他拍大概這麼醜)

後來呢?

後來我們和許多人成了facebook上的網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他們的名字也不知如何發音。

博漢專注于曬老婆,各大社交平臺全是紫寒的照片,恩恩愛愛,現在他們正等待著寶寶的降生。

Saifuddin:“你瞭解中國的穆斯林嗎?”

我:“NO.”

Saifuddin:“你信佛教嗎?”

我:“NO.”

Saifuddin:“你有信仰嗎?”

我:“NO.”

Saifuddin:“其他人呢?”

我:“NO.”

Saifuddin:“為什麼你不選擇一個宗教呢?”

我:“我是無神論者。”

Saifuddin:“你有被某個宗教吸引過嗎?”

我:“NO.”

此後,我們的對話方塊就停留在這個“NO”再無更新……

後來我才得知,他向我們每個人都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他問肖依同學你有信仰嗎?

肖依同學喪心病狂地答道,我信仰馬克思。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到差點去見馬克思。

從此,Saifuddin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話說,我還有點想他呢。

媒文化,笑個鬼

好吧,大家根本不在乎你照得美不美。和我們混熟的小花童儼然充當起經紀人的角色,每一個排著隊要來照相的人都要經過她的安排,誰站哪裡,背景選什麼,都有設定。

(美麗的小花童)

可以說是從早拍到晚了。我們就是婚禮上一直存在的騷動,婚禮的焦點和注意力從新郎新娘那裡分出大半到了五個異國人身上。我們的身影出現在印尼人的各種社交軟體裡,低圖元代替了磨皮,手抖代替了美顏,欠曝平衡了膚色差。僵硬啊……

我甚至能有點體會明星的生活了(想太多-。 -)。

我們互相說著對方聽不懂的英語假裝很懂地交流,冷場的時候大家就一起笑笑,到了根本無法溝通的話題我們自覺地跳過,總之,一切看起來其樂融融。

這大概是當地有史以來最尷尬的婚禮吧,至少我們是這樣覺得。不過看大家一副怡然自樂的樣子,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誰結婚了。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我一個從來不發原圖的小仙女,被拍了這麼多素顏照啊!

(自拍大概這麼美)

(他拍大概這麼醜)

後來呢?

後來我們和許多人成了facebook上的網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他們的名字也不知如何發音。

博漢專注于曬老婆,各大社交平臺全是紫寒的照片,恩恩愛愛,現在他們正等待著寶寶的降生。

Saifuddin:“你瞭解中國的穆斯林嗎?”

我:“NO.”

Saifuddin:“你信佛教嗎?”

我:“NO.”

Saifuddin:“你有信仰嗎?”

我:“NO.”

Saifuddin:“其他人呢?”

我:“NO.”

Saifuddin:“為什麼你不選擇一個宗教呢?”

我:“我是無神論者。”

Saifuddin:“你有被某個宗教吸引過嗎?”

我:“NO.”

此後,我們的對話方塊就停留在這個“NO”再無更新……

後來我才得知,他向我們每個人都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他問肖依同學你有信仰嗎?

肖依同學喪心病狂地答道,我信仰馬克思。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到差點去見馬克思。

從此,Saifuddin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話說,我還有點想他呢。

媒文化,笑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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