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驚醒, 淩晨兩點多。 走上陽臺, 遠處沒有燈火閃爍, 世界歸於沉寂。 白天裡一幕幕發生的故事, 在黑夜來臨後等待收場, 遇見的一個個人, 在告別後繼續流浪。 已是淩晨, 新的一天, 和昨天毫無瓜葛的一天, 卻終究要在既定的世界裡重複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情節, 每一天的消磨不過是遇見然後分別。
星光相映, 微風彷徨。 在炙熱的躁動也沒了心情, 宛然純青, 搖曳著快要熄滅, 像極了發了黴的愛情。 時間癒合所有傷疤, 貫以愛名, 讓不相愛的人互相熟悉, 以至厭煩。 忽然很感慨, 點一根煙, 想發一條無痛呻吟的動態,
我開始不喜歡自己的故事, 去替別人感傷。 經常有人問我,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連否定的回答都懶得說, 你有心情抱著一種看客的心態聽我的故事, 同樣也會有心情花幾十塊錢買張票去看動物園的大猩猩, 你拿不出和我一樣對它百分百的真誠, 我不會讓你糟蹋它。 你不能理解我的體會, 就不要拿著一種開導的語氣高高在上。
給我一百張嘴我也說不清楚的是經歷過怎樣的傷痛, 遇見多麼可恥的人, 像那些年迷失在蘋果霧林, 黃金落葉間的句句承諾, 是早年丟失在風中的信箋, 上了紅色的傷痕和夢裡絢爛的顏色。
世界亂像紛紛, 沒有解脫, 只有痛不欲生, 生死都不能兼顧的痛楚, 要做到怎樣的堅強才能坦然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