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 送鬼魂兒, 鬼魂送了關鬼門, 鬼門關, 賣豆腐, 豆腐爛, 攤雞蛋雞蛋, 雞蛋磕磕……”
寂靜的夜晚, 幽幽地飄來幾聲孩童正在吟唱的《鬼歌謠》,
這又是一年的七月半, 鬼門打開的日子。 家家戶戶很早就閉門不出, 躲在家中休息了。
大勇和二勇是這懸木村出了名的膽子大, 時常借著酒勁半夜跑到墳塚間去撒野。 他們似乎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
今天他們又拎著兩瓶酒, 兩個豬耳朵, 進了老張頭家的門。
張老漢正在屋裡面抽著煙袋, 閉著眼睛, 優哉遊哉地看著房梁, 一見他們進來了, 就楞了一下:“兩個不要命的娃娃, 這大鬼節的, 你們拿著酒菜跑我這裡幹嘛?是想供著我, 還是想提前讓我吃好上路?”他把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小。
“您看您老這話說的!這不是張叔叔平時待我們跟親生的一樣, 才有事沒事來找您嘮嗑!趕緊消消氣!”
大勇趕緊把老頭安撫了一頓, 然後倒上了酒。 二勇也把切好的豬耳朵, 端了上來, 三雙筷子, 三杯酒, 就開始了。
“我說你們兩個娃娃, 今天這啥日子你們都給忘了?”張老漢把煙袋放在一邊, 砸吧了砸吧嘴。
“哪兒能忘呢!”二勇舉起一杯酒, 就灌了下去:“七月半, 鬼門開.....不過這都是迷信, 我們哥倆都活了二十幾年了, 都沒遇見過, 您老啊, 也就別替我們操心了!來, 接著喝!”
張老漢也不再說啥, 搖了搖頭, 就一杯接一杯地陪著兄弟倆喝了下去。
淩晨時間, 大勇和二勇相互攙扶著走出了張老漢的家門。 哥倆腳步發虛, 暈頭轉向地, 走了幾十年的路, 竟然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這轉來轉去就轉到了村口的一口枯井旁邊。
大勇拍著二勇的肩膀, 呼哧呼哧地說:“這可就怪了啊!我咋找不到回家的路呢?你怎麼把我給帶到這裡來了?”
二勇翻了翻白煙:“哥, 我可是跟著你走的!你喝的可比我少,
“救我......救我......”突然間, 他們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悠遠的女子呼救, 微微弱弱, 卻也隨風飄飄搖搖。
“誰, 誰在喊救命!”大勇的頭髮一下子就炸了起來, 拼命地看著遠去黑漆漆的地面, 想找到聲音的來源。
“救......我......, 我被石頭擋住了, 我出不去!我好冷啊!我好命苦啊!”淒涼的聲音, 從眼前這口枯井裡面, 升了上來。
二勇哈哈大笑起來, 說, 是哪個孫子看路人不小心掉下去了, 把井給蓋上了吧!算你運氣好, 遇到我們!
說罷, 和大勇一起把井口的石頭一較勁就推了下去。
與此同時, 井口瞬間升起一個白色的人影。 它周身上下彌漫著噁心的腥臭, 濃濃的白霧將它團團裹住。 蓬亂的長髮, 無風卻自動飛舞著, 一張腐爛的臉皮上面, 蠕動著白色的蛆蟲, 一團團地往下掉著。 嘴角的膿血, 不是地滴到井口的石頭上, 噠, 噠, 噠......
“啊.......”兩兄弟差點就瘋了, 頓時酒勁就下去了, 跟脫韁的馬一樣, 一溜煙跑回了家。
第二天, 鄉親們隨著兩兄弟來到井口前。 只間一隻伸出來的手臂, 牢牢地拽住井口的石頭。 有人看到了,那只腐爛的手指上帶著的翡翠戒指,是半年前失蹤的劉寡婦,於是當下就報警了。
員警把目標鎖定到,平時和劉寡婦交好的李四身上,經過多番調查,李四終於承認了他犯罪的事實。
原來,李四看見劉寡婦同時和鄰村的一個男子交好,羞怒之下警告其不許再生枝節。結果劉寡婦不聽,被李四殘忍殺害拋屍井底,並就此蓋上一塊石板,讓其永不見天日。
哪知,這七月十五陰間鬼門大開之日,李寡婦的命案卻得以昭雪,蒼天有眼啊!
有人看到了,那只腐爛的手指上帶著的翡翠戒指,是半年前失蹤的劉寡婦,於是當下就報警了。員警把目標鎖定到,平時和劉寡婦交好的李四身上,經過多番調查,李四終於承認了他犯罪的事實。
原來,李四看見劉寡婦同時和鄰村的一個男子交好,羞怒之下警告其不許再生枝節。結果劉寡婦不聽,被李四殘忍殺害拋屍井底,並就此蓋上一塊石板,讓其永不見天日。
哪知,這七月十五陰間鬼門大開之日,李寡婦的命案卻得以昭雪,蒼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