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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平遙韭菜溝西溝

平遙南嶺底之韭菜溝

趙 靜

平遙縣東南四十公里處, 棲著一個叫南嶺底的村子。 此處地廣人稀, 生活窮苦, 再加上路陡彎險, 一直鮮少有人問津。 世人不識南嶺之美, 南嶺卻是養在深閨難自棄的。 鄉村旅遊撥開了蒙在南嶺面上的風塵, 它的璧玉之美得以神秘現身, 它只微微露出冰山一角, 便以絕世之姿傾倒了眾生!

南嶺底甚是諳熟空間之妙, 四面八方皆通美景。 村南接壤沁源縣桃園村;村北溝溝縱橫, 有大小東溝、吊王溝、韭菜溝;村東有山黑城嶺(當地人稱文公山);村西有一山綿延, 山嶺向北延伸直抵城牆嶺。

這樣處處蘊藏著雄、奇、險、幽的原生態之地, 令人驚喜之中又見驚喜。

最令我驚喜之地, 名曰韭菜溝。 初逢此溝, 時值八月, 陽光餘威不減, 但其一與1700多米的海拔狹路相逢, 立馬收了勢頭, 顯出謙卑之態。 人處嶺上, 竟能覺出些許寒意。 一行人自開闊處, 向村北緩緩上得一處小坡, 便來到了一條長約2千米的溝壑, 即是韭菜溝。 行路不久, 路漸險, 景更幽。 天生天長的植物, 直入雲天, 相互纏繞扭絞, 遮天蔽日, 自成一方幽閉空間。 四林合野, 人的心反而敞開了, 對著陌生的林木, 生髮出知己和喜樂之情。 抬首仰望, 綠意滿眼, 低調和含蓄流瀉出的美感, 真讓人會報以由衷地迴響!陽光自葉和葉的縫隙漏進幾許, 灑下斑駁的餘輝, 溫潤了一片靜寂中悠悠傳來的蕭蕭之聲。

有奇形怪狀的古樹來攔路, 凝神細視, 白樺抱團成林, 白檀秋結藍果, 紫椴的小枝正在練習“之”字書法, 白皮松的樹皮伴著日照變戲法, 茶條槭的翅果正紅得豔麗……此間植物自由自在地流動在溝溝壑壑, 模樣或氣宇軒昂, 或荒腔走板, 皆有獨一份的氣派和風流在。 它們整日悠閒地鑒賞著日影和鳥聲, 漸漸習得一種地老天荒般的仙風道骨。 葉榮葉枯, 飄出的都是林下風致的韻味!想必這些樹, 是心甘情願歸隱山林的, 不然不會這樣各具風骨。 它們的社交物件, 只是風, 節拍和諧悠長, 簌簌、淅淅、嗖嗖、吟吟, 還有類似水聲的潺潺, 互交互織, 共吟共唱, 成全了一方樹林的自我回味。 有幸聽聞的人,
心中會泛起悸動。 我在這迷蒙而岑寂的美感中小心翼翼前行, 腳踩著如針松葉, 俯身撿拾幾粒卵圓形狀的松球, 那些木質的鱗片, 漫不經心編織著時光的質感, 鎖住了松樹的種子。 這時有一同行友人, 唱起了山歌, 聲音化成了風飄過山林, 伴著漸行漸遠的閒言碎語, 徐徐完成了一軸慢慢展開的水墨丹青。

中途路遇兩孔岩洞, 據說晉文公曾經在此落腳, 白日狩獵充饑, 夜間燃枝照明, 度過了生命中的流亡歲月。 據當地人講, 文公岩洞也曾有野豹前來安身。 在村中登高用望遠鏡眺望, 還可清晰辨識出豹子身上的斑點和花紋。 村人聞訊野豹占山, 一時不敢再踏足韭菜溝半步。 原先每年的三四月份, 韭菜溝遍野衍生韭菜, 葉子細長,

通身碧綠, 宛若翠玉。 農婦三五成群, 結伴挑食, 或度災年, 或安日月。 這護命養命救命的植物, 養育了南嶺底人的淳樸和好客。 野韭飄香的時節, 南嶺底的臉, 似乎也溫柔起來了。

如今, 野豹已悄然杳去, 南嶺底人又把足跡印進了韭菜溝, 開山覓路, 查探深山真面, 以期進一步捕獲世人好奇的雙眼。 每年直到五月, 韭菜溝內的積雪都頑固不化, 有徒步愛好者來此跋涉, 需繩索綁樹, 人人扶繩, 前者呼, 後者應, 彼此提攜, 盡享山林之趣。

回望韭菜溝, 目光已然酩酊大醉。 仰看天空和流雲, 學會佇立不動, 懂得怎樣一聲不吭, 讓在塵世中埋沒得暗無天日的身心得以放鬆和休憩。 對著一棵樹、一片草、幾塊亂石微笑, 刹那間完全忘我, 以真性真情收穫自然對於心靈的清潔。

從此後望秋雲, 便神飛揚;臨春風, 只思無邪。

平遙西溝摩崖小記

張國柱

一直覺得, 石刻、造像之類的東西與平遙相距甚遠, 應該是在敦煌、雲岡、龍門、麥積山等這些地方才會有, 沒想到竟然在平遙西溝這個小小的山村裡見到了如今難得一見的摩崖造像。

從坡底參加完每年一度的“成巨文化下鄉”活動後, 我們便乘車前往西溝。 據資料上講平遙西溝摩崖造像在惠濟河的源頭, 從黃倉村沿惠濟河溯流而上, 在東溝和西溝兩個小自然村的交界處, 在高高的崖壁上保存著完好的摩崖雕像群。

造像共有四個單元, 基本都在東魏、北齊年間建造, 因年代久遠, 風雨侵襲, 有的風化消失, 有的字跡難認, 保存下來的很多造像已模糊不清了。我們主要去了位於溝北山腰的造像石刻。

行車至目的地,我們下了車,看到四周都是層層疊疊的石山石壁,造像就在其中一座較高的石崖上。造像以山勢分三區,中間區佛像較高,有80釐米。兩邊區佛像較矮,有50釐米。都是一佛二菩薩。居當地人講原來的是個石窯洞,窯前壘石為牆,成為一座佛殿神祠。東牆下這座造像碑,陰陽兩面共刻坐佛七尊。我仔細查看了這幾座較為清晰的佛像,碑上有道光乙酉年間的刻字:“莊中早有古佛龍王螺蝗廟……”。以此可見此廟是當地龍王廟,也叫螺蝗廟,是當地風俗神的殿堂。

在已破落的造像石刻下,有清冽的山泉流出。水至清,無魚,品質極佳的成巨純淨水使用的原水就發源於此。溪水有的地方很窄,跨步即可越過,有的地方稍寬,需踏上幾塊石頭才可越過。落差較大的地方形成瀑流,底下成為一潭。潭水晶瑩碧透,清澈見底。岸上碎石任性隨意,兩邊遍地綠草茵茵。唐代儲光羲有詩道:“山中有流水,借問不知名。映地為天色,飛空作雨聲。轉來深澗滿,分出小池平。恬澹無人見,年年長自清。”形容此處山泉風貌尤為合適。我們在溪流邊駐足停留,或嬉戲打鬧,任其笑語歡歌在幾千年的摩崖石壁上迴響;或端坐沉思,聽溪水潺潺作響訴說昔日輝煌的文明。

摩崖石刻原為廟宇院落,地上原有石磚,所以除了兩棵相依為命的情侶樹外再無別的高大樹木,連稍高的灌木叢都沒有,只有磚縫內有嫩草鑽出。兩棵樹面面相覷,枝葉相接相連,像是兩個恩愛非常的戀人在勾肩搭背,互訴衷腸。或是將要分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也未嘗不可。它們是何時矗立於此?它們為何要雙目對望,如此一往情深?它們是否有過讓人千回百轉,肝腸寸斷的動人傳說?我們不得而知。只是它們歷經多年的風霜雪雨,嚴寒酷署,依然不離不棄,相依相伴,接受這個世界所有的磨難與艱辛,為了生命而堅持不懈,這種可貴的精神力量令我們感動不已。我默默地祝福它們,也祝福自己,願愛情永駐,生命常青。

西溝摩崖造像是平遙這座文化古城的悠遠的文化印記,是古城平遙的另一脈文化源頭。我喜歡這些文化遺存,希望它們能永久保留下去,成為我們人類歷史文明永久的記憶。

保存下來的很多造像已模糊不清了。我們主要去了位於溝北山腰的造像石刻。

行車至目的地,我們下了車,看到四周都是層層疊疊的石山石壁,造像就在其中一座較高的石崖上。造像以山勢分三區,中間區佛像較高,有80釐米。兩邊區佛像較矮,有50釐米。都是一佛二菩薩。居當地人講原來的是個石窯洞,窯前壘石為牆,成為一座佛殿神祠。東牆下這座造像碑,陰陽兩面共刻坐佛七尊。我仔細查看了這幾座較為清晰的佛像,碑上有道光乙酉年間的刻字:“莊中早有古佛龍王螺蝗廟……”。以此可見此廟是當地龍王廟,也叫螺蝗廟,是當地風俗神的殿堂。

在已破落的造像石刻下,有清冽的山泉流出。水至清,無魚,品質極佳的成巨純淨水使用的原水就發源於此。溪水有的地方很窄,跨步即可越過,有的地方稍寬,需踏上幾塊石頭才可越過。落差較大的地方形成瀑流,底下成為一潭。潭水晶瑩碧透,清澈見底。岸上碎石任性隨意,兩邊遍地綠草茵茵。唐代儲光羲有詩道:“山中有流水,借問不知名。映地為天色,飛空作雨聲。轉來深澗滿,分出小池平。恬澹無人見,年年長自清。”形容此處山泉風貌尤為合適。我們在溪流邊駐足停留,或嬉戲打鬧,任其笑語歡歌在幾千年的摩崖石壁上迴響;或端坐沉思,聽溪水潺潺作響訴說昔日輝煌的文明。

摩崖石刻原為廟宇院落,地上原有石磚,所以除了兩棵相依為命的情侶樹外再無別的高大樹木,連稍高的灌木叢都沒有,只有磚縫內有嫩草鑽出。兩棵樹面面相覷,枝葉相接相連,像是兩個恩愛非常的戀人在勾肩搭背,互訴衷腸。或是將要分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也未嘗不可。它們是何時矗立於此?它們為何要雙目對望,如此一往情深?它們是否有過讓人千回百轉,肝腸寸斷的動人傳說?我們不得而知。只是它們歷經多年的風霜雪雨,嚴寒酷署,依然不離不棄,相依相伴,接受這個世界所有的磨難與艱辛,為了生命而堅持不懈,這種可貴的精神力量令我們感動不已。我默默地祝福它們,也祝福自己,願愛情永駐,生命常青。

西溝摩崖造像是平遙這座文化古城的悠遠的文化印記,是古城平遙的另一脈文化源頭。我喜歡這些文化遺存,希望它們能永久保留下去,成為我們人類歷史文明永久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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