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hen McDonell來自澳洲, 現在在bbc擔任駐華編輯。
他的這篇吐槽靈感來源於在一個咖啡廳的見聞, “在咖啡店裡有著形形色色的人。 ”
換句話說, 連在咖啡廳都沒有安寧之日。 。 。
我覺得在很多地方, 人們會不自覺的變的小聲, 或者說整個社會的氛圍就是這樣。
在很多有百萬人口的城市, 比如首爾, 倫敦, 東京, 特別是東京, 如果你聲音稍微大一點, 都會被別人說你是在打擾他人。
可是中國不是。
我很喜歡中國, 但是感覺“安靜”好像從來不是它的一個特點。
在中國, 決定一家飯館好不好, 不是看那裡的菜的味道, 也不是氛圍, 也不是環境, 而是:熱不熱鬧。
不能大聲聊天大口喝酒吃肉還不能帶熊孩子滿地跑的飯店?誰想去啊!
不過想想我在中國都呆了十二年了, 有啥沒見過?然而中國真的是處處充滿驚喜!
我剛就坐在咖啡廳, 報紙沙沙聲, 咖啡機輕微的嗡嗡聲, 突然。 。 。
"Weeiiii"!!!
突然有個人操著一口京片子吐出一句響亮而標準的問候。 你們要是誰打車剛好碰上個北京的哥應該就能腦補出那種感覺吧。 。
"Naaaarrrrrr? Bu shirrrrrr baaaaa."
然後這個時候, 一個農民打扮的大哥走進來, 還帶著他的一些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手錶。
他自己帶了一瓶水, 找了個地方坐著。
旁邊坐著倆哥們兒, 其中一個在給另一個看手機上的遊戲視頻, 揚聲器都快要爆炸了。
視頻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那兩個人突然開始大笑, 然後接著又開始玩遊戲。
就在我想聽那個打電話的人說啥的時候, 我旁邊有個妹子突然開始祈禱。 。 。
啊, 然後我聽著旁邊的人喂來喂去, 遊戲, 電話, 祈禱, 笑聲, 談話。 。 。
這個時候附近一個年輕小夥子打開了電腦, 我聽見了coldplay的歌聲傳來。
they are all yellow~~~
小夥子閉著眼睛哼著。
我環顧著咖啡館。 沒有一個人覺得這種混亂不正常。 有的人在玩手機, 有的人在聊天。
沒有人注意周圍。
我記得我上一次看到這樣的境況,是在紐約。
我當時在一家有開放式廚房的飯店吃晚餐,我就看著一個廚師一把薅住他的同事,大聲說“你說的真有意思!”
老實說我當時真想一勺子打死他。
然後,那個飯店的老闆在收銀台後扯著嗓子喊,“paul,你給我去外面買一打草莓!聽見沒有!”
在飯店居然沒一個人對這種聲音有反應。。。所有人都在好好的吃飯。。
有時候我覺得,一個社會,城市,甚至是文化,在接受公眾行為方面的容忍力讓人足以感到驚訝,而且這種接受度似乎和社會的發展成比例,但是被容忍的現實卻和發展水準拉開了差距。
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咖啡廳。
農民大哥已經走了,打遊戲的還是在打遊戲,而那個打電話的女生-她的電話比我想的重要得多-她哭了。
我也這樣過。我心想。
之前在倫敦的時候我接電話聽到了好朋友去世的噩耗,我在公眾場合號啕大哭。
別人只是看著,也不知道怎麼辦。
當我和我的bbc同事說我要寫一篇關於大聲說話的感想的時候,他們對我吐槽,哇,澳洲佬要說別人講話大聲誒!
。。。也許這也是為啥我覺得待在中國很舒服吧。
我記得我上一次看到這樣的境況,是在紐約。
我當時在一家有開放式廚房的飯店吃晚餐,我就看著一個廚師一把薅住他的同事,大聲說“你說的真有意思!”
老實說我當時真想一勺子打死他。
然後,那個飯店的老闆在收銀台後扯著嗓子喊,“paul,你給我去外面買一打草莓!聽見沒有!”
在飯店居然沒一個人對這種聲音有反應。。。所有人都在好好的吃飯。。
有時候我覺得,一個社會,城市,甚至是文化,在接受公眾行為方面的容忍力讓人足以感到驚訝,而且這種接受度似乎和社會的發展成比例,但是被容忍的現實卻和發展水準拉開了差距。
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咖啡廳。
農民大哥已經走了,打遊戲的還是在打遊戲,而那個打電話的女生-她的電話比我想的重要得多-她哭了。
我也這樣過。我心想。
之前在倫敦的時候我接電話聽到了好朋友去世的噩耗,我在公眾場合號啕大哭。
別人只是看著,也不知道怎麼辦。
當我和我的bbc同事說我要寫一篇關於大聲說話的感想的時候,他們對我吐槽,哇,澳洲佬要說別人講話大聲誒!
。。。也許這也是為啥我覺得待在中國很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