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語
換了屏保, 與你作別。
從今以後,
路一個人走, 飯一個人吃, 床一個人睡;
從今以後,
早晨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 不會再是你;
從今以後,
劃亮手機螢幕, 再不會看到你賤兮兮的臉;
從今以後,
痛到哭泣流淚, 再不會用你的襯衣擦鼻涕;
我們散了, 從今以後。
一直知道, 沒有人有義務一直對我好, 可我還是貪戀你的懷抱,
依賴你, 像個布袋熊自以為魅力無限, 可以掛你脖子上一輩子,
直到你倦了, 累了, 說出了無可挽回的兩個字。
一直知道, 沒有人有義務一直對我好, 忍受我無休止的小任性,
想念你, 像個遊學在外的遊子對家的眷戀, 可你不再是我的港灣,
你說你累了, 倦了, 像穿越撒哈拉沙漠的旅人。
不知從何時開始, 我開始學著堅強,
我學會了番茄炒蛋, 米飯不會再煮到半熟, 可也再沒有人說我煮的夾生飯好吃;
我不會再在半夜哭醒, 看著你的照片熬過整個夜色,
我也不會再一個人走夜路時, 哭著打電話給某人說我害怕夜的黑, 因為我知道, 沒有人有義務對我好。
直到那天, 接到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
她說, 她是你的媽媽, 她說她想見見她未來得及娶進家門的兒媳婦, 即便你說過不讓她找我;
同樣的夜色, 和你離開那晚一樣, 綿延細雨。
那是怎樣蒼老的女人, 花白的頭髮, 枯槁的臉, 樹皮一樣粗糙的手, 我未來得及見的“婆婆”。
從未想到, 最後一次見你, 竟然是框在黑相冊裡的儀容;
你走了, 沒有一句道別, 就獨自離開這個世界, 扔下我孤單的活著;
我開始恨你, 恨你在最後的日子裡, 用最冷漠的方式, 趕我離開;
我開始恨你, 恨你在餘下的生命裡, 用最沉默的態度, 表達愛情;
記得你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活著吧…”
冷漠到可怕的語言, 卻是那麼痛, 那麼的現實。
你離開了我的世界, 我離開了你的家,
我開始了我的新生活, 不再想念你的新生活。
每天我都很快樂的活著, 對自己笑, 對身邊的笑;
因為我知道, 除了你, 沒有人有義務對我好,
我能欺負的, 只有你。
為了你, 我會更愛我自己, 更快樂的生活。
晚安,葉煒涵…
晚安,葉煒涵…