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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淄鄉村記憶——走過“黌大道”

作者:張碧波

黌大道是我回故鄉的路。

濟青高速臨淄站口的北側, 有一條東去直通臨淄西關大街的平整通暢、綠茵拂罩的新修“古道”,

那便是“黌大道”了。 “黌”, 讀“紅”, 有“學宮”“學校”之意。 “黌大道”當然應該是通往學校的路……

我的老家齊都鎮劉家莊(古稱“三裡莊”, 因為東距齊國故城三華里而得名)位於黌大道現存段的中部北側。 黌大道, 是我兒時經常玩耍的地方, 城裡的高中是沿著她上完的, 1980年又沿著她走入了大學……

30年前的黌大道可沒有像今天這樣好走, 特別到了雨季, 泥濘的路面混伴著雜草, 走在上面只一會兒, 便粘住了鞋腳。 好多次, 騎得自行車圈被塞了個結實, 摳也摳不動, 不得不扛起而行。 那時候就想, 這腳下的路啊, 何時能像城裡的那樣好走啊?!

稷下學宮遺址碑

黌大道至少在清初還是臨淄縣西通長山縣的主要通道, 現在, 只余此段。 沿著她自西向東行依次可見:路北之遄台, 南之桓公小學, 北之劉家莊, 再之就是大名赫赫的“稷下學宮”了, 學宮之左為齊城天然的西護城河——系水故道, 繼續東行便進入西關大街。 再東進接“張惶路”, 不到一華里坐北朝南的便是“臨淄縣衙”了。 1936年的縣長馮謙光建的縣衙大門還矗立在那裡!新中國的臨淄縣(區)政府,

直到1974年才由此搬到辛店。 ……只行到此, 便見“黌大道”之輝輝然矣!

“遄台”俗稱“歇馬台”或“戲馬台”, 位於齊國古城小城西門外一華里許(劉家莊西南角)。 現存高土台五米, 其上松柏蒼翠。 《左傳》有“齊侯至自田, 晏子待於遄台”的記載, 據說賢相晏嬰曾與齊景公在此論過“和與同異”。 這裡傳說也是當年田忌與齊威王賽馬的地方, 成語“田忌賽馬”的出處。 齊國大將田忌用幕賓孫臏之計, 以下等馬對齊王之上等馬;中等馬對下等馬:上等馬對中等馬, 以二比一戰勝齊王。 “於是忌進孫子于威王, 威王問兵法, 遂以為師。 ”以後才有了孫臏龐涓鬥法, 齊軍大敗魏軍于馬陵的故事, 今淄川區服裝城後面的“將軍頭村”,

據說就是因為埋著龐涓的頭顱而得名。 而我們當地百姓對“歇馬台”的解釋是:征伐歸來的齊國雄兵在這裡整裝入城。 又說是將士磕鞋裡的土壘成此台, 可見齊軍陣勢之恢宏!

“桓公小學”是由建於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稷下中學”而來, 稷下中學也是為紀念“稷下學宮”得名。

需要大書特書的當然是我們的“稷下學宮”了!“稷下學宮遺址”碑立於我村東頭。 稷下學宮, 肇始于田桓公(午), 鼎盛于齊威王、宣王, 存延一百四五十年, 為四方雲集的學者傳道授業著書論辯而建立的場所與機構。 是由政府創辦的當時世界上最大的高等學府, 是一所多學科的社會科學院。 稷下學宮鼎盛時, 學派林立, 儒、道、名、法、墨、陰陽、小說、農家均有。 如鄒衍、淳于髡、田駢、慎到、環淵之徒凡七十六人,

皆被賜列上大夫, 而不治而論。 當然, 這裡面最為出名的還是孟子與荀子。 我想, 稷下學宮應否為當年的“政協”呢?百家爭鳴, “各引一端, 崇其所善”, 充分發揮智囊作用。 不但可見齊國政治的清明開放, 也極大地豐富了我們的思想史和學術史。

稷下學宮復原場景

“稷(後稷)”五穀之神,“社”土地之神,所謂“江山社稷”,國家民生也。古城西南十八華里有稷山(因古時上立後稷祠而得名),齊城(小城)西設稷門,門之下(北)之學宮,故謂“稷下學宮”。雖然據王國維之“二重證據”、饒宗頤之“五重證據”尚未完確,但“黌大道”為古稱,想來與稷下學宮有一定關聯。其名是否可為“稷下學宮”址一證?當可考析!

現存不多的古城小城西牆外,是古齊時“申(澠)池”、系水的發源地,據說由三股泉眼噴湧而出。因為淄河除了地上河流還有一條礫石層的地下“河”,那泉眼便是地下河湧出地面。小時候,我們村的甘甜飲水,就取自當地不深的井裡。系水,我們當地叫“泥(讀“迷”)河”,它經申池北流,在王青分流,西去為系水,北流為澠水。記得1974年豐雨,泥河水滿,魚遊葦蕩,當時小夥伴們最愜意的事,莫過於摸魚、打水鳥。如今,因為南部工業區過量開採地下水,泥河只剩下一條凹低的河床,齊侯“有酒如澠,有肉如陵”的澠池,也早成了良田千頃,訴說著滄海桑田的變遷。

行走于黌大道,總有一種行進在“垂楊紫陌(謂通往京城的路)”的感覺。或許,當年的齊城堪稱“京城”!這大道也應是從齊國故城小城的西門(稷門)而出的,黌大道也相當於是齊國當年的“西直門外大街”了!

左思《齊都賦》:“幽幽故都,萋萋荒台,掩沒多少鐘靈毓秀!”。建安七子之徐幹“齊州實坤德之膏腴,而神州之奧府。”可見齊盛之煌煌,過歲之蒼蒼!今逢盛世,千年前的國道,幾落郡道、州道、縣道,直到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泥濘小路的“黌大道”,經過近年來的幾次整修———石子面、混凝土面、柏油路面,從蜿蜒小徑煥顏成今天的坦途。雖然她只是短短的幾裡的鄉村路,可她體現著我們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成就,見證著改革開放的經濟發展,猶如浴火的鳳凰。若李格非見了這古城新顏不知還有沒有《過臨淄》“……如今只有耕耘者,曾得當時九府錢。”的感歎。

今天,走上黌大道不僅是探鄉的喜悅,文化的浸淫,還有山東合采農業合作社的蔬香果濃……。

我喜愛這條回家的路!

稷下學宮復原場景

“稷(後稷)”五穀之神,“社”土地之神,所謂“江山社稷”,國家民生也。古城西南十八華里有稷山(因古時上立後稷祠而得名),齊城(小城)西設稷門,門之下(北)之學宮,故謂“稷下學宮”。雖然據王國維之“二重證據”、饒宗頤之“五重證據”尚未完確,但“黌大道”為古稱,想來與稷下學宮有一定關聯。其名是否可為“稷下學宮”址一證?當可考析!

現存不多的古城小城西牆外,是古齊時“申(澠)池”、系水的發源地,據說由三股泉眼噴湧而出。因為淄河除了地上河流還有一條礫石層的地下“河”,那泉眼便是地下河湧出地面。小時候,我們村的甘甜飲水,就取自當地不深的井裡。系水,我們當地叫“泥(讀“迷”)河”,它經申池北流,在王青分流,西去為系水,北流為澠水。記得1974年豐雨,泥河水滿,魚遊葦蕩,當時小夥伴們最愜意的事,莫過於摸魚、打水鳥。如今,因為南部工業區過量開採地下水,泥河只剩下一條凹低的河床,齊侯“有酒如澠,有肉如陵”的澠池,也早成了良田千頃,訴說著滄海桑田的變遷。

行走于黌大道,總有一種行進在“垂楊紫陌(謂通往京城的路)”的感覺。或許,當年的齊城堪稱“京城”!這大道也應是從齊國故城小城的西門(稷門)而出的,黌大道也相當於是齊國當年的“西直門外大街”了!

左思《齊都賦》:“幽幽故都,萋萋荒台,掩沒多少鐘靈毓秀!”。建安七子之徐幹“齊州實坤德之膏腴,而神州之奧府。”可見齊盛之煌煌,過歲之蒼蒼!今逢盛世,千年前的國道,幾落郡道、州道、縣道,直到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泥濘小路的“黌大道”,經過近年來的幾次整修———石子面、混凝土面、柏油路面,從蜿蜒小徑煥顏成今天的坦途。雖然她只是短短的幾裡的鄉村路,可她體現著我們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成就,見證著改革開放的經濟發展,猶如浴火的鳳凰。若李格非見了這古城新顏不知還有沒有《過臨淄》“……如今只有耕耘者,曾得當時九府錢。”的感歎。

今天,走上黌大道不僅是探鄉的喜悅,文化的浸淫,還有山東合采農業合作社的蔬香果濃……。

我喜愛這條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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