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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春耕:我的父親是農民,那頭耕地的老黃牛

#最美鄉村·春耕#

文/梁曉敏

鋤禾日當午, 汗滴禾下土, 自古以來人們就懂得要節約糧食, 一粥一飯, 當思來處不易;半絲半縷, 恒念物力維艱。

三月了, 寒冬漸漸離開了人們的視線, 留下來冷風和細雨, 這個季節是一年的朝陽, 對於農民來說, 寂靜了一個冬天的土地要復蘇了, 馬上進入春耕了, 他們愛這廣闊的黃土地, 愛得深沉。

一日清晨, 父親打早就醒了, 天空還是暗的, 天上散佈快要閉眼的星星, 一閃一閃的, 父親把我叫起醒, 睡眼惺忪的我迷迷糊糊的穿了衣服, 三月這是一個夾在冬末和初春之間的尷尬季節, 山東沿海地區這種尷尬更為明顯, 早晚冷中午熱, 我穿了一件薄衣, 可能是年輕血性方剛的原因, 我覺得不冷, 父親讓我去後院遷來老黃牛, 這是我們家的功臣, 我14歲它比我還大兩歲, 初春季節草剛剛吐出了嫩芽, 在飽受肆虐如刀的風雪後, 它們更像清晨的朝陽,

正準備旭日東昇, 這時老黃牛不能喂嫩草, 牛這種畜生吃料需要反芻, 咽下去的草料需要在夜裡不斷吐出來重新咀嚼, 天很冷, 老黃牛饑寒交迫的在瑟瑟發抖, 我抓了草料給它, 我看到它低下頭吃草料於是轉身回家吃早飯了.

天漸漸破曉, 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 大地朦朦朧朧的, 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吃過早飯的父親和我牽著老黃牛趕往南山堆底下那片自耕地, 正式改革開放初期, 國家政策好, 每家每戶都有了自己的自耕地, 生產隊和大鍋飯的時代過去了, 在這裡誰幹的多誰吃的飽, 家裡我是最大的孩子, 農村的孩子當家早, 就這樣, 父親、我、老黃牛悠哉的趕到了南山下一塊半畝多的自耕地,

父親拿下了老黃牛背上的牛耕犁在安裝, 而我迫不及待的跑向底邊摘白茅吃, 家裡孩子多所以每天都吃不飽, 每到初春拉著幾個小夥伴到山上摘這種“零食”.

最好的外科醫生, 技術沒有這麼高超;最好的手術刀, 操作也沒有這麼精巧。 陽光就是這麼一把精巧的手術刀,

陽光就是這麼一位技術非凡的大夫, 它的對像就是擺在它面前的農民, 它進行的手術專案是削薄薄的一層皮。 我牽著老黃牛, 父親在黃牛後扶著犁, 兩個人一個牲畜, 工作很順利, 本堅硬的土地上像是理髮師在理髮時精湛的手藝, 父親、我、黃牛一氣呵成, 眼看剩下最後一行就耕完了, 老黃牛在一直歎氣, 我硬拽牽牛的繩子, 它也不走, 我仿佛看到了它在掉淚, 父親知道它老了, 耕不動地了, 父親接過牽牛的繩子, 他摸了摸老黃牛的頭, 牛的眼淚似乎在眼瞼上打轉, 父親給它卸下了耕犁, 春耕, 農民們在田地裡展開工作, 陽光也就打在他們的身上展開工作——剝皮手術, 中午了, 天氣炎熱, 父親讓我先回家免得中暑,
他等整理下底邊的細草在回家, 也是為了讓黃牛休息一下, 我到地邊拿起了我剛來摘的白茅, 打算帶回家給弟弟妹妹分享一下“野味”不料老黃牛在後邊跟著我, 父親吆喝了一聲“不用牽, 它認路”就這樣我在前邊走著, 黃牛在後邊跟著, 走不幾步我就從兜裡拿出一根白茅塞到嘴裡, 我沒注意老黃牛一直在唏噓, 就像是遊子即將走出家鄉在感慨, 老黃牛沒了以往的“理直氣壯”它低著頭默默地向前走, 跟在我身後, 一直唏噓到家, 暫且認為是太累了。

山路不遠, 但黃牛走的太慢, 到家時白茅已經吃光了, 衣兜裡留下的只有青草的芳香, 像少女的體香, 更像檀香木散發自然的味道, 甚至更迷人, 老黃牛一直跟在我身後, 我並不認為它像父親說的那樣認路,快到家門口了,黃牛遊走越慢,這次它的眼中真的是淚水,我看著它走的越來越慢只能硬拽著它走,終於到家門口了,黃牛倒下了,它的眼瞼上還有未幹的淚,它愛這土地,愛的深沉,母親聽見撲通一聲,責怪我牽牛用力太大把牛拽死了,過了一會父親扛著犁回家了,父親早就知道牛會死,父親組織了要打我的母親並吩咐她給我做個雞蛋吃,其實父親早就和牛有了通感,他們都是這黃土地上的一份子,他們都熱愛這黃土地,在這土地上日夜耕作。

轉眼父親已經是滿頭白髮,我結婚搬家的那天,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從兜裡拿出來黃牛剛到我家時照的一張黑白照片,父親問我還記得這黃牛,我點了一下頭,瞬間淚止不住的往下留,父親和黃牛一樣,都有老的時候,他們一生都在這片愛的深沉的土地上

半年前,我騎著我的哈雷摩托去了南山下的那塊地,自耕地已經變成邊城小鎮的防風林,可我還能看到地邊放著的白茅,父子倆在大黃牛的一前一後,他們在耕地,在這春耕的日子裡.....

我並不認為它像父親說的那樣認路,快到家門口了,黃牛遊走越慢,這次它的眼中真的是淚水,我看著它走的越來越慢只能硬拽著它走,終於到家門口了,黃牛倒下了,它的眼瞼上還有未幹的淚,它愛這土地,愛的深沉,母親聽見撲通一聲,責怪我牽牛用力太大把牛拽死了,過了一會父親扛著犁回家了,父親早就知道牛會死,父親組織了要打我的母親並吩咐她給我做個雞蛋吃,其實父親早就和牛有了通感,他們都是這黃土地上的一份子,他們都熱愛這黃土地,在這土地上日夜耕作。

轉眼父親已經是滿頭白髮,我結婚搬家的那天,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從兜裡拿出來黃牛剛到我家時照的一張黑白照片,父親問我還記得這黃牛,我點了一下頭,瞬間淚止不住的往下留,父親和黃牛一樣,都有老的時候,他們一生都在這片愛的深沉的土地上

半年前,我騎著我的哈雷摩托去了南山下的那塊地,自耕地已經變成邊城小鎮的防風林,可我還能看到地邊放著的白茅,父子倆在大黃牛的一前一後,他們在耕地,在這春耕的日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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