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事之十四——凡人的貪婪傷了四位仙姑的心

文/辣筆老李：四大仙姑

圖/網路

要說這舊縣古城， 可真有年頭了。 老人們聽他們的先人們說， 燕王掃北， 先人們從山西洪洞大槐樹底下東遷， 在這裡立村前舊縣古城早就有了。 如此算來， 就有六百多年的歷史了。 後來翻看縣誌， 又說是西元前200來年時設置什麼縣， 以後滄海桑田留下遺址。 這樣看， 這不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嗎？不管怎麼說， 反正這舊縣古城有年頭了。

以後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戰亂、饑荒、瘟疫抑或是火災、水澇災害吧， 古城的人們就遠離了古城， 紛紛外遷， 以至於和它挨得最近的村莊也有十多裡。

經年累月， 物是人非， 古城四面只留下半人高的土檯子， 夏秋季節蒿草狼藉， 甚是荒涼。 加之蛇蠍出沒、狐鼬絮窩， 慢慢地人們就只敢遠觀不敢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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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事出有因。 那年鄰村張家娶媳婦， 自來家庭條件就不好， 說媳婦又花了不少錢， 婚宴辦事所用的桌椅板凳、鍋碗瓢勺還沒有著落。 圍著村子張王李趙借了一圈， 根本不夠用。 急急忙忙背上半口袋麥子， 想到集上糶了換點兒錢， 順便再買點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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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集途中必從舊縣古城邊上經過， 天剛濛濛亮， 背著半口袋麥子也走累了， 於是張老漢就大著膽子坐在了古城邊上歇歇腳。

說實在的， 累是一方面， 主要是難啊。 張老漢心想：就是糶了這半袋子麥子又能中嘛用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因未到傷心處。 張老漢越想越心酸， 不由得抽泣起來。 就在這時， 只聽到身後有動靜， 張老漢擦了把眼淚， 站起身爬上土檯子想看個究竟。 只見草叢裡恍恍惚惚地有四個小人， 沖著他打招呼：甭作難了， 回家忙別的事去吧， 明天傍黑套上車來拉東西就行了。 張老漢使勁擦了擦眼睛， 使勁搓了搓耳朵， 沒看錯也沒聽錯啊。 得， 都說古城有仙氣， 就信以為真吧。 張老漢回家的路上， 回憶起先人們常說的舊縣古城四大仙姑。 先人們經常說， 古城裡長期居住著長仙、狐仙、白仙、黃仙四大仙姑， 經常接濟方圓百里的窮苦民眾， 今天莫非是四大仙姑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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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黑， 張老漢趕著車來到古城， 發現古城裡一塊光場上堆滿了桌椅板凳和鍋碗瓢勺。 張老漢滿心歡喜， 連忙把東西裝上車， 哼著小曲兒就回去了。 桌椅板凳應有盡有， 鍋瓦瓢勺一應俱全， 張老漢可出盡了風頭， 以往誰家辦事都沒有置辦得這麼齊全。

以後， 本村上以及鄰村上誰家再有紅白事， 張老漢主動應承， 都給準備得到邊到沿。 嘛時候都有好事之人。 有一回又辦喜事， 村上有人偷偷跟著張老漢想看個究竟。 只見傍黑時分， 張老漢悄悄溜到舊縣古城， 在光場上插幾柱香， 燒一遝紙， 磕幾個頭，

口中念念有詞；第二天再套上牛車， 慢悠悠地趕到舊縣古城拉東西；東西用完了， 張老漢再一樣不少地給送回來， 還放在古城光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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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難測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人把自己偷偷看到的一切， 全都說出去了， 一傳十， 十傳百， 附近百十裡地村莊辦事就都來借用。 有借有還， 再借不難。 時間一長， 有人昧下個大碗， 有人偷留個凳子， 盤子碗子打碎了也還不上。 也不知道從那年那月起， 人們再去借用東西就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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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 古城四周的土檯子， 雨水沖刷或者鍁挖齒撓， 都能找到好些破盤子爛碗， 盆盆罐罐的東西實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