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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出身,平涼城有14棵600歲老槐

皇家出身, 平涼城有14棵600歲老槐

李廣興/文

盛暑時節, 廣場的槐蔭顯得更濃更大, 稠密的綠葉間夾雜淡黃的花絮, 亮出一吐嚕一吐嚕的柔美與雅致,

花朵兒雪片飛娥般地颯颯往下飄落, 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和細細的蜜汁, 給地上鋪灑了薄薄黏黏的一層。 高空湧灌下來的熱浪被遮擋篩濾過了, 樹下盡是清爽和愜意的陰涼, 這是造化給小城人的賞賜;一棵樹圍一圈的木凳上坐滿了人, 納涼拉閑的, 逗耍小孩的, 跳舞唱歌的, 老少鹹集, 大小無論, 張張臉面都蕩漾著歡悅的意趣。

掐指算來, 我在小城也生活三十又三個年頭。 小城人沒來過這裡的敢說沒有, 我來過這裡多少回記不清也從來未記。 就像自己的家人一樣, 太熟稔了就不大在意容貌醜美。 近來發現這是不該有的疏忽, 就在槐蔭下頻頻徜徉, 觀人觀景, 看樹看天, 咀嚼落在身上甜絲絲的花朵, 用手機從多個角度拍攝,

用情感、遐思和意念同槐樹槐蔭作心靈上的溝通對話。

槐樹現有十四棵, 樹幹皆可兩人合抱, 虯幹龍枝, 冠蓋碩大, 南北走向分兩行排列;不知何時中間刈除四棵, 顯然是為了修建舞臺, 樹便分成台前的四棵和台後的十棵。 這一大片槐樹是明代韓王府甬道兩旁的護衛樹, 從洪熙元年改建王府算起, 樹齡也近600年了。 平涼範圍, 崇信“華夏古槐王”、靈台密須國故址有棵唐以前的古槐, 薛舉城有棵宋代(待考)古槐, 韓王府的古槐與他們相比尚屬“少壯派”, 但規模之大尚且無有超越。 人類與動植物確實有一種不解之緣, 來到槐蔭之下, 再老邁的人也不想稱老, 再經歷苦難多的人也不願自詡, 再本事功勞大的人也不能啟齒。

確實, 人在古槐的面前沒有可比性, 什麼都成了“小不點”!然而, 依照老子說的“人法地, 地法天, 天法道, 道法自然”的途徑思索, 人也有借助古槐“鏡鑒”反省自我的地方。 譬如, 人的本領、胸襟、事業如何高大, 人活著怎樣為社會、人類、歷史做奉獻, 人生怎樣回報天地、父母、人民的養育之恩等等。

古槐會以身姿、趨勢、造型、閱歷, 聲、色、神、情, 還有其與天地人類相處的艱難閱歷, 在氣場資訊的感應交流中提供某些心靈的暗示。 確實, 悟透這一層神秘的隔膜, 小城裡的人們何以丟魂兒似地在此盤桓, 不僅對身體的愉悅也從精神的需求上找到答案。

暑熱湧動, 北酷南澇時節, 黃土高原駐留的這一抹濃濃槐蔭確屬別樣風景!我在樹下靜觀默思, 驀然有了給舞臺前四棵古槐起個名字的衝動和靈感。 即:西南者曰“扶老樹”, 西北者曰“攜幼樹”, 東南者曰“夫妻樹”, 東北者曰“朋友樹”。 按照生命長短, 人是沒有資格給古樹起名的。 但以生死時限而論, 耄耋老者給“少壯派”補個名諱, 應在情理之中,

也有利對古樹意蘊的深入發掘融通。 不然, 古槐失去人們的關心, 把類名兒叫到底也屬疏漏。 其實, 四棵古槐的名字非是憑空想像, 而是天地靈氣雕塑鑄造而成的。 有人不信, 即可親臨驗證, 肯定是這麼回事兒!

四棵樹的高矮不一, 唯“朋友”高出其餘者一到兩倍。 他們之間區別全在於樹幹分叉以後的造型及長勢。

“扶老”:樹身最矮,一米過一點。上分三個大的樹幹,南面兩杆一斷一伏,北面一杆則直逼雲天,枝杈甚眾,整個樹冠均是由此主杆撐持起來的。奇怪的是,斷杆朽而不死,下沿竟逸出蓬勃蔥蘢的數脈枝葉。那條伏杆綴也有累累疤痕,雖顯平短,也算活得健壯精神。這情景殊似黃土高原打農戶走出的工作之人,父母垂垂老矣,如枯朽之木。兒女們舉家事業有成,在外闖蕩出了一片光明前程,但他們沒有忘記風燭殘年的雙親,幫他們割瘡去疾,精心照料,使老者得以安之生之。三杆上下呼應,濃濃親情盡在不言之中。所有古槐中今年唯其花絮繁盛,似與當下當地尊老敬老的人心風氣相應和。

“攜幼”:樹身與前相仿佛,杆分兩股,南面一杆既高且大,皮表多有自我修復後的明顯傷痕,而另一股先合後分,扶搖直上,一派盎然生機,與另杆頗為相像,杆直葉茂,樹冠有一派雙雄競秀的洋洋大觀。顯然,以大攜幼,與前樹以壯扶老情景迥然有別,大杆有閱歷而尚未老朽,幼杆雖年輕而已頂梁,高潔品性與廣博學養勾畫出了兩代人的生命輝煌。需要點明的是,幼非稚小,而是年富力強,且包涵兒女雙方在內。這裡景象正是第二第三代進城父輩和子女們事業傳承的真實寫照。

“夫妻”:樹身修短居中,以上分作兩大樹杆,儘管各杆還有一些小枝造型,恰似各自身上附著的用具或幼崽,但兩大主杆體系清楚分明,雙方枝葉互有交錯顧盼,男呼女應,含情脈脈。不稱伉儷、連理之類,一與後者對應,二為了叫起來通俗順口。此樹構造可以眺見牛郎、織女身影,也能夠窺出劉蘭芝、焦仲卿魂魄,成人且挑起養兒育女家庭重擔的夫婦,如此和諧勤謹過生活度日月,怎麼馳騁想像均不為過!

“朋友”:樹身幾乎是前者的兩三倍,高過一丈有餘。為什麼要有這個名字,主要是把樹身看作需要追求的千秋偉業,脫開居家過日子的俗務來思考。樹幹分兩股,南面一股很快又分成兩股,這兩股有如籍貫同在河北涿州的劉備、張飛,另一股則是山西解州(即今運城)赤面長須的關羽是也。不稱結義而稱“朋友”,時移世易,現在人不能拜把子搞幫派,但結交朋友必不可少,且桃園兄弟生死與共幹事業的精神不可或缺。四棵樹幾乎把社會人生範疇以內的事情都用形象逼真的造型顯示出來了,可謂人生哲理的教科書、活標本。在此,誰又能不感佩天地造化的神工鬼斧呢!

就我所知,近幾十年古槐周遭的環境有過多次變遷,然而丙戌年的變化最大也最富於藝術想像。圍繞古槐景觀實施全面改造工程,修徑配燈,栽花種草,移植名木,建起了許多木石相嵌的坐凳,特別是給古槐下面預留出可以滲水裸地。這些既符合人性需求又合乎自然規律的設計施工,大大提高了城市美化綠化建設的檔次品味,小城市民無不歡欣鼓舞、滿心擁戴,連那一群古槐槐蔭今年也顯得格外精神。十四棵古槐都開了花,“扶老樹”的花絮繁盛景象是幾十年所僅見的。

他們之間區別全在於樹幹分叉以後的造型及長勢。

“扶老”:樹身最矮,一米過一點。上分三個大的樹幹,南面兩杆一斷一伏,北面一杆則直逼雲天,枝杈甚眾,整個樹冠均是由此主杆撐持起來的。奇怪的是,斷杆朽而不死,下沿竟逸出蓬勃蔥蘢的數脈枝葉。那條伏杆綴也有累累疤痕,雖顯平短,也算活得健壯精神。這情景殊似黃土高原打農戶走出的工作之人,父母垂垂老矣,如枯朽之木。兒女們舉家事業有成,在外闖蕩出了一片光明前程,但他們沒有忘記風燭殘年的雙親,幫他們割瘡去疾,精心照料,使老者得以安之生之。三杆上下呼應,濃濃親情盡在不言之中。所有古槐中今年唯其花絮繁盛,似與當下當地尊老敬老的人心風氣相應和。

“攜幼”:樹身與前相仿佛,杆分兩股,南面一杆既高且大,皮表多有自我修復後的明顯傷痕,而另一股先合後分,扶搖直上,一派盎然生機,與另杆頗為相像,杆直葉茂,樹冠有一派雙雄競秀的洋洋大觀。顯然,以大攜幼,與前樹以壯扶老情景迥然有別,大杆有閱歷而尚未老朽,幼杆雖年輕而已頂梁,高潔品性與廣博學養勾畫出了兩代人的生命輝煌。需要點明的是,幼非稚小,而是年富力強,且包涵兒女雙方在內。這裡景象正是第二第三代進城父輩和子女們事業傳承的真實寫照。

“夫妻”:樹身修短居中,以上分作兩大樹杆,儘管各杆還有一些小枝造型,恰似各自身上附著的用具或幼崽,但兩大主杆體系清楚分明,雙方枝葉互有交錯顧盼,男呼女應,含情脈脈。不稱伉儷、連理之類,一與後者對應,二為了叫起來通俗順口。此樹構造可以眺見牛郎、織女身影,也能夠窺出劉蘭芝、焦仲卿魂魄,成人且挑起養兒育女家庭重擔的夫婦,如此和諧勤謹過生活度日月,怎麼馳騁想像均不為過!

“朋友”:樹身幾乎是前者的兩三倍,高過一丈有餘。為什麼要有這個名字,主要是把樹身看作需要追求的千秋偉業,脫開居家過日子的俗務來思考。樹幹分兩股,南面一股很快又分成兩股,這兩股有如籍貫同在河北涿州的劉備、張飛,另一股則是山西解州(即今運城)赤面長須的關羽是也。不稱結義而稱“朋友”,時移世易,現在人不能拜把子搞幫派,但結交朋友必不可少,且桃園兄弟生死與共幹事業的精神不可或缺。四棵樹幾乎把社會人生範疇以內的事情都用形象逼真的造型顯示出來了,可謂人生哲理的教科書、活標本。在此,誰又能不感佩天地造化的神工鬼斧呢!

就我所知,近幾十年古槐周遭的環境有過多次變遷,然而丙戌年的變化最大也最富於藝術想像。圍繞古槐景觀實施全面改造工程,修徑配燈,栽花種草,移植名木,建起了許多木石相嵌的坐凳,特別是給古槐下面預留出可以滲水裸地。這些既符合人性需求又合乎自然規律的設計施工,大大提高了城市美化綠化建設的檔次品味,小城市民無不歡欣鼓舞、滿心擁戴,連那一群古槐槐蔭今年也顯得格外精神。十四棵古槐都開了花,“扶老樹”的花絮繁盛景象是幾十年所僅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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