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有雲:“凶獸相柳,
蛇軀九頭,
眼如掛金燈,
青苔伴身,
腹中藏劇毒,
步步吐液,
所過之處皆化為腥臭沼澤,
飛禽走獸尚且不能接近,
更別提耕種五穀。
後因罪孽滔天,
黃帝持軒轅神劍斬其一頭,
逐出人界。
”
“然, 孽畜不思悔改、凶性更甚, 與共工狼狽為奸後, 妄圖以大神通引天水傾瀉人間、行滅世之舉。 ”
“值此危難之際, 幸有賢君大禹橫空出世、應龍曳金尾畫地、玄龜負青泥填河, 十三載開江治水, 終成偉業。 ”
“期間, 人神龍聯手鏖戰二禍于黃河上空, 後囚禁共工、誅殺相柳。 ”
本懸浮在白琉璃身旁的應龍驀然騰空, 雖為殘魂卻在飛起的同時依舊有絳氣浮現。
應龍俯視著哆嗦個不停的八岐大蛇, 說道:“當日一念之仁, 瞞過大禹放你逃生, 沒想到你竟然甘心淪為外賊奴馭的妖獸!哼, 八岐大蛇?護國神獸?好霸氣的名字, 好威風的封號!”
陰陽師白川凜雖不明白二者有何淵源,
應龍冷冷地望向螻蟻一般的白川凜:“聒噪。 相柳, 你不覺得護國神獸四字很刺耳嗎?”
八岐大蛇聞言, 恨不得活吞了把他召喚而來的白川凜, 千年的蟄伏與圖謀卻在今日暴露, 此時又聽見他那句會觸怒應龍的話, 當即一尾橫掃而出, 8只頭顱對著飛出去的白川凜噴出毒液。
被強大力量甩進牆壁的陰陽師感覺筋骨盡斷, 忍不住吐出數口鮮血, 遭受毒液腐蝕的他艱難地轉過頭, 難以置信地望著對以下犯上的八岐大蛇。
在昏死之前, 白川凜恍惚中想起父親臨終之際的囑咐:“小凜, 八岐大蛇遠非護國神獸那麼簡單, 也不是可隨意驅使抹殺的式神, 將來若是召喚它殺敵, 千萬別激怒它, 更別以主人身份自居, 切記切記。 ”
同時, 一面古老的銅鏡從陰陽師的狩衣內滾出, 白琉璃聞聲看去, 覺得它似曾相識, 不過未等去撿起細看, 又聽到應龍訓起了八岐大蛇。
“相柳, 不管你在謀劃著什麼, 自斷1頭2尾, 方可離去。 ”
龍威壓迫之下, 八岐大蛇勉強抬起頭瞥向忽明忽暗的應龍殘魂, 似在權衡利弊。
“其實白川凜的話不無道理, 眼前又不是全盛時期的應龍, 只是區區一縷殘魂, 若能趁此機會將它吞了, 這片天地豈不唯吾獨尊?屆時, 哪還用得著繼續躲在那彈丸之地吸食精魄。 ”
八岐大蛇凶眼閃爍, 內心掙扎:“賭, 還是不賭?”
應龍仿佛洞穿了八岐大蛇的心思, 仰天一聲吟嘯, 似在向世間宣示著龍威不可冒犯。
隨即不等卑劣凶獸動手, 應龍瞬間移至它的上空, 而後一爪拍下, 強行摁住八岐大蛇的一個頭。
八岐大蛇剛想求饒, 卻只見應龍的金爪直接插入它的頭顱, 順勢往外一扯, 頭斷血流、腐肉四濺。
雲泥之別的神力差距,
白琉璃閃到一旁觀戰, 看得是驚歎連連, 幻想著:“如此強悍的神龍竟是從我體內跑出去的, 以前怎麼從沒現身?不管了, 嘖嘖, 回頭無心要是再敢用他的血嚇我, 那就喚出此龍一腳把他踩扁, 待他重新長出了人形, 繼續踩扁, 想想還是挺過癮的……”
(未完待續)……
想想還是挺過癮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