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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靈魂深處的元嬰

夢, 是超越現實的另一個世界, 是人總會有夢, 至於其它動物我則是不知, 也沒去研究。

在這個四維空間裡, 有歡樂有痛苦, 有纏綿有悱惻, 有祥和有驚恐, 當然, 也有光明與黑暗。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其實並不儘然, 因為日有所思並非就夜有所夢, 有時你日間毫無所思, 但在夜間, 那夢卻在靈魂深處向你走來。

夢, 似幻似真。 有時會如流星劃過天際, 一閃即逝, 毫無軌跡可尋, 夢裡很清晰, 醒來卻雪泥鴻爪無據, 似煙如霧, 在現實裡飄散無蹤;有時又會如一座矗立在你靈魂深處的古碑, 歷歷在目, 清晰得猶如你掌上的紋路,

記憶猶深, 讓你一生都被打上深深的烙印。

夢, 有時毫無徵兆而來, 縹緲而散亂, 沒有常理與邏輯可言, 醒後偶爾想起也是一笑而過, 瞬即釋懷;有時卻又意願所至, 真實而又清晰, 仿佛現實在另一個時空重現, 無限跨越了時間與空間, 深深觸動著心靈的隱秘, 無論是在醒來的夜半時分還是燦爛的早晨, 都會令你意猶未盡, 追憶無窮。

在夢中, 你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你, 可以是你的過去, 或者現在, 也可能是你的未來。 存在的方式不同, 所處的夢境也就不同。 在這裡, 你可以重溫浪漫的童年, 再現紛雜的現實, 感知未來的結局。 即使面對死者, 一切也是顯得自然與平和, 沒有一絲驚悚之感。 現實中的幻想, 夢裡卻可以實現,

或坐擁財富與美女, 或叱吒風雲成就霸業, 雖然短暫而又虛無縹緲, 但醒後的幻覺總會令人玩味與留戀。

夢更是自由的, 靈魂深處的東西無論你在現實中怎麼壓制, 或者怎麼冠冕堂皇怎麼道貌岸然, 但在夢裡都會暴露出你靈魂深處的真實。 心包得越緊, 夢裡釋放得就更烈。 不知誰曾說過一句話:床上無偉人。 男也好女也罷, 夢裡是意淫的天堂, 現實中得不到的東西, 夢裡卻是可以輕而易舉得到。 哪怕你怎麼暴力和流氓, 法律也無可奈何, 它管不了超現實的東西, 甚至你死了也可以重生, 即使夢裡有些驚恐, 醒來後當即會有一片慶倖的潮水漫上心頭, 但至於在夢裡自己為什麼會死去, 相信醒來後沒幾人會去深究。

很多時候我會進入童年的夢境, 雖然在現實中也有童年的念想, 但畢竟已很遙遠, 無法留住更無法回到從前, 只是在偶爾遇到兒時的朋友, 品茶飲酒中, 那些記憶才漫散開來, 化成了打發時間與拉近友情的媒介, 然而到了晚間卻並未能入夢。 夢不受刻意的支配, 可在不經意間, 它又來到了你夢裡。 在夢裡我回到了童年的世界:那寬大的土牆老屋, 那逝去的慈祥親人, 還有那忠實的大黑狗。 門前小溪裡的摸魚捉蝦, 屋後山上的如猴過樹, 和小夥伴們拾葉砍柴, 撲蝶采莓, 嬉戲的童聲在山谷飄蕩, 並伴隨著俚俗不通的歌謠:“蒼鷹蜻蜓, 下來吃餛飩, 餛飩還沒好, 上山打豬草, 豬草還沒長, 去捉黃鼠狼……”無論男的女的, 那些小夥伴的音容笑貌都是那樣的清晰與真實,

無比的質樸與純真。 在記憶中, 我是一個身子孱弱的小男孩, 葉子拾得最少, 但小夥伴們你一捧他一捧地勻過來, 我的草籃也就滿了, 然後在領頭的孩子一聲吆喝中, 點齊了夥伴下山。 路上我摔了跤, 身後的一位小女孩將我攙起, 用花手帕擦乾我手上的血, 拍盡我身上的泥土……這一幕幕居然在夢中再現。 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記憶, 仿佛讓我全身感到透明, 有一種返璞歸真的得道之感。

十二三歲的時候, 夏天的小河便是我們的樂園。 一到傍晚便拿了毛巾肥皂與對門的兩個死黨迫不及待地奔向小河。 那時我還不會泅水, 只能在沙灘邊淺水處撲騰。 他們雖比我大一二歲卻已是玩水高手了。

那一次我潛水卻出了意外, 居然潛到了船底下浮不上來, 過了氣水便咕嚕嚕往嘴裡灌, 幸虧兩人發現得早把我救上岸, 要不然生命早就會在那裡定格了。 這事後來誰也沒露出去, 成了三人的秘密。 幾十年過去, 時過境遷, 也不知兩人現在身在何方, 但夢中我卻是見過他們幾次, 夢裡, 他們仍是十幾歲的活潑少年。

元嬰赤子, 維我心燈。 現實中你可以戴上面具, 但無論你多麼善於偽裝, 善於掩藏, 在夢中卻是藏不住的。 夢雖然虛幻、縹緲, 甚至荒誕、怪異, 但也是一種另類的真實, 那是一種超越時空的本質, 靈魂深處的折射, 正如元嬰, 它的存在的形式卻是那樣的赤裸裸。

夢, 是現實的遺蛻, 元嬰, 是靈魂的晶體。 周公解夢, 多為附會之說。 三千大道,人生無極;立身天地,唯有本心。

三千大道,人生無極;立身天地,唯有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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