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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授的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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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 醫生是一個越老越值錢的職業,

對於醫學這門實踐學科來說, 這話在某種程度上說是正確的, 一個醫生的成長需要很長的年限, 年資越老意味著經驗越豐富, 病人們也傾向於找一個經驗豐富的老醫生。 一位經驗豐富的老醫生, 特別是在教學醫院裡的老教授, 經過幾十年的臨床實踐, 很多病症在看到病人的那一刻就能大概知道病人所患什麼病, 這是令年輕醫生佩服的“眼力”, 再通過簡單的問問病史, 一般的病症基本十拿九穩。

在我們醫院, 陳教授的皮膚科初診一向妙趣橫生。 早上八點半, 住院醫師和實習醫師已經在初診室內各就各位, 住院醫師的工作是寫病歷, 實習醫師是抄藥單。 在這個網路媒體發達的年代, 陳教授依舊保持著多年養成的閱讀紙質報紙的習慣。

科室裡的下級醫生每天都為陳教授準備了一份報紙, 因為陳教授往往只需看病人“一眼”, 就可下診斷, 他這“一眼”就夠其他年資低的醫生忙得團團轉, 所以為他準備了一份報紙, 好讓他打發時間。

時鐘指標對準八點半, 皮膚科走廊準時響起了陳教授中氣十足的聲音, 幾十年如一日。 陳教授雖年已近55歲, 但平素身體健康, 精神矍鑠。 陳教授身後跟著幾個下級醫生, 一邊往科室辦公室走, 一邊和下級醫生交代醫囑以及解答下級醫生遇到的問題, 聲音洪亮, 響徹皮膚科那偌大的走廊。 每天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是我們醫院皮膚科的一大特色。 在皮膚寇里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每天早上,

護士站的護士們遠遠聽到陳教授的聲音, 就知道到點去給病人換藥了;下級醫生聽到就知道該翻病歷去查房了, 時間不早不晚剛好到點, 這就是老派教授的典型作風。

隨著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 高高瘦瘦的陳教授打開辦公區的自動玻璃門, 進門的第一件事先讓把守第一關的五個五年級見習學生交病歷過來, 陳教授習慣性翻開當天的報紙, 和周圍醫生談了一下國際局勢。 很快一個見習生帶了第一位病人進來, 病人就坐在陳教授對面的小椅子, 雙手挽起兩個褲管, 露出有著皮膚病變的兩腿:“醫生你看我這腿是怎麼一回事兒?”

陳教授挪開報紙, 看了病人的兩腿“一眼”:“會不會癢?”

“會。 ”病人低頭看著自己腿說。

“好。 ”陳教授又拿起報紙,

用英文念念有詞:“Eczema Nummulare(錢幣狀濕疹)”, 又念了治療藥物的名稱, 住院醫師忙著抄寫以最快速度抄好藥單, 由另外一名實習醫生將它拿給病人。 我注意到實習醫師稚嫩臉上的驚訝, 仿佛在說著:“陳教授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麼病?這也太神了吧!”雖然實習醫師臉上有些驚訝, 但是更多的是對陳教授的敬佩。 在我們地區, 陳教授診治皮膚病的水準可是數一數二的, 全國各地多少患者慕名而來。 即使陳教授看上去只是“瞄”了一眼, 看似“很隨意”就下了診斷, 但是陳教授的話對於在座各位醫師來說有著絕對的信服力, 因為大家知道, 這“一眼”需要多少年的歷練, 包含了多少年的功力!這是一位老教授的慧眼!實習醫師探出頭來,
深深地注視病人的雙腿一眼, 似乎希望這種錢幣狀濕疹皮膚病的”影像“能永遠印在他的腦海裡。

住院醫師將藥單遞給病人:“大伯, 您拿著藥單, 到一樓大廳交費領藥。 藥膏拿回去擦, 藥丸拿回去吃, 一個星期後再來複診。 ”

“已經看好了?”病人一手拿著藥單, 一手抓著褲管:“我以為還沒有看呢!”

陳教授挪開報紙, 露出他那充滿古典意味的臉, 笑著說:“剛剛就看過了, 藥膏拿回去擦就會好。 ”

“陳教授, 要是別的醫生這麼隨意把我打發走, 我肯定會懷疑這位醫生的水準, 但是, 你說的我是十分相信的。 這是大醫院大醫生的風範啊, 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麼病, 雖然還沒有吃藥不知道療效這怎麼樣, 但是對於這個病, 我心中算是定下來了。 ”

我們都會心地一笑,也許有人會認為一個教授看病怎能這麼草率?殊不知大部分皮膚科的病通常只要看“一眼”就能下診斷,如果一眼看不出來,看兩眼、三眼……甚至一百眼都看不出來。特別是一些剛進科室的年輕醫生,第一眼看不出是什麼病,接著做了一系列檢查,查血清抗體,顯微鏡找病原菌,送病理切片……做了很多檢查,但最後還是沒能準確診斷。走了很多冤枉路不說,還給病人誤診了,要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教授,看病人第一眼就能得出靠譜的診斷,如果不放心,加做一兩個檢查,這個病基本十拿九穩。這就是經驗,經驗是用什麼都買不到的。

記得我當年五年級當實習生時,輪轉到皮膚科,我們那時候沒有現在醫院管理那麼嚴格,醫院缺人手,也不管你是不是實習醫生,只要你能幹活就讓你上。培訓了兩個星期,帶教醫生便讓我獨立接病人。第一次接診病人,總覺得相當緊張。把病人帶進預診室,病人露出他身上的皮膚病變,若不是簡單而明顯的皮膚病,譬如香港腳、疥瘡、蕁麻疹等,我就會對著空白的病歷,不知如何下筆。帶教醫生給我留了一本他所記錄的筆記,裡面記錄了常見皮膚病的診治流程,但是對於當時剛入門的我來說,仍然是非常吃力。遇到複雜點的病例,翻翻帶教醫生寫的皮膚科“聖經”,也看不出什麼名堂,書上的敘述大抵如:“境界明顯的紅斑,稍有結癡或苔蘚化及落屑”、“始為紅斑,中央生小皰,立即變為厚的膿皰,再變為結癡灶。”看到這些字眼我就頭大,所以經常流了滿身大汗才勉強擠出兩三行不忍卒讀的症狀描述,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病例,請教帶教醫生,帶教醫生過來看一眼就能準確診斷,那時候帶教醫生在我心目中是神人一般的存在,我費時費力弄了好久的病人,在帶教醫生那裡只是“一眼”的事。這是一名高年資醫生的慧眼!

仰慕著大牛,羡慕著老教授的一雙慧眼,同時內心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達到相同的境界,心中暗暗升起一股奮鬥的勁頭。

現在這些實習醫生跟當年我的處境是一樣的,自己費時費力始終得不出診斷,而陳教授只要看一眼就夠了,這對年輕實習醫生是一種挫折,也是一種鼓勵。陳教授大學畢業之後便留在學校的附屬醫院,幾十年的職業生涯在這間醫院度過,他偶爾會向科室裡的年輕醫生談起三、四十年前學生時代的往事,這些往事就發生在這棟古老的醫院裡,大家好奇地傾聽著,我也在旁聽著。

“我們當時考試沒有像你們現在有機考,有筆試,我們那時候考試全部是實踐性考試,而且就只考一題,考試題目就是教授給每一位學生安排一個病人,讓學生獨自去病床邊問病人的病歷,然後做身體檢查,然後下自己的診斷,並且要有自己的診斷思路,教授在旁邊看,順便問你一些問題,就是這樣。”陳教授蕩漾著笑意的兩眼,誰也不看,好似在回憶三四十年前的往事。

我的眼睛望向窗外,看到一東病房及中央走廊的紅磚與門窗,門窗之內有來來往往的人影和無聲的喧嘩,這棟醫院三四十年來似乎沒有改變多少,但有些改變是要細細去體察的,譬如我很難想像古拙的陳教授,在三四十年前是什麼樣子,又譬如如果現在的醫生是三四十年前的學生,教授叫進來的病人(考試題目)剛好是個皮膚科病人,他們得的分數很可能是零分。

院裡的老教授們經常談起他們那個時代的“名醫”,所謂“名醫”就是看病人“一眼”就曉得是什麼病的醫生,一個“名醫”所必備的是一雙“慧眼”。這也是受當時醫療檢查設備發展水準的限制,那個時代檢查的儀器少,看病就只能全憑經驗和功力。如今檢查的儀器五花八門,醫學新知識不斷累積,我們要學要記的東西太多了,考試的題目也跟著千變萬化。數不盡的心電圖、X光片、CT、核磁共振、顯微鏡、內視鏡、一試管一試管的血擋在我們和病人之間,透過這些東西,我們看到的病人是支離破碎的!我們用機器、用無數的資料來解釋病人!醫學越往前發展,醫生們越依賴於機器檢查出來的結果,越來越不重視 “望聞問切”,以前的“名醫”已不再了嗎?或必須賦予一個新的定義?

文 | 醫穀 二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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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會心地一笑,也許有人會認為一個教授看病怎能這麼草率?殊不知大部分皮膚科的病通常只要看“一眼”就能下診斷,如果一眼看不出來,看兩眼、三眼……甚至一百眼都看不出來。特別是一些剛進科室的年輕醫生,第一眼看不出是什麼病,接著做了一系列檢查,查血清抗體,顯微鏡找病原菌,送病理切片……做了很多檢查,但最後還是沒能準確診斷。走了很多冤枉路不說,還給病人誤診了,要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教授,看病人第一眼就能得出靠譜的診斷,如果不放心,加做一兩個檢查,這個病基本十拿九穩。這就是經驗,經驗是用什麼都買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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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些實習醫生跟當年我的處境是一樣的,自己費時費力始終得不出診斷,而陳教授只要看一眼就夠了,這對年輕實習醫生是一種挫折,也是一種鼓勵。陳教授大學畢業之後便留在學校的附屬醫院,幾十年的職業生涯在這間醫院度過,他偶爾會向科室裡的年輕醫生談起三、四十年前學生時代的往事,這些往事就發生在這棟古老的醫院裡,大家好奇地傾聽著,我也在旁聽著。

“我們當時考試沒有像你們現在有機考,有筆試,我們那時候考試全部是實踐性考試,而且就只考一題,考試題目就是教授給每一位學生安排一個病人,讓學生獨自去病床邊問病人的病歷,然後做身體檢查,然後下自己的診斷,並且要有自己的診斷思路,教授在旁邊看,順便問你一些問題,就是這樣。”陳教授蕩漾著笑意的兩眼,誰也不看,好似在回憶三四十年前的往事。

我的眼睛望向窗外,看到一東病房及中央走廊的紅磚與門窗,門窗之內有來來往往的人影和無聲的喧嘩,這棟醫院三四十年來似乎沒有改變多少,但有些改變是要細細去體察的,譬如我很難想像古拙的陳教授,在三四十年前是什麼樣子,又譬如如果現在的醫生是三四十年前的學生,教授叫進來的病人(考試題目)剛好是個皮膚科病人,他們得的分數很可能是零分。

院裡的老教授們經常談起他們那個時代的“名醫”,所謂“名醫”就是看病人“一眼”就曉得是什麼病的醫生,一個“名醫”所必備的是一雙“慧眼”。這也是受當時醫療檢查設備發展水準的限制,那個時代檢查的儀器少,看病就只能全憑經驗和功力。如今檢查的儀器五花八門,醫學新知識不斷累積,我們要學要記的東西太多了,考試的題目也跟著千變萬化。數不盡的心電圖、X光片、CT、核磁共振、顯微鏡、內視鏡、一試管一試管的血擋在我們和病人之間,透過這些東西,我們看到的病人是支離破碎的!我們用機器、用無數的資料來解釋病人!醫學越往前發展,醫生們越依賴於機器檢查出來的結果,越來越不重視 “望聞問切”,以前的“名醫”已不再了嗎?或必須賦予一個新的定義?

文 | 醫穀 二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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