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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隱喻:男人享受女人的性☆禁☆感,卻不用為她們的精神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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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集《傳奇》中, 張愛玲用蒼涼的筆調揭示出一個讓人心寒的兩性婚姻真相:女性往往把男性作為謀生的工具, 而男性卻往往把女性作為欲望的物件, “沒有一個女子是因為她的靈魂美麗而被愛的”。

《傳奇》的所有女性中, 王嬌蕊應該是最自由、最獨立、最值得被欣賞、被讚揚的一個, 她想愛就愛, 敢作敢為, 極其自信, “以為只要她這方面的問題解決了, 別人總是絕無問題的”。

另外她還有一個不同於《傳奇》裡其他女性的地方:她沒有受過經濟上的苦, 一直是個“被慣壞了”的女人。 在振保面前, 她也並不像其他紅玫瑰那樣急於用身體換取物質。

但即便是這樣一個自由、率性、自信的女人, 振保也照樣不會欣賞她的人格魅力, 只把她當作一個欲望的投射物件。

在小說裡, 看起來是振保被嬌蕊迷住了, 但實際上, 迷住他的只是嬌蕊的肉體, 他眼裡的嬌蕊是“精神上未發育完全”的人, 是“嬰孩的頭腦與成熟的婦人”的結合, 他把她看成是“肉”大於“靈”的欲望對象。

而且, 他內心時時刻刻把嬌蕊與妓女聯繫在一起, 這一點, 可以通過振保對嬌蕊服飾的理解得到結論。 振保生命中有四個女人:巴黎妓女、巴黎女友玫瑰、情人嬌蕊和妻子煙鸝。

張愛玲在小說中不無譏諷地說:“他是個正經人, 將正經女人與娼妓分得很清楚。 ”毫無疑問, 在他眼裡, 只有煙鸝是“正經女人”, 另外三者都可列入娼妓之列。 他之所以對嬌蕊始亂終棄, 就是因為他認為她與巴黎妓女、女友玫瑰都是同類。

嬌蕊與巴黎妓女之間的聯繫, 可以從對她們服飾的比較上發現。 巴黎妓女的服飾是這樣的:黑衣婦人……在黑累絲紗底下穿了紅襯裙。

嬌蕊那件著名的綠色袍子有這樣一個細節:衣服似乎做得太小了, 兩邊迸開一寸半的裂縫, 用綠緞帶十字交叉一路絡了起來, 露出裡面深粉紅的襯裙。 這兩款衣服的共同特點是露紅, 張愛玲曾經說明過, 服飾露紅是帶有誘惑性”的。

用紅色布料做貼身衣如肚兜, 抹胸、襯裙、褲帶等, 是中國古已有之的習慣, 例如在《紅樓夢》中, 寶玉、鳳姐、邢岫煙、晴雯、五兒都有紅小襖(小襖即貼身內衣), 蔣玉菡和寶玉有大紅汗巾子(汗巾子即褲帶或腰帶), 晴雯還穿紅睡鞋(睡鞋為纏足女子穿著睡覺的鞋), 一般都不為外人看見。 可見, 紅色常常與身體聯繫在一起, 紅色的貼身衣常常給人們提供與身體相關的想像。

2

《紅樓夢》中也有兩個露紅的女性:尤二姐只穿著大紅小襖,

散挽烏雲。 ......(第六十五回)尤三姐松松挽著頭髮, 大紅襖子事掩半開…...(第六十五回)

尤二姐和尤三姐以充滿挑逗性的形象出現在賈璉這些公子哥兒的面前, 實際上, 她們就是他們的玩物, 她們將紅色內衣露出來的著裝就已經說明了她們除了是美麗的外, 還是風騷、性感的, 同時, 她們的服飾也暗合了她們在賈府中的地位——她們不是名門深院的大家閨秀, 而是男人可以隨意玩弄的, 娼妓一般的風騷女人。

《紅玫瑰與白玫瑰》特別提到, 振保“喜歡紅色的內衣”, 這與他喜歡“熱的女人, 放浪一點的, 娶不得的女人”的想法是一致的, 而這樣的女人, 在他心目中, 正像娼妓一樣, 可以享受她們的性感, 卻不用為她們的精神負責。

嬌蕊的服飾上的露紅直接承接了巴黎妓女的服飾特點, 而振保對嬌蕊的態度, 也直接延續了他對巴黎妓女的態度, 她們只是欲望的對象, 除此之外, 她們什麼都不是。

嬌蕊與巴黎女友玫瑰的聯繫更加明顯, 在振保看來, 嬌蕊根本就是玫瑰的“借屍還魂”。 玫瑰是個怎樣的女人,通過振保對她描述也可以看出他的態度。

她的短裙子在膝蓋上面就完了,露出一雙輕巧的腿……頭髮剪得極短。腦後剃出一個小小的尖子,沒有頭髮護著脖子,沒有袖子護著手臂,她是個沒遮攔的人,誰都可以在她身上撈一把。

“誰都可以在她身上撈一把”,這就是玫瑰給振保的感覺,這種感覺與一個妓女給人人盡可夫的感覺沒有什麼分別。

振保認為“她和誰都可隨便”,“把她娶來移植在家鄉的社會裡,那是勞神傷財,不上算的事”。對於嬌蕊,他也認為如果娶了她,“這樣的女人是個拖累”。他對這兩個女人的態度何其相像,因為他在骨子裡頑固地認為嬌蕊和玫瑰一樣是個隨便的女人。

而當他毅然將投懷送抱的玫瑰送回家時,他一方面在為自己的自製力感到驚訝和自豪,另一方面,他也把玫瑰/嬌蕊貶低到了下賤的娼妓的地位。因為他在潛意識裡只是把嬌蕊當作一具生動的肉體,一個欲望的物件,他瞧不起她,所以他佔有了她,然後又拋棄了她。

3

多年後,佟振保對偶遇的王嬌蕊不無譏諷的說:“你碰到無非是男人。”率性如斯,勇敢如斯,被他拋棄後還能繼續勇敢去愛、倔強生存的王嬌蕊,佟振保卻始終只將她作為性欲的投射對象,沒看出來她除了性感肉體以外的好。他的下半身嗅不到她靈魂的香氣。

“沒有一個女子是因為她的靈魂美麗而被愛的”,典型直男佟振保對讓他騷動的紅玫瑰的感情,正是印證了張愛玲的這個蒼涼定論。

玫瑰是個怎樣的女人,通過振保對她描述也可以看出他的態度。

她的短裙子在膝蓋上面就完了,露出一雙輕巧的腿……頭髮剪得極短。腦後剃出一個小小的尖子,沒有頭髮護著脖子,沒有袖子護著手臂,她是個沒遮攔的人,誰都可以在她身上撈一把。

“誰都可以在她身上撈一把”,這就是玫瑰給振保的感覺,這種感覺與一個妓女給人人盡可夫的感覺沒有什麼分別。

振保認為“她和誰都可隨便”,“把她娶來移植在家鄉的社會裡,那是勞神傷財,不上算的事”。對於嬌蕊,他也認為如果娶了她,“這樣的女人是個拖累”。他對這兩個女人的態度何其相像,因為他在骨子裡頑固地認為嬌蕊和玫瑰一樣是個隨便的女人。

而當他毅然將投懷送抱的玫瑰送回家時,他一方面在為自己的自製力感到驚訝和自豪,另一方面,他也把玫瑰/嬌蕊貶低到了下賤的娼妓的地位。因為他在潛意識裡只是把嬌蕊當作一具生動的肉體,一個欲望的物件,他瞧不起她,所以他佔有了她,然後又拋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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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佟振保對偶遇的王嬌蕊不無譏諷的說:“你碰到無非是男人。”率性如斯,勇敢如斯,被他拋棄後還能繼續勇敢去愛、倔強生存的王嬌蕊,佟振保卻始終只將她作為性欲的投射對象,沒看出來她除了性感肉體以外的好。他的下半身嗅不到她靈魂的香氣。

“沒有一個女子是因為她的靈魂美麗而被愛的”,典型直男佟振保對讓他騷動的紅玫瑰的感情,正是印證了張愛玲的這個蒼涼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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