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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朋友的女朋友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從一家錄相廳裡出來, 天已經黑了, 刺骨的寒風肆虐地刮者、零星夾著幾顆雪粒, 直打人的臉。 我不覺裹緊了身子, 傻站在立交橋邊, 盼望能有回老家的客車。

車燈的照耀下, 一個熟悉的身影駕駛著摩托車, 正向這邊駛來, 近前看是老同學汪根生, 我急忙喊住他。

汪根生“嘎”地刹住車, 驚奇地問:“喲、密斯李, 咋在這兒?”

我說:“在等南席的客車, 我來縣城玩兒, 沒想到看《射雕英雄傳》看過了頭。 ”

根生戲言道:“等、等、等你哩頭哩!哪裡還有車, 來, 上車吧!”

路上, 根生說回老家接女朋友, 他女朋友的爺爺今天過生日,

說好下午去接她, 差點兒忘了, 這天黑的真他媽的快。 風似乎小了, 坐在摩托車上感覺風“嗖嗖”地響, 直往脖子裡鑽。 天空飄起雪來, 雪花像沒有重量, 落在地上都被風吹到路邊, 根生不覺放慢了速度。 行至董村鎮, 道路不好走了, 坑坑窪窪。

董村鎮距離南席鎮有二十餘公里, 這段路正在施工, 因天寒地凍停了工。 道路兩旁推土機堆的土, 高的看不到外面、低的也有一兩尺, 在夜燈的照耀下, 像連綿起伏的小山。 我和根生吸取摔了幾跤的教訓, 好點兒的路行駛一會兒, 賴路我們推車前進。 大約21時, 我倆終於到了南席, 根生女朋友已等在鎮西口多時了。 我們進了一家飯店吃了碗麵條, 心裡暖和了許多。

根生說:“喂、老同學晚會兒再回去吧,

先陪阿英一會兒, 我到家裡一趟, 很快就回來。 ”

根生的家在鎮南邊, 有八裡路。 風停了, 雪卻大了起來, 根生去了一個多小時了, 還不見回來。 我和阿英非常焦急, 我家距離這裡有幾裡路, 家裡人肯定為我擔心, 阿英在門口走來走去不時抬手看表。 雪已經下得很厚了, 還不停地下著, 路上已經不可能騎摩托車了。 飯店的老闆歉意地催我們離開, 他要關門了。 街上早已看不到行人, 完全是一個銀白色的世界, 我倆卻無心思賞雪。

阿英說:“我得走。 ”

“你去哪兒?”我明知故問。

“去長葛。 ”

“咋去啊?”

“地奔唄。 ”阿英說, “你也回去吧。 ”

阿英背上挎包就走了。

我猶豫片刻追上了阿英:“走吧、我送你, 給你做個伴兒。 ”

路上, 阿英說她在縣廣播站上班,

明天早上五點半要開廣播, 電臺音訊有點兒毛病, 還要提前通電預熱二十分鐘才能正常工作, 明天是她的班, 今晚必須得趕到縣上。

雪下的小了, 我倆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響。 她東扯葫蘆、我西扯瓢地講些各自的精彩事兒。 我內心懊悔得很, 不該乘坐根生的摩托車, 本已走了十多裡的路, 累倒不說, 我的鞋子已經不起顛簸, 鞋邊開了膠, 裡面早已是濕漉漉地, 沾在鞋上的雪水又滲進了鞋裡, 腳像踩在薄泥上, 別提有多難受了, 卻又無法說出來。

我倒成了護花使者。

一路上阿英沒少滑跤, 鞋根崴掉了, 我只得攙扶著她走, 我們心中拉近了距離, 說話也貼近了許多。 阿英的頭上、臉上散發出一股清香, 別樣的好聞。

聽她說著話, 也不覺得累了, 倒增添很多力量。

快到縣城了, 看到街燈了, 我和阿英終於到了, 阿英看表已是淩晨四點了。

進了阿英宿舍, 我斜靠在沙發上, 疲倦的很, 又冷又餓, 一動也不想動, 腳像踩在冰涼的泥裡, 忍不住輕輕地跺著腳, 腳底板沾著泥漿, 感覺腳底板發出噗嚓、噗嚓的。

阿英從廚房裡端來一碗雞蛋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只有四個雞蛋, 先湊合著點點饑兒吧。 ”

我假裝謙虛地說:“不餓、不餓, 你吃啥?”

“一共六個雞蛋, 我吃兩個”。 阿英說, “你吃吧, 那兩個在廚房, 真的。 ”

一會兒, 阿英掂著一茶瓶水過來, 倒進盆子裡, 又加了一點兒冷水, 端到我跟前說:“燙燙腳吧, 你只管躺我的床上睡, 我睡不成了, 過一會我得去廣播室開機。 ”

我脫下鞋子,

喲!我的襪子, 腳心窩有一點兒絲線連著, 腳板露著兩個大洞, 腳板被鞋裡的污漬浸得漲白, 還沾著幾點兒黑污漬, 早已沒有了腳後根, 我窘極了。

阿英捂著嘴笑了:“襪子不能穿了, 明天給你找一雙, 你洗了只管睡吧。 ”

阿英從床下拿出一雙拖鞋, 放到我跟前, 又拿報紙墊著將襪子、鞋子掂走, 帶上門出去了。

一股刺鼻的辣香, 讓我鼻孔發癢, 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 睜眼看, 桌子上已放著一盤炒青椒菜, 正冒著熱氣, 陣陣油香滿屋飄蕩, 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了一聲, 我不覺抿了抿嘴唇, 咽了一下口水。 抬頭看表, 呀!十點四十了, 我匆忙起床, 鞋子已在床邊, 幹幹的, 開膠的地方已粘合上了, 還有新縫的線, 鞋上放著一雙新尼龍襪, 鞋裡面還放有新鞋墊。 阿英一定上街給我修了鞋,我心裡熱乎乎的。

阿英看到我起了床向我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吧,早上看你睡得香沒有喊你,快洗臉吧,飯做好了。”

“給你添麻煩啦。”我有點兒難為情。

阿英一臉的笑容:“麻煩個啥呀,看你說這話都見外了。”

阿英做的是撈麵條,炒了兩個菜。我還真是餓極了,但沒敢狼吞虎嚥地吃。

“多吃菜呀,菜多。”阿英邊說邊端起盤子往我碗裡撥菜。又說,“今兒上午九點多根生來過了,看到你在這兒睡,啥也沒說就走了。”

“他昨晚是咋回事兒?”我問。

阿英搖了搖頭,平靜地說:“管他哩、豬腦子,隨他咋想吧!吃飯、吃飯、多吃點兒,可別剩飯呀!”

我心裡愈發不安:“給你添麻煩了,還讓根生誤會。”

“別當回事兒、啊!”阿英看我不安的樣子,笑著說,“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哩,昨晚你送我走這一夜路,我看你這人心眼兒很好,責任心挺強的!”

吃過飯我就坐客車回家了。幾天後我才聽說,根生那天晚上匆忙回家,在路上摔了跤,連人帶車滑進了路邊溝裡,還扭傷了腳。溝雖不深,卻無法將摩托車弄出來,勉強走了回去,又喊人去把車抬出來。天已經很晚了,又下著雪,料想阿英不會再等,便沒有再去。

自此以後,根生與我疏遠了,根生和阿英也因種種原因沒有成婚。我們都各自成家立業,再也沒有來往。我幫他送女友,就這樣送走了我們之間友情。世上的事兒,真讓人無奈啊!有些事兒,即對似錯、是錯卻對,對對錯錯、錯錯對對,說不清道不明,甚至越描越黑,隨它去吧。

也許——這就是生活。

阿英一定上街給我修了鞋,我心裡熱乎乎的。

阿英看到我起了床向我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吧,早上看你睡得香沒有喊你,快洗臉吧,飯做好了。”

“給你添麻煩啦。”我有點兒難為情。

阿英一臉的笑容:“麻煩個啥呀,看你說這話都見外了。”

阿英做的是撈麵條,炒了兩個菜。我還真是餓極了,但沒敢狼吞虎嚥地吃。

“多吃菜呀,菜多。”阿英邊說邊端起盤子往我碗裡撥菜。又說,“今兒上午九點多根生來過了,看到你在這兒睡,啥也沒說就走了。”

“他昨晚是咋回事兒?”我問。

阿英搖了搖頭,平靜地說:“管他哩、豬腦子,隨他咋想吧!吃飯、吃飯、多吃點兒,可別剩飯呀!”

我心裡愈發不安:“給你添麻煩了,還讓根生誤會。”

“別當回事兒、啊!”阿英看我不安的樣子,笑著說,“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哩,昨晚你送我走這一夜路,我看你這人心眼兒很好,責任心挺強的!”

吃過飯我就坐客車回家了。幾天後我才聽說,根生那天晚上匆忙回家,在路上摔了跤,連人帶車滑進了路邊溝裡,還扭傷了腳。溝雖不深,卻無法將摩托車弄出來,勉強走了回去,又喊人去把車抬出來。天已經很晚了,又下著雪,料想阿英不會再等,便沒有再去。

自此以後,根生與我疏遠了,根生和阿英也因種種原因沒有成婚。我們都各自成家立業,再也沒有來往。我幫他送女友,就這樣送走了我們之間友情。世上的事兒,真讓人無奈啊!有些事兒,即對似錯、是錯卻對,對對錯錯、錯錯對對,說不清道不明,甚至越描越黑,隨它去吧。

也許——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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