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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寫的服!寡婦裝瘋賣傻一輩子,只為能和光棍漢廝守在一起

每個人生, 都在倔強中前行——

《倔強》第194篇

接上篇:「193」你可知道, 那一碗稀飯是生活窮困時期對你最深切的愛!

在集體生產年代, 雖然這個初期貧困的西部偏遠農村一年到頭社員們飯都吃不到幾頓飽飯, 但村幹部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 活路無何分配?救災糧如何發放?困難戶如何認定?集體收益如何支配?這都是村社幹部說了算。 可以說他們的每一個決定, 都影響著農戶們的生活品質。

因此, 農戶們都千萬百計討好他們, 目的當然就是能和他們搞好關係, 最後給自己在集體中摟點比別人更多的好處。

雖然村社幹部不算官, 卻官架子十足, 走在哪裡都有別人點頭哈腰的巴結, 想從他們哪裡看到個好臉色, 聽到幾句好話, 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然而, 自從鮮國強回到村裡後, 這個局面被徹底打破了。 烏進富、蒲紅禮、蒲建娃等村社幹部, 總會隔三差五地往童家灣跑, 不是給路狗家送點米、就是拿點油, 甚至偶爾還會拿幾個雞蛋, 一塊豬肉。 走的時候還會對著鮮國強說:你可是我們村裡第一個考出去的大學生, 是我們村的驕傲啊, “以前沒有照顧好你, 以後我們可得好好照顧你這個未來的國家棟樑哦!”

每當聽到這些話時, 鮮國強就倍感尷尬, 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們這些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們特殊照顧自己, 也不是沖著自己這個所謂的村裡第一個大學生這個身份來的,

而是沖著他背後的那個人——縣委辦公室王副主任。

王副主任雖然只是個縣委辦公室副主任, 卻因為是烈屬的遺孀, 大家都十分尊敬她, 都在傳言下一步會被扶正。 況且, 六大隊所在的四喜公社, 還是王副主任的對點承包呢, 對這個公社的幹部人事任命, 有著巨大的發言權。 烏進富這些村社幹部對鮮國強, 也是公社領導示意的, 這些送米送面送油送肉, 也是從公社的食堂裡的帳上支出的。

在那個年代, 人人都在餓著肚子, 誰又會拒絕這天下掉下來的陷餅呢?路狗一家也算是沾了鮮國強的光, 要不然這個年還不知道該怎麼過呢。

因為村社幹部老往路狗家跑, 吳大嫂也暫時擱下了對路狗家的恨,

幾次路過路狗家地壩時, 還主動和成玉清打了招呼。 孬娃和兵, 在沒有娘的反對下, 開始越來越多地往成玉清這邊跑, 大孃孃長大孃孃地喊個不停, 兩家人似乎又恢復了本該有的和諧關係。

過年這天, 在四隊這方圓幾十公里的習俗是早上吃紅糖大湯圓, 團年飯放在中午吃, 晚上熱剩菜剩飯;正月初一早上湯圓, 中午吃面, 晚上又煮稀飯。 從正月初二就開始走親戚了, 一般會最先去媽媽所在的家, 也就是我們說的外婆家。

團年飯從吃完早上的大湯圓就開始準備, 會把這一年存下在的最好的吃的, 放在這一天來過一個最奢侈的大會餐。 一年餓到頭了, 總得吃頓好的。 可是在那個年頭, 能有碗乾飯吃,

有點沾有油葷的菜, 就已經是非常非常奢侈的年了, 類似現在的雞鴨魚肉什麼的, 想也不敢想。

路狗家今年的年, 因為有了鮮國強到來, 變成異常豐盛起來。 不僅可以有白乾飯吃, 還有一塊肉可以炒, 還有面和油可以炸油果子。 這在路狗的記憶裡, 除了在部隊那幾年, 這樣奢侈的年還是頭一次。

早早的, 成玉清就將那塊烏進富提過來的肉放在鍋裡煮熟了, 用刀切成了兩半, 分別裝進兩隻大土碗裡。 10點開始, 鮮國強和路狗拿著頭天從陳冬生代銷店裡買來的一刀火紙, 一人端了一隻裝有半塊肉的土碗——也可以叫著刀頭, 分別前往自己家的父母墳頭去祭祖了。

今年是過年, 在陰間的父母也要過年啊, 雖然自己日子過得窮,

再窮也得擠出點錢買來火紙燒給父母。 在當地人眼裡, 這些燒掉的火紙會通過一個特殊的管道送達死去父母的身邊, 並化著在陰間流通的錢幣, 供他們花銷之用。 而這個“刀頭”, 也是端到墳頭給父母享用的, 等父母享用完了, 才能端回家炒成菜一家人食用。

燒紙錢是也是有講究的, 為了避免“孤魂野鬼”抓走紙錢, 他們會用一把生石灰在紙錢的四周劃一個圓圈圈住這些燒成了灰的紙錢, 這樣就只有自己的父母才可以取用了。

墳前一邊燒紙, 還會跪在前面說幾句話。 開頭也是很有講究的, 一般會說:“XX, 今年過年, 兒給你送錢來了……”後來便是彙報近況, 並說期望父母保佑一家所有的人。

在當地, 兒媳婦是不能到墳頭去燒紙的, 除非兒子不在家,才能由兒媳婦代勞。

今年四隊過年,除了路狗家過了一個富足年外,蒲海兒的年也是過得最愜意的。這個孤苦了幾十年的老光棍漢,今年終於不用一個人睡在爛草棚棚裡聞著別人家的飯香流口水,聽著別人家的歡笑而流淚了。因為在鎮龍橋下成功地抓到了13條魚,又在村頭的皂角樹上摘了一根皂角,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蒲建國允許這個應該被他叫著三爸的人,進入他的家庭和自己家人一起過團圓年了。

為了過好這個年,蒲海兒還找到張裁縫借來剪刀,把自己那長得嘴巴都看不到的鬍子修剪了一翻。穿上陳明禮送給自己的褲子,衣服也在張裁縫的善心下縫上了爛洞,蒲海兒終於人模人樣了一回。

“蒲海兒,你把自己收拾得這麼恭敬幹啥子?你侄兒媳婦叫你過年,你未必還要打她的主意哇?”蒲紅強雖然瘸著腿,常被別人取笑,卻總會時不時取笑一下他認為比他過得更慘的蒲海兒。這個他嘴裡的侄兒媳婦,也就是蒲建國的老婆朱翠英(這裡可以劇透一下,後來這兩個還真發生了沒名堂的關係,後面會講到)。

“嘿嘿,要求你管!”蒲海兒也覺得,把自己收拾得這麼乾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陳大炮家當然是熱鬧的,除了陳明禮帶回了娘仨人,還有二兄弟一家四口人,這個平時只有三個老人的家庭,變得熱鬧非凡。由於陳明禮找到了掙錢的門道,年過得最好的人家戶也由陳冬生家轉到了陳大炮家了。

蒲臘生雖然從生產隊帳上提前借支了錢把鍋買了回來,但家裡並沒有生火,倒也是有點煮的,只是沒有心思去煮吧。去年,過年裡還有相依為命的哥哥和自己一起,今年卻變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徹徹底底變成了光棍一根。

坐在大門檻上,望著家家戶戶都冒著青煙的灶屋,淚水不由得流了出來。忌憚劉寡婦公婆家的那幫叔伯兄弟,今天最該去的劉寡婦家也是是不敢去了,大過年要是再生出什麼事端,也不吉利。

他夾起哥哥的葉子煙的煙杆,煙袋裡還有少半袋煙葉,這也不是煙葉,是搓碎了的乾菜葉子。他要出去走走,就這樣看著別人家的灶屋冒煙,特別是左邊是陳冬生家,右邊是陳大炮家,兩家的灶屋裡都傳出了香噴噴的飯菜,聞著太難受了。

該走到哪裡去,自己也不知道。就這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卻走到了哥哥的墳前。才沒過多久,墳頭上的草已得長得密密麻麻的了,再也看不到被狗翻過的新鮮泥土了。

蒲臘生坐在墳頭前的一塊石板上,在煙鍋裡裝上一鍋菜葉子,劃著一根火柴點上。叭叭叭,煙鍋裡早出了嗆人的菜葉子煙味。

“抽幾口吧,弟兒對不起你,沒錢給你買火紙,你在下麵受窮了。”蒲臘生將煙杆放在蒲銀粗的墳頭,自言自語地說到,淚水已經掛在了臉頰上。

生產隊裡,不時有婦女喊自家娃兒的聲音,蒲臘生知道,每年每戶的團圓飯都已經上桌了。陳大炮家裡,還能聽到陳明禮洪亮的笑聲,似乎已經舉起了酒杯,在互相說著吉利話了。

蒲臘生裝上第3鍋煙時,突然聽到身後有個女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悲傷的情緒頓時全無,汗毛全都立了起來。這墳坡坡怎麼會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應該是產生錯覺了吧!

“臘生!”又一聲從身後傳來。蒲臘生轉過頭一看,那不是劉寡婦嗎?再也沒有平時那種頭髮蓬亂,衣服都穿不周正的樣子。

“就知道你在這裡,跟老子去過年!”劉寡婦拖著蒲臘生就從墳坪後山上,往鎮龍橋走去。墳坪後山這一架坡可以一直走到鎮龍橋頭,密密麻麻全是竹林和樹林,人在裡面穿行很難被發現。

“你不是瘋了嗎?”蒲臘生驚奇地問到。

“瘋!你也以為我瘋了?怪不得你狗X的不來看我!你認為我不裝瘋,他們能放過我?”劉寡婦說。

“你是裝的啊!”聽到這話,蒲臘生激動地一把扯過劉寡婦。密林裡,兩個人含著淚緊緊地擁在一起,沒有什麼是比這更好的過年方式了。

未完,待續……

除非兒子不在家,才能由兒媳婦代勞。

今年四隊過年,除了路狗家過了一個富足年外,蒲海兒的年也是過得最愜意的。這個孤苦了幾十年的老光棍漢,今年終於不用一個人睡在爛草棚棚裡聞著別人家的飯香流口水,聽著別人家的歡笑而流淚了。因為在鎮龍橋下成功地抓到了13條魚,又在村頭的皂角樹上摘了一根皂角,從頭到腳洗了個乾淨,蒲建國允許這個應該被他叫著三爸的人,進入他的家庭和自己家人一起過團圓年了。

為了過好這個年,蒲海兒還找到張裁縫借來剪刀,把自己那長得嘴巴都看不到的鬍子修剪了一翻。穿上陳明禮送給自己的褲子,衣服也在張裁縫的善心下縫上了爛洞,蒲海兒終於人模人樣了一回。

“蒲海兒,你把自己收拾得這麼恭敬幹啥子?你侄兒媳婦叫你過年,你未必還要打她的主意哇?”蒲紅強雖然瘸著腿,常被別人取笑,卻總會時不時取笑一下他認為比他過得更慘的蒲海兒。這個他嘴裡的侄兒媳婦,也就是蒲建國的老婆朱翠英(這裡可以劇透一下,後來這兩個還真發生了沒名堂的關係,後面會講到)。

“嘿嘿,要求你管!”蒲海兒也覺得,把自己收拾得這麼乾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陳大炮家當然是熱鬧的,除了陳明禮帶回了娘仨人,還有二兄弟一家四口人,這個平時只有三個老人的家庭,變得熱鬧非凡。由於陳明禮找到了掙錢的門道,年過得最好的人家戶也由陳冬生家轉到了陳大炮家了。

蒲臘生雖然從生產隊帳上提前借支了錢把鍋買了回來,但家裡並沒有生火,倒也是有點煮的,只是沒有心思去煮吧。去年,過年裡還有相依為命的哥哥和自己一起,今年卻變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了,徹徹底底變成了光棍一根。

坐在大門檻上,望著家家戶戶都冒著青煙的灶屋,淚水不由得流了出來。忌憚劉寡婦公婆家的那幫叔伯兄弟,今天最該去的劉寡婦家也是是不敢去了,大過年要是再生出什麼事端,也不吉利。

他夾起哥哥的葉子煙的煙杆,煙袋裡還有少半袋煙葉,這也不是煙葉,是搓碎了的乾菜葉子。他要出去走走,就這樣看著別人家的灶屋冒煙,特別是左邊是陳冬生家,右邊是陳大炮家,兩家的灶屋裡都傳出了香噴噴的飯菜,聞著太難受了。

該走到哪裡去,自己也不知道。就這漫無目的走著,不知不覺卻走到了哥哥的墳前。才沒過多久,墳頭上的草已得長得密密麻麻的了,再也看不到被狗翻過的新鮮泥土了。

蒲臘生坐在墳頭前的一塊石板上,在煙鍋裡裝上一鍋菜葉子,劃著一根火柴點上。叭叭叭,煙鍋裡早出了嗆人的菜葉子煙味。

“抽幾口吧,弟兒對不起你,沒錢給你買火紙,你在下麵受窮了。”蒲臘生將煙杆放在蒲銀粗的墳頭,自言自語地說到,淚水已經掛在了臉頰上。

生產隊裡,不時有婦女喊自家娃兒的聲音,蒲臘生知道,每年每戶的團圓飯都已經上桌了。陳大炮家裡,還能聽到陳明禮洪亮的笑聲,似乎已經舉起了酒杯,在互相說著吉利話了。

蒲臘生裝上第3鍋煙時,突然聽到身後有個女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悲傷的情緒頓時全無,汗毛全都立了起來。這墳坡坡怎麼會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應該是產生錯覺了吧!

“臘生!”又一聲從身後傳來。蒲臘生轉過頭一看,那不是劉寡婦嗎?再也沒有平時那種頭髮蓬亂,衣服都穿不周正的樣子。

“就知道你在這裡,跟老子去過年!”劉寡婦拖著蒲臘生就從墳坪後山上,往鎮龍橋走去。墳坪後山這一架坡可以一直走到鎮龍橋頭,密密麻麻全是竹林和樹林,人在裡面穿行很難被發現。

“你不是瘋了嗎?”蒲臘生驚奇地問到。

“瘋!你也以為我瘋了?怪不得你狗X的不來看我!你認為我不裝瘋,他們能放過我?”劉寡婦說。

“你是裝的啊!”聽到這話,蒲臘生激動地一把扯過劉寡婦。密林裡,兩個人含著淚緊緊地擁在一起,沒有什麼是比這更好的過年方式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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