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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軍工老教授讓我國火炸藥技術登上世界之巔

古時候, 先輩憑藉聰明智慧, 讓火藥在冷兵器戰場嶄露頭角。 今天, 一位叫王澤山的院士, 一輩子與火藥打交道, 先後攻克武器裝備多項關鍵技術, 讓中國的火炸藥技術再次登上世界之巔。 請關注今日出版的《解放軍報》的詳細報導——

製圖:侯繼超

■62年癡迷火炸藥技術研究, 攻克武器裝備多項關鍵技術, 讓我國火炸藥技術登上世界之巔

■3次攻克世界難題, 3次摘得國家科技大獎

一輩子玩“火” “火”了一輩子

■解放軍報記者 代烽 通訊員 王超 楊萍

專家小傳:王澤山, 南京理工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 1960年畢業於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 1999年當選為中國工程院院士。 出版專著14部, 發表論文100多篇, 榮獲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1項、國家技術發明一等獎2項, 被授予“全國優秀科技工作者”榮譽稱號。

我國古代四大發明, 其中一個便是火藥。 提起火藥, 總會讓人聯想到驚險刺激的試驗,

也常常看到火藥爆炸的新聞場景。 當火藥成功運用到軍事領域, 它的威力和殺傷力瞬間爆發, 幾乎每一款武器裝備都與火藥息息相關。

古時候, 先輩憑藉聰明智慧, 讓火藥在冷兵器戰場嶄露頭角。 今天, 一位叫王澤山的院士, 一輩子與火藥打交道, 先後攻克武器裝備多項關鍵技術, 讓中國的火炸藥技術再次登上世界之巔。

連破3項世界難題, 把“冷門”專業做“火”了

火炸藥專業, 一直被業內人士認為太基礎、太枯燥、太危險, 甚至是一輩子也出不了名的工作。 然而, 王澤山硬是用了62年時間, 把這個“冷門”專業給做“火”了。

在與火炸藥相處的歲月裡, 他攻克了廢棄火炸藥再利用等多項關鍵技術, 將有重大安全隱患和環境風險的“危險品”,

變成了20多種暢銷國內外的軍民用產品;在含能材料低溫感技術研究中, 他發現了能夠彌補溫度影響的新材料, 顯著提高了發射藥的能量利用率, 並解決了長期貯存的問題。 今年, 憑著在含能材料領域研究的重大突破, 王澤山第三次問鼎國家科技大獎, 被譽為科學界的“三冠王”。

眾所周知, 火炮被譽為“戰爭之神”。 在常規戰爭中, 如果沒有遠距離、威力大的炮火支援, 贏得戰爭的主動權就無從談起。 為此, 世界各軍事強國投入大量經費用於研發高性能火炮。

遠射程與模組發射裝藥是高性能火炮的關鍵技術, 也是火炮系統現代化的發展方向。 很多國家歷時多年、耗費鉅資, 都沒有取得關鍵性突破。

那時候, 在外人看來,

已過花甲之年的王澤山完全可以功成身退, 不必頂著風險再闖這個“雷區”。 但王澤山並沒有因為榮譽而停下腳步, 緊接著, 他向著遠射程與模組發射裝藥技術這個全新領域發起衝鋒。

20多年如一日, 經過漫長艱苦的攻關, 王澤山利用自己另闢蹊徑創立的裝藥新技術和彈道理論, 終於研發出了具有普遍適用性的全等式模組裝藥技術。

“全等式模組裝藥技術是在不改變火炮總體結構和不增加膛壓的情況下, 通過提高火藥能量的利用率大幅提升火炮的打擊範圍。 ”通過試驗, 火炮在應用這項新技術後, 射程提高了20%, 最大發射超載降低了25%, 彈道性能完全超過其他國家的同類火炮。 目前, 這項技術已廣泛應用到我國多種型號武器裝備的研製生產中。

火炸藥是他最滿意的選擇, 他的選擇也改變了火炸藥

直到現在, 大多數人更認可導彈、火箭、電腦在軍工領域的地位, 火炸藥只是參與武器發射和完成毀傷的必要“配件”。

的確, 火炸藥不是熱門專業, 甚至有些神秘且“不起眼”, 但王澤山很滿意自己的選擇。在他看來,火炸藥是一個國家國防實力的重要體現。“離開它,常規武器和尖端武器都難以發揮作用。”

之所以選擇火炸藥專業,源於他年少時的一段屈辱記憶——

王澤山出生在日軍殖民統治下的東北,親眼目睹了侵略者犯下的滔天罪行。“你是中國人,你的國家是中國。”父親的話深深地鐫刻在王澤山的心裡。

不做亡國奴,就必須有強大的國防。高中畢業後,他義無反顧地報考了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並選擇了一個當時學校最冷門的專業——火炸藥。

火炸藥研究領域狹窄、危險性高,但意義重大。在過去的幾百年,我國的火炸藥技術發展緩慢。“國家需要的,就需要人去做!”從此,研究火炸藥,便成了他的終身使命。

這條路並不好走。新中國成立之初,國內火炸藥的研究和生產都十分落後,主要依靠蘇聯援建。隨著蘇聯單方面撕毀合同,撤走全部專家,我國的火炸藥技術研究,一度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

此時,王澤山才剛剛參加工作不久,沒有技術外援、沒有先進的研究平臺,但這些並沒有讓他氣餒,反而激發了他的鬥志。“跟蹤仿製,永遠被人所制約,我們必須走在國際前列。”

於是,王澤山從基礎原理和理論體系構建開始做起,潛心搭建我國火炸藥專業領域的“四梁八柱”。無論世界風雲如何變化,王澤山始終對這份工作一往情深、如癡如醉。

王澤山的“開山弟子”蕭忠良,每次談及恩師總會敬佩不已:“很長一段時間,現代火藥的發展中心都在歐洲。但到我研究火炸藥時,讀的第一本書就是王老師的著作,這是我國原創的理論著作。”

耄耋之年,依然“年輕時髦”

邁過82歲的門檻,王澤山依然“年輕時髦”。作為南京理工大學年齡最大的院士,他69歲考下駕照,開車穿行於北京、山西之間,前往工廠測試、試驗;為了方便工作,他玩轉智慧手機,常常用微信、QQ與年輕同事語音視頻。

早年和王澤山一起就讀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的同學,現在大多已退休,而王澤山仍然活躍在一線。這麼多年,王澤山有一半時間在試驗場地。

由於火藥易燃易爆,很多試驗都必須在人煙稀少的野外進行。一次,團隊去內蒙古做試驗,當時室外溫度低至-27℃,就連做試驗用的高速攝像機都因環境太惡劣而“罷工”。80多歲高齡的王澤山卻和大家一樣,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天。

團隊成員堵平告訴記者,一天下來,他感到疲憊不堪,然而作為團隊的核心人物,王老堅持晚上核對試驗資料,查找試驗過程中的問題,經常忙碌到深夜。

長時間在外奔波,對一位80多歲的老人來說,談何容易?但王老認為這份動力源於一顆年輕執著的心。

在學校,有不少同事開玩笑地說:“王院士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在出差,而且一搞起科研永遠不記得週末。”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作為國家重點學科帶頭人,王老為學科建設、人才培養傾注了大量心血。多年來,王澤山注重將科研成果反哺人才培養,及時把最新研究成果引入課堂、融入教材、形成專著。他已累計出版專著14部,均是我國火炸藥領域的重要著作。他的絕大部分學生紮根在武器裝備研製一線,有的已經成為國防科技領域的帶頭人。

“除了做火炸藥研究這一件事,其他方面我都不擅長,只要身體還可以,就會一直做下去。”採訪最後,王院士告訴記者,他和他的團隊又有了新的方向,準備向新的技術難題發起衝鋒。

但王澤山很滿意自己的選擇。在他看來,火炸藥是一個國家國防實力的重要體現。“離開它,常規武器和尖端武器都難以發揮作用。”

之所以選擇火炸藥專業,源於他年少時的一段屈辱記憶——

王澤山出生在日軍殖民統治下的東北,親眼目睹了侵略者犯下的滔天罪行。“你是中國人,你的國家是中國。”父親的話深深地鐫刻在王澤山的心裡。

不做亡國奴,就必須有強大的國防。高中畢業後,他義無反顧地報考了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並選擇了一個當時學校最冷門的專業——火炸藥。

火炸藥研究領域狹窄、危險性高,但意義重大。在過去的幾百年,我國的火炸藥技術發展緩慢。“國家需要的,就需要人去做!”從此,研究火炸藥,便成了他的終身使命。

這條路並不好走。新中國成立之初,國內火炸藥的研究和生產都十分落後,主要依靠蘇聯援建。隨著蘇聯單方面撕毀合同,撤走全部專家,我國的火炸藥技術研究,一度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

此時,王澤山才剛剛參加工作不久,沒有技術外援、沒有先進的研究平臺,但這些並沒有讓他氣餒,反而激發了他的鬥志。“跟蹤仿製,永遠被人所制約,我們必須走在國際前列。”

於是,王澤山從基礎原理和理論體系構建開始做起,潛心搭建我國火炸藥專業領域的“四梁八柱”。無論世界風雲如何變化,王澤山始終對這份工作一往情深、如癡如醉。

王澤山的“開山弟子”蕭忠良,每次談及恩師總會敬佩不已:“很長一段時間,現代火藥的發展中心都在歐洲。但到我研究火炸藥時,讀的第一本書就是王老師的著作,這是我國原創的理論著作。”

耄耋之年,依然“年輕時髦”

邁過82歲的門檻,王澤山依然“年輕時髦”。作為南京理工大學年齡最大的院士,他69歲考下駕照,開車穿行於北京、山西之間,前往工廠測試、試驗;為了方便工作,他玩轉智慧手機,常常用微信、QQ與年輕同事語音視頻。

早年和王澤山一起就讀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的同學,現在大多已退休,而王澤山仍然活躍在一線。這麼多年,王澤山有一半時間在試驗場地。

由於火藥易燃易爆,很多試驗都必須在人煙稀少的野外進行。一次,團隊去內蒙古做試驗,當時室外溫度低至-27℃,就連做試驗用的高速攝像機都因環境太惡劣而“罷工”。80多歲高齡的王澤山卻和大家一樣,在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天。

團隊成員堵平告訴記者,一天下來,他感到疲憊不堪,然而作為團隊的核心人物,王老堅持晚上核對試驗資料,查找試驗過程中的問題,經常忙碌到深夜。

長時間在外奔波,對一位80多歲的老人來說,談何容易?但王老認為這份動力源於一顆年輕執著的心。

在學校,有不少同事開玩笑地說:“王院士不是在辦公室,就是在出差,而且一搞起科研永遠不記得週末。”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作為國家重點學科帶頭人,王老為學科建設、人才培養傾注了大量心血。多年來,王澤山注重將科研成果反哺人才培養,及時把最新研究成果引入課堂、融入教材、形成專著。他已累計出版專著14部,均是我國火炸藥領域的重要著作。他的絕大部分學生紮根在武器裝備研製一線,有的已經成為國防科技領域的帶頭人。

“除了做火炸藥研究這一件事,其他方面我都不擅長,只要身體還可以,就會一直做下去。”採訪最後,王院士告訴記者,他和他的團隊又有了新的方向,準備向新的技術難題發起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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