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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迎風搖曳的勿忘我花——讀嚴利《隱愛》

《隱愛》

作者:嚴利

出版社:四川文藝出版社

□王應槐

當前, 由於中國社會的改革轉型, 商品經濟呈現出蓬勃發展的態勢, 其結果是人更看重利益,

更青睞金錢的作用, 使得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蒙上了一層“異化”的陰影。 由於種種社會因素的阻隔與冷漠, 女性的生存環境與社會的繁榮出現了“倒掛”現象。 女性追求平等自由與思想的解放, 掙脫沉重的精神枷鎖, 不經意間又擺在了我們的面前, 成為社會繼續前行的一大難題。

作為一位現實主義的作家, 嚴利以女性的視角, 深刻而敏感地認識到了這個尖銳的社會問題。 為此, 她以作家的擔當和社會良知, 撩開抑鬱症病的困厄和纏繞, 創作了堪稱當代中國女性精神掙扎與自我救贖的史詩般的長篇小說《隱愛》。

《隱愛》的主人公叫孟夏兮。 她出身在一個貧窮的山鄉, 打小失去父母之愛, 備嘗生活的艱辛。 她的理想是當個作家。

在路冬離的幫助下, 她的小說得以順利出版, 並成為暢銷書, 一時聲名鵲起。 由此, 路冬離走進了她的生活。 作為一個女性, 她需要的是家的港灣。 對此, 路冬離總是閃爍其辭, 10多年了, 孟夏兮在其夢寐的道路上努力著, 掙扎著。 忽而悲憫感慨, 忽而點燃希望, 忽而看破紅塵。 故事的結尾是陽光的, 孟夏兮在失望與痛苦中, 終於遇見了青梅竹馬的戶外運動專家秋實, 向著他而去。 這樣的結局安排, 頗有象徵性, 似乎有些娜拉出走的味道, 孟夏兮真的能自我救贖, 從此獲得精神的自由嗎?

中國現代小說發展至今, 對女性形象的描寫, 特別是揭示女性的內心世界, 一直以來都是個斯芬克斯之謎。 小說家們不是隔靴搔癢,

就是貌合神離。 這種對女性表現的錯位和失落, 是當今文學作品中女性形象塑造的一個短板, 空白!

嚴利的《隱愛》恰恰填補了這一藝術空白。 作家從表現形式與語言運用兩方面著手, 塑造了婉轉曲折的孟夏兮這一新 時期的女性形象。

從表現形式來看, 一是用意識流的手法刻畫人物。 如:“很快我穿上久違的高跟鞋穿梭在陌生的人流中。 他們都來去匆忙, 都有要去的地方, 要做的事。 而等我的人在哪裡?我要朝哪裡去?我在地下通道裡徘徊。 往左還是朝右一片茫然。 ”作者往往與細膩生動的肖像描寫相結合, 使得人物形象更加豐滿;二是打破中國傳統的小說敘述模式, 採取直敘、插敘、倒敘交叉運用的非線性的表現方法。

這種散文似的表現方法, 恰好合拍了孟夏兮淩亂、慌張、東奔西走的思維方式。 精妙地表現了女主人公尋求自我救贖、強烈掙扎的心路歷程。

文學是一種語言的藝術。 語言運用的貼切與否, 直接影響到文學作品的藝術效果。 《隱愛》的語言精緻而極富現實感。 如:“在這個冬天我們徹底分房而睡。 我們都需要一個釋懷的空間, 我們裹著悲傷的棉被輾轉在各自的床上。 ”

通過作者對孟夏兮精雕細刻、栩栩如生的描畫, 我們見到了一個肉體與靈魂交織的充滿個性特徵的女性形象。 她在滾滾紅塵中掙扎著, 力圖自我救贖, 獲得精神的解放。

作家嚴利在其《隱愛》中曾多次滿懷深情地談到她故鄉的勿忘我花, 那是一種隨生隨長的小花,

貌不驚人, 卻有著極為頑強的生命力。 縱觀全書, 靜下思之, 難道孟夏兮不正是這種勇敢地活在當下, 迎風搖曳, 恣意生長開放的勿忘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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