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拉底告訴人們的是, 我們有能力治癒自己。 按照他的說法, 未經省察的生活是不值得過的, 這就是說, 人有能力省察自己, 可以改變自己的生活, 控制自己的情緒等內外反應。 蒙田也說過, 我們都比我們自己以為的更富有。
現代主義首先帶來比蘇格拉底的樂觀更加樂觀的情緒, 但在20世紀展現的文明的破碎之後, 又迅速滑入悲觀。 經濟學教條上的理性經濟人假設, 已經被無數次證明是錯的。 而從社會和文化的視角, 人類出奇的固執和遲鈍, 以至於思維和行為方式很難發生有意義的改變。 抑鬱、社交恐懼以及其他類型的情緒紊亂的症候抑或傾向,
蘇格拉底, 以及古代以來的許許多多對於人性有著美好解讀和期待的哲人, 都錯了嗎?
斯多葛派哲學家愛比克泰德曾說過, “沒有比人類的心理更好馴服的了。 ”很多個世紀之後, 神經科學家驗證了他的說法, 指出人腦確實具有改變自己的傑出能力, 也就是所謂的可塑性。 神經科學領域開展的諸多實驗證明, 如果我們改變對於某類事物、情境的看法, 我們的情緒也會改變, 還會帶來生理基礎的改變。 從這個意義上講, 蘇格拉底等古希臘哲人要比他們的批判者更加高明。
改變自己、治癒自己並不容易。 古希臘哲學教會人們的方法是,
《生活的哲學》這本書相當精彩,
書中給出的蘇格拉底式改變和治癒自我的方法步驟是, 第一, 人類能夠認知自己, 能夠用理性去省察我們無意識的信念和價值觀;第二,
愛比克泰德曾說過, 我們遭遇的很多苦難都源自我們犯了兩個錯誤, 一是我們試圖控制不在我們控制範圍內的事物, 並因而感到無助、失控、憤怒、愧疚、焦慮或憂鬱;二是我們沒有承擔起可控事物的責任, 反而歸罪於外界和他人, 感到憤憤不平, 感覺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 要提高幸福感, 要掌控生活, 就需要做到“接受我不能改變的一切, 改變我能改變的一切”, 不要因為那些超出掌控範圍的事情自責, 也不要把他人和外部事物作為逃避自省的理由。
西方文化中最早的憤怒控制著作出自古羅馬哲人塞內加。 書中指出, 憤怒已經成為當代人自我戕害的最重要問題, “我們需要反復地挑戰導致憤怒的核心信念”。 按照塞內加的觀點, 憤怒很多時候是因為我們對於事情的結局有過於樂觀的期待, 最終認為世界失信於我們。 這個觀點對於當代人尤其重要, 一個混亂的世界、諸多未知而不確定的因素, 會在很多情況下對於很多人形成看上去並不公平的考驗, 這種情況下, 我們應當拾起斯多葛派的智慧, 更加勇敢去面對外在的各種, 正如19世紀詩人威廉·歐尼斯特·亨利那首深深激勵過曼德拉的《不可征服》中寫道的那樣, “經受過一浪又一浪的打擊, 我滿頭鮮血,卻頭顱昂起,在這滿是憤怒和眼淚的世界之外……我毫不畏懼。”
書中在談到伊壁鳩魯的快樂哲學時辨析指出,伊壁鳩魯所說的“享受當下”很多時候被歪曲了,那指的其實不是沉浸於物欲帶來的滿足和快樂,而是要理性選擇生活方式,理性對待快樂,因為真正的快樂對於物質的依賴是十分有限的。人們當然都有欲求,欲求最少最簡單就越容易實現,而欲求越多越複雜會帶來更多的興奮刺激卻會因為難以實現而反而帶來沮喪,因而我們需要因此進行必要的權衡,用哲學尤其是完整的伊壁鳩魯主義來牽引自己獲得真正的幸福快樂。
文/常龍川
我滿頭鮮血,卻頭顱昂起,在這滿是憤怒和眼淚的世界之外……我毫不畏懼。”書中在談到伊壁鳩魯的快樂哲學時辨析指出,伊壁鳩魯所說的“享受當下”很多時候被歪曲了,那指的其實不是沉浸於物欲帶來的滿足和快樂,而是要理性選擇生活方式,理性對待快樂,因為真正的快樂對於物質的依賴是十分有限的。人們當然都有欲求,欲求最少最簡單就越容易實現,而欲求越多越複雜會帶來更多的興奮刺激卻會因為難以實現而反而帶來沮喪,因而我們需要因此進行必要的權衡,用哲學尤其是完整的伊壁鳩魯主義來牽引自己獲得真正的幸福快樂。
文/常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