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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伊戰爭之襲城戰:拿“飛毛腿”互毆,薩達姆被導彈洗禮

“飛毛腿”導彈——這種由蘇聯研製於冷戰時期的導彈因技術相對簡單、可機動靈活部署而被許多國家引進, 並成為多場局部戰爭中的“明星武器”。 不過, 要說到真正讓“飛毛腿”名聲大噪的戰例, 則是兩伊戰爭中的“襲城戰”。

“飛毛腿”導彈找到用武之地

誕生於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飛毛腿”戰役戰術導彈系統原本是蘇聯用於武裝方面軍(集團軍)預備隊的“撒手鐧”, 主要用於攜帶戰術核彈, 打擊敵方戰役縱深的高價值目標。 很顯然, 這是一種在冷戰思維下為“第三次世界大戰”準備的“兇器”。 可是美蘇兩個超級大國“相互確保摧毀”的核武庫限制了這類武器的使用, 於是在美蘇兩國間難有用武之地的“飛毛腿”搖身一變成了許多小國衝突的“鬥毆工具”。

1973年10月, 以埃及、敘利亞為首的阿拉伯國家, 向佔領其大片土地的以色列開戰。 由於以色列擁有遠勝周邊阿拉伯國家的空軍,

埃及和敘利亞使用從蘇聯引進的“飛毛腿”導彈打擊以色列縱深目標。

儘管“飛毛腿”的“首秀”未取得多少戰果, 但讓許多無法在短時間內建立強大空軍的國家看到了彌補空中打擊能力缺陷的“捷徑”, 其中伊拉克領導人薩達姆就對此深信不疑。 1974年後, 伊拉克用美元從蘇聯購買了大約20輛至36輛9P117導彈發射車和數量不明的“飛毛腿”導彈, 組建了第224導彈旅。

1980年9月22日, 薩達姆趁鄰國伊朗陷入內亂, 悍然挑起兩伊戰爭, 企圖奪占阿拉伯河右岸的伊朗領土。 戰爭初期時, 裝備“飛毛腿”的伊拉克第224導彈旅因導彈射程不夠, 沒有參加第一輪打擊伊朗縱深目標的行動。 然而, 隨著伊拉克空軍被伊朗的美制戰機和“霍克”防空導彈打殘,

且戰線被伊朗軍隊推進到伊拉克本土, 伊拉克第224導彈旅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對伊朗前線軍事目標和邊境城鎮展開轟擊。

飛毛腿 的後代

“飛毛腿”導彈發射“七步曲”

當時, “飛毛腿”導彈的發射操作流程主要分為七步。

第一步, 將導彈主體和彈頭等組件從倉庫運到導彈旅技術營,

經過簡單準備後再送入初步組裝區。

第二步, 將彈頭裝入導彈, 並裝填推進劑和氧化劑, 導彈旅同時進入發射陣地準備作戰。

第三步, 用起重機將導彈從半拖車轉移到9P117發射車上(大概需要45分鐘), 與此同時, VAZ-452勘測車對發射現場進行勘測, 發射指揮車也進入現場指定位置。

第四步, 9P117發射車進入發射場地, 考慮到導航的安裝位置, 9P117通常設置為發射方向右偏45度, 為確保精度, 發射人員要掌握不低於6萬米高空的氣象資料(包括風向、風速、濕度、氣壓等), 導彈旅的氣象組會發射高空探測氣球採集氣象資料, 並傳送到相隔數公里的9S436發射指揮車上, 由指揮車進行計算分析, 得出發射參數後將資料傳送給導彈發射車。

第五步, 開始安裝導彈。 工作人員將車後方的千斤頂放低, 同時向導彈發動機的渦輪泵裡注入液體燃料, 檢測導彈電池。 由於導彈發射需要在絕對垂直的狀態下進行, 所以需要使用經緯瞄準儀和陀螺校準儀, 整個安裝過程約需3分鐘, 完畢後安裝架被收回發射車頂。

第六步, 精確校準工作。 工作人員將8V117發射控制盒放置在導彈附近的某個安全位置上, 這樣整個導彈的檢測安裝工作結束, 工作人員撤離發射車, 指揮官通知總部一切就緒, 可以進行發射。

第七步, 導彈發射前, 一旦導彈電池被接通, 導彈內部的陀螺儀開始加速旋轉, 導彈就必須在15分鐘內發射。 按照設計, “飛毛腿”導彈的射程為50公里至300公里, 飛行時間為165秒至313秒。

薩達姆遭“導彈洗禮”

由於“飛毛腿”的打擊精度有限(畢竟其設計之初是一種核武載具,在使用核彈頭的情況下,哪怕偏離數百米一樣可以毀滅目標),伊拉克人乾脆把導彈瞄準範圍較大的伊朗城市,反正只要炸中建築物就算成功,結果導致伊朗平民的嚴重傷亡。

伊朗方面迅速作出回應。1985年3月12日淩晨,伊朗向伊拉克東北部城市基爾庫克發射“飛毛腿”導彈,挑起第一輪大規模“導彈襲城戰”。那麼,伊朗的“飛毛腿”導彈是從哪裡得來的呢?原來,利比亞狂人卡紮菲曾在1982年秘密向伊朗革命衛隊提供了2輛9P117發射車和大約20枚“飛毛腿”導彈。

1985年6月,伊朗向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發射了至少13枚“飛毛腿”導彈。伊拉克則向伊朗的兩座城市(迪茲富勒和巴赫塔蘭)發射“飛毛腿”導彈。伊朗對巴格達的導彈襲擊使薩達姆極為憤怒,因為伊拉克的“飛毛腿”打不到伊朗首都德黑蘭,而伊朗卻能把“飛毛腿”打到巴格達附近。薩達姆的總統府只能單方面接受伊朗的“導彈洗禮”。為此,薩達姆曾請求蘇聯向其提供射程更遠的導彈,但莫斯科置之不理。

無奈的伊拉克只好自行研發。從1986年起,伊拉克工程師發揮創造性精神,將3枚“飛毛腿”分解重組,組裝出2枚“侯賽因”導彈。

“侯賽因”導彈與“飛毛腿”的最大區別在於前者採用加長彈體,使推進劑增加了1040千克,而戰鬥部則從800千克縮減至190千克。經過這番改動,“侯賽因”導彈的射程達到了600千米。伊拉克還為“侯賽因”導彈設計了一種全新的發射工具,取名為“瓦利德”,它實際上就是以瑞典薩伯公司出品的斯堪尼亞越野卡車搭配類似9P117發射車的液壓發射架。在制導技術方面,伊拉克聲稱“侯賽因”導彈採用了國產慣性制導裝置,命中精度比飛毛腿高出一倍,誤差為500米。

不過,據伊朗軍方的調查,伊朗射向巴格達的“飛毛腿”導彈的準確度比伊拉克發射到德黑蘭的“侯賽因”導彈高出三倍,照此演算法,“侯賽因”導彈的誤差可能高達1500米。

伊拉克大力研製“遠端”導彈,伊朗也沒閑著,他們急於尋找導彈來源。1987年,伊朗同剛剛獲得“飛毛腿”仿製能力的亞洲某國簽署高達5億美元的訂單,購買了約100枚“華城5號”導彈和6輛發射車,並要求對方説明伊朗航空工業組織在錫爾延建立導彈生產廠,“華城5號”也被改稱為“流星-1”。

據悉,“華城5號”基本就是“飛毛腿”的升級版,它長11.37米,彈徑0.885米,起飛重量5.9噸,其中彈頭重約1噸。導彈最大射程320千米,主要用於打擊敵方機場、導彈發射場、指揮中心、軍事設施、兵力集結地、交通樞紐等目標。

第二輪“襲城戰”爆發

1988年初,伊拉克依靠沙特、阿聯酋和科威特等石油富國的貸款,一口氣從蘇聯採購了118枚“飛毛腿”導彈,加上原來的零件儲備,足可改造出250枚“侯賽因”導彈。

1988年2月29日,兩伊之間爆發第二輪“導彈襲城戰”,這一回是伊拉克人首先挑起的。就在當天,伊朗首都德黑蘭遭到“侯賽因”導彈襲擊,此後的7個星期內,共有189枚“侯賽因”導彈落在伊朗6座主要城市裡,其中的135枚落在德黑蘭。這些城市均位於伊朗腹地,過去從未擔心過會遭受伊拉克導彈襲擊。導彈襲擊在伊朗造成巨大恐慌,到了來年春天,德黑蘭的1000余萬居民中有四分之一的人逃往鄉村。

作為報復,伊朗革命衛隊就在兩軍對峙的前線向巴格達發射了3枚“流星-1”導彈,緊接著又有更多的“流星-1”飛向伊拉克各大城市。不過,由於錫爾延導彈廠尚未建成,“流星-1”導彈越打越少,伊朗不得不於4月21日停止“導彈襲城”。

在52天的“導彈襲城戰”中,兩伊互射導彈532枚,其中伊朗發射的導彈占三分之二,但因射程和威力有限,威懾效果遠不如伊拉克方面。這輪“導彈襲城戰”結束僅4個月後,筋疲力盡的伊朗宣佈接受聯合國決議,同伊拉克結束戰爭狀態。不過,正是通過“導彈襲城戰”讓伊朗和伊拉克均認識到彈道導彈在戰略和外交上的重要作用,也堅定了擁有和發展這種“撒手鐧”的決心。

1999年11月3日,瞅准伊拉克總統薩達姆因遭受美英制裁而勢單力孤之際,伊朗革命衛隊突然動用不少於30枚“流星-2”導彈,對得到薩達姆庇護的伊朗反政府武裝“人民聖戰者”營地(位於伊拉克境內)進行突襲,其中一座位於伊拉克第二大城市巴士拉附近的訓練營挨了10枚導彈,留下了一個個直徑達12米、深6米的巨大彈坑。

2001年4月19日,伊朗又向伊拉克境內的“人民聖戰者”營地傾瀉了77枚“流星-1”導彈,位於巴格達北部的阿什拉夫兵營,位於加魯萊的安紮裡兵營,位於庫特的法伊賽兵營,位於巴士拉的哈比蔔兵營,位於阿馬拉的霍馬約恩兵營和位於曼蘇裡的阿拉維兵營均被摧毀,伊拉克軍隊也蒙受了巨大損失。

很顯然,伊朗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按照美國軍方的分析,經過多年積累,伊朗可能已擁有超過800枚配備常規彈頭的彈道導彈,這或許正是當年“導彈襲城戰”落敗後吸取的教訓吧。

薩達姆遭“導彈洗禮”

由於“飛毛腿”的打擊精度有限(畢竟其設計之初是一種核武載具,在使用核彈頭的情況下,哪怕偏離數百米一樣可以毀滅目標),伊拉克人乾脆把導彈瞄準範圍較大的伊朗城市,反正只要炸中建築物就算成功,結果導致伊朗平民的嚴重傷亡。

伊朗方面迅速作出回應。1985年3月12日淩晨,伊朗向伊拉克東北部城市基爾庫克發射“飛毛腿”導彈,挑起第一輪大規模“導彈襲城戰”。那麼,伊朗的“飛毛腿”導彈是從哪裡得來的呢?原來,利比亞狂人卡紮菲曾在1982年秘密向伊朗革命衛隊提供了2輛9P117發射車和大約20枚“飛毛腿”導彈。

1985年6月,伊朗向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發射了至少13枚“飛毛腿”導彈。伊拉克則向伊朗的兩座城市(迪茲富勒和巴赫塔蘭)發射“飛毛腿”導彈。伊朗對巴格達的導彈襲擊使薩達姆極為憤怒,因為伊拉克的“飛毛腿”打不到伊朗首都德黑蘭,而伊朗卻能把“飛毛腿”打到巴格達附近。薩達姆的總統府只能單方面接受伊朗的“導彈洗禮”。為此,薩達姆曾請求蘇聯向其提供射程更遠的導彈,但莫斯科置之不理。

無奈的伊拉克只好自行研發。從1986年起,伊拉克工程師發揮創造性精神,將3枚“飛毛腿”分解重組,組裝出2枚“侯賽因”導彈。

“侯賽因”導彈與“飛毛腿”的最大區別在於前者採用加長彈體,使推進劑增加了1040千克,而戰鬥部則從800千克縮減至190千克。經過這番改動,“侯賽因”導彈的射程達到了600千米。伊拉克還為“侯賽因”導彈設計了一種全新的發射工具,取名為“瓦利德”,它實際上就是以瑞典薩伯公司出品的斯堪尼亞越野卡車搭配類似9P117發射車的液壓發射架。在制導技術方面,伊拉克聲稱“侯賽因”導彈採用了國產慣性制導裝置,命中精度比飛毛腿高出一倍,誤差為500米。

不過,據伊朗軍方的調查,伊朗射向巴格達的“飛毛腿”導彈的準確度比伊拉克發射到德黑蘭的“侯賽因”導彈高出三倍,照此演算法,“侯賽因”導彈的誤差可能高達1500米。

伊拉克大力研製“遠端”導彈,伊朗也沒閑著,他們急於尋找導彈來源。1987年,伊朗同剛剛獲得“飛毛腿”仿製能力的亞洲某國簽署高達5億美元的訂單,購買了約100枚“華城5號”導彈和6輛發射車,並要求對方説明伊朗航空工業組織在錫爾延建立導彈生產廠,“華城5號”也被改稱為“流星-1”。

據悉,“華城5號”基本就是“飛毛腿”的升級版,它長11.37米,彈徑0.885米,起飛重量5.9噸,其中彈頭重約1噸。導彈最大射程320千米,主要用於打擊敵方機場、導彈發射場、指揮中心、軍事設施、兵力集結地、交通樞紐等目標。

第二輪“襲城戰”爆發

1988年初,伊拉克依靠沙特、阿聯酋和科威特等石油富國的貸款,一口氣從蘇聯採購了118枚“飛毛腿”導彈,加上原來的零件儲備,足可改造出250枚“侯賽因”導彈。

1988年2月29日,兩伊之間爆發第二輪“導彈襲城戰”,這一回是伊拉克人首先挑起的。就在當天,伊朗首都德黑蘭遭到“侯賽因”導彈襲擊,此後的7個星期內,共有189枚“侯賽因”導彈落在伊朗6座主要城市裡,其中的135枚落在德黑蘭。這些城市均位於伊朗腹地,過去從未擔心過會遭受伊拉克導彈襲擊。導彈襲擊在伊朗造成巨大恐慌,到了來年春天,德黑蘭的1000余萬居民中有四分之一的人逃往鄉村。

作為報復,伊朗革命衛隊就在兩軍對峙的前線向巴格達發射了3枚“流星-1”導彈,緊接著又有更多的“流星-1”飛向伊拉克各大城市。不過,由於錫爾延導彈廠尚未建成,“流星-1”導彈越打越少,伊朗不得不於4月21日停止“導彈襲城”。

在52天的“導彈襲城戰”中,兩伊互射導彈532枚,其中伊朗發射的導彈占三分之二,但因射程和威力有限,威懾效果遠不如伊拉克方面。這輪“導彈襲城戰”結束僅4個月後,筋疲力盡的伊朗宣佈接受聯合國決議,同伊拉克結束戰爭狀態。不過,正是通過“導彈襲城戰”讓伊朗和伊拉克均認識到彈道導彈在戰略和外交上的重要作用,也堅定了擁有和發展這種“撒手鐧”的決心。

1999年11月3日,瞅准伊拉克總統薩達姆因遭受美英制裁而勢單力孤之際,伊朗革命衛隊突然動用不少於30枚“流星-2”導彈,對得到薩達姆庇護的伊朗反政府武裝“人民聖戰者”營地(位於伊拉克境內)進行突襲,其中一座位於伊拉克第二大城市巴士拉附近的訓練營挨了10枚導彈,留下了一個個直徑達12米、深6米的巨大彈坑。

2001年4月19日,伊朗又向伊拉克境內的“人民聖戰者”營地傾瀉了77枚“流星-1”導彈,位於巴格達北部的阿什拉夫兵營,位於加魯萊的安紮裡兵營,位於庫特的法伊賽兵營,位於巴士拉的哈比蔔兵營,位於阿馬拉的霍馬約恩兵營和位於曼蘇裡的阿拉維兵營均被摧毀,伊拉克軍隊也蒙受了巨大損失。

很顯然,伊朗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按照美國軍方的分析,經過多年積累,伊朗可能已擁有超過800枚配備常規彈頭的彈道導彈,這或許正是當年“導彈襲城戰”落敗後吸取的教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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