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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軍墾母親|孫希榮:紮根在大漠,我此生不悔!

8月24日, 剛過處暑節氣, 早晨的風兒卻有了些許涼意。

聽說有記者要來採訪自己, 已早早出門去集市的孫希榮匆忙趕回家, 特意換了件新衣服, 甚至連頭髮也精心梳理了一遍, 滿頭銀髮絲毫不亂, 讓人很難看出她已經是一位85歲高齡的老人了。

孫希榮是四十七團的一名退休職工, 也是1952年參軍進疆的山東女兵。 像其他2萬多名山東女兵一樣, 從踏上“西征之路”的那一刻起, 她就已經把自己的命運與兵團屯墾戍邊大業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從山東到邊疆, 六十五載漫漫風雨路, 回首過往, 孫希榮斬釘截鐵地說:紮根在大漠,

我此生不悔!

追夢終成真

孫希榮近照。 劉偉 攝

出生在山東省昌邑縣三教堂村的孫希榮, 年少時也像其他青年一樣, 心中都有一個遠大的理想抱負。 在那個年代, 能穿上戎裝參軍入伍, 成為一名人人敬仰的解放軍戰士, 便是孫希榮最大的夢想。

種下夢想的種子, 總會開出絢麗的花朵。 1952年春, 部隊到昌邑縣招收女兵, 政府動員20歲左右的女孩子報名。 公社的工作人員動員說, 到新疆學技術, 學開拖拉機。

“能夠參加解放軍, 還能學技術, 這是多麼大的光榮啊!”孫希榮想也沒想, 毫不猶豫地到公社報了名。

那年的麥收季節, 軍區把招收的800名女兵分為8個中隊, 每個中隊100人, 踏上火車一路西行, 直奔西安。 火車抵達西安後, 這批女兵換乘卡車, 輾轉來到新疆哈密。 孫希榮說, 一路上, 車子顛簸, 儘管看到的都是戈壁灘, 但內心很激動, 對眼前的一切充滿好奇。 大家白天趕路, 傍晚走到一個地方便會住下來, 睡大通鋪。 “當時部隊給我們麵包吃, 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稀罕的東西,

大家都說這個地方真不賴。 ”

在哈密稍作調整後, 部隊對8個中隊進行了分配。 孫希榮所在的中隊被分到了距離最遠的和田。 在去往和田的路上, 無論走到哪裡, 老百姓都敲鑼打鼓歡迎, 她們感到非常光榮。

然而, 孫希榮一路上思考最多的還是報名時懷揣的那顆初心——參軍入伍。 “啥時候俺才能穿上軍裝呀?啥時候俺也像解放軍戰士一樣為國家出力呀?”這個念頭一直縈繞在孫希榮心頭。

打消孫希榮顧慮的是一次思想動員會。 那天的情形, 孫希榮時至今日依然記得很清楚。 十五團(四十七團前身)政委給來到和田的三中隊、八中隊女兵做思想動員工作:“新疆是個好地方, 有廣闊的天地, 你們在這裡會大有作為。 ”不久後, 軍分區來人,

給她們每人發了一套軍裝。 包裹在軍裝裡面的是嶄新的領章和帽徽。 “這時我才知道, 我們真的當兵了!”孫希榮激動地說。

可是那時誰也沒想到, 這一來就是一輩子;這一輩子就把根紮在了大漠邊陲。

永遠不服輸

孫希榮在廚房。 劉偉 攝

四十七團地處塔克拉瑪幹沙漠南緣,

團部所在地是一個有著濃郁軍墾文化色彩的小城鎮。 在僅有數千人的團場裡, 只要提起孫希榮老人的名字, 就會有人樹起大拇指稱讚說:“孫奶奶都80多歲了, 現在還是閒不住, 精氣神特別好。 ”

這種精氣神, 源自老人年輕時的生活積澱, 也源自她那段不同尋常的人生經歷。

換上軍裝的孫希榮和其他姐妹一起在團裡學習了一周後被分到各個連隊, 開始屯墾戍邊。 當年, 團裡為了鼓勵大家積極幹活, 設立了“英雄宴”, 誰幹得多、幹得快、幹得好, 就給誰“開小灶”, 吃白饅頭、白米飯, 還炒上幾個菜, 其他人只能吃大鍋飯。 大家為爭榮譽, 再苦再累也不說, 爭先恐後比著幹。

骨子裡不甘落後的孫希榮更是如此。 當年沒有工程機械,平沙包全部靠的是人力。孫希榮老人回憶說:“那時幹活,汗水天天濕透全身。打夯、抬籮筐把手指勒腫了,都握不起來,疼得晚上睡不著覺。後來,連裡在山裡打石頭、燒石灰,女兵在石灰窯地下掏石灰,火星子都掉到脖子裡去了,疼得要命。有一次,我在窯底下幹活,中了煤毒暈了過去,差點要了命。”

“那時的日子真苦啊,我懷孕8個月還在打土塊,還去拾棉花,大冬天要在水渠邊打冰塊,就怕拖班裡後腿,工效、出勤率上不去,全班人跟著吃不上‘英雄宴’。所以,有了孩子後,我們都是在工休時跑著回家給孩子餵奶。”孫希榮說。

提起孩子,一直坐在旁邊的孫希榮的老伴盛成福插話說:“這批山東女兵個頂個的強,幹起活來拼命,比男人厲害,平時還要照顧家庭、孩子,特別不容易……”

與天鬥、與地鬥,將青春獻給大漠,讓荒原變成綠洲。一段可歌可泣的兵團軍墾史,凝聚了無數第一代軍墾人的汗水乃至鮮血。談起那段歷史,孫希榮的話語樸實:“大家都拼命幹活,誰都不服輸,再艱苦的條件,再惡劣的環境,思想上總是不能掉隊的。”

今生永不悔

孫希榮和老伴盛成福。 劉偉 攝

思想的高度決定行動的速度。有著典型山東姑娘性格的孫希榮,談起往事,總是很樂觀、很豁達。尤其是談到婚姻、家庭時,話語間,老人的神情異常舒展,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眼裡滿是回憶。

孫希榮1952年到和田時正好是國慶日,她說,後來我們就往連隊分,一駕馬車拉了七八個山東姑娘,從早晨出發,一直到天黑前才到三營三連。後來,開荒分組的時候,我和盛成福分到一個組,他扶犁,我牽馬,都是年輕人,很快便有了感情。

孫希榮與盛成福結婚是在1955年,婚禮沒有盛大的場面,沒有漂亮的衣服,在簡陋的房子裡,兩人就這樣定了終身。“我倆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後來因病去世了,現在只有女兒了。女兒又有了倆丫頭,大丫頭在和田第三小學當老師,小丫頭也在和田地區一個縣裡當老師。我這一輩子奮鬥在新疆,女兒和外孫女也留在了新疆。”孫希榮說。

其實,無論是以女兵的身份來到新疆,還是以建設者的身份開荒造田,現在對於她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她們在戈壁灘奉獻了一輩子,除了為後人留下了有形的財富,更重要的是無形的精神力量。

記者問孫希榮老人來到新疆、來到沙漠後不後悔時,她說:“這一輩子,我就從來沒後悔過!我們儘管吃過苦、受過累,但我們為祖國作了貢獻。我們有了家,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們現在過得很幸福。”

山東女兵的付出,黨和政府沒有忘記。剛到新疆時,女兵們住的是陰暗潮濕的地窩子,幹的是重體力活兒。隨著兵團建設發展,現如今,女兵們都住進了寬敞明亮的樓房,享受到了一系列社保政策,生活無憂。“中央領導聽說很多老兵來這後就沒有走出過新疆,便組織安排老兵去北京參觀,還送了6000多元的照相機。山東省委、省政府的領導也來看望過我們。有領導掛念著,我們心裡很知足。”孫希榮和盛成福始終把組織的關心牢記在心。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來 源:天山時報

記 者:劉 偉

通訊員:杜疆鳴

實習編輯:馬新宇

當年沒有工程機械,平沙包全部靠的是人力。孫希榮老人回憶說:“那時幹活,汗水天天濕透全身。打夯、抬籮筐把手指勒腫了,都握不起來,疼得晚上睡不著覺。後來,連裡在山裡打石頭、燒石灰,女兵在石灰窯地下掏石灰,火星子都掉到脖子裡去了,疼得要命。有一次,我在窯底下幹活,中了煤毒暈了過去,差點要了命。”

“那時的日子真苦啊,我懷孕8個月還在打土塊,還去拾棉花,大冬天要在水渠邊打冰塊,就怕拖班裡後腿,工效、出勤率上不去,全班人跟著吃不上‘英雄宴’。所以,有了孩子後,我們都是在工休時跑著回家給孩子餵奶。”孫希榮說。

提起孩子,一直坐在旁邊的孫希榮的老伴盛成福插話說:“這批山東女兵個頂個的強,幹起活來拼命,比男人厲害,平時還要照顧家庭、孩子,特別不容易……”

與天鬥、與地鬥,將青春獻給大漠,讓荒原變成綠洲。一段可歌可泣的兵團軍墾史,凝聚了無數第一代軍墾人的汗水乃至鮮血。談起那段歷史,孫希榮的話語樸實:“大家都拼命幹活,誰都不服輸,再艱苦的條件,再惡劣的環境,思想上總是不能掉隊的。”

今生永不悔

孫希榮和老伴盛成福。 劉偉 攝

思想的高度決定行動的速度。有著典型山東姑娘性格的孫希榮,談起往事,總是很樂觀、很豁達。尤其是談到婚姻、家庭時,話語間,老人的神情異常舒展,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眼裡滿是回憶。

孫希榮1952年到和田時正好是國慶日,她說,後來我們就往連隊分,一駕馬車拉了七八個山東姑娘,從早晨出發,一直到天黑前才到三營三連。後來,開荒分組的時候,我和盛成福分到一個組,他扶犁,我牽馬,都是年輕人,很快便有了感情。

孫希榮與盛成福結婚是在1955年,婚禮沒有盛大的場面,沒有漂亮的衣服,在簡陋的房子裡,兩人就這樣定了終身。“我倆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後來因病去世了,現在只有女兒了。女兒又有了倆丫頭,大丫頭在和田第三小學當老師,小丫頭也在和田地區一個縣裡當老師。我這一輩子奮鬥在新疆,女兒和外孫女也留在了新疆。”孫希榮說。

其實,無論是以女兵的身份來到新疆,還是以建設者的身份開荒造田,現在對於她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她們在戈壁灘奉獻了一輩子,除了為後人留下了有形的財富,更重要的是無形的精神力量。

記者問孫希榮老人來到新疆、來到沙漠後不後悔時,她說:“這一輩子,我就從來沒後悔過!我們儘管吃過苦、受過累,但我們為祖國作了貢獻。我們有了家,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們現在過得很幸福。”

山東女兵的付出,黨和政府沒有忘記。剛到新疆時,女兵們住的是陰暗潮濕的地窩子,幹的是重體力活兒。隨著兵團建設發展,現如今,女兵們都住進了寬敞明亮的樓房,享受到了一系列社保政策,生活無憂。“中央領導聽說很多老兵來這後就沒有走出過新疆,便組織安排老兵去北京參觀,還送了6000多元的照相機。山東省委、省政府的領導也來看望過我們。有領導掛念著,我們心裡很知足。”孫希榮和盛成福始終把組織的關心牢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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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源:天山時報

記 者:劉 偉

通訊員:杜疆鳴

實習編輯:馬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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