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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馬獎最佳影片《八月》終於上映,但排片極少再不看就沒了

去年11月

一部內地的小成本文藝片

以黑馬之姿殺入金馬

但並沒有人看好

因為在之前的

西寧FIRST青年電影展

它雖獲四個重量級提名

卻無一得獎

然而上天總是在嘲弄

每個人的自以為是

最終, 金馬獎最佳劇情片

的桂冠落到了這部電影身上

導演張大磊說:

“我都不敢接這個獎, 太沉了。

本來我是來臺北朝聖的

金馬獎對我像一個神壇一樣。 ”

今天

它將在院線與我們相遇

你不應錯過

它就是

[八月]

其實要說爆冷, 這已經不是金馬第一次給我們帶來意外了。 2013年第50屆金馬獎, 最佳劇情片就給了新加坡青年導演陳哲藝的處女作[爸媽不在家]。

而同年與其競爭的, 全是影壇資深大佬:

賈樟柯的[天註定], 王家衛的[一代宗師], 蔡明亮的[郊遊], 杜琪峰的[毒戰]。

▲當年的評審團主席是李安

這一方面是金馬扶持新導演的希冀, 另一方面也反映了金馬欲圖擴大自己在整個大華語區影響力的野心。

所以這次將最佳劇情片給了內地新導演張大磊的處女作, 也在情理之中。 何況影片品質的確過硬, 評審團主席許鞍華評價[八月]:

“[八月]是豐滿和完整的, 我一個香港人看都很感動。 我們其實非常慎重, 沒有草率, 我們嘗試翻案也沒有翻過去。 ”

[八月]講了一個怎樣的故事

竟把香港人許鞍華感動成這樣?

電影的戲劇性並不強烈, 甚至可以說非常簡單。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的內蒙小城, 結束了小升初考試的小雷迎來人生中第一個自由的暑假。

▲沒錯, 這是一部黑白片

恰逢國有單位體制改革, 鐵飯碗被打破。 在內蒙古電影製片廠工作的小雷父親面臨著下崗再就業問題。

▲小雷和剪輯師爸爸看膠片的畫面, 讓人想到[天堂電影院]

生活仍在緩緩流淌, 似乎一切照舊, 但又處處不同了。

父親畢竟是搞藝術的, 他有一顆浪漫的心。 小雷想要雙節棍, 他就親自給小雷做了一個, 原料是家裡新買的拖把。

母親操持著家務, 抱怨著丈夫鋸掉了拖把杆, 擔心著小雷的升學問題。 小雷說, 他想去三中, 那是市里最好的中學。

國企改制, 意味著大量工人下崗, 原來的“國家單位”無法再成為他們的依靠。

於是, 沒有下崗的人幸災樂禍心中竊喜;瀕臨下崗的人提心吊膽憂憤抑鬱;已經下崗的人只能下海闖蕩另謀生路。

改變正在發生, 平緩的生活下, 跳動的是一個時代的脈搏。

賦閑在家的小雷父親常被妻子嘮叨:你咋就不能和韓胖子說說好話, 跟著人一起幹?

韓胖子是弄潮兒, 他率先出去單幹, 混得也算風生水起, 回到小城耀武揚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搞藝術的小雷爸爸總是把妻子這些話當耳旁風。 他對小雷說:

“永遠不要低下你高貴的頭顱。 ”

妻子說, 那你就抬著吧, 我看你能抬到什麼時候。

▲小雷和媽媽

[八月]的英文片名叫[The Summer Is Gone]——逝去的那個夏天。

夏天過去了, 小雷爸爸也沒有始終高昂頭顱。 他還是跟著韓胖子去了外地,

從一個剪輯師轉行做了場記。

片尾響起了1985年電影[青春祭]插曲《青青的野葡萄》, 歌詞是顧城的詩《安慰》:

青青的野葡萄

淡黃的小月亮

媽媽發愁了

怎麼做果醬

我說:

別加糖

在早晨的籬笆上

有一枚甜甜的

紅太陽

[八月]是張大磊獻給父輩的一首詩

每位元導演的處女作都會帶有自傳色彩

[八月]的故事

就是張大磊的“童年往事”

他以一個孩子的視角

展現了九十年代

處在社會變革中的父輩

▲[八月]導演張大磊

關於九十年代的國有體制改革, 張猛導演的[鋼的琴]也曾有所指涉。

東北頹敗的煉鋼工廠、即將拆掉的大煙囪、幾個下崗後仍懷揣生活激情的工人, 在冰冷殘酷的現實裡, 一朵理想主義之花被滾燙的鋼水鑄就。

鋼琴可以用純鋼打造,

雙節棍為何不能用拖把做呢?[八月]與[鋼的琴]內裡的浪漫情懷是相通的。

而更早一點, 賈樟柯在[二十四城記]裡就曾採用偽紀錄和偽訪談的形式探討過國企改制和工人下崗問題, [八月]與它們有何不同?

去年曾有幸參與[八月]金馬踐行發佈會的薑君, 在映後親自向張大磊導演提出了這個問題。

▲征戰金馬前, 片方舉辦了踐行發佈會暨媒體試映場

大磊導演的回答印證了薑君的理解。

與略帶現實批判色彩的張猛電影不同, 更與記錄“大時代下的小人物”的賈樟柯電影不同;[八月]沒有[鋼的琴]裡那種不屈與嘶吼, 也沒有[二十四城記]裡那種悲戚與感傷, 它留給觀眾的僅是一聲輕歎:夏天過去了。

▲[二十四城記]:賈樟柯永遠的繆斯趙濤, 凝望著成都

張大磊極力弱化社會評判,追求的是記憶中九十年代的質感和味道,它是一首抒情詩,是對逝去時光的感懷。

▲每個人記憶中都會有類似的場景浮現

[八月]不免讓人想到侯孝賢的[童年往事],一切都是那麼恬淡。一個地道的北方故事,竟拍出了濃濃的南方氣質。

所有的暗流湧動與社會變化

都悄悄發生在童年回憶中那個夏天

就像海報上的那張彩色照片

是八月的一個下午在公園所照

它只是小雷家電視機上一個擺台

卻已將所有情緒容納其中

當然,[八月]並不是完美的。比如它的抒情過度,難免會顯得有些矯情;過分敘緩的講述,可能會讓人覺得寡淡;小男孩的角色也比較平面化,他僅僅站在一個攝影機的視角去觀察,卻並未有效參與進敘事,很難對他產生共情。

但反過來說,父親形象的塑造卻極為成功。這點與侯孝賢電影很像,侯導鏡頭下的中年男人,往往承載著歷史滄桑,我們能從他們身上看到對於現實的無奈,但無奈中更有一份堅韌。

▲[戀戀風塵]裡的父親形象

▲[悲情城市]裡的陳松勇

▲在外地跟組的父親無法出現在全家福裡

就像父親對曉雷所說:永遠不要低下你高貴的頭顱。即使生活所迫終究需要低頭,但這句話也會時刻提醒我們——要有尊嚴地活著。

最後,看片前還是讓我們先來看看這片的終極預告:

凝望著成都

張大磊極力弱化社會評判,追求的是記憶中九十年代的質感和味道,它是一首抒情詩,是對逝去時光的感懷。

▲每個人記憶中都會有類似的場景浮現

[八月]不免讓人想到侯孝賢的[童年往事],一切都是那麼恬淡。一個地道的北方故事,竟拍出了濃濃的南方氣質。

所有的暗流湧動與社會變化

都悄悄發生在童年回憶中那個夏天

就像海報上的那張彩色照片

是八月的一個下午在公園所照

它只是小雷家電視機上一個擺台

卻已將所有情緒容納其中

當然,[八月]並不是完美的。比如它的抒情過度,難免會顯得有些矯情;過分敘緩的講述,可能會讓人覺得寡淡;小男孩的角色也比較平面化,他僅僅站在一個攝影機的視角去觀察,卻並未有效參與進敘事,很難對他產生共情。

但反過來說,父親形象的塑造卻極為成功。這點與侯孝賢電影很像,侯導鏡頭下的中年男人,往往承載著歷史滄桑,我們能從他們身上看到對於現實的無奈,但無奈中更有一份堅韌。

▲[戀戀風塵]裡的父親形象

▲[悲情城市]裡的陳松勇

▲在外地跟組的父親無法出現在全家福裡

就像父親對曉雷所說:永遠不要低下你高貴的頭顱。即使生活所迫終究需要低頭,但這句話也會時刻提醒我們——要有尊嚴地活著。

最後,看片前還是讓我們先來看看這片的終極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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