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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手(民間故事)

羅霄山脈綿延幾千里的一段支脈, 叫玉華山。 山中有個烏龜嶴, 是個小山村。 村中有個孤鰥老漢叫劉老二。 劉老二有一手絕招, 遠近村子上好多年青人都有來纏他, 求他收為徒弟, 劉老二不管他是品行好的還是不好的一概回絕, 說不記得了……

三十多年前, 烏龜嶴連李寡婦也只有三戶人家。 那年年冬抓壯丁,李寡婦結婚才兩月的男人進山去躲丁, 結果, 在一天夜裡被狼撕了。 從此, 李寡婦見誰都不說話。

烏龜嶴往西溜過一道小崗子有個大村莊, 叫樓崗。 樓崗劉二, 他不務正業, 好武, 三十來歲還是一條光棍。

爹娘也不管他。 他家在烏龜嶴有塊地跟李寡婦的一塊地相鄰。 劉二常去那地裡拔草, 拔著拔著就連李寡婦地裡的草也拔了。 李寡婦見了也不言語。 劉二說只當是練功。

劉二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

又是一個六月天, 天氣很是燥熱。 這天, 劉二又跨過那道崗子到烏龜嶴來拔草, 拔著拔著又拔到李寡婦的地裡。 晌午了, 矯陽似火, 劉二不時抬頭喘口氣, 並用眼角掃了一下李寡婦房前那棵高高的梨樹, 那梨樹下一片陰涼……

劉二哥, 喝口水吧。

劉二一愣, 忙說, 不啦, 不啦。

李寡婦說, 就到屋簷下陰涼陰涼吧。

劉二喝了一勺山泉水, 坐在那梨樹下有一陣陣涼風吹來, 特別涼爽。

劉二和李寡婦好上後, 樓崗那些光棍二流子再也不到那崗子上望烏龜嶴了。

這年秋天.來了個進山采藥的老人, 在烏龜嶴住了半月.那老人見劉二喜武, 人又情義, 就教了他幾招.走時對劉二說:明年這時再來。

轉眼又是秋天了。 劉二那幾招也練得爛熟。 說好的時間過了, 左盼右盼, 那老人卻還不來。 劉二說, 那老人不會是騙人的吧, 那招要試試才好。 可那老人說不是冤家莫出手, 試, 如真有用那不害人了?

老人一天沒來攪得劉二一天睡不好覺。

這天晚上, 天氣悶悶的, 秋蚊子也特別多。 劉二又被衣起來, 在梨樹下轉著圈。 下弦月兒露出朦朦的一點亮光, 象一只要滴淚的眼睛。 劉二轉到房裡。 劉二坐在床沿上。 劉二突然摸著李寡婦的手。 李寡婦渾身打了個激冷。 李寡婦說, 我是不是病了?說著“哇”地一聲,

吐了一口。 劉二趕忙點著燈, 見被子上有殷紅的血。 劉二戰戰地喊, 蘭, 蘭, 蘭, 我……

李寡婦說, 不是騙人的啊……摘個梨我吃吧……

劉二飛快地爬上樹, 摘了兩個最梢的梨下來, 李寡婦已歪在床上, 兩隻眼睛閉著……外面就“嘩嘩”地下起了雨來……

又是秋天了。 劉二坐在梨樹下呆呆地望著前面那方地, 地裡有一簇簇金黃的野菊花在隨風而抖……

一天, 一個外地人到烏龜嶴問誰是劉二。

劉二說, 啥事。

外地人說, 我父親臨去世前叫我一定要把這個藥方交給你, 這是治那點穴的藥方。

劉二才知道那幾招是點穴。

外地人走後, 劉二拿著那藥方來到李寡婦的墳前, 點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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