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包爾給我最深的印象就是空氣和人們身上的氣味, 它跟霧霾一樣令人感到恐懼。 從碼頭前往市區的那段路上開始, 悶熱潮濕的空氣裡就夾帶著一股臭味, 難以想像這是一個灌木叢生的海島城市所呈現出來的味道。 在這裡, 沒有青草味, 椰子香氣, 流動著的空氣裡只徘徊著當地人身上的氣味, 這不止是汗臭味那麼簡單。
還記得荷尼阿拉的中央市場嗎?擁擠的菜市場裡所散發著的氣味大概就是這樣, 但這僅僅是在中央市場, 可在拉包爾, 不管走在那裡, 只要有當地人的活動區域, 這股惡臭味就會持續保持,
最為嚴重的地帶要屬拉包爾的鬧騰地段, 一般在市場和超市附近。 拉包爾的超市大多是華人開的, 但門口聚集著當地人不論時候他們都喜歡挨著鐵欄杆, 什麼也不做, 像是在曬太陽, 又像是一種他們自己消耗時間的方式。 但那裡, 沒人(遊客)願意多待一會兒, 氣味時刻流淌著, 這必須得戴一個口罩。
他們的頭髮, 臉, 身體, 穿著的衣裳, 隔著距離都能聞到空氣裡的氣味就是從那裡而來, 據說當地人是從來都不洗澡的。 包車的時候, 車廂裡也有一股這樣的味道, 可怕的是座位套從來不會換洗, 當地人又愛擠滿整個車廂才會出發, 這跟印度有些相似。
氣味和汗水在座位套上留下了一層又一層的污漬,
我們並不像開水哥那麼幸運, 十幾個人包一輛大車的時候, 車廂裡還放著兩三筐椰子, 這股椰子香完全蓋過了臭味。 我們只能口含著一顆糖果, 使自己看起來並不那麼難受。
直到我們自己的身上也有股味道的時候, 竟然漸漸都適應了。 但這太可怕了, 必須馬上回到船上洗澡換衣裳。 然後在下午兩點半的時候, 再次來到拉包爾的市區。
只是氣味依舊, 悲劇無法阻擋, 只能選擇入鄉隨俗。 因此, 下午的時間基本上都是在市場度過的(拉包爾並沒有多少可觀的自然風景)。
當地人喜歡用植物草葉將海魚包的嚴實, 不知道是為了保鮮還是防止蚊蟲, 當魚腥味穿過植物葉草散發在空氣裡的時候, 頓覺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只是他們自己毫無察覺, 哪怕是擠在臭哄哄的車廂裡, 汗水和多年寄積累下來的味道使得他們覺得這一切都太正常了。 所以, 市場裡的味道對他們而言這就是正常的味道, 街道上的味道…也許他們根本就聞不到, 甚至是聞不到彼此身上的氣味。
所以, 海魚的腥味變成了香水一般, 不少人還在討論著拉包爾的海魚是不是特別好吃。 這使得我想起了下午剛出郵輪碼頭的時候遇見了開水哥。
遺憾的是我們已經用過午餐, 慶倖的時候, 開水哥後來竟然還帶了一些給我們, 不論是刺身般的生魚片還是油炸後的魚塊, 吃起來真是美味極了。
這裡完全沒有拉包爾的惡臭味, 它充滿了香氣。 也致使我們突然走到賣魚的樹林子裡的時候, 感到空氣無比清新乾淨。
但有時候我在懷疑, 他們身上的氣味除了跟環境以及本身不愛洗澡的原因之外, 是否跟飲食也有關係。 比如在西藏, 藏民身上都會有一股酥油茶的味道,
在菜市場轉悠的時候, 發現不少當地人的牙齒都是黃紅色, 遠處看的時候就跟血一樣, 一旦笑起來露出牙齒的時候, 就會生動的表現出血口大噴的樣子。 阿洛陶的人也有這樣的現象。
一開始以為他們是在吃一種十分特別的檳郎, 但後來才知道原來當地人都喜歡拿石灰當零食吃, 這裡的石灰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石灰, 這是一種根本不能食用的東西, 但在拉包爾, 當地人竟然會拿芥末沾著石灰吃, 用他們的話說——這樣會使自己的牙齒變白, 但實際上他們的口腔常年都是紅黃色。 魚丸還特地嘗試了一下,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但吃完之後的牙齒,讓人看起來真覺得噁心而且可怕。我們還嚇唬他永遠都洗不乾淨了。
我從未近距離與當地人交流過,我始終擔心他們的口腔也有一股難聞的味道。但有一點要澄清的是,雖然他們身上有股惡臭味,但他們本身並不讓人生厭,相反他們的熱情和主動會使你感到氣味以外的另一種慰藉。
傍晚,拉包爾突然下了一場大雨,我們在市場躲雨的時候,雨中來來往往的當地人使得我終於找到了一次機會認認真真的觀察他們。
有時候,如果不是特地去某一個地方旅行然後待上一段時間的話,這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去感受當地人情。 如果有一天,遠方的風景只剩下故事的時候,我們要記錄的就是去經歷。這裡要說的依舊是拉包爾的味道。
下雨時的拉包爾顯得清新多了,這裡可不是魚腥味,而是雨水的味道。當地婦女頂著包裹行走在雨中,或是打著傘,抑或是從容淡定的淋著雨,頓時整個菜市場比晴天時候更加鬧騰了,也將真實的拉包爾給呈現出來。因為下雨,不少遊客都匆匆趕回了船上,市場裡剩下的除了我們幾個中國遊客,大多也都是當地人了。
我們坐在市場的廊棚下,一邊躲雨一邊看著雨中來往的人和車輛。這使我想起阿洛陶的一場暴雨,但阿洛陶的味道除了海邊市場,其他地方還算不錯,這可能跟禮拜天不開門的原因有關係。但拉包爾的雨天,躲在市場的廊棚下的時候,站在身旁的幾個當地人似乎也沒那麼臭。
舉著長焦去拍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很自然,不會躲藏也不會生厭,就像當地婦女會熱情的邀請魚丸嘗試芥末和石灰,就像賣蔬菜的女人會免費送我幾個塑膠袋包著背包。也許真是適應了吧,下雨的時候,市場裡躲雨的當地人基本上都擠在了一起,我們被包圍其中,竟也不覺得味道那麼難聞了。但回到船上之後,換下來的衣服基本上就不能要了。
小貼士:
(1)當地菜市場物價很便宜,比如開水哥在路邊買的一條兩米長的海魚,60斤僅需要130當地幣。50當地幣相當於100人民幣。
(2)嘗試芥末沾石灰吃的時候,記得隨後用礦泉水漱口。
魚丸還特地嘗試了一下,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但吃完之後的牙齒,讓人看起來真覺得噁心而且可怕。我們還嚇唬他永遠都洗不乾淨了。我從未近距離與當地人交流過,我始終擔心他們的口腔也有一股難聞的味道。但有一點要澄清的是,雖然他們身上有股惡臭味,但他們本身並不讓人生厭,相反他們的熱情和主動會使你感到氣味以外的另一種慰藉。
傍晚,拉包爾突然下了一場大雨,我們在市場躲雨的時候,雨中來來往往的當地人使得我終於找到了一次機會認認真真的觀察他們。
有時候,如果不是特地去某一個地方旅行然後待上一段時間的話,這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去感受當地人情。 如果有一天,遠方的風景只剩下故事的時候,我們要記錄的就是去經歷。這裡要說的依舊是拉包爾的味道。
下雨時的拉包爾顯得清新多了,這裡可不是魚腥味,而是雨水的味道。當地婦女頂著包裹行走在雨中,或是打著傘,抑或是從容淡定的淋著雨,頓時整個菜市場比晴天時候更加鬧騰了,也將真實的拉包爾給呈現出來。因為下雨,不少遊客都匆匆趕回了船上,市場裡剩下的除了我們幾個中國遊客,大多也都是當地人了。
我們坐在市場的廊棚下,一邊躲雨一邊看著雨中來往的人和車輛。這使我想起阿洛陶的一場暴雨,但阿洛陶的味道除了海邊市場,其他地方還算不錯,這可能跟禮拜天不開門的原因有關係。但拉包爾的雨天,躲在市場的廊棚下的時候,站在身旁的幾個當地人似乎也沒那麼臭。
舉著長焦去拍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很自然,不會躲藏也不會生厭,就像當地婦女會熱情的邀請魚丸嘗試芥末和石灰,就像賣蔬菜的女人會免費送我幾個塑膠袋包著背包。也許真是適應了吧,下雨的時候,市場裡躲雨的當地人基本上都擠在了一起,我們被包圍其中,竟也不覺得味道那麼難聞了。但回到船上之後,換下來的衣服基本上就不能要了。
小貼士:
(1)當地菜市場物價很便宜,比如開水哥在路邊買的一條兩米長的海魚,60斤僅需要130當地幣。50當地幣相當於100人民幣。
(2)嘗試芥末沾石灰吃的時候,記得隨後用礦泉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