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正文

《二泉》唱響無錫原創歌劇

“要把他們當雞斬啊, 胡琴也是大刀片……”金秋九月, 位於解放南路558號的無錫市歌舞劇院傳出一陣陣時而悲愴、時而激奮的歌聲。 這歌聲讓大院子裡的演職人員興奮不已:“30年了, 無錫終於有一部屬于自己的原創歌劇了!”

眾人口中的這部歌劇——《二泉》是今年“中國民族歌劇傳承發展工程”重點扶持劇碼, 由江蘇省文化廳、無錫市人民政府共同打造, 9月9日正式開排。 從編劇、導演、作曲、舞美到服裝、造型、指揮、主演, 個個都是業內一線大咖。 能集結起如此強大的主創陣容, 歌舞劇院院長劉仲寶著實花了一番心血:“要麼不做,

要做就是精品。 ”

隨著音樂奏響, 唱段飄出, 無錫舞劇出名、歌劇空白的歷史從此改變。

30年“有舞無歌”為哪般?

《阿炳》、《西施》、《茉莉花》、《金陵十三釵》、《丹頂鶴》……近年來, 無錫市歌舞劇院創排出多台影響力頗大的舞劇, 獲獎頗多。 然而, 當無錫舞劇捧回一個個大獎時, 也總有一些不同的聲音:“歌舞劇院、歌舞劇院, 歌在前、舞在後, 可只見舞、不見歌啊。 ”

時間倒退回上世紀八十年代, 無錫曾排過《小二黑結婚》、《江姐》等一批經典民族歌劇, 但那都是移植, 沒有半點自己原創的東西。 後來也嘗試過把阿炳的故事搬上歌劇舞臺, 但最終沒有成功。 1992年開始, 無錫市歌舞劇院創排的大型歌舞《江南好》一炮打響, 在文化部、江蘇省獲得多個獎項, 從此開啟了無錫舞劇橫掃國內各項大獎的征程。

於是乎, 無錫的舞劇越來越出名, 歌劇似乎被歲月塵封。

“歌劇被譽為‘藝術皇冠上的明珠’, 是複雜程度最高、最具綜合性的舞臺表演藝術。 ”劉仲寶說, 排一齣歌劇可比排一齣舞劇難多了。 不光要有演員, 還要有合唱團、交響樂團;演員不光要會演, 還要會唱;合唱團不光分男聲、女聲, 還得高中低聲部齊全;交響樂團不光現場演奏, 還要配合好音響與動效設計。 可無錫市歌舞劇院除了50多名舞蹈演員和10多名聲樂演員, 其他條件可以說是“一片空白”。

這幾年, 國家越來越重視民族歌劇的傳承發展, 而無錫市歌舞劇院也一直在謀求轉變。 今年, 文化部開展重點民族歌劇創作扶持工作, 無錫人敏銳地嗅到了轉機。

高雅地“唱”出阿炳的故事

說起無錫有代表性的故事, 很多會想起阿炳的經歷。 在無錫舞臺藝術中, 以此為素材創作的劇碼, 在彰顯地域文化特性的同時, 從未讓人失望過。 舞劇《阿炳》助無錫首次獲得“文華大獎”;小小王彬彬借錫劇《二泉映月隨心曲》摘得上海白玉蘭獎主角獎;一曲《二泉映月》更是走出了閔慧芬、鄧建棟等無錫籍二胡演奏家。 “因此, 無錫首部歌劇唱阿炳, 可以說沒有任何猶豫和異議。 ”劉仲寶告訴記者, 阿炳的《二泉映月》被稱為“東方的《命運交響曲》”, 更是貫穿阿炳一生的“主旋律”。 它不但代表著無錫本土文化, 更是被國際所認可的樂曲。 歌劇《二泉》以阿炳坎坷命運的一生為主線, 表現出阿炳對音樂、對光明、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追求。

“無錫第一部原創歌劇絕不能弄砸了。 ”為了組建經驗豐富、實力強勁的主創班子, 劉仲寶帶頭前往全國各地拜訪業界大咖, 光北京就跑了20多趟。 “真是不跑不知道, 原來一個音響設計就要用到七八十支不同大小和功能的話筒, 這在以前排舞劇時從沒遇到過”, 劉仲寶從中學到不少, 而無錫人的真誠也打動了加盟的一線創作人員。

最終, 一個豪華班底成型了:編劇由《復興之路》文學總執筆、國家一級編劇任衛新擔任;總導演由國家一級導演、中國人民解放軍總政治部歌劇團團長黃定山擔任;作曲由國家一級作曲、廣州軍區政治部戰士文工團團長杜鳴擔任;主唱由中央軍委政治部歌舞團男高音歌唱家、國家一級演員王宏偉,

中國鐵路文工團青年演員龔爽等擔任。 加上青島市歌舞劇院交響樂團、江南大學合唱團及無錫市歌舞劇院的演員們, 歌劇《二泉》的參與人數高達200多人, 也是無錫市歌舞劇院近年來投資最大的一部劇碼。

當歌劇“菜鳥”遇上業界“大咖”

自排練開始, 王宏偉每天早上9點準時到達無錫市歌舞劇團三樓排練廳, 趁著還在佈置場地, 他就一個人靜靜地開嗓了。 排練期間, 若沒有他的戲份, 他就會躲在一邊, 琢磨自己的臺詞、唱段和形體。 “雖是著名歌唱家, 卻一點都沒架子。 ”一名工作人員這樣評價。

當天, 排練的是第四幕, 其中一段演的是阿炳智鬥日本兵。 王宏偉拿著歌詞在鋼琴伴奏下練唱, 舞臺上群演們則一遍遍走位。 “這台歌劇,阿炳的戲份十分多,從序幕一直貫穿到第七幕,一共有20來首歌,比我開一場演唱會還多。”演了十幾部歌劇的王宏偉,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吃重的角色。

阿炳命運坎坷,除了唱段多,苦情戲也多,大部分時間都要投入極具濃烈的感情,摔打、下跪、哭號……這些戲份不但要消耗大量體力,也讓王宏偉心力交瘁。“神經一直都繃得緊緊的,全身心投入。”許是一個月的排練時間確實比較緊張,他瘦削的臉上閃過一絲疲憊。

然而,更大的挑戰還在於角色本身。“阿炳是個盲人,這種體驗一般人都沒有,前期我找了有關他的書籍、音樂等資料去用心感受,做了大量案頭工作。”王宏偉說,作曲家為阿炳這個人物創作了異常豐富的音樂,隨著命運的起伏,唱段的音樂風格一直在變化,這也讓他感到壓力重重。因此,每天21點排練完回到賓館,他還要自己繼續苦練。“迎難而上,一定要把人物塑造好。”說這話時,王宏偉臉上露出標誌性的酒窩。

採訪他時,一旁飾演阿炳生母的龔燕不時投來欽佩的目光。作為無錫本土的一名獨唱演員,她從2000年進入無錫歌舞團後,還是第一次參演歌劇,從王宏偉的身上,她說自己學到了很多。

“唱歌的經驗和演歌劇完全不同,舞臺調度一無所知,手腳完全不知道往哪兒放,也不知道如何詮釋人物內心。”龔燕一度灰心喪氣,還好導演耐心地給自己講戲,其他主演也手把手地教,讓她順利掌握了要領。“歌劇這方面,如果說這些國內大咖都是研究生水準,那我們無錫本土演員還只是小學生,需要學習的地方太多了,能有這次拜師的機會實在難得。”龔燕覺得參與《二泉》是人生中一筆寶貴的財富。

“皇冠上的明珠不能掉”

排練現場,總導演黃定山是最忙碌的人,他不僅要安排場面調度,給演員說戲,還要協調各個部門,幾乎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如此全情投入,正是因為對這部歌劇充滿了無限期待。“作為一名歌劇人,能夠將一代民間藝術家華彥鈞的故事搬上舞臺,是一件令人感到興奮的事情。”

黃定山坦言,創排《二泉》給自己帶來不小的挑戰。一來自己從沒有排過江蘇的歷史人物,因而要在把握好吳越文化的前提下刻畫出江南風格,這點來說頗有難度;二來阿炳的故事曾不止被一種藝術形式表現過,這次用歌劇的方式來塑造,一定要呈現出更多新意。“因此,整部歌劇的主要衝突是阿炳與苦難悲慘命運的不斷抗爭,而不是反映他如何創作出《二泉映月》。”黃定山向記者這樣闡述自己的導演理念。

眾所周知,歌劇是個舶來品,引進中國不到百年,觀眾們對民族歌劇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白毛女》《江姐》《洪湖赤衛隊》等“紅色記憶”。黃定山認為,如今創作者必須打破傳統歌劇的思維定式,通過傳承、學習、借鑒、創造,豐滿民族歌劇的羽翼。“民族歌劇別低頭,皇冠上的明珠不能掉。”他堅毅地說。

在黃定山看來,當今的民族歌劇不僅要“好聽”,而且要“好看”。“好看”有多重含義,既包括故事的“好看”,也包括人物的“好看”,更包括舞美的“好看”。其次,要解決當代性問題。在面對民族的、有地域特色的題材時,如何用當代的表述方法和舞臺表現,來講一個今天觀眾喜愛並關注的故事。“《二泉》的舞臺設計便充滿了高科技元素,觀眾會感到驚喜。”黃定山透露。

據悉,《二泉》將於10月8日、10月9日在江蘇省藝術節上首演,並於11月參加第三屆中國歌劇節以及12月的全國優秀民族歌劇展演。相信,這部從無錫走出的原創歌劇一定會為中國歌劇事業的發展開創出可喜的局面。

“這台歌劇,阿炳的戲份十分多,從序幕一直貫穿到第七幕,一共有20來首歌,比我開一場演唱會還多。”演了十幾部歌劇的王宏偉,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吃重的角色。

阿炳命運坎坷,除了唱段多,苦情戲也多,大部分時間都要投入極具濃烈的感情,摔打、下跪、哭號……這些戲份不但要消耗大量體力,也讓王宏偉心力交瘁。“神經一直都繃得緊緊的,全身心投入。”許是一個月的排練時間確實比較緊張,他瘦削的臉上閃過一絲疲憊。

然而,更大的挑戰還在於角色本身。“阿炳是個盲人,這種體驗一般人都沒有,前期我找了有關他的書籍、音樂等資料去用心感受,做了大量案頭工作。”王宏偉說,作曲家為阿炳這個人物創作了異常豐富的音樂,隨著命運的起伏,唱段的音樂風格一直在變化,這也讓他感到壓力重重。因此,每天21點排練完回到賓館,他還要自己繼續苦練。“迎難而上,一定要把人物塑造好。”說這話時,王宏偉臉上露出標誌性的酒窩。

採訪他時,一旁飾演阿炳生母的龔燕不時投來欽佩的目光。作為無錫本土的一名獨唱演員,她從2000年進入無錫歌舞團後,還是第一次參演歌劇,從王宏偉的身上,她說自己學到了很多。

“唱歌的經驗和演歌劇完全不同,舞臺調度一無所知,手腳完全不知道往哪兒放,也不知道如何詮釋人物內心。”龔燕一度灰心喪氣,還好導演耐心地給自己講戲,其他主演也手把手地教,讓她順利掌握了要領。“歌劇這方面,如果說這些國內大咖都是研究生水準,那我們無錫本土演員還只是小學生,需要學習的地方太多了,能有這次拜師的機會實在難得。”龔燕覺得參與《二泉》是人生中一筆寶貴的財富。

“皇冠上的明珠不能掉”

排練現場,總導演黃定山是最忙碌的人,他不僅要安排場面調度,給演員說戲,還要協調各個部門,幾乎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如此全情投入,正是因為對這部歌劇充滿了無限期待。“作為一名歌劇人,能夠將一代民間藝術家華彥鈞的故事搬上舞臺,是一件令人感到興奮的事情。”

黃定山坦言,創排《二泉》給自己帶來不小的挑戰。一來自己從沒有排過江蘇的歷史人物,因而要在把握好吳越文化的前提下刻畫出江南風格,這點來說頗有難度;二來阿炳的故事曾不止被一種藝術形式表現過,這次用歌劇的方式來塑造,一定要呈現出更多新意。“因此,整部歌劇的主要衝突是阿炳與苦難悲慘命運的不斷抗爭,而不是反映他如何創作出《二泉映月》。”黃定山向記者這樣闡述自己的導演理念。

眾所周知,歌劇是個舶來品,引進中國不到百年,觀眾們對民族歌劇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白毛女》《江姐》《洪湖赤衛隊》等“紅色記憶”。黃定山認為,如今創作者必須打破傳統歌劇的思維定式,通過傳承、學習、借鑒、創造,豐滿民族歌劇的羽翼。“民族歌劇別低頭,皇冠上的明珠不能掉。”他堅毅地說。

在黃定山看來,當今的民族歌劇不僅要“好聽”,而且要“好看”。“好看”有多重含義,既包括故事的“好看”,也包括人物的“好看”,更包括舞美的“好看”。其次,要解決當代性問題。在面對民族的、有地域特色的題材時,如何用當代的表述方法和舞臺表現,來講一個今天觀眾喜愛並關注的故事。“《二泉》的舞臺設計便充滿了高科技元素,觀眾會感到驚喜。”黃定山透露。

據悉,《二泉》將於10月8日、10月9日在江蘇省藝術節上首演,並於11月參加第三屆中國歌劇節以及12月的全國優秀民族歌劇展演。相信,這部從無錫走出的原創歌劇一定會為中國歌劇事業的發展開創出可喜的局面。

同類文章
Next Article
喜欢就按个赞吧!!!
点击关闭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