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鶴浦乃祥雲集瑞之地,
其地如名,
因東西橫跨有度,
三面環海,
其形俯天而視,
有如一雙白鶴比翼而立,
正欲展鴻鵠,
乃龍興之地,
他日,
必得出一二能人。
時高浦石氏,
詩禮傳家、文風蔚然。
歷代子孫在科舉考試中科甲鼎盛,
英才濟濟。
二世祖石琚,
就是五代後唐天成三年(928年)高中進士的第一位高浦人,
也是古代同安縣的首名進士。
此後有宋一代同安全境(當時包括廈門及金門)四十七名進士中,
鶴浦石氏就據有九名,
其中三人後來甚至官拜尚書,
嘉佑八年的石亙,
賑災江浙,
沿途收養災童,
解救災民百余萬人,
被譽為宋代名宦,
官至戶部尚書。
乾道五年的石起宗,
嗜書如命,
詩詞書畫無所不通,
終於高中榜眼。
為官執法不阿,
為時人推頌,
官居吏部尚書。
皇佑元年的石選,
殿試時高摘探花,
亦官至吏部尚書。
而石氏子弟累官至侍郎的則有皇佑元年的石遵,
吏部右侍郎;紹興三年的石憲,
禮部侍郎。
其時高浦的科甲簪纓,
尚有皇佑元年進士,
官居大理寺丞,
被譽為名宦的石賡;政和五年進士石倪,
重和二年進士石鄰,
均官拜中憲大夫。
此中石選與石遵為兄弟同榜,
石選與石亙是父子連登,
石賡與石鄰、石亙與石憲則為叔侄進士。
可見其所預言不假。
其子子孫孫,
一代勝過一代,
已經位極人臣,
其勢尚有趨勢。
鶴浦城乃方圓數十裡內唯一一城,
城中設有集市,
遠近村落均來做貿易,
商賈發展前衛。
西元1151年,
宋高宗紹興二十一年,
朱熹被派任泉州同安縣主薄,
時年,
朱熹方二十一歲,
正意氣風發,
比之同年同代,
乃算慶倖(多有花甲之人屢考不中,
考中後又無從派官)由此,
感念皇上天恩,
誓為宋趙朝廷鞠躬盡瘁,
死而後己。
於此時,
出遊鶴浦城,
曾著文盛讚它:“環浦皆山也,
襟浦皆水也,
山水合則龍聚,
龍聚則地真。
”
然風水寶坻是一回事,
龍興之地則是另外一回事,
此時,
執掌當朝的乃宋趙朝廷,
如遇一二龍興之地,
則天下必出二主。
尚不定正因為此地欲出新主而致使國家為外虜所敗,
皇帝為所俘虜。
如若是,
則生靈塗炭,
並非百姓之富。
朱熹在遊過鶴浦之後,
乃自覺憂慮。
從此地勢看,
確實是龍興之地,
在如此荒僻之所,
竟可出如此繁盛家族,
在全國範圍尚屬未見,
其家主石氏,
更是朝中大臣,
在全國範圍內均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莫不是石氏有反心,
意圖篡位,
勾結外虜,
滅我華夏文明?
此思量在朱熹腦中已存多日,
他是當代的經緯專家,
通知天文地理。
然如若破此風水格局,
則不僅朝中石氏大臣將命蟠盡,
連此村中老幼則必血脈無存,
全部將死於非命,
是為無辜不忍。
然若不破此風水格局,
則將危及國家興亡,
知而不言豈不負皇上一片恩寵,
朱熹此時剛蒙的皇帝錯愛,
給予提拔一方任職,
年輕的他更覺得不能置身事外,
即便此舉會讓自己死無藏身之地。
朱熹乃當代人傑,
他辦事盡公不顧私,
從職務上看,
他不想辜負皇帝的信賴,
食君之祿與君分憂,
況從大局出發,
若是朝中石氏反叛通敵,
則國家必然陷入水深火熱,
于私情,
于國家大義,
都不應拘於小節,
於是,
他決定採用封印的方式將鶴浦這塊風水之地封掉,
如此,
即便有人解除此封印則八百年內,
鶴浦之地必不產真龍。
屆時,
已經不屬於自己之職司,
已對得起高宗之賞識,
國家也有迴旋餘地。
他利用自己身為同安縣主薄的權力,
調動工匠,
于鶴浦主城區開鑿了一十字街,
他這個同安主薄還不如石氏家族有地位,
必須找得以一冠冕堂皇的藉口,
開鑿一街區有利於當地的經濟發展。
其他人卻沒得想將這街區實際上把鶴浦主城生硬的分割成四塊,
從天俯視,
猶如貼了一個封條。
將這對正欲展翅鴻鵠的白鶴封入地下,
於是,
風水乃破,
整個鶴浦城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三天之內,
居民所飼養之牲畜禽類均死於非命,
或斷前肢,
或無後腿,
乃至無頭半隻不全者。
十天之內,
石氏宗族十去其九,
當朝大臣中風癱瘓,
是乃風水被破封印之故。
優己/編著 收錄 《貢貴恭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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