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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為報答救命恩人,他住進了孤兒寡母家裡,還說了這樣的話

北閘村的老郭家世代單傳, 誰想到了自己這一代, 竟然一口氣生了四個兒子, 家門不興的謠言不攻自破, 這讓老郭很有些揚眉吐氣。

農閒時, 老郭就搭吧著旱煙, 背著個簸箕筐走村串巷的拾些牲口的糞便, 或者別家扔掉不要的破銅爛鐵, 拿到集市上換些吃食回來, 屋裡四個半大小子正是怎麼也吃不飽的年紀。

乾旱考驗著饑荒的年歲, 不少人家開始了勒緊褲帶喝涼水的日子。

老郭家的老大強子十八歲了, 不能總在自家這幾畝田地上摳。 老郭突然想起遠房有個親戚, 近旁有個煤礦, 就央求強子去討碗飯吃。

論起輩分, 遠房親戚算是強子的表舅, 年輕那會兒也在煤礦挖煤, 後來有一年連陰雨, 煤礦發生了坍塌, 正砸在表舅的一條腿上, 煤礦為了息事寧人, 把表舅安排在了煤礦燒鍋爐。

這一天, 強子背著個大包裹, 出現在了表舅家裡。

“表舅, 舅媽這是俺爹讓俺捎的青豆,

自家收的, 新鮮著呢, 還有這些乾菜, 冷天放些鹽巴, 在鍋裡燉, 可香了。 ”

強子的突然造訪, 舅媽有些措手不及, 表舅因為前些日子接到了老郭的信, 還沒來得及跟老婆說, 所以並沒有太多詫異。

“好呀, 好, 好…強子長大了, 下午你就跟我去煤礦, 我跟隊長打個招呼, 我這老臉還是有些薄面的。 ”表舅客氣的指使老婆子去做飯。

隊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黑紅的臉膛, 長滿了絡腮鬍子。

“沒問題, 只要不怕吃苦, 大幹上幾年, 娶個漂亮婆姨, 這輩子就有了著落!”隊長大力拍打著強子的後背。

表舅讓強子住在了自己家裡, 吃住也方便些, 表舅腿腳不好, 還能幫襯著做些挑水、劈柴的體力活。 沒過幾天舅媽就開始嘀嘀咕咕的顯出不悅,

時不時的故意不做飯, 自顧自的打著毛衣。

為了不讓表舅為難, 強子提出去煤礦住。

隊長很有些為難:“宿舍都安排滿了, 總不能讓你睡在地下…我家寬敞, 我倆又投緣, 我兒子也喜歡你, 你讀過初中, 我和你嫂子大字不識一個, 你住家裡還能教我兒子識識字。 ”

隊長幾次三番的說, 強子住進了隊長家裡。

晚上下了煤礦, 強子就爭著幹隊長家裡的勞力活, 挑水, 劈柴, 搬煤球…隊長家的小兒子春生就圍著強子轉悠, 拉扯著強子說故事。

飯點兒了, 隊長就拉強子喝上幾杯…強子不勝酒力, 每喝一杯就哈著嘴:“辣, 辣…”

惹的隊長跟媳婦兒哈哈大笑, 不長的相處, 儼然成了一家人的相親相愛。

轉眼三年過去了, 這種因為苦難堆積起來的人與人之間的感情, 慢慢開始變的堅不可摧。

國家的和平、大發展催促著煤炭的需求量越來越大, 隊長帶著大家沒日沒夜的幹, 礦井越挖越深。 由於天氣開始轉暖, 冰封的大地開始解凍, 水珠開始往礦井裡滲透, 滴滴答答的敲擊著人們繃緊的心弦。

強子跟在隊長身後把一車車掏出來的黑炭, 往回拉, 纖繩勒進肩膀…

礦井越來越潮濕, 地面變的濕滑…悲劇從來都喜歡在苦難的人們身邊過多停留。

就在人們哈著熱氣, 大汗淋漓的時候, 礦井突然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快跑, 要塌了…快, 快跑…”隊長對著裡面大聲呼喊。

井底頓時亂作一團, 喊叫聲、擊石聲、器具碰撞聲…人們迅速撤離在了空地, 突然隊長大喊:“強子呢?強子…”

沒有回應。 隊長一個箭步跳下礦井, 漆黑的井底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 隊長舉著礦燈發著孤獨的光芒!

突然拐角處出現一絲光亮。

“強子、強子…”

是他。

他被滾來的一塊巨大的石頭卡住了左腿, 動彈不了…

隊長扔掉礦燈, 徒手在強子左腿下麵扒開碎石, 鋒利的石塊割破了手指, 獻血染紅了這一片黑土。強子的左腿終於拔了出來,隊長二話不說,背起強子就往外跑,就在快到出口處腳下一滑,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身後開始坍塌,隊長扶起強子死命往外拉…一根鐵柱自伸過來,正砸在了隊長的後腦勺上…

聞聲趕來的人們七手八腳的擁過來。

醫院裡,昏迷了三天的強子終於蘇醒了過來,隊長因為大腦失血過多,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一個月後,強子來到隊長家裡,春生拉著強子的衣襟:“叔叔,叔叔,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他太累了,他要好好的睡幾天。”

“我想他了,爸爸睡醒了,記得第一時間叫我哦”春生顯出哭腔來。

日子又開始步入正軌,昔日繁忙的煤礦又逐漸的恢復了生機,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

“強子,嫂子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們孤兒寡母的照顧,你還是去尋個其他的營生吧,趁年輕多出去闖闖,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不是人的生活。”有一天晚上,隊長媳婦兒端坐在桌前對著強子說。

“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你不用管我們,煤礦給我安排了事情,春生馬上就上小學了,你不用擔心。”

“不,我不走,我的生命就在礦井裡,大哥走了,我來照顧你們,我永遠都是春生的親叔叔!”

獻血染紅了這一片黑土。強子的左腿終於拔了出來,隊長二話不說,背起強子就往外跑,就在快到出口處腳下一滑,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身後開始坍塌,隊長扶起強子死命往外拉…一根鐵柱自伸過來,正砸在了隊長的後腦勺上…

聞聲趕來的人們七手八腳的擁過來。

醫院裡,昏迷了三天的強子終於蘇醒了過來,隊長因為大腦失血過多,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一個月後,強子來到隊長家裡,春生拉著強子的衣襟:“叔叔,叔叔,我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他太累了,他要好好的睡幾天。”

“我想他了,爸爸睡醒了,記得第一時間叫我哦”春生顯出哭腔來。

日子又開始步入正軌,昔日繁忙的煤礦又逐漸的恢復了生機,人們又開始忙碌起來。

“強子,嫂子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們孤兒寡母的照顧,你還是去尋個其他的營生吧,趁年輕多出去闖闖,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不是人的生活。”有一天晚上,隊長媳婦兒端坐在桌前對著強子說。

“我走了,你們怎麼辦?”

“你不用管我們,煤礦給我安排了事情,春生馬上就上小學了,你不用擔心。”

“不,我不走,我的生命就在礦井裡,大哥走了,我來照顧你們,我永遠都是春生的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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