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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之後,你真的看懂《幽靈公主》了嗎?

《幽靈公主》20年回顧:幽靈公主講了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背景:在古老的時代, 這片大地覆蓋著濃密的森林, 參天古木之中, 有守護神守護著他們, 在那個年代, 人類與獸類和諧相處, 隨著時光流逝, 許多森林被砍伐殆盡……

有一天一個地處東北部的村落(蝦夷族)忽然發生異變, 山裡群鳥野獸都不見了, 一頭被邪魔附體的野豬忽然來襲, 所到之處, 草木皆枯, 生命均被奪取……野豬即將襲擊村落, 男主阿西達卡作為村裡的優秀青年挺身而出用弓箭把巨大山豬射死了, 但是自己的胳膊卻被邪魔纏上留下了烙印, 其實這是邪魔的詛咒, 被詛咒的人極度痛苦只能默默等死。 山豬臨死前說道:“污穢的人類啊, 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我的痛苦和怨恨”。 村裡的老婆婆看著山豬身體裡的鐵彈, 知道西方發生了不平靜的事情, 於是讓阿西達卡向西尋找解除詛咒的方法。

阿西達卡割發明志, 離開部落, 以後永不歸來。 順便說一下, 這個部落原來曾經和大和民族戰鬥過, 但以失敗告終, 在東北山中一隅隱居了五百年。 按規矩阿西達卡此去一去不復返, 不能有人送別, 但是阿西達卡的情人(雖然叫做妹妹但其實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還是冒著被懲罰的風險為哥哥送別, 並把最心愛的小刀送給情郎, 夜幕中, 騎鹿飛馳, 阿西達卡踏上了西進之路。

跋山涉水, 穿山越嶺, 阿西達卡終於來到了西方, 結果, 恰好碰到強盜打劫村莊, 他施展優秀的箭術, 滅了幾個武士裝扮的強盜。

阿西達卡在村裡買米的時候, 用的是黃金, 結果當地人不識貨, 幸虧一名雲遊僧解圍, 兩人結伴同行。 原來雲遊僧見多識廣, 他見到阿西達卡的第一面就知道阿西達卡是來自那個“滅絕”的東方民族。 吃人嘴短, 雲遊僧吃了阿西達卡的米, 於是告訴他想解除詛咒要往西要經過山獸神掌管的森林。

森林之中, 大雨滂沱, 犬神莫娜趁大雨攻擊幻姬行商歸來的隊伍, 結果被幻姬用火矢打中了脖子。 犬神帶著山犬一號和山犬二號逃跑了, 幽靈公主為犬神吸子彈的時候恰好被男主看到。 男主主動打招呼, 結果被無視了!懸崖下水邊, 幾個幻姬商隊的人掉落水中痛苦呻吟, 大好人男主主動施救, 並在施救過程中看到了森林中會轉動腦袋的小精靈。 精靈引路, 阿西達卡和他救的兩個人來到了森林深處一處淨水邊, 隱約中, 男主看到了鹿群中一頭鹿極不尋常, 而且胳膊的詛咒也在此時發作。

穿過森林,來到了達達拉城,幻姬大人掌管的城池。阿西達卡救了達達拉的甲六,但是達達拉的人見到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異鄉人來到這個城堡,還是頗有疑心,幻姬還是很有禮節的接待了這位不速之客。而且男主因為一張帥氣的臉孔格外受女人歡迎。城堡裡其樂融融,男女勞作,好不熱鬧。在宴會上,阿西達卡才得知,原來攻擊自己村子的那頭野豬正是被幻姬打傷的。也就是說,幻姬帶人砍伐森林和保護森林的野豬群發生衝突,野豬群敗了,山豬老大拿各更是被幻姬射傷,骨軀被侵蝕,然後被邪魔附體才一路向東來到了阿西達卡的村落,故事由此展開。

一開始幻姬以為阿西達卡是犬神的人 ,得知阿西達卡來自東方之後帶他看了達達拉的秘密。原來達達拉是幻姬把身處社會底層的苦奴和妓女救出來,帶領他們建立達達拉這個“自由”的據點,並想以此為據點侵佔森林,最終建立自由富強的國家。幻姬不但收留貧苦的人,連被世人遺棄的麻風病人也會收留,所以所有達達拉的子民對幻姬敬愛無比,拼命勞作,報答幻姬的恩情。但是皇室對達達拉的存在卻十分忌憚。

夜晚,幽靈公主襲擊達達拉,幻姬和珊,兩個女人的戰鬥開始了!阿西達卡阻止了這場戰鬥,並打暈兩人,帶著珊離開了達達拉,但是出門之前被達達拉的女人失手用火矢射中了心臟。

阿西達卡身受重傷,幽靈公主本想一刀結果了他,一句“你好美”(因為子犬神莫娜的眼中,自己的女兒珊特別醜陋)徹底抹殺了珊的殺心。此時,猩猩們也來湊熱鬧,想通過吃掉阿西達卡來獲得人類的智商,好愚蠢的想法。

夜幕降臨,精靈群舞,麒麟獸現身,暗藏在森林中披著獸皮蠢蠢欲動的獵人看到了螢光巨人。珊把阿西達卡放在麒麟獸會走過的湖邊,並插上了一枚樹枝,果不其然,麒麟獸吸收了樹枝的生命,救了阿西達卡,但並沒有消除阿西達卡身上的詛咒。

豬群集結,來興師問罪:質問為什麼犬神會救阿西達卡這個人類卻不救守護森林的豬神拿各?森林內部矛盾凸顯,野豬群一直以為是犬神莫娜吃掉了拿各,而切山獸神獨佔山獸神。莫娜也第一次提到了山獸神對待生命的態度:山獸神掌管生殺大權,生命的救贖與否,完全由它決定。關西的豬神乙事主來了,雖然看不見但卻嗅覺靈敏(乙事主和莫娜幾百年前是戀人),當阿西達卡將拿各邪魔化襲擊村子的事告訴乙事主之後,還算明事理的乙事主知曉了一切並言稱“如果下次再看到你,一定殺了你”。

與此同時,淺野公派軍隊襲擊了達達拉的商隊,結果被雲遊僧借給幻姬的石火箭隊打得狼狽而回。

雲遊僧人被達達拉接待進入了達達拉城。淺野的使者來勸降,結果被達達拉的女人們好好招待了一番。

雲遊僧把一封書信交給了幻姬,原來是皇帝的招安書,雲遊僧人的真實身份曝光:第一,作為紙傘大師的弟子抓捕山獸神以獲得長生不老之術;第二,作為皇帝的使者與達達拉交涉;第三,是石火箭隊和雲遊僧裝扮的眾人以及關西獵人的首領。

此時,淺野在召集武士,準備攻打達達拉;野豬群集結,準備和幻姬決一死戰;雲遊僧帶領石火箭隊和幻姬達成合作,準備獵殺山獸神……

三天之後,阿西達卡因為詛咒的疼痛醒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開始了……莫娜傾聽野豬群肆虐森林的哀鳴之聲……犬神莫娜交代了珊的身世,珊是被人類遺棄在森林的孩子,被山犬收養,如今,珊既做不了人類,也當不了山犬,森林保護不了珊,阿西達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護這個女孩……

決戰開始,人類佈置了陷阱,石火箭隊用達達拉的男人們當誘餌,引野豬群出森林;野豬群明知是陷阱,為了尊嚴,也決定拼死一戰!

此時,趁幻姬帶領達達拉的男人們和野豬決戰、達達拉城內空虛之際,淺野派武士來攻打達達拉城。

阿西達卡作為信使,前往人類和森林決戰的第一線報信,此時,戰局已定,因為實力差距懸殊,人類以壓倒性的優勢大敗野豬群,野豬群全軍覆沒……阿西達卡將達達拉城的現狀告訴了達達拉的男人們,結果卻被雲遊僧的人阻撓,合作的石火箭隊和達達拉終於因為矛盾而破裂……阿西達卡救出山犬一號,前往山獸神的森林。

森林之中,幽靈公主珊帶著山犬二號和身受重傷的乙事主潰敗,陷入了身穿野豬皮的關西獵人的圍攻之中。乙事主帶著珊墮落為魔神,此時,阿西達卡穿過防線找到了幻姬和雲遊僧。

在山獸神的湖邊,眾人集結,幻姬、雲遊僧和獵人等待著麒麟獸的登場……阿西達卡拼死救下乙事主身上昏迷的珊,跳入湖中……

終於,麒麟獸在萬眾矚目之中登場!幻姬射穿了鹿型的麒麟獸,結果沒有任何作用。麒麟獸到乙事主面前,奪走了乙事主的生命,邪魔神消逝……

麒麟獸變身,幻姬想射殺麒麟獸,結果被阿西達卡阻止。幻姬想再射擊時,槍上卻長滿了枝葉,憤怒不已的幻姬開槍射殺螢光狀態下的麒麟獸,麒麟獸的頭被打了下來,雲遊僧趁機奪取並將麒麟獸的頭裝入了頭棺之中。然而,意想不到的變化發生了,麒麟獸身體內忽然噴射出黑色粘稠液體,生命遇到黑色液體頓時消逝,精靈死去,樹木枯萎……莫娜臨死前用頭咬掉了幻姬的一條手臂,但心地善良的大好人阿西達卡還是救了幻姬,卻也因此被幽靈公主珊怨恨。

螢光巨人為了奪回頭顱,完全化身為奪取生命的“死神”,所到之處,生命消失殆盡……螢光巨人變得十分巨大,黑色液體逐漸包圍了一切,而此時阿西達卡和珊為了搶奪麒麟獸的頭和雲遊僧一行人大打出手。無路可退,雲遊僧交出了麒麟獸的頭顱,阿西達卡和珊把頭還給了麒麟獸。麒麟獸拿到頭之後,逐漸回收黑色液體,恰在此時,晨光出現,麒麟獸倒下,引發了一陣狂風,吹散了一切……森林已悔,達達拉也變成了廢墟,爭來爭去,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空……

然而,大地忽然如雨後春筍一般長出了綠色,開出了花朵,一切又有了生機,連達達拉的廢墟上也長滿了草木……

阿西達卡和珊醒來,阿西達卡決定留在達達拉,珊留在森林,“想見你的時候我會騎鹿而來”。

幻姬決定在廢墟上重建達達拉,派人去接阿西達卡;雲遊僧說了一句經典的話“笨蛋是永遠贏不了的”;森林舊址上,小精靈又轉著腦袋出來了……

《幽靈公主》的群體可以分為三類

第一類,神靈

麒麟獸:一體兩面的、超越種族界限、甚至是超越時空的存在。一面是生命之神,一面是荒蕪之神(邪魔神)。邪魔神的真實面目是憎恨和怨念,也就是麒麟獸的另一面,無比黑暗的存在,豬神拿各、乙事主先後因為憎恨和不甘而墮為邪魔神;麒麟獸最後噴出的黑色液體和邪魔神的是同一種東西,即仇恨怨念的集合。

第二,人類

阿西達卡

男主,作為受害人,又是見證人,來自遙遠的異國他鄉。遠離族人和戀人來到這裡完全是身不由己。男主的外表是帥氣的,能力是強悍的,人格是完美的。因為帥氣的臉被達達拉的女人環繞;身受重傷依然能推動巨大門閥,一人挑一群武士綽綽有餘;心地善良,不與任何人為敵,救死扶傷,如同聖人;在知道所有一切後還是貫徹自己的信念:人類與森林不能和諧共處嗎?但即使塑造了如此完美的一個人,卻還是成不了孤膽英雄,無法憑藉一己之力去改變這一切,只能忍受著詛咒的痛苦苟延殘喘。但宮崎駿是偏愛這個角色的,因為他是個意外,他的很多事也都是例外。即使在所有人的都無所收穫的結尾,阿西達卡解除了詛咒,收穫了新的生存地,同時還收穫了愛情,收穫頗豐。(至於把前女友的定情物送給現女友這件事不予置評。)

幻姬

電影中沒有交代幻姬的過去,但是通過其裝扮、言談舉止、果敢可以肯定她一定不一般的過去。她在達達拉的居民來看,如同神一樣,美麗、善良、溫柔、勇敢,她收留掙扎在社會底層的苦奴和妓女,甚至是麻風病人,讓苦難的人能在達達拉有自己的尊嚴和自由。在皇室來看,她是威脅皇室統治的反對者,她不懼皇權,對於政府的勸和堅決拒絕,強攻之下也絕不投降,砍伐森林,開採鐵礦,與雲遊僧交易換來火槍增強戰力;同時,她還用麻風病人暗地研究製造火槍的方法,目的是將來徹底擺脫皇室,以達達拉為據點建立一個富庶自由的國家。順便說一下,石火箭隊用的火矢是皇室製造用來出口的,而幻姬帶人開採鐵礦煉鐵,是用來製造火矢的原料。在森林一方來看,她是最危險的人,她親自射傷拿各、乙事主,為了破壞森林不惜被雲遊僧利用,射殺麒麟獸。敢於“弑神”,敢於被利用,為了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果敢、自信,懂得犧牲什麼去獲得什麼,幻姬是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在幽靈公主這個大故事背景之下,幻姬代表的是不受任何規則約束尋求自由的人;為了保護自己和子民,破壞森林,開採鐵礦,是一個自立自強的人;她深信一點,除了自己人其他人都不能相信,即使合作的雲遊僧和石火箭隊,甚至是前來講和的淺野使者也完全拒絕;但因為獨佔森林的鐵礦,獨立開採煉鐵,嚴重影響了當地武士淺野的利益,所以幻姬在森林和淺野來看都是一號敵人。

幻姬很可能出身于類似妓女的低賤身份,作為一個被世界無情拋棄的可憐女子,她早已看慣了世間種種的無情、種種的厄運。她帶阿西達卡去見那些可憐的麻風病人,是在無言的說:你跟我談詛咒,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詛咒!!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受詛咒。在這世間,無辜的人遍地都是。自怨自艾沒有用,相信命運更沒有用,只有手裡的槍有用!所以,她不相信命運,她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她不相信人與森林和平共處得鬼扯,與其說她憎恨森林,不如說她更憎恨那主宰生命的麒麟獸!我的命運,我自己主宰!所以,殺麒麟神的動機歸根結底來自于幻姬自己,而非對皇室的輕易妥協。

雲遊僧(疙瘩大人)

其實真正的苦行僧主要的修行方式是雲遊和冥想,無二君認識國內某知名大學的教授,其老師是臺灣某著名苦行僧,曾在墳墓中修行二十年,號稱什麼妖魔鬼怪都見過。電影中的雲遊僧的裝扮是穿梭在深山中修行的苦行僧,但他卻不是真正的雲遊僧,是皇室與達達拉鐵礦生意的代理人,可以把皇帝的書信交給幻姬。其實,雲遊僧這種人也是生活中最常見的的人:見多識廣,他看到阿西達卡的第一眼就辨別出了阿西達卡的身份,但卻為阿西達卡保密;作為生意人笑容始終離不開臉龐,但有些話可信度不高;心機大叔,處處為自己著想,即使對待自己的合作夥伴幻姬也會留一手;作為皇室的代表為皇室效力,內心真正的想法從來不告訴外人;因為幻姬佔有開採鐵礦煉鐵,所以跟幻姬合作,而他卻勸說幻姬將一半鐵礦交給淺野,因為對他來說誰來煉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拿到鐵資源。雲遊僧誘騙幻姬參與捕殺麒麟獸卻讓達達拉的男人充當誘餌,在最後的奪首大戰中,雲遊僧和手下對阿西達卡和珊大打出手,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所以說,雲遊僧是電影裡性格最豐富的角色。

淺野(地方武士)

淺野是地方勢力的代表,但從未正式登場。想開採鐵礦卻對幻姬無可奈何,所以想通過武力手段攻下達達拉。地方武士和皇室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有點像中國唐朝的藩鎮割據,皇權並不集中,地方擁有自主的軍事權益,可以自己召集武士。在與幻姬的交戰中,被皇室借給幻姬的石火箭隊大敗。想找幻姬何談卻被徹底拒絕。雲遊僧和幻姬帶達達拉的主力和森林展開決戰,而自己則派武士攻打達達拉。

紙傘大師(師匠)

劇中未曾登場,只是提及。紙傘大師是擁有製造火槍技術的工匠,因為火槍是皇室用來出口賺錢的商品,所以紙傘大師的地位很高。此外,這些人一直想著長生不老,所以派雲遊僧捕殺山獸神,可見這些大師也不是善人。

第三,森林眾生

珊(幽靈公主)

珊的角色像是《狼孩》裡的狼孩,被人類遺棄,被犬神收養,成了犬神的女兒。

現實中有一個故事,1920年,在印度加爾各答東北的一個名叫米德納波爾的小城,人們常見到有一種“神秘的生物”出沒于附近森林,往往是一到晚上,就有兩個用四肢走路的“像人的怪物”尾隨在三隻大狼後面……不知道幽靈公主的原型是否出自這個故事……

珊又不同于“狼孩”,因為珊比起狼孩,更像是人,具備人的所有特徵。珊是單純的,在整個《幽靈公主》的故事中,珊是位於森林這邊的,一心保護森林,心中最大的敵人是破壞森林、射傷母親的幻姬。

犬神(莫娜)

日本神話中的犬神是狗死後留在世間徘徊不去的魂魄,可以附在人身上,使人產生幻覺,精神失常。而顯然,宮崎駿筆下的犬神莫娜是另外一種形象,犬神可以說是《幽靈公主》中無二君最喜歡的形象。犬神睿智、愛恨分明,其看待紛爭的高度僅次於麒麟神。她收留了人類的棄子珊,並像自己的親女兒一樣撫養長大,她深知珊既當不了人類,也當不了山犬,但還是對珊視如己出。莫娜一生最大的敵人是幻姬。在她看來,幻姬是射傷拿各、破壞森林的罪魁禍首,儘管她身軀已老,而且被幻姬射傷,但始終留著最後一口氣想咬下幻姬的人頭。傾聽森林的哀鳴、傾聽野豬的悲鳴,憎恨卻也無奈,畢竟人類石火箭隊的力量是壓倒性的,森林眾生根本無法抵禦。犬神是森林的領袖,在森林中的地位和聲望很高,因此獲得了很多的尊重。臨死之前咬斷幻姬的一條胳膊也算是報了仇。莫娜在森林中生活了幾百年,親自目睹了森林的變遷,對森林的愛是深沉又深刻的。莫娜和拿各、乙事主一樣被鐵彈打中身體,但是莫娜卻沒有邪魔化,只是安靜地等待死亡。“山獸神沒有治療我的傷,但救贖了我的靈魂……”犬神看透了一切……

猩猩群

真實世界裡猩猩是智商最接近人類的,但《幽靈公主》的猩猩群卻是最無腦的,他們居住在森林,想著保護森林,聚集在達達拉城外騷擾人類,但卻從來不敢像野豬群一樣正面交鋒。他們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吃人,在他們看來吃了人就能夠擁有人的智慧,就可以對付人類。在無二君看來,猩猩群是森林裡盲從的弱者,有想法有野心但卻實力一般,也從來不會出現在第一線的正面對決中。

鼠群

骯髒、瘟疫,總是在混亂的時候出現,糧食的盜賊,渾水摸魚。這是我們對老鼠群最直白的認知,洪水、旱災、戰亂,老鼠總是在災害來臨時成群結隊禍亂人間。《幽靈公主》的鼠群也是如此。災害來了,他們也來了!乙事主帶領野豬群大戰幻姬和石火箭隊,披著獸皮的獵人向乙事主步步緊逼,鼠群就跟著來了!當然,鼠群也是受害者,因為戰爭,生存環境被破壞,但他們還是想著能不能在混亂中獲得些什麼東西。

野豬群

走在最前面的總是受傷最深的。野豬群是森林的勇士,為了保護森林和幻姬在第一線戰鬥,雖然實力差距大,幾乎是自殺式的進攻,但是野豬群絲毫沒有退縮,最終全軍覆沒。兩個野豬王拿各、乙事主先後被射傷,鐵塊腐蝕骨軀,致使邪魔神附體,最終墮落為只能帶來毀滅的邪神。野豬群是森林保衛戰損失最慘重的一方。乙事主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就是通過嗅覺可以嗅出一個人的記憶,阿西達卡就是這樣把豬神拿各的遺言傳遞給乙事主。野豬群是驕傲的認為族內出現邪魔是萬分悲痛的事情,即使全軍覆沒也不會借助犬神的力量。

拿各、乙事主是森林的神,都具有麒麟獸賦予的“神性”。但正是由於這種神性的存在,是他們即使在一敗塗地之後仍然不相信失敗,在絕望和痛苦中掙扎,哪怕有一線生機也不會放棄,所以眼睛失明的乙事主在被獵人包圍時聞到野豬血的味道,還在呼喚:“我的戰士回來了!”因為絕望,因為不甘心,所以內心被腐蝕,化作邪魔神。而一頭普通的野豬是不能邪魔化的,因為沒有被麒麟獸賦予“神性”。

宮崎駿和《幽靈公主》

宮崎駿的作品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畫面很美,往往少女是主角,故事很美好。但其實他所有的美好背後都隱藏了讓人震驚的黑暗,比如《龍貓》,比如《千與千尋》,美好的畫面、美好的故事,一切看似那麼乾淨純白,但美好的背後藏著的確是骯髒與黑暗。所以,宮崎駿大部分作品有一個共性,大人和孩子都可以看,孩子們看到的是一個美麗的童話;而大人除了看到童話,還可以看到背後暗藏的黑暗。

《幽靈公主》直譯過來應該是叫做“怪物之姬”。在無二君看來,《幽靈公主》是宮崎駿的巔峰之作無疑,這部電影的主題依然是人類與自然之間如何共生共存的大命題,通過森林之間、人類之間、人類和森林之間的矛盾與戰爭刻畫了一部人與自然的史詩,去尋找人與自然共生共促你的方法,然而,結局卻是一場空:沒有任何一方是獲勝者,所有的群體都是失敗者,失敗者大聯盟看到一切歸零的時候,開始尋找新的開始……

日本是世界上自然災害最多的國家,所以敬畏之心始終離不開這個民族。因為敬畏,所以信仰。日本人相信任何物體皆有靈性,比如《源氏物語》《酋山節考》等很作品很好地闡釋了這一點。

“以日本為舞臺來製作一篇奇幻作品”為宮崎駿在20歲左右時期的想法,直到這部作品上映1997年已經將近20年。《幽靈公主》是根據美索不達米亞神話《吉爾迦美什》,中尾佐助和佐佐木高明的《照葉樹林文化論》、網野善彥的中世紀民眾觀、圖集《一遍上人聖繪》、記錄踩風箱冶鐵全過程的山內登貴夫的《和鋼風土記》,《宇治拾遺物語·五色鹿事》,麻風國立療養院“多磨全生源”內展示的各資料等無數的圖片綴合而成。在宮崎駿的企劃書《殘暴山神和人類之間的戰爭》中描述:這部作品中沒有出現以往古裝劇中的武士、領主、農民,即使出現了也是很不起眼的角色。主要的主人公們都是歷史舞臺上看不到的人們和殘暴的山神們。

宮崎駿在創作這個故事之前經歷了深刻的思考。下面是網野善彥與宮崎駿關於《幽靈公主》的對話:

宮崎駿:我一直在想,以前的森林會是什麼模樣呢?只要看到平安時期的寢殿式建築的庭園,就會覺得那時的人們為何能把它建得如此空蕩呢?是因為它的前方正好有深山幽谷麼?還是等到四周的深山幽谷不見了,就要在庭園再現出深山幽谷呢?我就擅自這麼解釋,庭院之所以被建在東山等地,肯定是因為周 遭都已變得空曠,而時間點應該也是在室町時期吧。

網野善彥:象徵深山幽谷的枯山水就是從室町時期開始的吧。商業買賣和金融業正式運作也是在室町時期。

一旦整個世界變得富裕,金錢也開始流通,合理的計算行為就應運而生。對財富的欲望自然變得非常強烈,而且這個欲望會超越對自然的恐懼。因為在那之前,日本人的潛意識裡認為山或是海是人類的力量所無法到達的神佛世界,所以只要他們碰觸到那個世界,例如每年上山打獵或是出海捕魚的時候,他們總習慣獻上首次收穫,或用某種形式去向神佛致謝。

宮崎駿:就是啊。因為他們的心裡還存留著畏懼和崇敬啊。

幽靈公主到底在闡釋什麼?

1自然之法則

《幽靈公主》中麒麟獸代表的自然法則。人、事、物皆存在于自然之中,社會亦然。自然從來不會偏愛誰,也不會偏恨誰。在自然面前,一切生靈皆平等。麒麟獸作為自然的法則,其能力是吸取和給予生命,而是給予還是吸取完全由其自己掌握。麒麟獸在“鹿”的狀態下,或者說在“獸”的狀態下是無敵的,其經過之地,草木迅速生長、繁茂、開花到枯萎,這恰恰是生命從生到死的過程。生命之于麒麟獸,是再平常、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如同大自然中的生老病死,皆是大自然的過程,大自然不會因為一事一物的生和死而改變。而麒麟獸選擇生死從來不遵從任何人的意願,正如犬神莫娜所說“山獸神掌管生殺大權,生命的救贖與否,完全由它決定”。正如我們生活的地球一樣,自然災害的發生從來不以人的意願為前提,地震、火山、厄爾尼諾,一切都是那麼“任性”。而還需要關注一個地方,麒麟獸在“獸”的狀體下鐵彈是對其沒有效果的,幻姬的鐵彈射穿了它的脖子,但對它沒有任何影響。聖湖之畔,麒麟獸幻化為“螢光巨人”,從“獸”的狀體轉化為“人”,在這個過程中,麒麟獸是脆弱的,一枚鐵彈輕輕鬆松地打下了它的頭。我們所生存的自然,人類可以輕輕鬆松地對其進行破壞,炸彈可以一秒鐘炸毀一座山,砍伐機器可以一星期消滅一片森林。但“人”形的麒麟獸是可怕的。幻姬打下了它的頭,它體內噴出無盡的黑色液體,似乎將一切淹沒,生命遇到瞬間消逝。此時的麒麟獸不再是生命之神,而是破壞之神,所到之處,萬物皆枯;唯有水中是安全的,而水是生命之源。這其實是自然的另一面:奪取。自然可以給予,也可以奪取。當我們砍伐了森林,沙塵暴就來了;河流被污染了,魚蝦都死了,水也不能飲用了。這是人破壞自然的“傷害反噬”。當麒麟獸拿回頭顱,黑色液體開始回收;晨光初現,麒麟獸倒下,幻化為狂風吹綠了人間,生命又一個輪回開始……

最後麒麟獸死了嗎?沒有!麒麟獸代表的就是生死。在麒麟神而言,幾千年雲卷雲舒,滄海桑田,生命的生長榮枯,都是這個大千世界的過程,死不是結束,而是新生命的開始。

2人本惡,獸本野

人無論外表多麼美麗,但人有惡的一面。電影中幻姬砍伐森林開採鐵礦,製造槍械射殺豬神;皇室為了鐵礦派遣武士攻打達達拉……人可以通過暴力手段解決問題,實現自己的目的。人作為地球的統治者,相比其他生命擁有絕對的優勢和生殺大權;而森林中的野豬群為了保護森林不惜以暴易暴,鬥爭到全軍覆沒。這是獸的野性,我們一般稱作“獸性”。但其實人和獸都具有狂暴性,都能夠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但暴力手段真的能解決問題嗎?電影裡的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最終所有人一無所獲。(當然除了阿西達卡)

3理性主義和神秘主義之爭

理性主義即可以邏輯和理論性地描述事物,我們可以理解客觀性;而神秘主義,而是從精神和心靈上去描述和理解事物,我們可以理解為主觀性。以山獸神為例,幻姬認為山獸神只是一個比普通野獸厲害一點的怪物,人類可以主導自己的命運,不需要“神”的存在,所以她敢於“弑神”;而關西第一獵人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怕看到山獸神瞎了眼睛;雲遊僧也把射殺山獸神的任務交給幻姬來完成。紙傘大師和雲遊僧相信麒麟獸的頭可以長生不老,但是幻姬卻不相信。理性主義和神秘主義向來爭執不休,就像哲學裡唯物和唯心的爭執一樣,但兩者卻一直共存。即使是一個人,也往往是唯物和唯心共存的:我們相信科學統計的資料,但是我們也敬畏我們無法解釋的某些東西。

4沒有答案的答案

人與自然如何共存?

宮崎駿並沒有給出答案。人與人的矛盾、人與自然的矛盾、自然各事物之間的矛盾都沒有解決,當人類試圖用暴力去解決問題的時候卻發現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得多。當然,有人說這部電影是“環保”作品,但是宮崎駿極力否定這個觀點。因為“環保”這個詞在他真正要表達的意義裡面顯得多麼不值一提。人與自然,社會與自然,人是生活在自然之中的,而有了人才有社會。宮崎駿在結果故意避開大團圓的結局,而是留下了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而如果通過暴力去強行解決這些問題,那麼可能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變得更糟……人在進化過程中總是會從自然攫取資源從而破壞自然,人類為了生存沒有錯,可是自然更沒錯,所以不可調和的矛盾出現了。任何文明的產生和發展都是以破壞自然為代價的,而且人類為了發展將會繼續破壞自然,但自然中不止有人類(雖然我們很自住地將人類社會和自然分開,但不可否認的是社會也是以自然為基礎的)。人類從自然獲得資源,必定影響到了自然其他物種的利益,所以矛盾又出現了。但是人類不同於其他生命的是人類是智慧生命,擁有絕對的優勢,所以人子自然中幾乎擁有絕對的主導權。人類獲取資源是為了自己更好地生存,像幻姬開採鐵礦是為了達達拉的妓女和苦奴過上好的生活。有錯嗎?所以,絕非對錯是非黑白能分辨清楚的。宮崎駿苦苦思索多年,打造出這部史詩作品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又能怎麼去尋找這個共存的答案呢?或許,“活下去”,“一起活下去”就是最好的方式了。你在森林,我在達達拉,我會騎鹿來找你……

在現實中,我們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其實有很多問題我們也是無法解決的,我們無能為力之時,還有一種選擇,就是重新開始,努力追求一個美好的未來。正如結尾幻姬所說“我們一塊重建這個村落!”

引用的地質學家丁仲禮的一句名言結束:

我們天天嚷嚷著人類要拯救地球,其實地球不需要拯救,真正需要拯救的是我們人類自己。

很久很久之前,地球上有一種生命叫恐龍,他們曾稱霸地球很長時間,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過要拯救地球,但他們已經滅絕了……

PS:目前來講無二君只能從故事角度把幽靈公主解釋到這個層面,要想更深層次的解讀,必須要從每個人設和背景去理解,可是,這些我們幾乎無從得知。舉幾個簡單的例子,開場那個壁畫,好像是來自某個神話,但表達什麼意思,無從知曉;麒麟獸面部造型,為什麼像人的臉?什麼寓意?無從知曉。卡雅送給阿西達卡的黑曜石小刀,像中國古代用來交易的貝殼一樣,屬於貨幣的一種。為什麼用它來做信物?無從知曉。為什麼鹿型的麒麟獸不怕陽光,而螢光巨人狀態下的麒麟獸害怕陽光?此外,因為翻譯版本的問題也會出現不恰當的解讀,比如;電影開頭的背景介紹,日語原文只有簡短的兩句,而翻譯版本有一段;電影最後雲遊僧那句話無二君看過五種版本漢語翻譯……還請看到這篇文章的小夥伴們不吝賜教。

穿過森林,來到了達達拉城,幻姬大人掌管的城池。阿西達卡救了達達拉的甲六,但是達達拉的人見到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異鄉人來到這個城堡,還是頗有疑心,幻姬還是很有禮節的接待了這位不速之客。而且男主因為一張帥氣的臉孔格外受女人歡迎。城堡裡其樂融融,男女勞作,好不熱鬧。在宴會上,阿西達卡才得知,原來攻擊自己村子的那頭野豬正是被幻姬打傷的。也就是說,幻姬帶人砍伐森林和保護森林的野豬群發生衝突,野豬群敗了,山豬老大拿各更是被幻姬射傷,骨軀被侵蝕,然後被邪魔附體才一路向東來到了阿西達卡的村落,故事由此展開。

一開始幻姬以為阿西達卡是犬神的人 ,得知阿西達卡來自東方之後帶他看了達達拉的秘密。原來達達拉是幻姬把身處社會底層的苦奴和妓女救出來,帶領他們建立達達拉這個“自由”的據點,並想以此為據點侵佔森林,最終建立自由富強的國家。幻姬不但收留貧苦的人,連被世人遺棄的麻風病人也會收留,所以所有達達拉的子民對幻姬敬愛無比,拼命勞作,報答幻姬的恩情。但是皇室對達達拉的存在卻十分忌憚。

夜晚,幽靈公主襲擊達達拉,幻姬和珊,兩個女人的戰鬥開始了!阿西達卡阻止了這場戰鬥,並打暈兩人,帶著珊離開了達達拉,但是出門之前被達達拉的女人失手用火矢射中了心臟。

阿西達卡身受重傷,幽靈公主本想一刀結果了他,一句“你好美”(因為子犬神莫娜的眼中,自己的女兒珊特別醜陋)徹底抹殺了珊的殺心。此時,猩猩們也來湊熱鬧,想通過吃掉阿西達卡來獲得人類的智商,好愚蠢的想法。

夜幕降臨,精靈群舞,麒麟獸現身,暗藏在森林中披著獸皮蠢蠢欲動的獵人看到了螢光巨人。珊把阿西達卡放在麒麟獸會走過的湖邊,並插上了一枚樹枝,果不其然,麒麟獸吸收了樹枝的生命,救了阿西達卡,但並沒有消除阿西達卡身上的詛咒。

豬群集結,來興師問罪:質問為什麼犬神會救阿西達卡這個人類卻不救守護森林的豬神拿各?森林內部矛盾凸顯,野豬群一直以為是犬神莫娜吃掉了拿各,而切山獸神獨佔山獸神。莫娜也第一次提到了山獸神對待生命的態度:山獸神掌管生殺大權,生命的救贖與否,完全由它決定。關西的豬神乙事主來了,雖然看不見但卻嗅覺靈敏(乙事主和莫娜幾百年前是戀人),當阿西達卡將拿各邪魔化襲擊村子的事告訴乙事主之後,還算明事理的乙事主知曉了一切並言稱“如果下次再看到你,一定殺了你”。

與此同時,淺野公派軍隊襲擊了達達拉的商隊,結果被雲遊僧借給幻姬的石火箭隊打得狼狽而回。

雲遊僧人被達達拉接待進入了達達拉城。淺野的使者來勸降,結果被達達拉的女人們好好招待了一番。

雲遊僧把一封書信交給了幻姬,原來是皇帝的招安書,雲遊僧人的真實身份曝光:第一,作為紙傘大師的弟子抓捕山獸神以獲得長生不老之術;第二,作為皇帝的使者與達達拉交涉;第三,是石火箭隊和雲遊僧裝扮的眾人以及關西獵人的首領。

此時,淺野在召集武士,準備攻打達達拉;野豬群集結,準備和幻姬決一死戰;雲遊僧帶領石火箭隊和幻姬達成合作,準備獵殺山獸神……

三天之後,阿西達卡因為詛咒的疼痛醒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開始了……莫娜傾聽野豬群肆虐森林的哀鳴之聲……犬神莫娜交代了珊的身世,珊是被人類遺棄在森林的孩子,被山犬收養,如今,珊既做不了人類,也當不了山犬,森林保護不了珊,阿西達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護這個女孩……

決戰開始,人類佈置了陷阱,石火箭隊用達達拉的男人們當誘餌,引野豬群出森林;野豬群明知是陷阱,為了尊嚴,也決定拼死一戰!

此時,趁幻姬帶領達達拉的男人們和野豬決戰、達達拉城內空虛之際,淺野派武士來攻打達達拉城。

阿西達卡作為信使,前往人類和森林決戰的第一線報信,此時,戰局已定,因為實力差距懸殊,人類以壓倒性的優勢大敗野豬群,野豬群全軍覆沒……阿西達卡將達達拉城的現狀告訴了達達拉的男人們,結果卻被雲遊僧的人阻撓,合作的石火箭隊和達達拉終於因為矛盾而破裂……阿西達卡救出山犬一號,前往山獸神的森林。

森林之中,幽靈公主珊帶著山犬二號和身受重傷的乙事主潰敗,陷入了身穿野豬皮的關西獵人的圍攻之中。乙事主帶著珊墮落為魔神,此時,阿西達卡穿過防線找到了幻姬和雲遊僧。

在山獸神的湖邊,眾人集結,幻姬、雲遊僧和獵人等待著麒麟獸的登場……阿西達卡拼死救下乙事主身上昏迷的珊,跳入湖中……

終於,麒麟獸在萬眾矚目之中登場!幻姬射穿了鹿型的麒麟獸,結果沒有任何作用。麒麟獸到乙事主面前,奪走了乙事主的生命,邪魔神消逝……

麒麟獸變身,幻姬想射殺麒麟獸,結果被阿西達卡阻止。幻姬想再射擊時,槍上卻長滿了枝葉,憤怒不已的幻姬開槍射殺螢光狀態下的麒麟獸,麒麟獸的頭被打了下來,雲遊僧趁機奪取並將麒麟獸的頭裝入了頭棺之中。然而,意想不到的變化發生了,麒麟獸身體內忽然噴射出黑色粘稠液體,生命遇到黑色液體頓時消逝,精靈死去,樹木枯萎……莫娜臨死前用頭咬掉了幻姬的一條手臂,但心地善良的大好人阿西達卡還是救了幻姬,卻也因此被幽靈公主珊怨恨。

螢光巨人為了奪回頭顱,完全化身為奪取生命的“死神”,所到之處,生命消失殆盡……螢光巨人變得十分巨大,黑色液體逐漸包圍了一切,而此時阿西達卡和珊為了搶奪麒麟獸的頭和雲遊僧一行人大打出手。無路可退,雲遊僧交出了麒麟獸的頭顱,阿西達卡和珊把頭還給了麒麟獸。麒麟獸拿到頭之後,逐漸回收黑色液體,恰在此時,晨光出現,麒麟獸倒下,引發了一陣狂風,吹散了一切……森林已悔,達達拉也變成了廢墟,爭來爭去,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空……

然而,大地忽然如雨後春筍一般長出了綠色,開出了花朵,一切又有了生機,連達達拉的廢墟上也長滿了草木……

阿西達卡和珊醒來,阿西達卡決定留在達達拉,珊留在森林,“想見你的時候我會騎鹿而來”。

幻姬決定在廢墟上重建達達拉,派人去接阿西達卡;雲遊僧說了一句經典的話“笨蛋是永遠贏不了的”;森林舊址上,小精靈又轉著腦袋出來了……

《幽靈公主》的群體可以分為三類

第一類,神靈

麒麟獸:一體兩面的、超越種族界限、甚至是超越時空的存在。一面是生命之神,一面是荒蕪之神(邪魔神)。邪魔神的真實面目是憎恨和怨念,也就是麒麟獸的另一面,無比黑暗的存在,豬神拿各、乙事主先後因為憎恨和不甘而墮為邪魔神;麒麟獸最後噴出的黑色液體和邪魔神的是同一種東西,即仇恨怨念的集合。

第二,人類

阿西達卡

男主,作為受害人,又是見證人,來自遙遠的異國他鄉。遠離族人和戀人來到這裡完全是身不由己。男主的外表是帥氣的,能力是強悍的,人格是完美的。因為帥氣的臉被達達拉的女人環繞;身受重傷依然能推動巨大門閥,一人挑一群武士綽綽有餘;心地善良,不與任何人為敵,救死扶傷,如同聖人;在知道所有一切後還是貫徹自己的信念:人類與森林不能和諧共處嗎?但即使塑造了如此完美的一個人,卻還是成不了孤膽英雄,無法憑藉一己之力去改變這一切,只能忍受著詛咒的痛苦苟延殘喘。但宮崎駿是偏愛這個角色的,因為他是個意外,他的很多事也都是例外。即使在所有人的都無所收穫的結尾,阿西達卡解除了詛咒,收穫了新的生存地,同時還收穫了愛情,收穫頗豐。(至於把前女友的定情物送給現女友這件事不予置評。)

幻姬

電影中沒有交代幻姬的過去,但是通過其裝扮、言談舉止、果敢可以肯定她一定不一般的過去。她在達達拉的居民來看,如同神一樣,美麗、善良、溫柔、勇敢,她收留掙扎在社會底層的苦奴和妓女,甚至是麻風病人,讓苦難的人能在達達拉有自己的尊嚴和自由。在皇室來看,她是威脅皇室統治的反對者,她不懼皇權,對於政府的勸和堅決拒絕,強攻之下也絕不投降,砍伐森林,開採鐵礦,與雲遊僧交易換來火槍增強戰力;同時,她還用麻風病人暗地研究製造火槍的方法,目的是將來徹底擺脫皇室,以達達拉為據點建立一個富庶自由的國家。順便說一下,石火箭隊用的火矢是皇室製造用來出口的,而幻姬帶人開採鐵礦煉鐵,是用來製造火矢的原料。在森林一方來看,她是最危險的人,她親自射傷拿各、乙事主,為了破壞森林不惜被雲遊僧利用,射殺麒麟獸。敢於“弑神”,敢於被利用,為了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果敢、自信,懂得犧牲什麼去獲得什麼,幻姬是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在幽靈公主這個大故事背景之下,幻姬代表的是不受任何規則約束尋求自由的人;為了保護自己和子民,破壞森林,開採鐵礦,是一個自立自強的人;她深信一點,除了自己人其他人都不能相信,即使合作的雲遊僧和石火箭隊,甚至是前來講和的淺野使者也完全拒絕;但因為獨佔森林的鐵礦,獨立開採煉鐵,嚴重影響了當地武士淺野的利益,所以幻姬在森林和淺野來看都是一號敵人。

幻姬很可能出身于類似妓女的低賤身份,作為一個被世界無情拋棄的可憐女子,她早已看慣了世間種種的無情、種種的厄運。她帶阿西達卡去見那些可憐的麻風病人,是在無言的說:你跟我談詛咒,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詛咒!!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受詛咒。在這世間,無辜的人遍地都是。自怨自艾沒有用,相信命運更沒有用,只有手裡的槍有用!所以,她不相信命運,她要把握自己的命運,她不相信人與森林和平共處得鬼扯,與其說她憎恨森林,不如說她更憎恨那主宰生命的麒麟獸!我的命運,我自己主宰!所以,殺麒麟神的動機歸根結底來自于幻姬自己,而非對皇室的輕易妥協。

雲遊僧(疙瘩大人)

其實真正的苦行僧主要的修行方式是雲遊和冥想,無二君認識國內某知名大學的教授,其老師是臺灣某著名苦行僧,曾在墳墓中修行二十年,號稱什麼妖魔鬼怪都見過。電影中的雲遊僧的裝扮是穿梭在深山中修行的苦行僧,但他卻不是真正的雲遊僧,是皇室與達達拉鐵礦生意的代理人,可以把皇帝的書信交給幻姬。其實,雲遊僧這種人也是生活中最常見的的人:見多識廣,他看到阿西達卡的第一眼就辨別出了阿西達卡的身份,但卻為阿西達卡保密;作為生意人笑容始終離不開臉龐,但有些話可信度不高;心機大叔,處處為自己著想,即使對待自己的合作夥伴幻姬也會留一手;作為皇室的代表為皇室效力,內心真正的想法從來不告訴外人;因為幻姬佔有開採鐵礦煉鐵,所以跟幻姬合作,而他卻勸說幻姬將一半鐵礦交給淺野,因為對他來說誰來煉鐵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拿到鐵資源。雲遊僧誘騙幻姬參與捕殺麒麟獸卻讓達達拉的男人充當誘餌,在最後的奪首大戰中,雲遊僧和手下對阿西達卡和珊大打出手,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所以說,雲遊僧是電影裡性格最豐富的角色。

淺野(地方武士)

淺野是地方勢力的代表,但從未正式登場。想開採鐵礦卻對幻姬無可奈何,所以想通過武力手段攻下達達拉。地方武士和皇室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有點像中國唐朝的藩鎮割據,皇權並不集中,地方擁有自主的軍事權益,可以自己召集武士。在與幻姬的交戰中,被皇室借給幻姬的石火箭隊大敗。想找幻姬何談卻被徹底拒絕。雲遊僧和幻姬帶達達拉的主力和森林展開決戰,而自己則派武士攻打達達拉。

紙傘大師(師匠)

劇中未曾登場,只是提及。紙傘大師是擁有製造火槍技術的工匠,因為火槍是皇室用來出口賺錢的商品,所以紙傘大師的地位很高。此外,這些人一直想著長生不老,所以派雲遊僧捕殺山獸神,可見這些大師也不是善人。

第三,森林眾生

珊(幽靈公主)

珊的角色像是《狼孩》裡的狼孩,被人類遺棄,被犬神收養,成了犬神的女兒。

現實中有一個故事,1920年,在印度加爾各答東北的一個名叫米德納波爾的小城,人們常見到有一種“神秘的生物”出沒于附近森林,往往是一到晚上,就有兩個用四肢走路的“像人的怪物”尾隨在三隻大狼後面……不知道幽靈公主的原型是否出自這個故事……

珊又不同于“狼孩”,因為珊比起狼孩,更像是人,具備人的所有特徵。珊是單純的,在整個《幽靈公主》的故事中,珊是位於森林這邊的,一心保護森林,心中最大的敵人是破壞森林、射傷母親的幻姬。

犬神(莫娜)

日本神話中的犬神是狗死後留在世間徘徊不去的魂魄,可以附在人身上,使人產生幻覺,精神失常。而顯然,宮崎駿筆下的犬神莫娜是另外一種形象,犬神可以說是《幽靈公主》中無二君最喜歡的形象。犬神睿智、愛恨分明,其看待紛爭的高度僅次於麒麟神。她收留了人類的棄子珊,並像自己的親女兒一樣撫養長大,她深知珊既當不了人類,也當不了山犬,但還是對珊視如己出。莫娜一生最大的敵人是幻姬。在她看來,幻姬是射傷拿各、破壞森林的罪魁禍首,儘管她身軀已老,而且被幻姬射傷,但始終留著最後一口氣想咬下幻姬的人頭。傾聽森林的哀鳴、傾聽野豬的悲鳴,憎恨卻也無奈,畢竟人類石火箭隊的力量是壓倒性的,森林眾生根本無法抵禦。犬神是森林的領袖,在森林中的地位和聲望很高,因此獲得了很多的尊重。臨死之前咬斷幻姬的一條胳膊也算是報了仇。莫娜在森林中生活了幾百年,親自目睹了森林的變遷,對森林的愛是深沉又深刻的。莫娜和拿各、乙事主一樣被鐵彈打中身體,但是莫娜卻沒有邪魔化,只是安靜地等待死亡。“山獸神沒有治療我的傷,但救贖了我的靈魂……”犬神看透了一切……

猩猩群

真實世界裡猩猩是智商最接近人類的,但《幽靈公主》的猩猩群卻是最無腦的,他們居住在森林,想著保護森林,聚集在達達拉城外騷擾人類,但卻從來不敢像野豬群一樣正面交鋒。他們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吃人,在他們看來吃了人就能夠擁有人的智慧,就可以對付人類。在無二君看來,猩猩群是森林裡盲從的弱者,有想法有野心但卻實力一般,也從來不會出現在第一線的正面對決中。

鼠群

骯髒、瘟疫,總是在混亂的時候出現,糧食的盜賊,渾水摸魚。這是我們對老鼠群最直白的認知,洪水、旱災、戰亂,老鼠總是在災害來臨時成群結隊禍亂人間。《幽靈公主》的鼠群也是如此。災害來了,他們也來了!乙事主帶領野豬群大戰幻姬和石火箭隊,披著獸皮的獵人向乙事主步步緊逼,鼠群就跟著來了!當然,鼠群也是受害者,因為戰爭,生存環境被破壞,但他們還是想著能不能在混亂中獲得些什麼東西。

野豬群

走在最前面的總是受傷最深的。野豬群是森林的勇士,為了保護森林和幻姬在第一線戰鬥,雖然實力差距大,幾乎是自殺式的進攻,但是野豬群絲毫沒有退縮,最終全軍覆沒。兩個野豬王拿各、乙事主先後被射傷,鐵塊腐蝕骨軀,致使邪魔神附體,最終墮落為只能帶來毀滅的邪神。野豬群是森林保衛戰損失最慘重的一方。乙事主有一個特殊的能力,就是通過嗅覺可以嗅出一個人的記憶,阿西達卡就是這樣把豬神拿各的遺言傳遞給乙事主。野豬群是驕傲的認為族內出現邪魔是萬分悲痛的事情,即使全軍覆沒也不會借助犬神的力量。

拿各、乙事主是森林的神,都具有麒麟獸賦予的“神性”。但正是由於這種神性的存在,是他們即使在一敗塗地之後仍然不相信失敗,在絕望和痛苦中掙扎,哪怕有一線生機也不會放棄,所以眼睛失明的乙事主在被獵人包圍時聞到野豬血的味道,還在呼喚:“我的戰士回來了!”因為絕望,因為不甘心,所以內心被腐蝕,化作邪魔神。而一頭普通的野豬是不能邪魔化的,因為沒有被麒麟獸賦予“神性”。

宮崎駿和《幽靈公主》

宮崎駿的作品有一個很大的特點,就是畫面很美,往往少女是主角,故事很美好。但其實他所有的美好背後都隱藏了讓人震驚的黑暗,比如《龍貓》,比如《千與千尋》,美好的畫面、美好的故事,一切看似那麼乾淨純白,但美好的背後藏著的確是骯髒與黑暗。所以,宮崎駿大部分作品有一個共性,大人和孩子都可以看,孩子們看到的是一個美麗的童話;而大人除了看到童話,還可以看到背後暗藏的黑暗。

《幽靈公主》直譯過來應該是叫做“怪物之姬”。在無二君看來,《幽靈公主》是宮崎駿的巔峰之作無疑,這部電影的主題依然是人類與自然之間如何共生共存的大命題,通過森林之間、人類之間、人類和森林之間的矛盾與戰爭刻畫了一部人與自然的史詩,去尋找人與自然共生共促你的方法,然而,結局卻是一場空:沒有任何一方是獲勝者,所有的群體都是失敗者,失敗者大聯盟看到一切歸零的時候,開始尋找新的開始……

日本是世界上自然災害最多的國家,所以敬畏之心始終離不開這個民族。因為敬畏,所以信仰。日本人相信任何物體皆有靈性,比如《源氏物語》《酋山節考》等很作品很好地闡釋了這一點。

“以日本為舞臺來製作一篇奇幻作品”為宮崎駿在20歲左右時期的想法,直到這部作品上映1997年已經將近20年。《幽靈公主》是根據美索不達米亞神話《吉爾迦美什》,中尾佐助和佐佐木高明的《照葉樹林文化論》、網野善彥的中世紀民眾觀、圖集《一遍上人聖繪》、記錄踩風箱冶鐵全過程的山內登貴夫的《和鋼風土記》,《宇治拾遺物語·五色鹿事》,麻風國立療養院“多磨全生源”內展示的各資料等無數的圖片綴合而成。在宮崎駿的企劃書《殘暴山神和人類之間的戰爭》中描述:這部作品中沒有出現以往古裝劇中的武士、領主、農民,即使出現了也是很不起眼的角色。主要的主人公們都是歷史舞臺上看不到的人們和殘暴的山神們。

宮崎駿在創作這個故事之前經歷了深刻的思考。下面是網野善彥與宮崎駿關於《幽靈公主》的對話:

宮崎駿:我一直在想,以前的森林會是什麼模樣呢?只要看到平安時期的寢殿式建築的庭園,就會覺得那時的人們為何能把它建得如此空蕩呢?是因為它的前方正好有深山幽谷麼?還是等到四周的深山幽谷不見了,就要在庭園再現出深山幽谷呢?我就擅自這麼解釋,庭院之所以被建在東山等地,肯定是因為周 遭都已變得空曠,而時間點應該也是在室町時期吧。

網野善彥:象徵深山幽谷的枯山水就是從室町時期開始的吧。商業買賣和金融業正式運作也是在室町時期。

一旦整個世界變得富裕,金錢也開始流通,合理的計算行為就應運而生。對財富的欲望自然變得非常強烈,而且這個欲望會超越對自然的恐懼。因為在那之前,日本人的潛意識裡認為山或是海是人類的力量所無法到達的神佛世界,所以只要他們碰觸到那個世界,例如每年上山打獵或是出海捕魚的時候,他們總習慣獻上首次收穫,或用某種形式去向神佛致謝。

宮崎駿:就是啊。因為他們的心裡還存留著畏懼和崇敬啊。

幽靈公主到底在闡釋什麼?

1自然之法則

《幽靈公主》中麒麟獸代表的自然法則。人、事、物皆存在于自然之中,社會亦然。自然從來不會偏愛誰,也不會偏恨誰。在自然面前,一切生靈皆平等。麒麟獸作為自然的法則,其能力是吸取和給予生命,而是給予還是吸取完全由其自己掌握。麒麟獸在“鹿”的狀態下,或者說在“獸”的狀態下是無敵的,其經過之地,草木迅速生長、繁茂、開花到枯萎,這恰恰是生命從生到死的過程。生命之于麒麟獸,是再平常、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如同大自然中的生老病死,皆是大自然的過程,大自然不會因為一事一物的生和死而改變。而麒麟獸選擇生死從來不遵從任何人的意願,正如犬神莫娜所說“山獸神掌管生殺大權,生命的救贖與否,完全由它決定”。正如我們生活的地球一樣,自然災害的發生從來不以人的意願為前提,地震、火山、厄爾尼諾,一切都是那麼“任性”。而還需要關注一個地方,麒麟獸在“獸”的狀體下鐵彈是對其沒有效果的,幻姬的鐵彈射穿了它的脖子,但對它沒有任何影響。聖湖之畔,麒麟獸幻化為“螢光巨人”,從“獸”的狀體轉化為“人”,在這個過程中,麒麟獸是脆弱的,一枚鐵彈輕輕鬆松地打下了它的頭。我們所生存的自然,人類可以輕輕鬆松地對其進行破壞,炸彈可以一秒鐘炸毀一座山,砍伐機器可以一星期消滅一片森林。但“人”形的麒麟獸是可怕的。幻姬打下了它的頭,它體內噴出無盡的黑色液體,似乎將一切淹沒,生命遇到瞬間消逝。此時的麒麟獸不再是生命之神,而是破壞之神,所到之處,萬物皆枯;唯有水中是安全的,而水是生命之源。這其實是自然的另一面:奪取。自然可以給予,也可以奪取。當我們砍伐了森林,沙塵暴就來了;河流被污染了,魚蝦都死了,水也不能飲用了。這是人破壞自然的“傷害反噬”。當麒麟獸拿回頭顱,黑色液體開始回收;晨光初現,麒麟獸倒下,幻化為狂風吹綠了人間,生命又一個輪回開始……

最後麒麟獸死了嗎?沒有!麒麟獸代表的就是生死。在麒麟神而言,幾千年雲卷雲舒,滄海桑田,生命的生長榮枯,都是這個大千世界的過程,死不是結束,而是新生命的開始。

2人本惡,獸本野

人無論外表多麼美麗,但人有惡的一面。電影中幻姬砍伐森林開採鐵礦,製造槍械射殺豬神;皇室為了鐵礦派遣武士攻打達達拉……人可以通過暴力手段解決問題,實現自己的目的。人作為地球的統治者,相比其他生命擁有絕對的優勢和生殺大權;而森林中的野豬群為了保護森林不惜以暴易暴,鬥爭到全軍覆沒。這是獸的野性,我們一般稱作“獸性”。但其實人和獸都具有狂暴性,都能夠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但暴力手段真的能解決問題嗎?電影裡的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最終所有人一無所獲。(當然除了阿西達卡)

3理性主義和神秘主義之爭

理性主義即可以邏輯和理論性地描述事物,我們可以理解客觀性;而神秘主義,而是從精神和心靈上去描述和理解事物,我們可以理解為主觀性。以山獸神為例,幻姬認為山獸神只是一個比普通野獸厲害一點的怪物,人類可以主導自己的命運,不需要“神”的存在,所以她敢於“弑神”;而關西第一獵人連看都不敢看一眼,怕看到山獸神瞎了眼睛;雲遊僧也把射殺山獸神的任務交給幻姬來完成。紙傘大師和雲遊僧相信麒麟獸的頭可以長生不老,但是幻姬卻不相信。理性主義和神秘主義向來爭執不休,就像哲學裡唯物和唯心的爭執一樣,但兩者卻一直共存。即使是一個人,也往往是唯物和唯心共存的:我們相信科學統計的資料,但是我們也敬畏我們無法解釋的某些東西。

4沒有答案的答案

人與自然如何共存?

宮崎駿並沒有給出答案。人與人的矛盾、人與自然的矛盾、自然各事物之間的矛盾都沒有解決,當人類試圖用暴力去解決問題的時候卻發現失去的比得到的要多得多。當然,有人說這部電影是“環保”作品,但是宮崎駿極力否定這個觀點。因為“環保”這個詞在他真正要表達的意義裡面顯得多麼不值一提。人與自然,社會與自然,人是生活在自然之中的,而有了人才有社會。宮崎駿在結果故意避開大團圓的結局,而是留下了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而如果通過暴力去強行解決這些問題,那麼可能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變得更糟……人在進化過程中總是會從自然攫取資源從而破壞自然,人類為了生存沒有錯,可是自然更沒錯,所以不可調和的矛盾出現了。任何文明的產生和發展都是以破壞自然為代價的,而且人類為了發展將會繼續破壞自然,但自然中不止有人類(雖然我們很自住地將人類社會和自然分開,但不可否認的是社會也是以自然為基礎的)。人類從自然獲得資源,必定影響到了自然其他物種的利益,所以矛盾又出現了。但是人類不同於其他生命的是人類是智慧生命,擁有絕對的優勢,所以人子自然中幾乎擁有絕對的主導權。人類獲取資源是為了自己更好地生存,像幻姬開採鐵礦是為了達達拉的妓女和苦奴過上好的生活。有錯嗎?所以,絕非對錯是非黑白能分辨清楚的。宮崎駿苦苦思索多年,打造出這部史詩作品都沒有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又能怎麼去尋找這個共存的答案呢?或許,“活下去”,“一起活下去”就是最好的方式了。你在森林,我在達達拉,我會騎鹿來找你……

在現實中,我們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其實有很多問題我們也是無法解決的,我們無能為力之時,還有一種選擇,就是重新開始,努力追求一個美好的未來。正如結尾幻姬所說“我們一塊重建這個村落!”

引用的地質學家丁仲禮的一句名言結束:

我們天天嚷嚷著人類要拯救地球,其實地球不需要拯救,真正需要拯救的是我們人類自己。

很久很久之前,地球上有一種生命叫恐龍,他們曾稱霸地球很長時間,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想過要拯救地球,但他們已經滅絕了……

PS:目前來講無二君只能從故事角度把幽靈公主解釋到這個層面,要想更深層次的解讀,必須要從每個人設和背景去理解,可是,這些我們幾乎無從得知。舉幾個簡單的例子,開場那個壁畫,好像是來自某個神話,但表達什麼意思,無從知曉;麒麟獸面部造型,為什麼像人的臉?什麼寓意?無從知曉。卡雅送給阿西達卡的黑曜石小刀,像中國古代用來交易的貝殼一樣,屬於貨幣的一種。為什麼用它來做信物?無從知曉。為什麼鹿型的麒麟獸不怕陽光,而螢光巨人狀態下的麒麟獸害怕陽光?此外,因為翻譯版本的問題也會出現不恰當的解讀,比如;電影開頭的背景介紹,日語原文只有簡短的兩句,而翻譯版本有一段;電影最後雲遊僧那句話無二君看過五種版本漢語翻譯……還請看到這篇文章的小夥伴們不吝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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